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四死了,遠在蘭城的斌叔長出了一口氣,丟卒保帥成功!
下一步該怎麼辦?自己似乎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差點因爲小錢,葬送了自己的整個企業,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讓自己的媳婦出手,和韋鑑談判,畢竟每耽誤一天,自己的企業損失就會多一天!不光損失的金錢,自己公司的信譽、形象會淡出人們的視野,這是最重要的。
這個顏晶兒,太可恨了,經常在電視節目中詆譭自己的企業形象,用硬的不好使,只記得人被抓了那麼多,那就用軟的吧!
邢國斌的媳婦也就是公司的副總,兩個人研究決定,先把韋鑑這夥人安撫一下,然後把電視臺打理一下,損失錢是次要的,再耽誤一個月,那自己的工期和人氣都沒了,那幾個搞房地產的,都看着自己的笑話呢!
可是讓他鬱悶的是,讓律師撥打韋鑑的電話,竟然打不通,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哪知道,韋鑑關機了,誰都別想找到他。
斌叔的媳婦叫寧蘭英,二人研究完以後,晚上寧蘭英就約顏晶兒喝茶。顏晶兒是幹什麼的?最善於察言觀色,當寧蘭英約她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的意圖,顏晶兒的臉上掛着冷笑,先要禍害我,這回想來軟的?我當然會讓你大出血的!
寧蘭英和顏晶兒坐在咖啡館裡,兩個都是狡猾的狐狸,誰都不白給,自然都閒扯顏晶兒品着咖啡:“這家的咖啡,嗯,味道不錯,康娜咖啡,真是正經東西。”
“產自夏威夷康娜,火山熔岩培育出的咖啡豆,自然獨具特色。”
二人閒聊了一會,寧蘭英直奔主題:“顏大記者,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
顏晶兒的嘴自然跟得上:“要小女子幫忙?那不是笑話,斌叔派幾個人一頓獵槍,誰敢不服?”
“妹妹,你言重了,都是許老四不明白事,拿出老一套,在這個社會,那一套已經過時了,我們是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寧蘭英不緊不慢地說道,似乎許老四就像一個浮雲,死了就死了,說完話,寧蘭英拿出一個銀行卡:“顏妹妹,以後請你在電視臺給美言幾句,這裡是一百萬,請妹妹收下,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一百萬的數字,已經不少了,換任何一個主持人,都會欣然應允,但是顏晶兒的眼中,這太少了,自己的目標是千萬,但是今天就算寧蘭英拿出千萬,她也不能收:每一個送錢的過程,都會全程錄音,你收了,也就是上了賊船了,將來想退出?做夢!
顏晶兒問了一句:“寧老闆,頭兩天邢國斌派人要強暴我,怎麼今天又想送百萬,這是唱的哪出啊?”顏晶兒必須用話敲打寧蘭英,讓她知道,自己是記仇的,區區百萬就想化解只記得仇恨?真是想得美。
“啊!你說那天的事啊,都是許老四一手操辦的,我和老邢根本不知道,我們就想和韋鑑把事情解決了,那天,老邢告訴許老四,我們的底線是三千萬,誰知道他自己自作主張,真是該死!”寧蘭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許老四。
寧蘭英接着說道:“妹妹,你跟那個韋鑑很熟吧,給老邢牽個線,我們儘快把問題解決,這次我們很有誠意,老邢說了,願意出五千萬,妹妹,你給搭個線。”
五千萬!這絕對是顏晶兒理想的價位,但是她是老江湖,能壓榨出一毛是一毛!顏晶兒微笑着說道:“看來,寧老闆對當時發生的事很熟,怎麼?你們殺不了人家,想和人家談判,你可以直接找韋老大談啊,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和黑社會老大有交情?”顏晶兒故意太高了韋鑑的身價,無中生有地說出了韋鑑的老大的身份。
“韋鑑是黑老大?”顏晶兒一愣,這她可沒想到。
顏晶兒最擅長察言觀色了,她接着煽風點火:“你們不知道啊?難道你們沒聽說過,飛龍被人家給滅了嗎?”
“你是說韋鑑就是滅肥龍的石頭哥?”這可太出乎了寧蘭英的意料,她趕緊出去給邢國斌打電話,半晌,邢蘭英回來了:“我們老邢啊,就喜歡交朋友,那天聽說肥龍被打了,他就想認識這個石頭哥,妹妹,你給牽個線,老邢想認識一下這個韋爺,最好明天把問題解決,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對吧!”
韋爺,混黑道的,如果能被尊爲爺的,都是一方豪強,手底下都有一百人以上,而且必須有真傢伙。現在寧蘭英尊韋鑑爲韋爺,這就說明,邢國斌已經把韋鑑當成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大哥一級的人物了。
說到這個份上,顏晶兒不能再拿褶了,她實話實說:“我昨天和今天給他打電話,都是關機,我再試試。”說完,撥了韋鑑的電話。
韋鑑在幹嗎?
