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皺,帝傾夜利眼看向帝天宇,眼裡盡是責備。
帝天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是有些無禮,趕緊禁聲。
與啓哨吳咯兩位師兄點頭打過招呼,帝傾夜輕聲吩咐,“炎,立刻趕路。”
“是。”
一行人動作迅速的回到自己的馬車。
帝天宇見此,立即攔住帝傾夜問,“你們要去哪裡?”
帝傾夜僅僅是睨了一眼帝天宇,黑色的面具在暗夜下閃發着冷凝的氣息,最後什麼都沒說的就是抱着鳳銀雪進了馬車。
對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是不需要解釋的。
見此情況,唯恐跟丟,帝天宇連忙召集人手,跟在帝傾夜車隊的後面。
由於隊伍實在是太多人,怕太明顯,帝傾夜決定分兩隊去往雲城。
帝傾夜一隊,包括啊陀以及他的兩個徒弟。
艾蓮一隊,包括諾和啓哨還有吳咯。
兩隊分別走不同的路線,約定好在雲城會面。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還是黑乎乎的,白無冶就這樣在若兒的牀邊坐了一夜。
當若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無冶有些疲憊的臉。
這一次,和以往不同,若兒顯得非常的安靜,也非常的淡定。
白無冶有些震驚,“你醒了?”
聲音因爲整夜未睡而顯得有些沙啞。
“嗯。”若兒坐起,看着白無冶。
其實昨晚她就知道他進來了,臨睡前的那一眼她就知道他潛入了自己的房間。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放心的睡起覺來。
這個世界上,他一定不會對自己不利,她知道。
“你......”白無冶明明心裡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現在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若兒語氣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說,“我沒事,所以,你不用跟着我了。”
“若兒,你爲什麼要躲着我?”
這是白無冶一直不明白的,他都不知道爲什麼,她要這樣去逃避。
他們本來是要成親的,她卻在成親的那一天逃婚了,所以他就追出來了,拋下一切的追了出來。
這一句話像是也觸動了若兒心裡的某根弦,有些東西在她的眼裡一閃而過,僅僅是一瞬間就消逝不見。
“冶哥哥。”白無冶心裡一咯噔,一股某明的刺痛感在他身體裡咆哮,這個稱呼似乎有很久沒有叫了,如今出自若兒的口裡,竟然有種歷經滄桑的感覺,“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白無冶輕輕一笑,似乎是早就知道若兒會如此說一樣,擡手理了理她因爲睡覺而有些凌亂的劉海,“能告訴我原因嗎?”
若兒沒有閃躲,一段記憶像是潮水一樣涌現在她的腦海裡,她逃婚的時候下定決心不再記起的記憶,因爲他的一句話而侵蝕着她的腦海。
肆孽,撕裂,這是她現在的感受,“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這就是原因。”
白無冶搖搖頭,“我不相信。”
難道僅僅是一夜之間她對自己的感情就變了嗎?
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們約好生生世世要在一起,一輩子只愛彼此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