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又扶額了,爲什麼這打擾人的事情都是他來做,鬼魅無奈的咳了咳。
“鬼魅,你先下去吧。”
“是!”鬼魅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話說,鬼魅還是有些小可愛的。
“我家小姐在哪?”無夜開門見山的問道,天知道他多想看見小姐,知道她平安無事。他纔會放心。
“呵,小姐。雲天的女兒還真是好命啊。有當今皇上的寵愛,又有你這麼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哈哈哈……”獨孤絕的話沒有說完就放心狂笑。
無夜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
“鬼魅。”獨孤絕高聲喊着,剛剛還跑的無影無蹤的鬼魅,突然出現在書房,可真夠鬼魅的。
“把他壓下去,不壓去東苑了,直接壓進牢房。”獨孤絕沙啞的聲音中透着威嚴。
無夜剛想反抗,鬼魅眼疾手快,一掌把他劈暈,直接拖走。
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雲蘇還在睡覺。
碧月害怕了,想着要不要把她叫醒。
雲蘇不知道,她心心念唸的無夜已經找到了,曾經離她那麼近。
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
雲蘇已經睡了十幾個時辰,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碧月擔心極了,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碧月。”一聲微弱的叫喊聲傳進碧月小巧的耳朵,她微微一怔,連忙跑到雲蘇牀邊,“姑娘,你終於醒了,嚇死碧月了,碧月還以爲你……”碧月精緻的小臉上竟是淚痕,很是可憐。
“碧月,不哭了,我沒事,就是太累了,想多睡會罷了。”雲蘇美目緊閉,每說一句話好像費了她很多的力氣,氣喘吁吁的。
碧月頓感不對勁。白嫩的小手扶上雲蘇光滑的額頭,倒吸了一口氣,好燙,怪不得會睡這麼久,原來姑娘發燒了,都怪自己粗心。
碧月聲音哽咽着說道:“姑娘,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大夫。”說完便急匆匆的跑掉了。
雲蘇要說的話還沒說出來。
碧月已經跑沒影了。算了,身子一陣痠疼。
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滿腦袋都是漿糊,渾渾噩噩。
書房,獨孤絕正處理無路宗的事務。鬼魅站在門外看着天空飛翔的小鳥。不知道在想什麼
碧月急匆匆的跑過來,沒頭沒腦的的跑的很快,差點撞上門口的鬼魅。
鬼魅一手拎着碧月的耳朵,一手揪着她的鼻子,很惡作劇的說道;“小丫頭,什麼事這麼着急?”
碧月張牙舞爪的揮着手臂:“快放開我,姑娘生病了,要找大夫。”趁鬼魅不注意,碧月一口咬住鬼魅的手指頭,鬼魅這才放開她。
“什麼?姑娘病了,你怎麼不早說!”鬼魅竟然還埋怨起碧月來了。
碧月剛想反駁他。誰知道鬼魅瀟灑的轉身進去書房了。
碧月氣的小臉紅撲撲,很是可愛。
“爺,碧月剛剛來報,說是姑娘,生病了。”
“什麼,快去情大夫。”獨孤絕一聽雲蘇病了,什麼都顧不上,推開門大步的向北苑走去。
鬼魅派人去請大夫。
牀上的雲蘇暗暗揮淚,這碧月怎麼還不回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肯定是因爲昨天淋雨*了,其實也用不着請大夫。有點小題大作了。
雲蘇微微嘆息,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感覺房門輕輕的推開了,她緊閉雙目:“碧月,都說沒事了,用不着請大夫。”等了一會沒人回答,她感到好奇便張開靈動的美眸,看向門口。
不是碧月,是一身紫衣的獨孤絕,如墨的長髮有一絲凌亂,英氣的雙眸透着隱隱的擔憂。棱角分明的雙脣一張一合似乎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就那麼彆扭着。
雲蘇見識獨孤絕,便轉過頭去,緊閉美眸,不說話。
獨孤絕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屋內死一般的沉寂,尷尬的氣氛展露無疑。
沒過多久,一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老者,推門進來。一頭銀白色的頭髮有些亂亂的,一雙眼睛彎彎的,像是在笑,他回頭瞪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然而那個讓他滿頭大汗的罪魁禍首鬼魅毫不在意。
這位肯定就是大夫了,他是無路宗的御用大夫,所以和鬼魅很熟悉,剛剛在藥房忙着看病的他被鬼魅像拎小雞一樣,拎到這裡。
大夫看了看屋裡的情況,頓時明白了個大概。
牀上的女子定是宗主在意的女子,要不,他不能是一副‘擔心的想要殺人的模樣’嗎?老者無奈的搖搖頭,又是一個墜入愛河的癡情人啊,他沒有跟獨孤絕打招呼,徑直走向雲蘇。
