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鑑和小雅揮手告別,韋鑑打車去沈城文化宮,因爲火車這個時間已經開走了,只能坐長途汽車了。
韋鑑回到店裡,看着裝修很順利,他心情好了許多,然後撥通了常凱的號碼:“老凱,你人呢?招聘怎麼樣?”
老凱連忙回答:“我家裡臨時有點事,不過說起招聘我就他媽來氣。”
韋鑑就問:“別廢話,什麼情況?”
常凱說道:“你說這幫小丫蛋怪不怪,一看見我這英雄氣概,先問我,是不是老闆,我說不是,立馬走人,媽的,想當初老子也是有名的大帥哥啊!”
韋鑑明白了:“別廢話,有沒有合適的,留下聯繫方式沒?”
常凱笑着說道:“兄弟辦事,你放心,凡是合格的,我都留了,那些長得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直接就滾蛋了,怎麼樣?請我吃飯不?”
“馬上過來,我也沒吃飯,說實在的啊,最近錢緊,吃火鍋吧!”
兩個人找了個火鍋店,點了一桌子的肉,老凱是個吃貨,韋鑑被電了以後,飯量更是見長,絕不比老凱差!
火鍋已經開了,老凱大手一揮,兩盤羊肉扔進去,用筷子攪拌攪拌就吃,兩個人很少說話,半小時過後,這才放慢速度。
二人接下來就邊吃邊聊。
韋鑑問道:“你在東莞那邊幹得好好的,幹嘛回來?”
老凱嘴裡嚼着肉,吃得急,有點燙,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媽,怕我在那邊學壞,非讓我回家。”
韋鑑一笑:“我看也是,你小子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不然,早晚得艾滋回來。”
“這麼不信任我,來,走一個!”老凱不管韋鑑,一個口杯啤酒下肚,真是神速啊!韋鑑佩服,這小子吃飯喝酒的水平是真見長。
席間,在韋鑑的盤問下,老凱才吐露點回來的真實原因。
在東莞,老凱上班的地方是一個電子廠,規模中等,生產手機配件,一個月的收入能有五千,但是這貨是出了名的豪爽,當然是對女孩子,在工廠呆了一年,曼麗和飄萍兩個女孩子都喜歡他,對他示好,這可讓老凱春風得意了,哪個都捨不得,那就腳踏兩隻船吧!
今天和曼麗約會,明天和飄萍看電影,一來二去,老凱的工資根本不夠,更讓他感到悲哀的是:有一天烏龍了!
那天原本他說好了去曼麗的出租屋住,但是他給記錯了,他去了飄萍的出租屋,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讓他十分惱火的一幕:飄萍正和一個男人玩得正嗨呢!他怒從心起,他上去就給那小子給打了,一頓大杵炮,把那個小子打得跪地求饒。
沒曾想,當他看向飄萍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而是來到他的旁邊:“凱哥,別離開我!”
老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出去的,他把飄萍的門鑰匙狠狠地扔到了臭水溝裡。
第二天,他收到了飄萍的短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曼麗好,你可以一隻腳踩兩隻船,我怎麼就不可以有兩個男人,我告訴你,我們廠的大部分女工,都有兩個男人,包括曼麗!
一句話讓老凱心灰意冷,他不信,但是事實是殘酷的!曼麗正面的回答是:我有三個男人,一個是丈夫,在家呢,一個是輝哥……
老凱第二天就踏上了回家的旅途,東莞,我他媽再也不想去了!
酒足飯飽,韋鑑回到店裡,看看手機有二十個未接來電,全是艾美虹的,韋鑑罵道:我他媽撞着邪了?這妞怎麼跟我耗上了,還是撥通了電話:“艾美虹,我手機充電來的,什麼事找我?”
“嗚嗚嗚,韋鑑,我在青年湖,我等你十分鐘,你不來我就自殺。”
“有沒有搞錯,你被人家甩了,找我撒氣,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韋鑑都無語了,這個小妞是和自己耗上了。
“我已經寫了遺書,你強暴我,我死了,警察會找到你的,還有九分鐘!”
韋鑑已經暴怒了:“我草你媽,你死管我什麼事,你愛死不死。”
“還有八分鐘!”
韋鑑鎖上大門,飛奔向青年湖,那速度簡直比汽車都要快了,不玩命不行了,這個三八他媽威脅自己,若是真死了,自己還真脫不了干係,誰讓自己和她睡一個被窩了。
到了青年湖,韋鑑看着那個小天鵝,站在橋上,真要跳了,韋鑑吼了一聲:“臭三八,你他媽是不是想害死我?你給我下來!”
