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派了個小丫頭照顧雲蘇,小丫頭名字很好聽叫碧月。跟玲兒一樣整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給雲蘇也帶來了快樂。
雲蘇的身體恢復的很慢,可能是身體太虛弱的緣故。本來這個身體就柔弱,又受這麼重的傷,一時半會很難好了,可是她很擔心無夜,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着。
這天中午,雲蘇無聊的在牀上坐着,碧月丫頭也不知道去哪偷懶了,外面一個人也沒有。雲蘇想方便,沒人扶她,她沒法去。
可是又急得很,於是打算自己去方便,活人也不能讓尿憋死,傷口已經慢慢癒合,只要不扯開,只要幾天就好了,就是雙腿不方便,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
雲蘇強忍着痛處,慢慢的向牀邊移動,這一幕正好讓過來看她的獨孤絕看到。
平時這個時候是雲蘇午睡的時間,他都是趁她睡覺偷偷過來看她,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好矛盾的男人。
絕美的男子皺着彎彎的眉頭,雙臂環胸饒有興趣的看着牀上的女子。
雲蘇不知道獨孤絕正站在門外‘欣賞’着自己的動作,還是慢慢的向牀邊移動。
靠!雲美女忍不住的爆粗口,牀很大,相當於現代的雙人大牀,她要移到牀邊很是吃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挪到牀邊。
雲蘇已經累的滿身香汗了。就在她還想往前移動一點時,左手一空,整個人向牀下摔去,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還落到一個陌生的懷抱。
雲蘇擡頭一看,還是一身紫衣,英氣逼人的眸子好笑的看着雲蘇,那意思分明就是:不打算起來了嗎?雲蘇看懂了他眼神裡的意思,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退。清澈的雙眼透出絲無奈:帥哥,我也想起來。可是我腿用不上勁,起不來啊。
就在雲蘇和獨孤絕‘眉來眼去’的時候,碧月蹦蹦跳跳的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把白色的小花。
“姑娘……”碧月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把要說的話也嚥了回去。
正好鬼魅有事要向獨孤絕稟報,看見站在門口的碧月,感到好奇,他快走了兩步,就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從房間裡傳出來,他更好奇了,甚至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副從來沒見過到底景象。
雲蘇還在獨孤絕的懷裡,姿勢也很怪。她整個人都壓在獨孤絕的身上,那感覺就像是雲蘇把獨孤絕撲倒吃掉一樣。
兩人還在地上‘含情脈脈’望着對方,連觀察力一向敏銳的獨孤絕都沒感覺門外站着兩名“觀衆”好像已經站了很久了。
咳咳……鬼魅率先回過神,尷尬的咳了咳。房間裡的兩個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纔看見門口站着的鬼魅和碧月。
獨孤絕一把把雲蘇仍在地上,優雅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眼神犀利的看向碧月。
碧月被她看的一陣發毛,求助的小眼神使勁向雲蘇飄去,就算雲蘇想忽視也沒辦法,那眼神太強烈,太萌了。
雲蘇無奈,只能開口替碧月說話:“呃……”
“鬼魅,把她抱回牀上。”雲蘇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獨孤絕命令鬼魅,那聲音怎麼有點怪怪的,好像在遮掩什麼。
說完便風一樣的飄走了。
鬼魅眨了眨帥氣的丹鳳眼,他看到了什麼?紅暈......
爺的臉上有一抹紅暈,是自己眼花吧,從來沒見爺這麼失態過,真是怪的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鬼魅遵照獨孤絕的命令,把雲蘇抱到牀上。隨即出去了。
碧月擔心的問道:“姑娘,你身上的傷沒事吧,都怪碧月不好,若不是我貪玩,姑娘你就不會從牀上摔下來了。”說着,更自責了,圓圓的眼睛噙滿了淚水。
“碧月,我沒事,哦,不,的確有事,就是我要方便方便。”方便?這是什麼意思?碧月茫然的看向雲蘇。
雲蘇悲劇了,連說帶比劃的終於讓碧月弄懂了,方便是什麼意思。
呼,一身輕鬆的雲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獨孤絕很是好奇,拉過碧月開始打聽。
“你們的主子叫什麼?”
