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北燕和西楚的帝君,有多少沒有相聚了,而此時此刻,他們御駕親征,爲的只是一個小小的佩城。
又或者說,是爲了四大帝皇之家暗藏於心中三百多年的秘密。
佩城高聳的城牆之上,只有君無極和季風兩人因爲而立,兩人的身影,在三十萬大軍的面前,顯得這般的渺小,只是,卻又這般的讓人心悸。
北燕帝看着高出的那個男人,眉梢和眼角都是惡毒的恨意,恨不得將這個讓他幾乎整個都城都破碎的罪魁禍首撕成碎片。
他拉着自己威風凜凜的戰馬,身後跟着十萬精兵,這些人都是爲了保存他燕家而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隱兵,或者說,他們都姓燕,有着絕對的忠誠度。
在北燕帝的身邊,一個身穿銀色戰甲的中年男子也是皺眉看向君無極,比起北燕帝,他的模樣十分溫和,和鳳簫有着兩份相似,透着一股儒雅。
兩人的身邊,最後一個騎着馬匹的男子臉色枯槁蒼白,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樣,只是男子身上的那一股氣勢,卻銳利的駭人。
燕世、鳳清絕,澹臺丕,北燕、東臨和西楚的帝君。
這爲了權利和利益爭得死去活來的三人,現在卻因爲一個敵人聚集在了這裡,不知情的人看到,均會以爲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千軍萬馬,又或者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
生呼吸一口氣,燕世運氣丹田冷冷笑道:“君無極!朕勸你將控制屍兵的秘密教出來,就留你一具全屍!”
君無極居高臨下看着燕世,彷彿那並不是什麼帝王,而是一個可笑的螻蟻。
“本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狗屁!”經過這些時日的醞釀,燕世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咬牙切齒道:“你還想騙我們!你想欺騙我們到什麼時候!爲什麼在打開門扉的時候,屍兵不會攻擊季疏雲和你?爲什麼它們會追隨着季疏雲和你而去?!”
這一番話,就是當季疏雲和燕拓離開之時傳入燕世耳中的話!
君無極眯了眯眼,沒有和燕世爭吵,而燕拓則是不住大笑起來:“在你們離開的時候,朕就在想,是啊!爲什麼屍兵不攻擊季疏雲?不攻擊你?你們猜,朕得出了什麼結果?那就是你!君無極!還有季疏雲!你們纔是這一場屍兵災難的主道!”
君無極嗤笑一聲,冷冷突出兩個字:“愚蠢。”
這兩個字好像戳中了燕世心中的痛苦一樣,嘶吼道:“你以爲你還能欺騙朕麼!那個黑衣男子叫你‘無極大人’,甚至還在你的面前自稱‘屬下’!你說這是爲什麼?”
鳳清絕和澹臺丕的眉頭也漸漸蹙起,燕世神情激動地將對方的罪惡一條條羅烈出來。
“那潛伏在朕的朝廷之中的叛徒李成華在臨死之前的那一眼也是看着你!還有,那屍兵王蠱的溫牀也是季疏雲認識的人!這一切的一切說明了,你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想要將四國黎明百姓至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