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韋鑑到樓上看看安裝情況,還好,天花路軌組裝差不多了,韋鑑也在樓上忙活,別看要收尾了,活還是不少。
這時樓下有人說話:“老闆在嗎?”
韋鑑下樓一看,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二十一二左右,身穿白色連衣裙,佩戴一條水晶項鍊,手裡拎一個白色小包,很時尚,服裝、包、項鍊、氣質很搭,韋鑑看後心中有數,說道:“你是俞拉拉?”
女孩點點頭,韋鑑說道:“你做個自我介紹吧。”
俞拉拉說道:“我,二十一歲,高中畢業去了美容美髮學校學習半年,然後在薇薇婚紗攝影做了一年的化妝師,現在想在你這裡幹,你看可以嗎?”
薇薇婚紗是鋼城數得着的婚紗攝影店,規模較大,走的是高端路線,裡面攝影師的水平也不錯,韋鑑去看過。但是韋鑑不明白:薇薇婚紗攝影的員工跳槽來自己這小店,應該有問題,自己必須慎重,原因很簡單:誰會撇開大店去小店幹?
韋鑑說道:“既然有那麼好的婚紗店,爲什麼還到我這個小店來?”
女孩臉色一紅:“我在薇薇不是正式的員工,算實習……我實習了一年零兩個月,給的工資還低。”
韋鑑說道:“我理解,現在找工作不是那麼容易的,對了,你化妝是什麼風格?”
女孩說道:“我擅長的是清新、淡雅、自然的風格,彩妝我也會。”
哦!韋鑑一聽,基本滿意,正在這時,又一個女孩走進店裡:“你好老闆,我來應聘攝影助理……”忽然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韋鑑看着眼前的女孩,面色冰冷:正是快餐店罵自己是豬的那個妞!
女孩愣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
俞拉拉說道:“諾琳,你怎麼也來了?”
諾琳低眉順眼說道:“我找了幾個地方,都不合適……”
俞拉拉小聲說道:“你就和我在這幹唄?”
諾林搖搖頭,眼中有些水霧,她非常後悔,後悔自己的衝動。
韋鑑沒有理那個女孩,而是對俞拉拉說道:“這樣吧,你就化兩個類型的妝,風格是清新淡雅、彩妝類型,一會我看看。”韋鑑說完上樓去了。
俞拉拉看看諾琳:“你和老闆認識嗎?怎麼似乎老闆看你怪怪的?”
諾林就把那天吃飯的事說了,那天自己因爲心情不好,把老闆給罵了,現在可麻煩了,想應聘是夠嗆了。
俞拉拉拿出簡易化妝盒:“諾琳,做我的模特吧,等我應聘成功了,再想辦法把你也留下。”諾林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是幫姐妹一把還是必須的。
俞拉拉的化妝無可挑剔,韋鑑說道:“俞拉拉,你化妝水平不錯,就是模特的表情配合的太次了。”韋鑑藉機會貶低一下諾林。
諾林心裡發苦,找了三個禮拜的工作了,說實話有點灰心,有心和韋鑑爭辯,但是沒敢,她怕自己再把拉拉的工作搞砸了,她心裡嘀咕: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小店的老闆嗎?我就不信找不到工作!
韋鑑問了一句:“薇薇給你多少工資?”
俞拉拉說道:“我是試用期,只有八百。”
韋鑑微微一笑:“八百?太少了,在我這第一年工資底薪暫定一千五,效益好加獎金…獎金…暫定三百~五百可以不?”
俞拉拉高興:“太好了老闆!”
諾林聽後,臉色難看,神情有點落寞,和拉拉說了兩句就走了。
陸續有人來應聘,韋鑑留下一個前臺,女孩叫小茜,用東北話說,人非常透溜,適合做接待,留下一個平面模特的電話,但是總覺得不是那麼滿意。
裝修已經完畢了,韋鑑給劉天明結賬,真還就是批發價裝修的,韋鑑心中過意不去,對於劉天明的邀請,他也答應了,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兩個人都皆大歡喜。
這時,韋鑑接到了校長的電話,告訴他,明天正式上班,韋鑑心情不錯:看來自己的努力沒白費!那個艾副主任被自己收拾屈服了,以後他想報復自己,那是以後的事,反正自己要上班了。
在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韋鑑和拉拉、小茜正在樓上收拾,樓下有人說話,聲音非常好聽:“老闆在嗎?”
韋鑑知道,又是應聘的,他快步走下樓,定睛一看,驚呆了:一頭烏黑的披肩長髮,清麗淡雅,不是特美麗,但是那雙眼睛,烏黑髮亮,透着青春的氣息,女孩也愣了,兩個人同時說道:怎麼是你?