“我們主子叫,獨孤絕。是無路宗的宗主。無路宗具體是幹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不過是個小丫頭。”
碧月攤攤手,眨眨眼睛,那意思是:我就知道這麼多。
雲蘇也明白,一個小丫頭知道的肯定不多,雲蘇暗想:要怎麼樣才能找到無夜呢。
折騰一會,雲蘇也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碧月再也不敢走遠,就在唯一的桌子旁邊趴着休息。
書房內。
“爺,根據探子回報。皇上派了一小隊人馬好像在尋找什麼人。具體是什麼人,就不知道了。據說是個女人。”獨孤絕在京城佈滿耳目,只要京城有什麼動靜,他都能掌握。
“女人?”獨孤絕冷笑,他的‘皇弟’什麼時候成了多情的人了。
“繼續查,看他到底找的是什麼人,還有,查一查那個人是不是對他很重要。”獨孤絕想的是,如果那個女人是皇上的摯愛,他大可以抓了她,要挾皇上,問問皇上到底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獨孤絕爲了報仇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這天下本就屬於他,他拿回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對,獨孤夜深邃的眸子透着絕然,周身散發着地獄修羅般的氣息。
“還有,去查一下北苑那個女人的身份。”總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從來沒有過的心悸,過去的二十年時間,沒有一個人會給他這樣的感覺,從小到大隻想着復仇,都沒有好好體會過這時間的情愛。
無意中救下的女人悄悄的走進他的心,打破了他孤寂了二十年的生活,他只想把這意思溫暖留在身邊,也許,除了復仇,這世間還有人或事需要他去完成。
自從那日碧月因貪玩使雲蘇摔下牀後,孤獨絕果斷的又吩咐鬼魅,再派一個人去照顧雲蘇。
碧月看到新過來的丫頭時,調皮的伸伸舌頭。
雲蘇心中微動,她感覺到獨孤絕對她好像有些不同,可是又怕是自己多心,對於新派來的丫頭,她也沒說什麼。
呵呵,在人家的地盤,當然要聽人家的安排啦。
唔,要不要請他幫忙找找無夜呢?這畢竟不是容易的是,萬一弄不好會暴露身份的。雲蘇想了很久,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等她傷好自己去找好了。
又入夜了,漆黑的夜空顯得有些神秘,陰天了,好像要下雨。
此時的雲蘇並不知道,一場浩劫正慢慢向她襲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雲蘇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對於獨孤絕這些日子的照顧,她十分感謝,不知爲什麼,看見獨孤絕就像看見燕翎風一樣,他們身上都有一股天生的霸氣,尊貴,讓人忍不住的想臣服。
雲蘇討厭這種感覺,這會讓她時常想起在皇宮和燕翎風在一起的日子,會忍不住的想他。所以雲蘇決定離開。
然而,她多次向獨孤絕辭行,都被他擋了回來,很顯然,彆扭的獨孤絕不想讓雲蘇離開,可他又不肯明說,兩人就這麼耗下去。
這是什麼感覺?像是被軟禁了,雲蘇很是無奈,她不是沒想過偷偷溜走,可是無路宗地形很是複雜,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的話,外人根本走不進來,她沒辦法,只得放棄。
獨孤絕的書房
鬼魅幽靈一般的站在他家主子身後,臉上盡是好奇的表情,那漂亮的丹鳳眼總是向他身前的主子身上瞄去,非常古怪。
自從雲蘇來到這裡以後,他家主子就特別奇怪,中午有一段時間總是不見人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還總是出神,這不,面前的密函看來快一個時辰了,主子還沒反應。
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多半是和雲蘇有關。
咳……咳,鬼魅忍不住的咳嗽。
終於喚回了出神的獨孤絕,漆黑的眸子看向鬼魅,“鬼魅,怎麼樣才能讓女人喜歡上自己。”
咳咳,咳咳。鬼魅咳得更厲害了,他聽到了什麼?讓女人喜歡上自己?天哪,沒聽錯吧。鬼魅使勁掏了掏耳朵,再三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問題之後,怯怯的回答:“屬下……不知。”
他跟獨孤絕一樣從來沒想過女人的問題,如今聽到自己的主子問出這樣一番話,頓時冒了一身冷汗,嚇得不輕。
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宗主嗎?鬼魅呆呆的搖了搖頭,玄幻了。
獨孤絕也不知道怎麼了,本想問鬼魅別的事情,誰知道一出口便是這樣一番話。
自己也羞得不行。俊朗的臉上悄悄爬上兩朵紅雲,幸好鬼魅是站在他身後的,否則看見主子臉上的紅雲,勢必又是一番咳嗽。
求人不如求己,獨孤絕決定自己想辦法,反正也靜不下心看密函了,索性出去走走。沒準還能碰見雲蘇。
獨孤絕的府邸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裡面種滿了蓮花。那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花。
獨孤絕慢慢的走進花園,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呵呵……”是雲蘇的聲音。
自從靈魂穿越到這個時空,從來沒有這麼開懷大笑過。
此時的雲蘇忘記了燕翎風,忘記了玲兒的死,忘記了無夜的下路不明,爽朗的笑聲響徹整個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