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個少女還在衝着那名中年男子撒嬌的時候,有一名穿着同這羣人類似衣服的人對着這名中年男子行了一個禮。
“尊者,弟子方纔已經去京城當中探查清楚了,這京城當中,並沒有什麼能夠知曉咱們真實身份的人,還請不必擔心。只是……”那名弟子話鋒一轉,有些猶豫。
那名中年男子但是毫不在意的說到:“你若是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猶豫什麼。”
那名弟子聽了這中年男子的話頓時就是直接將自己剛纔在京城當中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方纔弟子在京城當中的時候好像是碰見清風公子了,清風公子好像也是看到了弟子,追了上來,弟子好不容易纔甩開的。不僅如此…………弟子看見清風公子的時候,清風公子好像是在同一名貌美女子一同用膳。不過,也有可能是弟子看錯了。”
那中年男子聽聞卻是神色凝重,開口說了一句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話。
“這清風公子也是太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可就是不好了,定然是會影響了老宗主和別人的約定了。”
那名被喚作仙兒的女子先是一愣,便就是垂下了雙眸,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了。
因着那中年男子頓時沒了聲響,這氣氛頓時就是有一些凝滯。
仙兒生性活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凝滯的氣氛,當即就是直接開口,想要緩解氣氛:“哎喲,尊者,這些事情與其咱們在這裡猜來猜去的,還不如直接去找清風哥哥問個明白呢。所以啊,咱們還是快點進京纔是。這一來呢,咱們不用在這裡挨着冷風吹,還要絞盡腦汁想這名弟子口中的話到底是真是假。這二來嗎,仙兒也能更早的見到清風哥哥纔是啊。”
那名中年男子原本還陰沉着的臉,頓時就是被仙兒給逗笑了:“你啊,你啊,仗着宗主和你清風哥哥疼你,簡直是要無法無天了。行啊,老夫就聽你的先進了這京城再說。不過你可是要答應尊者一個事情。”這中年男子話鋒一轉,便就是直接要給仙兒提要求來了。
那凌仙兒還沒有等到那中年男子開口提要求,便就先是自己將要求給說了出來了:“仙兒知道,雖然別人不知道我們到底是誰,可是咱們出門在外,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宗門,所以到了京城之後萬萬不能再是這麼跳脫的性子,一定要穩重,不要給宗門丟臉。這話尊者你都說了無數遍了好不好,我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凌仙兒說完就是直接嘟起來了嘴,很是不滿的樣子。
那中年男子看了倒是開懷大笑:“哈哈哈,仙兒你明知道尊者說了這麼多遍,可是也不知道沒有將尊者的話記在心裡的是誰。好了,不說了,如今還是快些進京纔是,若不然都該沒有地方住了。
這中年男子說完就是大手一揮,指揮着衆人往前去了。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往這京城當中去了。
這一羣人大多爲人中龍鳳,如今這麼浩浩蕩蕩的進了京,自然是受到了衆人的矚目。
“哎,你快看,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啊,一個個的跟天人下凡一樣的,原本還以爲這鳳王谷的人已經是這宗門當中翹楚了,如今看來還當真是不如這些人才是,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可不是嘛,看着他們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這剩下的兩大宗門啊,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們快看,領頭的後面那三個姑娘,簡直就是仙女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出塵豔絕的女子,當真是個頂個的好看。”
白珞初聽到了身後百姓的叫嚷着的詞,當即就是轉過身來看向如今人們視線的交匯之處。
這一看便就是看出來些門道來。
百姓們只是感嘆這些人的外表和氣質,可是白珞初卻是從這些人的衣着上,看出來了,這些人的不平凡之處。
“月下雲錦?”白珞初微微歪頭,低聲呢喃道。白珞初這一歪頭,因着看向那些人的角度不同,所以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顏色也就是瞬間一變,白珞初也是在一瞬間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竟然真的是月下雲錦!這月下雲錦之所以珍貴便就是因爲這種布料,一年也不過就是能織出來一匹布罷了,因着用的原料是上好的桑蠶絲,又是運用了特殊的工藝織就的,通經斷緯,因此纔會從不同的角度看過去有着不同的顏色和光澤。有因爲這種布料在有陽光的時候像是披了一身月光在身上,所以被稱作月下雲錦。
白珞初看向這一行人所穿衣料皆是月下雲錦,不由得感嘆這當中多需要的人力物力,更是好奇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轉頭就是問道身邊的裴如墨:“大殿下,你可是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裴如墨也已經看了這一行人很久了,如今也是對這些人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裴如墨覺得還是不要對白珞初說比較妥當,所以如今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不知道啊,這些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人。”
白珞初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想着自己若是有空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探查一番纔是。
這一行人並沒有停留,就這麼直接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門口卻是被人給徑直攔了下來:“站住,什麼人,竟然敢擅闖皇宮。”守着宮門的侍衛看到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過來,頓時就是有些緊張,生怕這些人來者不善。
那名中年男子倒是沒有因爲自己被攔截下來而覺得心情不快,只是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對着守門的侍衛好心的解釋道:“我並非是想要爲難你,還請您找陛下身邊的近侍通報一聲,只要是出示了這塊玉佩,陛下自然是會讓我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