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國,位於中大陸的南方,背靠往生山脈,西側是靈幻大陸上,最大的平原:鬼蜮。
朱雀在四方守護獸中,排名比青龍低,可在靈幻大陸上,朱雀國的排名,卻比青龍國高,原因就是朱雀國佔得地理位置,優勢十分明顯,加上青龍國這些年逐漸落敗,排名便漸漸地,落在了朱雀國之後。
作爲這一次四國爭霸賽的主辦方,朱雀國算得上是盡心盡力,早早一個月,就封閉了邊城城門,斷了來往貿易,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爲的就是保證爭霸賽,按時舉行,且沒有任何紕漏。
經過一場不算大的風波後,顧傾城、暮君邪和修文等人,終於踏上了前往朱雀國的路途。
許是剛纔默雅被訓了一頓,有點委屈,有點難過,總之這回坐在小藍的背上,她老實了許多,不再亂跑亂跳,也不再糾纏着夜滄瀾,夜滄瀾鬆下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默雅變得很奇怪。
雖說認識默雅的時間不算久,但他對默雅可以說是深惡痛絕,對默雅的脾氣,也算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自是知道默雅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的性子,讓她老老實實地呆着,根本不太可能。
突然,一個活潑愛動的人,頓時安靜下來,坐着一動不動,是個人看到了,都會覺得奇怪,何況是被默雅糾纏了許久的夜滄瀾。
夜滄瀾不明白默雅是怎麼回事,心裡卻暗自鬆了一口氣,偷偷跑過去,問顧傾城,“傾城,默雅這到底怎麼了?”
顧傾城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問我,我問誰?”
“額……我這不是看你們倆走得近嗎?”夜滄瀾訕笑着道。
“我們倆走的再近,那畢竟也是兩個人,我又不可能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上哪去知道她是怎麼了。你要是關心的話,自己去問唄。”躺在小藍的背上,望着天上浮動的白雲,顧傾城的眼皮漸漸變重,有些睏倦了。
見她一臉睏意,又讓自己去問清楚,夜滄瀾‘切’了一聲,自顧自地道:“那個臭丫頭,這麼煩人,老實點纔好呢!”
說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另一邊,在顧傾城前往朱雀國時,暖城華家內,一時間又炸開了鍋。
原來顧傾城臨走時,將華揚簽下的字據交給了明長風,並且囑咐明長風不能心軟,必須把字據上說的東西,全部拿到手,等她回來時,是要檢查的,要是少了一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同時還不會放過華家。
其實,倒不是顧傾城愛財,而是對於華揚這樣的人,必須給點教訓,否則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次她沒有要了華揚的命,已經算是給了華萱十足的面子,既是答應了要給她的東西,就必須一個子不少的,全部給她吐出來,要是吐不出來,她不介意打到他吐出來。
明長風聽完了顧傾城的囑咐,當天夜裡一夜沒睡,第二天送走顧傾城和暮君邪、夜滄瀾三人,立即跟華萱說明情況,帶着華萱一起回了華家。
華
家,華家主華戰,正坐在大廳裡,正襟危坐,一臉寒意,而華揚卻跪在大廳中,不少看熱鬧的華家人,都立在大廳外看熱鬧。
華揚和顧傾城定下賭約,輸了五十萬玄晶幣,外加華家名下所有原石鋪子,這件事在暖城裡,早已人盡皆知,如果說輸了這些,還可以原諒,那麼在這些的基礎上,又輸掉了紫金流砂,那麼便是絕對無法原諒的事情。
要知道紫金流砂多麼珍貴,據說顧傾城那塊原石裡,紫金流砂的量,十分多,而且成色很好,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以那些紫金流砂的價值,購買下兩個暖城都綽綽有餘。
跟紫金流砂一比,五十萬玄晶幣,真的不算什麼,但輸了這麼多錢,還把紫金流砂免費送給了別人,這就沒辦法忍了。
是以,沒有等到明長風和華萱上門,華戰就將華揚叫了過來,當衆跪在了大廳內。
華戰的小妾雖多,但膝下有能力的子孫,卻不多,華揚和華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是華萱,但華萱是個女孩,說白了,將來都是要嫁出去的。
有句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華戰對華萱自是沒有了多大的指望,唯一的希望,就是華揚能夠爭氣,讓華家在暖城,可以繼續呆下去,保住華家的名號,不讓外人欺辱了華家。
可現在看來,華揚根本就不是一個可以擔當大任的人。
顧傾城和華揚的賭約,技巧算不上高,智商高一點的人,幾乎都可以看出來,顧傾城是故意引華揚上鉤,故意和華揚定下賭約,爲的就是拿走華家名下的原石鋪子。
另外,看了那個賭約書,華戰真的快被氣瘋了。
因爲在賭約書的下方,寫着‘除了原石鋪子,華家名下的原石礦脈,也必須交給顧傾城’。
這一條規定,幾乎是斷了華家在原石上面的經濟來源。
原石沒了,只要原石礦脈還有,他們就可以東山再起,可是沒有想到,顧傾城竟然想要在這一條路上,把他們華家置於死地,這是不打算華家以後,再涉及原石產業的節奏哇!
