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哧地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就別忽悠我了,你那個老婆厲害得很,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在來之前肯定被她榨乾了。”
陸漸紅全身都在冒汗,這個世界怎麼了?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怎麼了?怎麼腦子裡想的盡是這些事情啊?
見陸漸紅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景珊笑得更甚,將一雙柔荑放在了陸漸紅的手上,柔聲道:“漸紅,你辛苦了。”
陸漸紅心頭不由一蕩,反掌握住了景珊的手掌,道:“理解萬歲。”
景珊微微一嘆道:“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你再也不用留在那個不毛之地了。”
陸漸紅看着景珊,心頭涌起一股複雜之感,最難消受美人恩,一直狠心決意不再與景珊有什麼瓜葛,而此時柔情如水,鍊鋼也被繞指柔,不由大是兒女情長,道:“景珊,謝謝。”
“傻瓜,我們之間還用得着說這些?”景珊欣慰地笑了笑道,“不說了,咱們先吃飯。”
菜並不多,兩人吃得很慢,喝了些紅酒,倒也是浪漫風情。
兩杯紅酒下了肚,景珊的臉上已浮起一抹嫣紅,眼波卻已是醉了,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女人什麼時候最美?那便是現在景珊這種,笑着道:“吃飽了沒有?”
陸漸紅道:“早就飽了。景珊,康平的工作還順利吧?吉桐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景珊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就不要談那些無趣的事情了。你跟我來。”
陸漸紅微微一怔,景珊已經起身而立,向裡邊走去。
跟着過了去,原來是大廳之後是小廳,中央空調開着,暖和得很,陸漸紅剛走進去,景珊用腳將門關上了,便撲入了陸漸紅的懷裡,喘息之聲又濃又重。
陸漸紅的心早已被瓦解了,心頭微微一嘆,抱緊了景珊。
“要我。”景珊只說出這兩個字,陸漸紅便不再矜持,安然顯然低估了陸漸紅在這方面的功力,無非一般毛頭小夥子所能比擬,修煉得出神入化,隨心所欲。
這大廳裡套着小廳,便是兩人搞翻了天,叫得聲音再大,外面的人也是無從知曉。景珊壓抑已久,在這方面的需要迫切得很,而陸漸紅由於此前已與安然一番交戰,更是持久之極,一個多小時的戰事,將景珊搞得全身酥軟,沙發也是沾染了他們愛的痕跡。
陸漸紅在最後關頭,鳴金收兵,將是非之根抽離景珊體外,噴了景珊一後背,景珊的整個人便撲伏在沙發上不能動彈。
陸漸紅將身體輕伏在景珊的背上,氣喘如牛,兩人保持着這個姿勢休息了一番,這才起身整理。
從裡面的衛生間出了來,景珊一切無異,散亂的頭髮已經梳理好,衣服褲子也都整理完畢,只是狂亂後的餘韻仍然未曾消褪,豔紅之極,陸漸紅早已將傢伙歸位,梅開二度,戰事都激烈得很,還是很耗體力的。
景珊溫柔地替陸漸紅捶背揉肩,道:“漸紅,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讓一個飢渴的女人得到滿足,很大程度上滿足了陸漸紅的男人心理,拉過景珊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道:“四中全會已經結束了,我的打算做不得數,只有等消息。”
景珊的手指輕輕地在陸漸紅的臉龐上繞着圈,道:“你要是能來康平任書記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天天在你下面了。”
聽得這雙關之語,陸漸紅心頭一蕩,不過這也只是兩人的情話之說而已,這是萬萬不可能的。首長對於他和景珊之間的曖昧是心知肚明,怎麼也不會作出這樣的任職安排,這豈非是把羊往狼的嘴裡去送嗎?再說了,高福海雖然年事已高,但幹完這一屆還是足夠的。在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陸漸紅也沒有反對景珊的話,只是笑着道:“那是很容易出事情的,你這麼誘人,我可抵擋不住。”
景珊微微一嘆,道:“我也就是說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舅舅也不會這麼做。這次藏江的事情,舅舅很滿意,對你讚歎有加。漸紅,你想任什麼職務?要不我去替你說說,我想,多半會得到同意的。”
這話如果是在平時,陸漸紅不免有吃軟飯之嫌,不過景珊和他關係非淺,全如一體,並無驕縱託大之意,便微微一笑道:“你還是饒了我吧,首長對你我之間略知一二,再由你來說,恐怕又是一頓板子拍下來,我可消受不起,還是順其自然吧。”
“漸紅,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對於家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眷念,我在想,就這麼一輩子獨身下去算了。可是現在,我卻是想成個家了,隨着年紀的增大,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景珊凝視着陸漸紅道,“我該怎麼辦?”
陸漸紅沉默了,對於這個問題他真的難以作答,如果順着她的話說,自己似乎是在把她向外推,可是反對的話,自己根本給不了她什麼承諾,半晌才道:“景珊,追求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也是你的權利,只要你認爲是你所需要的,我一定支持你。”
景珊的笑容略顯悽苦,垂下了眼瞼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時陸漸紅小弟疲軟下來,小腹尿急漲墜,便起身去衛生間,起身之時,腳下虛無,原來是體力消耗太大,一時間難以恢復,暗道不好,這樣子回去,安然勢必能看出些什麼,撒完尿,放下太陽能熱水,將小弟清洗了一下,然後出了來,景珊卻已是離開了。
陸漸紅怔了半晌,黯然無語,或許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吧。
苦笑了一下,陸漸紅倒出些紅酒抹在掌心,在自己的脖子上拍了拍,增加了不少酒味,這纔出了門,卻是沒有去開車,而是招手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明朗會所。
景珊坐在車上,車便停在對面的馬路上,看着陸漸紅離開,兩行清淚自眼眶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