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輾轉難眠!
滿臉麻子——眼眸如墨燦若星辰;
公鴨嗓子——白衣飄緲玉樹臨風;
同性戀者——養孌童隋清在身邊……
一個晚上我都在想那個麻子、公鴨嗓子、同性戀的三皇子,偌大個國家,唯一受寵的妃子的兒子居然是這種貨色,娘啊,殺了我吧!
我哭,毫無作用,我抽,幹抽無理,我惟有鬱悶!
睡不着,偷偷摸摸的跑到瑾的房間,知道他還沒睡,蹭到他身邊躺下。
“怎麼了?”瑾隨手給我蓋上一條毯子,溫熱的呼吸證明他的存在。
“沒什麼,睡不着。”我掖了掖被子,屁股向後拱了拱,窩個舒服的姿勢打算眯一覺。
“六吊說白天你來找我了。”瑾輕輕的還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們不會分開的對嗎?”
我猛地睜開眼,瑾爲什麼無緣無故的要說這句話?
“瑾,你聽到了什麼嗎?”我謹慎的問,有一肚子話我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玉兒,別瞞着我了,我都知道……”瑾哀傷的說,幽幽的口氣讓我好心疼,“府裡到處都爲你們進宮作準備,書院裡的那些達官貴人的公子貴戚整天談論太子選妃的事……”
我沉默,突然瑾的手緊了緊,“不一定能選上是嗎?你不會選上的是嗎?玉兒?”瑾的情緒起伏很大,我安撫的握住他的手,輕輕地承諾。
“我不會選上的,有那麼多美麗的女子待選,我往那擺啊?”我自嘲的說。
“不對,你是最特別的,我的玉兒是最特別的。”瑾不服氣的說。
“因爲我們是雙胞胎,對不對?”我笑話他,我是那麼的愛他,像我自己一般愛着他,他也就是另一個我,知我懂我愛我的,和我用不可分割的瑾。沒有瑾,我的生命是不完整的,我慶幸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瑾在這裡等着我,可是,這樣的日子還可以持續多久,我們之間真的能常相廝守嗎?
“我不知道……”瑾依舊緊緊地擁着我,這是一種超乎慾望的依戀,默契和愛戀,我愛他,因爲他像我,他愛我,因爲他只有我。
“瑾,如果我們有一天分開了……”我小心措詞的說。
“我們不會分開,不會的。”瑾堅決地否認。
“我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瑾你要替我活着,享受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替我遊遍名山大川,好不好?”我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不好,我們不會分開的,玉兒,你不要進宮,我們回南都,不行嗎?”瑾天真的以爲走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瑾——”接下來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翻身抱着他,就如小時候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們一起渡過的一樣。這世界上我和瑾是最親近的兩個人,我們有着同樣的外貌,同樣的血統,我們彼此熟悉,我們彼此依賴。
“玉兒,我們不會分開的。”瑾對自己發誓,他輕輕地不太肯定的聲音讓我心酸楚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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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說好去書院找瑾,我和六吊剛到書院門口就見東蔚急得滿頭大汗四處張望,他看到我就見到救星一般,氣喘吁吁的喊:“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我看東蔚身邊沒有瑾,就知道瑾出事了,“東蔚慢慢說,瑾被誰帶走了,還是怎麼了?”
東蔚咽口吐沫,說:“少爺,少爺被四殿下的人帶走了,去了天樂舫!”
“天樂舫?那是什麼地方?”我蹙眉,雖然不知道,但我的預感告訴我那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東蔚,瑾走了多久了,他們向哪邊走了?”
“剛剛纔走,快點去救少爺吧!”東蔚急得臉紅脖子粗,直叫我心煩。
“他媽的,以爲自己是皇子龍孫就了不起了,六吊,帶狠傢伙了嗎?走!”我知道就算瑾想跑也不會那麼容易的,皇子身邊的侍衛都是什麼人?能和嚴家的家丁護院一樣嗎?娘地,今天和他們拚了也要把瑾救出來,齷齪的四皇子,比那個垃圾的三皇子更讓人噁心!
“天樂舫在哪?”隨便拽過一個路人問。
那人鄙視的瞅瞅我,隨手指了個方向,然後搖頭嘆氣的說:“哎,小小年紀,還沒娶媳婦,造孽啊,造孽!”
沒理會那人發神經,我吸口丹田氣,鉚足了勁順着方向追下去。
漸漸的已經來到京郊,哪裡有什麼天樂舫的地方,前面一片小樹林,日頭也落了下去,我心急火燎的像什麼似的,可是卻無計可施。
突然氣喘吁吁的六吊說:“小姐,你聽,那邊有鼓樂聲!”
