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一路走到天羽國,殺手來襲的次數變少。
可是,她的心裡有一層疙瘩,這層疙瘩讓自己轉了很多牛角尖,到現在都覺得自己非常的討厭白無冶。
客棧屋頂上,月光下,一身白衣的白無冶站在那裡,有些躊躇,他知道若兒就在房間裡,他只要下去就一定能見到她。
可是他怕,怕她一見到他就拔劍相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竟然變成了這樣。
明明他們再有一天就要拜堂了,爲何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原來白無冶和若兒是有婚約在身的。
一聲嘆息落下,白無冶對月微微出神,良久纔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若兒,希望你不要再排斥我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帶你回去。”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要拜堂,所以他要綁她回去拜堂。
若兒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眼睛一張一合的想要閉上,睏意來襲,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臨睡前,她好像看到了窗戶進來一個人,可是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躍而起,反而安心入睡。
這瞌睡蟲像是一種催眠劑一樣,讓她再也無法警惕的起身。
也許又是因爲某些原因吧。
白無冶站在若兒牀前,眉頭深鎖,他從窗戶進來並未刻意掩蓋行蹤,她不應該沒有反應的。
動作輕盈的坐下,白無冶笑了,擡手觸上她因爲趕路而顯得很憔悴的臉。
也許是因爲實在太累了,所以她纔沒有發現他來了。
“幸好,幸好來的是我,而不是別人。”
如果來的是別人,她不就危險了。
不知道是因爲睡得不安穩還是因爲什麼,若兒的睫毛突然動了下,將醒未醒的樣子讓白無冶的指尖微緊。
他總以爲下一秒若兒就會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他,埋怨他爲什麼不肯放過她。
見若兒呼吸平穩,明顯是熟睡的樣子,微鬆了一口氣,白無冶藉着月光肆無忌憚的看着這張自己思念了很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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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的掩護,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三更半夜了,鳳銀雪已經在帝傾夜的懷裡睡了過去。
樓之炎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就等和兩人匯合之後就趕路。
見遠遠走來一隻麒麟,赫連劫見到了不免驚了一般,“師父竟然和那隻麒麟一起。”
“真的是無雲師父。”啊陀高興地跳了起來,樓之炎見此,連忙捂住他的口,“小聲些,別驚動了客棧裡的帝天宇。”
只不過爲時已晚,帝天宇聞聲而至,驚喜的說道,“雪姑娘!”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帝傾夜抱在懷裡的人兒,臉色帶着銀色的面具,還是那身銀色的衣裙。
他很肯定這個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雪姑娘,真的是她。”帝天宇連忙迎着獨角麒麟走去。
帝傾夜抱着鳳銀雪從獨角麒麟的背上下來,此時的鳳銀雪已經在他懷裡睡着,面具下的紅脣緊緊的抿在一起,像是受到了什麼干擾睡不安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