原來,有一天韋鑑想事,沒擡頭,在一個小區轉彎處和一個漂亮女孩撞個滿懷,當時韋鑑問她要電話號碼,女孩了一句話:有緣自會相見!想不到,今天竟然見面了。
女孩很大方:“想不到你是老闆?”
韋鑑不好意思了:“什麼老闆?我是四高中美術老師,趁着年輕,折騰一下,不行,就老老實實做老師。”
韋鑑說道:“你說的,有緣自會相見!看來我們很有緣,我叫韋鑑,你叫什麼名?”
女孩自我介紹自己叫冰冰,東軟計算機畢業,媽媽身體不好,現在家中照顧媽媽,所以還沒找工作。
東軟!韋鑑太熟悉了,這是全國最有名的計算機方面的高等學府,一定要把冰冰留住!打定主意,韋鑑就說到:“冰冰,在我這幹吧,你隨時可以回家照顧老人,但是我的工資比南方要低一些,給你底薪兩千,獎金另計,怎麼樣?”
冰冰笑了笑:“不了,過一個月,我就要去南方,今天我是應聘做平面模特的,想拍幾張漂亮照片。”
韋鑑有點失望,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店,怎麼可能留住這樣一個高級人才,那就暫定平面模特吧!
現在好了,幾個人開始收拾店面,忙了一個下午,最後訂好了:明天冰冰做模特,拍各種宣傳畫冊。
幾個人走後,韋鑑長出一口氣,躺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他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電話聲吵醒,韋鑑迷迷糊糊接通了:“喂,我是韋鑑,什麼事?”
“韋鑑,我懷孕了。”多麼熟悉的聲音,多麼可恨的聲音,又是那個艾美虹!
韋鑑實在是氣不過:“大姐,你懷孕了告訴我幹什麼?找你男人去啊,你阿迪哥哥會負責的,他若是不負責,你去找你爸打他,你爸是教委主任,多牛叉啊,想收拾我就收拾我,去收拾那個王八蛋!記住,別來煩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孩子是你的!”
韋鑑一聽就蹦起來了:“艾美虹,你他媽腦袋被驢踢了?我們昨天只是睡一個牀,今天就能懷孕嗎?麻煩你說話經過大腦好不好?”
“我只跟你一個人同過牀!”艾美虹很堅定地說道。
韋鑑已經快瘋了:“艾美虹啊,即便是有那事,我的小蝌蚪到達你的土壤也需要三天時間,三天時間懂不懂?有點生理常識好不好,況且,我根本就沒碰你,你他媽再訛我,我……”韋鑑我了半天,沒說出四五六。
“你若是不負責任,我就報警。”
韋鑑都要哭了:“大姐,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是學雷鋒做好事,給你洗衣服、擦身體,我真的沒做過別的,我做錯了,以後不做了,讓你在路邊凍死算了。”後來韋鑑想了想,好像夏天真凍不死。
“我把賓館的牀單買回來了,那上有證據,有你犯罪的證據!”
韋鑑一愣,完了,他想起來了:原來那天晚上,艾美虹把他當成了申迪,睡夢中對他那裡撫摸許久,韋鑑很無恥地享受了,結果他泄到了牀單上,儘管他擦了,還是留下了痕跡,這個三八是不是想整死我?
“姐姐,那是夢遺,男人很正常的,你不要拿這個說事好不好。”韋鑑說話也不那麼硬氣了,換做了哀求的語氣:“姐姐,求求你放過我,我真沒碰你。”
“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愛信不信!”韋鑑說完又和艾美虹商量:“姐姐,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會是想玩死我吧?再說了,你不能因爲失戀了,就折磨我啊!”氣得韋鑑掛斷了電話。
可是艾美虹把電話打來:“韋鑑,你敢再掛斷電話,我就跟你沒完,我們去醫院吧!”
神經病!罵歸罵,不去是不行的。
韋鑑和艾美虹來到了市中心醫院的婦產科,艾美虹進去了,不大一會兒,她出來了,醫生重重地關上門,末了韋鑑聽到了醫生在裡屋說了一句讓他非常解氣的話:連膜都沒破,竟然說自己懷孕,有病!
艾美虹滿臉微笑:我沒事了!
韋鑑重複了一遍:“連膜都沒破,竟然說自己懷孕,你他媽有病啊!”
醫生說艾美虹,她假裝沒聽見,韋鑑說她,那就不行:“我保留起訴你強暴我的權利。”
“你有病,還病得不輕呦!”韋鑑譏諷地說道。
“切!可能是你那玩意太小,沒碰破呢!”
韋鑑翻翻白眼:“艾美虹,咱們馬上去試驗一下,看看粗細,走。”他拉着艾美虹就奔賓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