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頭瞪了一眼雲邪,“王爺自小就在京城長大,自然不覺得我們景南郡這樣的地方好。”
雲邪搖了搖頭,“柳老爺此話差矣,景南郡是三國不管的地帶,這並非是好事。相反,還是壞事,你覺得景南郡好,又說不出這地方好在哪裡,不是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柳老頭暗惱,完全弄不明白雲邪到底想說什麼,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雲邪微微一笑,“柳老爺不必着急,先聽小王說完,你再發表意見也不遲。不是嗎?”
“哼!”
柳老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哼聲。
雲邪掃了大夥一眼,繼而說道:“想來大家也知曉,去年我便來了這景南郡,坦白說,景南郡的山水我是十分喜歡的,只是這裡物質貧濟,許多人都沒有辦法溫飽肚子,就連孩子也沒有辦法像別的地方孩子那樣,可以上私塾有夫子教導。
如此年復一年,孩子們長大後,也必然會目不識丁,成爲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壯漢。能做的,也就是困死在這景南郡,一旦離開這裡,你們認爲這些孩子,能否在別的地方,取得成就呢?
我所說的成就,並不是以打劫爲主業,而是憑他自己的雙手去贏得讓人景仰的成就,而非是讓官府發出的逮捕公告。那是丟人,而非是讓人景仰。”
這一大段的話說出來,大堂裡的寂靜的只聽到衆人的呼吸聲音。
一個個都在深思,是啊,他們可以這樣庸碌的過活一生,但他們的子孫後代呢?
也要像他們這樣過活嗎?真到了那個時候,大字不識,也不懂得分辯是非,更是容易成爲一個蠢貨,讓人耍了也不知道。
雲邪頓了頓,然後再開口,“今日,我請大家過來,其實是想要改變咱們景南郡,讓景南郡的子民生活得更好,而不是像今時今日這個樣子,食不裹腹,困貧之狀。憑什麼別的地方可以風花雪月,紙醉金迷,我們這裡就不能呢?”
趙元從一開始咬牙切齒的答應與雲邪合作,到現在是完全的服氣。
其實,王爺的口才比他好的多。
若說才智過人,他趙元真不敢認,王爺纔是大智慧,收買人心,並不是直接一上來就說要一統景南郡。而是從大傢伙眼前的狀況出發,而且出發點都是好的,自然也就容易打動人心,人活着都是有所求的。
趙元沉了沉心,從外面走進大堂,故做譏誚的語氣:“王爺這話說的容易,風花雪月場所,紙醉金迷的地盤,我們景南郡根本並沒有。甚至平時都沒有人來這景南郡!王爺可別忘了景南郡的威名在外!”
人羣中,有一個女子站了出來,附和趙元的話,“元公子說的對,王爺你只是初來乍到,對景南郡根本不瞭解。這兩年我們打劫的商隊都沒幾家,日子是越發難過了!”
“是啊,是啊!今年冬天還下大雪,初春這纔剛來,我們大夥都快沒糧食可吃,都是隻能深山裡狩獵,才能吃上一丁點肉。”
“你們還可以狩獵,我們那個鄉鎮,都只能找野菜吃。”
“哎!日子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