粗糙的大手扶上雲蘇光亮的額頭,有些燙。在把把脈,有些虛弱,是身體着了涼。沒什麼大礙。
他利落的起身,寫方子,拽起鬼魅去抓藥,這過程中一句話都沒說。
雲蘇很好奇,古代的大夫不都講究望聞問切嗎,怎麼這個大夫這麼古怪,臉上不禁浮上好笑的神情。
獨孤夜見雲蘇神情帶着笑意,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漸漸緩下來了。
很快,鬼魅手裡端着一個白瓷碗來了,黑黑的藥汁,散發着難聞的氣味,別忘了雲蘇美女是最不喜歡喝藥的。
雲蘇看着那碗黑色的藥,果斷的搖搖頭,就倆字。不喝。
鬼魅和碧月使勁渾身解數,威脅利誘加賣萌,也沒能讓雲蘇美女喝上一口藥。
獨孤絕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喝藥,病怎麼會好,靈光一閃,便想到一個好法子,他把鬼魅和碧月支走,碧月擔心的看了一樣雲蘇,希望不要發生前天那樣的事情纔好。
雲蘇看着眼前一身紫衣的男人,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神情警惕的防備着他。雲蘇心想:如果他在敢胡來,她就立刻咬舌自盡,絕不會讓他侮辱。
獨孤絕見雲蘇一臉防色狼的眼神看着他,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竄的高漲,原來在你心中我竟是個惡魔,那好,我就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惡魔。
獨孤絕近乎瘋狂的話傳來,“雲蘇,你心心念唸的無夜,現在正在我府中喝茶,如果你不喝藥的話,那麼我可不敢保證,那茶裡會不會出現毒藥。”
嗡……雲蘇頓時覺得腦袋大了一圈,他找到無夜了,“無夜在哪,我要見他。”
雲蘇終於肯跟他說話了,可是卻爲了另一個男人,這讓獨孤絕很不爽,他沒有回答,犀利的眼睛掃向桌上的白瓷碗。
雲蘇明白,他想讓她喝藥,“你先讓我見無夜,我便喝藥。”雲蘇堅決的說。
獨孤絕大怒:“你愛喝不喝,這一輩子你休想再見到他。”這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雲蘇不敢與他爭執,無夜還在他手上不可犯險,“拿來。”沒有絲毫的猶豫,雲蘇看着手中端着的藥,一口喝下,苦澀的滋味充斥着她整個身體,太苦了,忍住想嘔吐的衝動。
她慢慢躺下,雙眸緊緊的看着獨孤絕:“我什麼時候才能見無夜。”沙啞的聲音中滿滿都是堅決。
她一定要見無夜,她一定要親眼看着無夜平安無事,她纔會安心。
獨孤絕見她喝下藥,臉色也好了一點,和雲蘇說話的聲音也稍微柔和了一點:“病好。”言簡意賅的兩個字。
雲蘇一怔,轉而閉上美眸休息,不想在說話。
獨孤絕見雲蘇閉上眼睛,也不在逗留,轉身飄然離去。
碧月見主子離開,便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又看見那凌亂的一幕。還好,主子念着雲蘇姑娘生病,沒有禽獸,要不,碧月會鄙視主子的,趁人之危,不是男人的作風。
雲蘇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和低低的嘀咕聲,她就知道肯定是碧月進來了,睜開雙眸,碧月見雲蘇沒有睡覺,高興的跑過來:“姑娘,睡了那麼久,又折騰一陣定是餓了吧,碧月去準備吃的。保證讓小姐快快的好起來。”說完,蹦蹦跳跳的跑遠了,真是可愛。
雲蘇繼續閉目養神,要快好起來。這樣就能見到無夜了。
地牢中的無夜,焦急的來回踱步,已經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整整兩天了,他不知道獨孤絕爲什麼要關着他,他只想知道小姐平安無事嗎,可惜的是,除了每日給他送飯的人,這偌大的地牢裡一個人都沒有,而送飯的人每天放下飯就離開,根本不給無夜靠近的機會。
無夜急的快要發狂,無奈這地牢堅固如鐵,任憑你武功在高都逃不出去。
無窮無盡的等待。一連幾日,雲蘇都是在牀上度過的,只爲了讓自己的身子好的更快。
碧月盡心盡力的服侍,徹底讓雲蘇的身子好了,身子一好,雲蘇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獨孤絕,她要見無夜。
獨孤絕的書房內,無聊至極的鬼魅連連打了兩個哈欠,終於惹得獨孤絕回頭‘相望’。那眼神非常的犀利,那意思分明就是:你在打個哈欠,老子立刻把你扔出去。
鬼魅委屈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哀怨至極。
明明就是你自己擔心雲蘇姑娘的身體,卻又不肯去看她,擔心的不肯睡覺,他不睡就不睡吧,竟然還不讓鬼魅睡覺,一連幾天沒日沒夜是處理事情,可憐的鬼魅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獨孤絕的背後,沒完沒了的打着哈欠,本以爲自己裝可憐會讓無良的主子生出一點同情心,放過自己,讓自己回去睡會覺,沒想到得到的卻是犀利無比的眼神。
鬼魅悲劇了,看着獨孤絕的眼神更加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