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雲蘇嘲諷,“我看,不見得!”
“你是要試試麼?”燕翎驊說着,就將嘴脣往她脖頸上啃,貪婪與急切的慾望,毫不掩飾,手緊緊扣着她的腰,防止她掙脫。
她也沒動,只是將身體微微一挪,避開他落下來的脣,“起碼皇帝不會做勉強人的事!”幾次摩擦,皇帝最後還是沒碰她,也許是因爲她的不願意吧!
“你如何知道?”燕翎驊扣了她的手,將她的手反到身後用她自己的身體壓上,“也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比本王還急切呢!”
一句,戳到了她的痛處,他在那與別的女人纏綿,她卻在這被他的臣弟欺辱,她還百般爲他辯解,這算什麼?
一個巧勁,她將手掙了出來,握住胸前欲解開她衣襟的手,“王爺,你似乎很瞭解皇帝!”他對皇帝宮殿的事瞭如指掌,也十分清楚她如何到了這裡。
“本王有事去找皇上,正巧遇上了華妃進去,沒一會內殿裡的奴才全數出了來,而且都散在遠處,本王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會不知皇帝在裡面做什麼?”
燕翎驊低下頭,貪婪地望着雲蘇,眼神輕佻,“只有,你不懂那*連連,還推門進去,帝王自古無情,轟了你出來沒有懲罰已經是開恩了,笨女人!”
纔將的苦澀,被他再次挑出,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觸痛了她,她用力不去被觸痛,可還是痛了,眼睛都越發酸澀了。
燕翎驊輕輕嘆了聲,手貪婪地撫上她的眼睛,“你這眼睛含着淚水,卻拼命忍住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可惜皇帝不懂憐香惜玉!”
手,被她甩開,他也不惱,“不如,你跟了我吧!皇帝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皇帝不能專寵,我卻能專寵!”
雲蘇冷笑,扣住他的手腕處,將他狠狠推開一步,“六王爺,莫不是在說胡話?我是皇帝的女人,如何能跟你?你又如何專寵得了我?”
“皇帝的女人算什麼?只要我想要,這皇位也將是我的!”燕翎驊陰冷大笑,語氣裡全是粗狂的勃勃野心,他手急切地扯了她的衣襟,手順着就往下探去。
雲蘇靈巧地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掙卻掙不開他的桎梏,這人看似個繡花枕頭,手下功夫卻不容小覷,她冷厲笑道:“你要當這皇帝儘管去爭,若想要我,等你爭到了皇位再說吧!”
“哦?”燕翎驊停了手,灼灼地盯着她,帶了絲欣喜,“我若爭到了皇位,你願意跟我?”
“你覺得呢?”雲蘇鄙夷一笑,“且不論其他,如今我是你的嫂子,你五哥的女人,你竟然如此對我,可見你是怎樣的人?想讓我跟你,下輩子吧!”
心裡起了騰騰的火氣,她咬牙將他推開一分,膝蓋一擡剛要使勁踢出,腰間忽然一麻,全身一酸沒了力氣。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軟穴!”燕翎驊摟了她的腰,將全身無力的她抵在了柱子上,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纖細的腰上撫摸着。
“你無恥!”雲蘇啐了他一口,用盡全力掙了掙,真的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燕翎驊愉悅的大笑,“罵得好!我就是無恥。今天就告訴你了,若是乖乖從了我,我可以對你溫柔些,若是不肯,別怪我憋不住,對你粗暴!”
“你休想!”雲蘇瞪着眼睛,惡狠狠地盯着他,一時間竟拿他沒有辦法,她眼珠不時往旁邊瞥去,全心在留意附近是否有人可以救她。
燕翎驊扣了她的下頜,將她的頭往下一壓,身體重重壓在她身上,手邪惡地扯去她的外袍,粗魯地撫上她身上的白皙肌膚,“你就這樣忠於那個男人?”
“他是皇帝,我是妃子,我是他的女人,忠於他天經地義!就算今夜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也只忠於他一個!你得到我的身子,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忍着他氣息撲在身上的噁心,雲蘇厲着聲音喝道。
“好個貞潔烈女!”燕翎驊邪笑着,撕拉一聲,她的褻衣被撕碎,他瘋了一般地撫上她的脖頸。
那溼膩的感覺激起皮膚上陣陣的雞皮疙瘩,一種強烈的噁心感,從皮膚直透肌膚。
她強力撐着,終於聽到一聲細碎的聲音,似乎在不遠處響起,她張了張嘴欲大聲呼喊,卻發不出聲音,她驚恐地瞪着眼。
“禽獸!”她動了動嘴脣,無論如何用力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心底那強撐的堅強,在此刻忽然消散,她開始惶恐不安。
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種厭惡的噁心的。
“皇上,奴才剛纔看見蘇貴人往涼亭那邊去了!”一聲尖細的嗓音,在涼亭外的花園裡響起,隨後便有沉穩的腳步往這邊來了。
燕翎驊瘋狂的動作一頓,眼裡閃過火光,他陰狠地眯起了眼,快速起身將雲蘇的衣服扯好,“你若敢拆穿了本王,本王保證要那個叫無夜的奴才,死得難看!”
