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理由,似乎比想象中的容易。
未尋只用手指在男子掌心輕撓了一下,也不介意他的說辭,聽着總比他想念元嫣然要來得舒坦。
讓宮侍收下了禮物,本倉王朗笑,客套過後領了兩人一同前往皇后寢宮。
宮中景緻昨夜未尋已經大致瀏覽了一番,白天看起來又跟晚上所見略有不同。
或許是地域的原因,北倉皇宮的園林景色沒有西玄的漂亮,御花園裡的花種雖然也不少,較之西玄還是少了那麼一番絢爛。
光是色彩,就單調了不少。
這裡的氣候,適合生長的植物不多。
適步,閒聊,到得皇后的寢宮也花了些許時間。
寢宮門口的牌匾,書着倚婉閣三字,字體娟秀,摒棄了端莊肅穆,另有一種雅緻的情懷在其中。
入了內裡,一眼便能看見大殿裡的情景,元嫣然果然如皇后所言,正埋頭在案前,專心的沏着茶,茶壺裡的水汽嫋嫋繚繞,飄出淡淡的茶香。
是昨日宮宴,北倉王口中分量極少的珍品,天山雪洱,沒想現下竟被元嫣然拿來練手了。
看來皇后真的是頗寵這位郡主。
“嫣然是本宮弟弟的女兒,自小便於本宮感情深厚。”看懂了未尋眼裡的思緒,婉兒皇后笑着解釋。
未尋點頭,也笑笑,她對這些並不好奇,只是有些驚訝罷了,天山雪洱……有市無價啊。
談話聲驚擾了裡面的女子,擡頭望這方看了過來,見到司北玄跟未尋的時候,頗訝,急急起了身迎出來拜禮,“元然見過皇上。”
她而今稱呼自己爲元然,那個嫣字,在眼前這位玄袍男子面前,下意識的不敢提。
他賜予她新的封號時,她心裡便明白了這個男人對於那個字的避諱,以及到了極致的佔有慾。
司北玄伸手虛扶了一下,“免禮。”
其餘並未多說,對於男子的來意,元嫣然再好奇也不敢直言相問,只好暗裡朝婉兒皇后遞了眼色,希望能得到些提示。
“嫣然,你也真是,跟君小姐有交情也不告訴本宮,否則昨晚兒本宮不敢留你,倒叫君小姐擔心了。”婉兒皇后半真半假的嗔責。
元嫣然稱喏,“皇后教訓的是。”
其實衆人心中皆知,什麼交情,也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君未尋與她怎麼可能會有交情。 ωωω _тTk an _c ○
就算有交情,那也是她絞盡腦汁的去接近君未尋,去討好她,藉此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皇后言重了,元然郡主並無過錯,倒是我多了事端,還怕打擾了那麼姑侄相敘。”終究還是,免不了這樣虛假的客套。
未尋心裡沒有如以往那般的排斥,這是爲身邊的男子做的。
她好像不太喜歡,他跟女子打交道,他的領域不在這裡。
這一次,司北玄也沒有阻止未尋的言行,半斂的鳳眸,漆黑清亮,有輕盈的流光。
他知她是爲他做的。
哪怕她不喜歡。
很想告訴她,她無需爲他勉強自己,卻又不那麼的想即時出口。
他貪戀這一刻,她予他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