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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也不再是她自認親近的那個人。
“皇上……應該是喜歡吃的吧,。”未尋斟酌着回答。
昨日皇上吃了近一個蓮蓬,似乎意猶未盡,算的上是喜歡了吧。
“未尋妹妹,你平日裡侍候皇上,他脾氣怎麼樣?聽說皇上喜怒無常……”
“皇上平日裡有沒有什麼閒暇消遣,比如喜歡去哪裡散散心,都去的什麼地方啊?”
“你呆在承乾宮,皇上若是找人侍寢,也是你在旁侍候嗎?”
“哎呀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害不害臊啊!”
“難道你不想知道?假正經!”
旁邊涌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離譜,且密集,未尋隱隱頭疼,這些都是懷春的少女,比那些妃嬪簡直是,不遮攔得多。
憑欄旁,羅羽瑩斂下了臉上的笑容,看着未尋被衆星拱月似的圍在中間,接受一衆人的攀談討好,眸光明滅。
“你們那麼多的問題,叫君未尋怎麼回答?她雖是皇上的寵侍,也不能這樣隨意將皇上的事情往外透露吧?”嫋娜的走近未尋,羅羽瑩不冷不熱的語氣,意有所指,“這叫皇上知道了,生起氣來,不定罰的是誰呢。”
熱絡的氣氛讓羅羽瑩一句話澆熄了泰半。圍在未尋周圍的腦袋縮回去不少,總算免了那種眼花繚亂。
“瞧羅才人這話說的,我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再說了,以你跟未尋妹妹的交情,你真就不會探問皇上的事情?別是瞞着我們,自己偷偷拿了好去吧。”
“可不是,我們可沒有你好福氣,與未尋妹妹是同鄉,還能邀得她親自上門敘舊。”
此起彼伏的嬉笑聲,讓羅羽瑩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這些人看不起她她不是不知,比家世背景她的確比不過。可是在郾城,她也是被人追着捧着過來的,從小到大皆心高氣傲,何曾受過這種奚落。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也是我與君未尋的交情,交情這種東西,講究緣分,又豈是能羨慕得來的。”
眼見涼亭裡的交談即將演變成一場爭吵,未尋站起了身,看了木棉一眼,朝衆人輕聲道,“未尋不打擾諸位才人賞景了,實是有令在身,望諸位海涵。”
拒了衆人的挽留,走出涼亭,往小船走去,期間沒再往木棉身上看一眼。
她的確是受制於木棉,相處三年,木棉知她多看重哥哥,將她的性子拿捏得很準。
同樣的,她也並非半點不瞭解木棉。
既然木棉之於她,再沒有半點情誼,那麼大家便以事論事,以籌碼換籌碼。
她算不得是個長情的人,她的真心,只給值得真心相付之人,木棉不是。她無需作賤自己,拿自己來娛樂仇視她的人的眼睛。
木棉要挾她,即是有所求,想要得到她想要的,她總會來找她。一如她入宮,亦是如此。
未尋自信,自己的耐性,不會比木棉少。
走出涼亭,天幕的雲層更厚,將天空遮掩成了灰色,湖風中帶了些許悶熱潮溼,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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