原來他和冰冰吃完飯,在馬路上散步,想找那輛賽車,但是雨越下越大,估計也不能有飆車了,韋鑑就把冰冰送回了家裡,順便,把他的揹包讓冰冰帶到樓上:“冰冰,沒事就上班唄,大家都想你了。”
冰冰微笑着說道:“你這個老闆啊,是真不合格,我已經上班了,可是你卻不上班,我還聽說,你給大家的獎金漲了,可以說,你說最好的老闆,就是有點不勤快。”
韋鑑撓撓頭,不好意思了,二人揮手告別,韋鑑走出了小區,他的心裡想着那個飆車黨的事。
看看這天,小雨越下越大,韋鑑打車,來到了一個叫烈焰的酒吧,爭取能找到飆車黨的線索。
當韋鑑出現在烈焰酒吧的時候,已經快夜裡十點了。
“先生,您喝點什麼?”服務生問道。
韋鑑不擅長喝酒,隨便說道:“來杯啤酒吧!”說完,坐到吧檯旁邊。
韋鑑端着服務生的遞過來的酒,他沒有急着喝,而是四處查看,也許是自己修煉真氣的原因,他的視力比以前明顯好上許多,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把整個酒吧看個大概。
烈焰酒吧,今天因爲下雨的原因,人不太多,卡座裡只坐了四層的人,像韋鑑這樣在吧檯坐着喝酒的人,還真有二十來個,其中,有五個男士,和身邊的女士聊得火熱,其餘的女士,穿着暴露,一看就是皮肉生意的女孩。
忽然,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走過來:“帥哥,一個人嗎?”
韋鑑笑了笑,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沖服務生一點手:“給這位小妹來杯啤酒。”服務生看了一眼女孩,微微一笑,他自然認識,是這裡的常客。
“我叫劉曉慧,你呢?”女孩非常大方,那毛嘟嘟的大眼睛,看着韋鑑,韋鑑沒說話,她接着又問:“你第一次來烈焰嗎?”
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服務生聽女孩說出自己叫劉曉慧的時候,他的嘴邊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這個細節,韋鑑捕捉到了,自己再不說話就顯得太格格不入了,也不是自己的性格:“我叫石頭,第一次來,請多關照。”韋鑑說完,端着酒杯,和女孩碰了一下,女孩也很爽快地幹了,韋鑑很意外,眼前這個女孩,最多二十歲,但是似乎非常老練,他也喝光了啤酒。
韋鑑示意,給滿上。
女孩很健談:“現在還有人叫石頭,一聽就是假名字,你多大了,幹什麼工作?”
韋鑑看着小丫頭,他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你猜?”
女孩上上下下看了幾眼:“你最多二十四,你的職業…搞藝術的。”
韋鑑不說對錯,和女孩碰了一下杯,幹了一杯,女孩說道:“喝紅酒嗎?”
韋鑑故意逗女孩:“怎麼你要請客?”
“你個大男人怎麼讓女士請客?沒有紳士風度。”女孩不想請客,卻找了一個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給這個女孩來杯…”韋鑑還沒說完,女孩說了:“一杯烈焰。”
服務生看一眼韋鑑,韋鑑點頭,女孩問道:“你不來嗎?是不能喝白酒還是嫌貴?”
“很貴嗎?”
“不貴,二百八一杯。”女孩說的很輕鬆,韋鑑知道,自己被女孩耍了,但是自己是紳士,幾百塊還是沒問題的。
接着韋鑑說出了一句話:“我好像沒帶錢…”
女孩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這時,韋鑑的手機響了,顏晶兒打來的,韋鑑不想接,就看着手機,女孩說道:“你怎麼不想接?”
“我不想回家!”韋鑑說出了一個沒頭沒腦的話,劉曉慧明白了,是他媳婦打來的電話。
顏晶兒非常執着,不停地打,沒辦法,韋鑑接通了:“是我,什麼事?”
“爲什麼不接我電話?”顏晶兒溫柔地說道。
“我再烈焰酒吧,很吵,沒聽見,什麼事?”韋鑑找個理由。
顏晶兒就把寧蘭英的意圖說了,韋鑑覈計了一會,說道:“你爸電話給寧老闆。”
寧蘭英和韋鑑客套了一番,韋鑑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寧老闆,五千萬太少了,我做不了主,明天我和姨夫研究一下,我的意見是六千萬可以接受,你同意的話,這邊我就做主了。”
韋鑑旁邊的劉曉慧眼睛都直了:方纔還說自己喝酒沒帶錢,轉眼就談六千萬的款子,這絕對是富二代,她的眼睛發亮,那萌萌的大眼鏡漸漸地眯成一道縫了,似乎在打着什麼注意。、
電話的另一頭,寧蘭英思考了幾秒鐘最後爽快地給了答覆:“韋爺,我做主了,六千萬,明天我們下午籤協議,老邢想見見你,交你這個朋友,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談妥了一切,韋鑑掛斷電話,眼前的女孩還沒走,不但沒走,反而是一隻手搭在了韋鑑的肩膀上:“帥哥,今晚有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