艾美虹已經跨過了欄杆,站在橋的外沿,面色寧靜,似乎就要結束生命了一般,那白衣飄飄,韋鑑打量一番,看此刻的她,還真有點出塵的味道,只不過,來不及欣賞了,這貨要動真格地了。
韋鑑慢慢靠近,他的腦袋在飛快地運轉,打定了一個注意:“我說八婆,你想死能不能選個文雅的地方,這青年湖是下水道的水,裡面大小便什麼都有,到時候,你被灌一肚子,再給你救活了,你想想,噁心不噁心?”
艾美虹睜開眼,看看湖水,真好像聞到了臭味,愛美的女孩,怎麼能容忍這麼骯髒地死去,韋鑑趁機一把抱住了艾美虹,把他強拽過來。
兩個人在橋上,扭打在一起,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我說僞軍,你在幹嘛?你在耍流~氓,我可報警了!”
韋鑑扭頭一看:我靠!小喇叭!這個三八怎麼來了?還叫自己高中時的外號!韋鑑高中時叫韋曉軍。
韋鑑臭罵一句:“小喇叭,你給我遠點,你沒見過兩口子鬧矛盾嗎?”
小喇叭怎麼看,二人也不像是戀人的關係:“韋鑑,放開手,好好說話。”
“不能放,放手她就自殺了,我可不想擔那個不雅的罪名!”
艾美虹說話了:“你放手,我不死了,你是不是想借機會佔便宜!”韋鑑也很尷尬,他自己確實緊緊摟着艾美虹那禁區,手感還真不錯。
看看二人沒事了,小喇叭來到艾美虹旁邊,柔聲問道:“妹妹,韋鑑欺負你是不是?走,去公安局,告他,我老公是公安局刑偵支隊的。”
“喂,八婆,咱倆是同學,同班同學,你幫着外人,你還有沒有江湖道義?趕緊回家抱孩子去!”韋鑑對這個小喇叭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小喇叭拉着艾美虹走了,韋鑑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要不要趁機溜走?不行,一個八婆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再來個小喇叭,出點損注意,自己就要報廢了!跟着!韋鑑打定主意,跟在後邊。
一直溜達一個小時,艾美虹情緒穩定了,韋鑑這纔來到二人的身旁,他用自認爲最溫和的聲音說道:“艾美虹,男朋友吹了再找嘛,這個世界就是不缺男人,優秀的多得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多找幾顆歪脖樹試試,早晚都能吊死。”
“你給我閉嘴!”小喇叭發話了:“你昨晚給妹妹做什麼了!妹妹心地善良,換我,早告你了,你現在局子裡吃窩頭呢!”
韋鑑瞪着眼睛:“你明白什麼啊?沒你事,別給我添亂!”然後對着艾美虹說道:“你家也不缺錢,把昨天我花的那三千一還我唄?”
“你休想,你佔我便宜,還想和我要錢,做夢!”艾美虹恢復了原來的氣勢。
小喇叭更可恨:“韋鑑,你在對妹妹無理,我就在我同學羣裡把你的醜事抖落出來,你圖謀不軌、始亂終棄、無惡不赦、罪大惡極!”小喇叭把所有的惡言惡語都給韋鑑用上了。
韋鑑已經徹底的無語了,這都跟她什麼事啊?瞎摻合!
“算你狠,我走了,垃圾、無賴、還小氣!”韋鑑罵罵咧咧走了。
清晨,一縷陽光掠過樹梢,身穿體恤短褲的韋鑑在公園慢跑,來到公園東側的一個樹林,伸伸腰壓壓腿,韋鑑開始練拳。
從小,韋鑑就學習乒乓球和散打,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大學期間,同學們在睡懶覺的時候,他已經鍛鍊回來了,今天練習腿法,掃堂腿、鞭腿……….
吃罷早飯,韋鑑來到店裡,裝修接近尾聲,看着自己的店就要開業了,韋鑑的心裡別提多開心了。接下來張貼聘請平面模特,準備拍幾組照片,做畫冊用。
忽然一個嗲嗲的聲音問道:“什麼條件?”嚇了韋鑑一跳。
韋鑑回頭一看,一個漂亮女人站在身後,三十多歲,仔細打量:長長的睫毛,假的,彎彎的眉毛,繡的,紅紅的嘴脣,畫的,濃濃的煙味是真的!
韋鑑對女人擺擺手,示意她走開,不合格。
樓上的工人找韋鑑,路軌連接有點弄不好,需要他看看。
韋鑑剛要上樓,這時那個美女還沒有離開,接着用很嗲的聲音說道:“帥哥,我在克萊亞,歡迎去捧場,對你半價呦。”說完,一個媚眼拋過來。
韋鑑噁心想吐,趕緊上樓去了,工人安裝出現問題,韋鑑拿起路軌的圖紙,又看看連接,然後說道:“沒什麼問題,你們把這個卡扣卸下來,再把這個軸承按上………”
韋鑑回到樓下,看着桌子上的一張紙,這是昨天老凱留下的電話號碼,挨個撥過去:“您好,我是紫羅蘭藝術攝影,願意過來試試嗎?
然後接着撥打下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