雲蘇眼眸極冷,她的死穴被宮裡的人踩得死死的,腰間一麻她知道自己能動了,擡起膝蓋狠狠地朝他頂過去,手指成爪狠狠朝燕翎驊脖子上抓去。
剛纔不能反抗纔會被他制住,如今只是還給他一部分而已!
皇帝即刻就要過來,她竟然還敢這樣大膽,燕翎驊怎麼也沒有料到,冷不丁地受了她兩下,被她用盡了全力一頂那疼痛是錐心的。
他還算個隱忍的人,那劇痛之下彎着腰,抱住襠部蹲在地下,死死忍住纔沒有尖叫出聲,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一摸手上沾了鮮血,他陰寒着眼,瞪着坦然自若穿着衣服的雲蘇。
他額上冒了冷汗,臉色因疼痛從*變成了蒼白,雲蘇冷冷一笑,朝他比了中指,眼神輕蔑,燕翎驊氣得幾乎吐血,那下身的痛,又讓他連腳下的動作都不敢有。
總有一日,他要剪去她所有的利爪。
腳步聲一轉,像是朝這邊來了,燕翎驊隱忍着痛在強撐,雲蘇臉上的冷笑一絲未減,這麼深的夜色,她與一個男人在涼亭,皇帝會怎麼想?
那腳步聲已經到了跟前,“參見六王爺,參見蘇貴人!”
來者,是無夜。
燕翎驊明顯地鬆了口氣,他再放肆還是忌憚着皇帝的,他朝無夜道:“是你這奴才!我才聽見皇上過來,在哪呢?”
“回王爺,皇上追蘇貴人出來,已經往小河那邊去了,吩咐奴才過來看看涼亭這邊,不想王爺也在。”無夜垂着頭,一副恭敬模樣。
“既然皇上過小河那邊去了,我便不去給皇上請安了!”燕翎驊一甩袖子,走出了涼亭,他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像是什麼地方疼,連步子都不敢邁寬。
雲蘇揚着眉,冷嗤一笑,恐怕這些日子,他都不能危害人間了吧!
無夜靜靜站在一邊,看向雲蘇的眼神全是擔憂與心疼,“小姐?”
“別擔心!”雲蘇回之一笑,心裡那厭惡的感覺因這清秀少年的出現,少了許多,她呼出一口氣,望望天上的繁星,“皇上沒來是嗎?”
無夜苦笑,自責像根尖銳的刺,紮在他的心裡,他心不跳都會疼,聲音低落下來,“我人微言輕,若不借着皇上的名義,只怕那畜生還不肯罷手!”
無夜上前,默不作聲地給她理了理袖子,又整理好她的衣襟,手指都在顫抖,若是他不來,會怎麼樣?
雲蘇朝他寬慰一笑,“我沒事,多虧你機靈!”
燕翎驊敢在這御花園這樣放肆,這周圍恐怕也少不了他的人,無夜貿然衝進去,燕翎驊被慾望矇蔽了眼睛,沒準會對無夜下毒手,救不了她,反而搭上自己。
皇帝與華妃正在親熱,又怎麼可能會來找她?沒準這會,已經是輕解羅裳滿屋旖旎了。是她太自作多情了!雲蘇垂下酸脹的眼。
“小姐,我送你回宮吧!我怕那畜生會返回來對你不利。”無夜極其自然地拉了她的手,他的手竟然比她的還冰冷,手心全是冷汗。
雲蘇手顫了顫,本能地往外一抽,無夜僵住訕訕地鬆了手,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是無夜糊塗了!”他躬身,在前面領了路。
張了張,又說不出什麼話,她快步上去,拉了無夜的袖子,朝他笑:“宮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這麼好的星光,別浪費了!”
無夜眼眸一閃,一瞬之間比那星光還亮,隨即又滿滿淡落下去,垂下睫毛遮去裡面濃濃的憂傷,嘴角勉強地笑着,“凰騰宮外,往左側走,那裡有一處小湖,還算安靜!”
“你入宮才幾日,倒比我還熟悉!”雲蘇握了握他的手,想用她並不溫暖的手,去溫暖那隻冰涼的手。
這樣的親密,雲蘇不覺得尷尬與侷促,是舒坦沒有隔閡的,她猜想在雲蘇小的時候,他們也許一直都是這樣子的,主僕也是發小,在閨閣狹小的交際範圍內,在兩小無猜裡,純粹自然。
他怎麼會不熟悉呢?在一閒下來的日夜,他都會在這附近,無夜輕輕一笑,什麼都沒說,只默默牽着她往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