我靜心一聽,果然有喧囂的鼓樂,“走,過去看看!”
穿過小樹林,豁然開朗,青磚綠瓦的牆院,紅彤彤的燈籠,光閃閃的牌匾上寫着三個大字:天樂舫。
到了,鬆了一口氣。
繞到後院,我們三個悄悄潛入,躲過幾個身手不錯的打手,我們已經進入天樂舫中。
“挨個給我找!”我悄聲吩咐六吊和東蔚,自己上了三樓。
“慕容瑾,告訴你,今天晚上你就會是本宮的人!哼,順從還好,否則,讓你屍骨無存!”瑾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心陡然懸了起來,蹭到拐角,躲過看門人的視線,秉氣聆聽。
“啪”裡面有木棒折斷的聲音,我緊張得想要衝過去。
“咣!”那扇門被重重的踢開,裡面走出來胭脂味很重的男子,左手揉着右手的手腕,狹猝的眼睛帶着淫褻和憤怒。
“四殿下,還不錯吧!”外面伺候的猥褻男子獻媚的問。
“滾!”脂粉男子怒道,“該死的東西,不把人弄伏貼就讓爺我上,差點出事!找人把人給我掠順了,一會我再來!”脂粉男子憤恨的離開。
突然,他的迎面走來一個戴斗笠的白衣男子,攔住脂粉男子的去路,經過短短的交談,猥褻男孩沒來得及叫人進去,那個很眼熟的斗笠白衣男子和脂粉男走進關着瑾的屋子。
“老三,你來這幹什麼?也是來玩的?”胭脂男就是當今四皇子——諸葛英武。皇家沒一個好貨色,而且一個比一個垃圾,由三皇子和這個四皇子可以得出論證。
我沒有打斷他們的談話,因爲六吊和東蔚還沒到,沒有幫手,我一個人進去也是白給。“老四,你太放肆了!”沙啞低沉的男聲,讓我錯覺這三皇子一定是個俊美絕倫的男子,可是——
“放肆?哈哈,你自己把最好的男色養在宮裡以爲我不知道?隋清,隋上書的公子,你還跟我裝深沉?都是出來玩,你不干涉我,我就不揭發你,怎麼樣,公平合理!”四皇子英武輕佻的說。
“隋清的事父皇知道,你不用威脅我!可是,你在終日在外強佔男子,鬧得民怨沸騰,我就不可以不管!”沙啞的聲音說的正義凜然,讓我差點信了他的話。
“喲!你是個什麼東西!咱們倆都一樣!你是皇子我也是皇子,你是不是想當太子想瘋了?告訴你,你母妃再怎麼受寵也做不了皇后,你這輩子也別想做太子!哈哈……”英武有些張狂的笑道。
“啪!”像是三皇子給了囂張的四皇子一巴掌。
“你打我?憑什麼打我?是不是讓我在你面前馴服這個美人啊,你看看這個貨色,不比你的隋清差!”四皇子發瘋了般,揪過手腳被綁的瑾。
三皇子愣了愣,“放開我!”瑾因激動和害怕玉瓷般的臉漲得紫紅。
“小姐!”六吊和東蔚這時正好趕到,我急忙吩咐幾句,“撕布,蒙臉,進去,救人!”
沒聽清裡面說什麼,六吊第一個撞破窗戶衝進去,“瑾,我來救你!”我高喊一聲,讓瑾放心!
“來人!護駕!有刺客!”四皇子朝外面大喊,呼啦超涌進三四個打手,不像是大內侍衛。
“快!”東蔚已經解開瑾的繩子,他全身無力,看來是被下了**。
我和三皇子纏鬥在一起,因爲我主要學習的是逃跑、躲避的技能,別人輕易打不着我,我也不可能傷到別人!
六吊一人打四個,她下手狠辣,往往看準別人的死穴一招制敵。東蔚揹着瑾已經跳窗離開,我隨着跟出去,臨走對戴斗笠的白衣男子罵道:“變態的垃圾,你給我記住!”
我看到他的身影怔了怔,沒有追出來,六吊斷後,我們殺出重圍。
不知道是我們運氣好,還是那個變態皇子受驚過度,居然沒有追上來,跑出小樹林,挑一處幽靜的平地,東蔚把瑾放下。
“瑾,瑾,你沒事吧?”我晃晃精神渙散的瑾,擔心的問。
“玉兒,我……”瑾在我懷裡失去知覺,但是我能感到他放鬆了自己,心疼地摟着他,想起了剛纔的一幕,我差一點失去他,我的心比針扎還要疼。
諸葛英武,今天的這筆帳你給我記住,我嚴如玉總有一天會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