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女子開口,左右看看兩人,目露疑惑。?.
這兩人怎會在她的房間,現在是晚上,就寢時間,他們不懂男女大防?
“醒了?”君未輕笑笑,擡手,將女子的亂髮順至而後,指尖,輕撫過仍然蹙着的眉間。
司北玄眼底沉若黑潭,對方在用這個動作,回敬他的那一句“別碰”。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更不能用同樣的動作去回敬。
未尋現在,醒了。
“我自是醒了。”未尋翻了個白眼,不醒她豈能同他們說話?“哥哥,四爺,這裡到底也是我的女子閨房,你們深夜在此出現,不該同我這個主人道道原因?還是我真的那麼不拘小節,以至於,你們都不將我當成女子看待了?”
“未尋……”司北玄近前一步,目光緊緊鎖住女子的臉,生怕錯過她任何表情,哪怕是眼眸裡泄漏的半絲情緒。
“四爺,有話能不能直接說,別隻會喊我的名字。”未尋一嘆,無奈的瞧向銀髮男子,不知怎的,在昏暗的燈火下這麼晃眼看去,那個睥睨天下的絕美男子,似乎較之上次見面老了些許,那種老,是透過他的眼睛傳達出來的。
他的眼裡,滿是滄桑。
“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說話,你們來這裡就是看我如何就寢的?”抑制住心裡升騰而起的淡淡的疑慮和心疼,未尋佯作開玩笑的調侃兩人。
她不是一根筋的木槿,房中的氛圍,自她醒來就覺出不太對勁,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而這兩個男子,顯然,都不打算對她透露任何信息。
“睡的好嗎?”果然,哥哥避開了她的盤問,轉移話題。
每次遇上他不想答或者不能答的問題,哥哥都是這樣對付她,而她每次也都配合着他,不再最根究底。
這次亦然。
“還好。”未尋嘆息,笑笑。
怎麼睡着的她不記得了。
印象裡是跟着四爺從太子府回來,後來哥哥生氣,而她去了他的房門前,想要跟他道歉。
當時,若初還對她說話來着。
……後來發生了什麼?
不記得了,腦袋裡混混沌沌的一片,再次睜開眼睛,便是眼前的光景。
她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而夢醒後,對於夢裡的一切,全然憶不起。
“有沒有做噩夢?”問話的是司北玄,那種清冷如冷泉的語調只有他有,哪怕明明是在關心人,也難聽出他話裡包含溫柔。
慣於發號施令的人,未尋斜眼,“四爺,你在我房裡呆了多久?有聽到我尖叫害怕麼?”
“……”司北玄抿脣,她對他說話,越來越不客氣,可是那種感覺,讓他鬆了一大口氣,也喜歡得緊。
她對他的態度沒變,甚至在不自覺中就隨意起來,沒有以往那種時時謹記身份差距的負擔。
那些噩夢沒有回來,她還是她,這一世的君未尋。
“哥哥,你們不用回房休息嗎?”未尋作勢看了看窗外,月朗星稀,夜色已深,這個時辰,兩個大男人留在單身女子閨房,真的好麼?
“還有,外面怎麼吵吵嚷嚷的,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