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這一發問,海龍不得不正面回答,“主人,其實是奴技不如人,所以纔會受傷。奴請求您不要再追問這事,不知道可否?”
“不行!你是我的人,你被人打傷了,我若不替你找回面子,豈非顯得我這個主人懦弱!”
雲邪一臉冷意,不再看海龍,而是看向聞風,“你來告訴我。”
聞風當然是屁顛顛的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實話實說,也客觀的說明海龍是以一敵三才會敗下陣來,臉上的傷,也是那個時候傷到臉的。
雲邪半瞼着眼簾,“你是說,剛剛梅家人找到這裡來了,然後你做主放了他們三人?”
“嗯。”
聞風點了點它那大大的腦袋。
雲邪繼續詢問:“那梅元豐被你踹了一腳,死了沒?”
聞風一聽這個問題,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諾諾的回答道:“我當時是憤怒踢的一腳,應該……也許……可能……不死也重傷,活不過明天。”
應該!
也許!
可能!
真虧這皮厚的傢伙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天曉得聞風全力一腳,別說是一個人,就連一座山也能讓它給踹的地動山崩,何況是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有活命的道理。
雲邪陰晴不定的神色,聞風覬着那張俊臉,最後爲了討好雲邪,連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那個叫梅元豐稱之爲二弟的人,他以爲我便是此行的珍寶……”
“梅元紹?他以爲你是這次的奇珍異寶?”
雲邪詫異的看着它。
“是。”
雲邪頭疼不已的時候,迦夜自己從玉板指裡冒了出來,他的身形比起之前更加凝實,一頭銀髮更有亮澤。
他一出來,就對雲邪輕聲說道:“夫人,對方如此誤會,是再好不過的事。這樣可以掩藏你獲得神農鼎的真相,而且聞風是龍神之子,更是最難纏的睚眥,一旦他們知曉睚眥跟隨你,那他們也會息滅爭奪之心。這樣做,對你有着很大的益處!”
雲邪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思來想去,發現迦夜所說的這個辦法,還真的是再好不過!
聞風見鬼王居然把它給推了出去當箭耙,想反抗,卻又畏懼對方,只能是憋屈的蹲在角落裡,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迦夜伸手,指了指雲邪的額頭,“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暫且先將你額間的印記做一個隱藏的鬼術,我的鬼術,只要不是天師,都是沒有辦法看見你額間的印記。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綁個頭巾安全一點。”
額間有印記?
雲邪嚇了一跳,連忙從玉板指裡找了一塊銅鏡,對鏡自照,果然發現額間多了一個大大的印記,印記則是神農鼎的樣式,十分小巧而精緻美麗,呈鮮紅的顏色。
想了想,從玉板指裡頭找了一條頭巾,包住了額頭,然後對着海龍等人說道:“走,我們回去。至於梅家對咱們的算計,且待我們回去京城後,再給他們一生難以忘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