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巴爾曼的眼底忽然生出了一種接近於盲目的自信,他揚起眉梢,斬釘截鐵道:“有救!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救這場火!就爲了洗脫女金族的嫌疑而讓整個女金族的駐地作爲交換吧,你不是這麼愚蠢的人!”
季疏雲嘴角抽了抽,撇嘴道:“你一下給我帶這麼高一頂高帽子,如果我還不能救,那不就真變成了蠢豬了?”
君無極聽見她調皮而又可愛的語氣,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那我不就變成了公豬了?”
季疏雲:“……”這個時候是來賣萌的時候麼?
嗔了君無極一眼,季疏雲道:“雖然是能救,但是這個不能從我的口中說出來。
巴爾曼一怔,反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季疏雲眯眼道:“這個方法,不能從我的口中說出來,必須要從流殤的口中說出來。”
一聽到流殤的名字,巴爾曼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反問道:“和流殤有什麼關係?”
季疏雲脣角一勾,笑道:“我知道你很愛流殤,也會竭盡一切來幫助流殤,保護流殤,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真正能讓流殤高枕無憂的,不僅僅是你的愛,還有你女金族人們的擁護?”
巴爾曼自然明白這一點,但是現在問題還沒有明朗化,只有他們少數的人知道,一旦戰事正式拉開帷幕,別說愛戴了,說不定整個女金族的百姓們都會對流殤恨之入骨。
理由很簡單,因爲流殤是自由城邦紹布的妹妹,是他們敵人的妹妹!
巴爾曼也爲了這一點感到無比的擔憂,但是此時此刻,看着季疏雲明亮的雙眸,他忽然感覺到,原來真正爲了流殤的人,不僅僅只有他一個。
如果說一開始巴爾曼還對季疏雲故意拖着解決方法不說而感到不高興,現在他則是滿心滿意的感動。
“你想讓流殤帶頭來將女金族從這場火災中拯救出來,對麼?”巴爾曼輕輕反問道。
“對!”季疏雲點頭,“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了,你的女金族的權利,你是否願意和流殤共享?在她獲得了百姓愛戴的同時,也代表和你手上一部分權利和榮耀也會落在就流殤的手上,而她也不再是你身邊的一個附屬品,她將和你一樣,享有王權,你是否願意?”
在這樣一個王權至上的社會之中,反手權利給一個女子,就算這個人是自己最最心愛的人,也會有不少的當權者感到不安,感到憤怒。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君無極,愛她愛得可以不要一切。
巴爾曼雖然心繫流殤,但是萬一流殤和王權放在天枰之上呢?巴爾曼又會如何選擇?
季疏雲會故意將這一點挑明,就是不希望兩人之中埋下什麼隱患。
“我願意!”
出乎季疏雲預料之外的是,巴爾曼幾乎沒仔細思考,甚至是無比激動而又雀躍的說出了這番話。
“我願意,將我的一切都和她分享,別說是區區的一部分權利,就算她想要做女王,我也會毫不猶豫將整個女金族奉上!因爲只有她快樂幸福了,我才能夠快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