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諸葛英傑或是殺手,我都不會認作是家兄,而是把他當作要**我的土匪讓這些人處死。可是,面對渾身是傷,絕美清雅的隋清,我卻做不出來。不知道是哪種心思,是可憐,是疼惜,還是別的什麼,我只知道不能扔下他。
於是,我給自己接受這個諸葛英傑男寵找了個藉口,我娘和東蔚還在他主子手裡,那麼我必須留着他的命。命可以留下,但是武功萬萬不能留,不是我心狠,而是我絕對不能把一個定時**留在我身邊,即使我憐惜他。
趁他昏迷,我假借照顧他爲名,在他的藥裡動了手腳,吃點我自治的軟骨薩,死不了,大不了手無縛雞之力。
我想我已經很仁慈,終究沒有廢了他的武功,我在想他爲什麼要救我,緊緊是那一面之緣嗎?我不明白,卻無法對他下殘忍的重手。
我的傷勢沒有大礙,隋清雖未清醒,但是傷口已經癒合,秋姐命人準備馬車,是時候返回不悔山寨。沿途知道了不悔山寨的由來,和大寨主悔姨的所有事情。悔姨本來是大燕名門望族的小姐,當時她和她的妹妹同時下嫁給個大戶人家做妾,由於妻妾之間的鬥爭,她被人暗算,失去了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子,九死一生逃了出來,而她妹妹也失蹤,沒有了消息。
我心裡好笑,這個秋姐的話也不是很可信,既然悔姨的孃家是名門望族,那爲何要嫁與人家做妾?想想他們跟定杜撰出來悔姨的身世,不然的話,悔姨就是皇帝的小妾,這才合理。
“你不信?”在馬車上,大家聊天。
“悔姨爲什麼要來山寨?”我恢復一貫的從容微笑着問。
“悔姨被自己的護衛救下來,然後逃出北都,爲了兒子,悔姨打算報仇,所以只好現在的山寨隱遁下來,以謀後事。”秋姐細細道來。
“我也要報仇!”我緩緩地說,“賊人淫我姐姐,害我家破人亡,我要報仇!”
“如玉,如玉,你怎麼了?”秋姐拍拍情緒激動的我,大聲訊問。
“秋姐,讓我見悔姨,我想求她幫我報仇!”我說。
“好,回去以後我一定給你引薦,但是報不報仇以後再說!”秋姐明顯還有些顧忌,但是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根據我的判斷,悔姨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如果秋姐所說沒錯,那悔姨一定是王妃或皇妃,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我報仇的日子指日可待。兩個人謀事,總比一個人來的強!
………………………………………………………………………………………
又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投宿的客棧又小又破,實在沒有房間,我只好和小桃,還有那個假家兄擠在一個屋子。隋清昏迷着,我倒是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一隻盯着隋清的美麗容顏邊流口水邊做春夢的小桃,我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多出個假嫂子來。
藉着月亮清冷的光,隋清長長濃密的眼睫毛投影到他的臉上,瑩潤的臉上平靜無波,殷紅的脣瓣飽滿誘人。我總認爲他有很多秘密,他的心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和冷清,可是每次見到他,他臉上的面具讓人望而卻步。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爲什麼我會覺得你如此熟悉又陌生?”我心裡默唸手不自覺地摸上他保養得很好且光滑細嫩的肌膚,手指尖傳來的冰涼讓我神清氣爽,不自覺地我開始雙手齊下,在他的身上亂摸。
“你幹什麼?”冰冷的聲音,沙啞卻動聽。
“啊?”我驚愕,銅鈴般四目相對。他、他、他居然在此時清醒了?
“別碰我,好髒!”他涼涼的說,黛眉緊蹙,表情滿是厭惡。
“隋清?”我試探的喊聲,瞅瞅已經睡死過去的小桃,安心和他說話。
“我叫隋清?”他呆呆的神情有些茫然。
我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失憶了?但是又想想,同樣在那麼高處掉下來,我都沒失憶,他武功那麼好會失憶?騙人?但是,我身體虛弱的人都清醒很多天,他的傷卻比我重了許多倍,而且一直昏迷不醒,難道說真的是他救我?
種種疑惑在腦袋中盤旋,揮之不去,思之不通。
“我是誰?”我不死心的又問。
他搖頭,用力的想想,慢慢的說:“你很眼熟,可是我不記得!”突然,他捂住鼻子,冰冷的語氣有些甚人,“她是誰?很臭!”他指了指睡在我旁邊的小桃,一擡腳把她踹了下去。
“哎喲!”小桃迷迷糊糊的起來,嘴裡嘟囔,“如玉,你怎麼睡覺這麼不老實啊?”
“嘿嘿”我有點幸災樂禍的笑了,“你睡,我出去走走!”我很壞心的想,讓這兩個人住在一張牀上,會不會發生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嘎嘎,同性戀PK桃花女!
“你去哪?”牀上剛剛醒來的隋清淡淡的問。
“啊——”我們屋子一聲尖叫,“你醒了?啊——”小桃上前想摸摸隋清白璧無瑕的俊臉,被他無情的打飛,小桃發出慘叫。
“你、你怎麼打我?”小桃從剛纔的驚喜中醒來,她捂着受傷的屁股問。
“我——不喜歡女人!”隋清已經坐起來,他語氣冰涼說的煞有介事。
厄,我慌了,難道他沒失憶?怎麼失憶了還記得自己是同性戀?
“嗚嗚……”小桃驚愕之下氣的哭着跑出去,我幾步走到他面前,嚴肅地說:“你想起來了?”
“沒有,你是誰?”隋清漆黑幽深的眼眸裡滿是疑問,看得出他不排斥我。
“我是你妹妹如玉!”我肯定的說。
“你真的是我妹妹?”隋清仔細端詳我,不確信的說:“女人好臭,我聞聞你臭不臭?”
我嗔目結舌,一把被他拉過去,“還行,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我翻翻白眼,日夜兼程哪有時間洗澡?“你也一樣,很多天沒洗澡了!”我惡毒的說。
果然,他很吃驚,聞聞自己身上,“太髒了,給我準備水,我要洗澡!”被人伺候慣了,倨傲的神情是那麼理所當然。
“沒有人會給你準備,我們現在在逃難!”我無視他瞬息變幻的臉,躺下,不知道小桃會在秋姐面前怎麼說他,汗顏啊!
“我們在哪?”他點點不想理他的我,“別弄髒了被子,把手拿開!”我們只有一雙被子,我的手剛好碰到了他的被上。
“你的被子那個髒女人碰過,所以你別碰我的!”我暈,瞪了好久沒有半點不妥的他,我再次無語,這人八成是有潔癖!
潔癖,腦中顯影一個白衣飄緲的男子,變態小三就是個極度潔癖者,看來他這病是他主子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