“你這個敗家子,如今原石鋪子輸了,我不怪你,紫金流砂和原石礦脈,你居然也輸了,你真的是想要我華家毀在你手裡啊!”華戰氣得臉色漲紅,一把將賭約書,扔到了華揚的面前。
“什麼……原石礦脈?我沒有啊!”華揚連忙拿起了賭約書,看到最後一條,頓時臉色蒼白:“當時我和顧傾城那個臭女人。定下的賭約裡,根本沒有原石礦脈這一條!”
“你還說沒有?這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我華家名下,所有原石礦脈,都歸了顧傾城。就連那些工人,都要給顧傾城,並且由我們華家,開出那些工人的賣身契,以及三年的工錢!”說到這兒,華戰氣得直哆嗦。
輸了礦脈也就輸了,他輸得起,偏偏顧傾城是明顯針對他華家,就連礦脈上的工人、工錢,都要他們給,這……實在是欺人太甚!
華揚連忙道:“爹
,不是這樣的!我……我當時籤的時候,根本沒有這一條!這一定是後加的!”
“後加的?華揚,你能不能漲點腦子!你剛剛也說過,賭約書是顧傾城所書,一式兩份,這一份一直在你手裡保管這,她怎麼加上去的?就算是加的,也是在你簽字之前加的。你自己不長腦子,不知道多看一遍,還在這叫委屈?”
華揚隨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朝華揚扔了過去。
華揚躲避不及,額頭被茶杯砸了個實實在在,鮮血直流,很快他的臉上,就佈滿了鮮血。
正如華戰所說,那最後一條賭約,是顧傾城在書寫的最後加上去的,當時華揚一心想要賺大錢,根本沒有心思看賭約內容,便稀裡糊塗的簽了賭約書,眼下白紙黑字,不是他一句話,就可以抹平的。
正在這時,下人來通報,說是明長風帶着華萱來了,名頭就是來和華家兌現賭約。
“爹!你看,一定是華萱那個臭丫頭,和顧傾城一起設計,陷害我的!”頭上鮮血直流,加上被顧傾城擺了一道,華揚本就氣憤難當,乍聽華萱和明長風來了,立即往華萱身上潑髒水。
華戰活了這麼些年,什麼樣的算計沒見過?華揚心裡那些小九九,逃不過他的眼睛。
吩咐下人去將華萱和明長風請進來,見下人走了,他才冷哼了一聲,對着華揚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等一下萱兒進來了,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要是再說什麼不三不四的話,你就從華家滾出去,我華戰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爹!”
華揚頹然癱在地上,一臉錯愕,難以置信的看着華戰,大抵是沒有想到,華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好歹他也是華戰的親生兒子,華萱不過是個女兒,還是個即將出嫁到明家的女兒。
爲了華萱,華戰居然要把他攆出家門,不認他這個兒子?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華揚完全無法想象,正當他滿臉不可思議,打算向華戰求情之際,明長風和華萱,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了華家的大廳。
看到華揚跪在地上,額頭上鮮血直流,明長風半點反應也沒有,權當視而不見,拱了拱手,跟華戰打起招呼:“華家主,晚輩帶着內子前來,多有叨擾了。”
一番話,客氣的不能再客氣,寒暄的不能再寒暄。
就連一旁的華萱,亦是福了福身,道:“華家主好,明門萱氏,見過華家主。”
明門,自然是華萱嫁入了明家,在名字前,冠了明家的姓氏,而萱氏,則是表明,她和華家再無關係,就連‘華’,這個姓氏,她也不要了。
早在華家對她的生死置之不顧,任由她被華夫人帶走,幾近凌辱,她就對華家,對這個父親,寒心了,也心死了。
如今的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即將嫁入明家,華家於她而言,不過是一段回憶,一段痛苦不堪的回憶罷了。
“萱兒……”華戰痛苦地喚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