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曼沒想到,那暗中之人竟將這個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他蹙眉沉思許久,這才擡頭道:“該死,應該是我這裡有什麼代表着我身份的東西,被別人利用了去。”
能夠獲得這些個東西的人,除了當初和巴爾曼合作的燕拓之外,還有一個就是紹布。
而這兩個人都極有可能做下這件事情,畢竟兩人對季疏雲和巴爾曼,都應該是恨之入骨的。
然而,巴爾曼想得到的事情,季疏雲自然也想得到。
“應該不是紹布,因爲我和這些人交過手,紹布的手上,沒有這麼厲害的兵。”
“你是說,就有可能就是燕拓的人?”
“對!”季疏雲點頭,“但是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你接下來一定要派人將後燕的人監視起來。”
這一點巴爾曼理解,只是更大的問題放在面前,那就是這場火!
“這場火又該怎麼辦?”
季疏雲勾脣輕輕一笑,眼底有着一種強烈的自信:“這場火雖然是那些人放的,但事實上,他們放的只是小火,並不足以發展成爲這樣的規模,他爲的就是讓其他幾國的使者,發現被放在馬廄之中的、被綁架的使者,又或者說,發現他們的屍體。”
“那這場火爲什麼會變得這麼大?!”經由季疏雲這麼一說,巴爾曼立刻有些不淡定了,猛地站起道。
“因爲我在火上添了油。”
季疏雲語氣極爲平靜的道,彷彿做這件事情的人,並不是自己。
巴爾曼聞言差點沒氣得鼻子都歪了,只是氣歸氣,他終究心中還是有理智的,知道季疏雲斷然不會是因爲好玩才這麼做。
又想起方纔自己和衆人溝通的狀況以及林林總總,巴爾曼總算是看出了其中的玄妙。
他惡狠狠瞪了季疏雲,咬牙切齒道:“難道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也不準備和本王商討商討?”
君無極冷冷一笑,聲音冰冷而又極富壓迫感:“當時還來得?對方這放火的計謀實在是太陰損,等雲兒將計劃告訴你,你們女金族早已經成爲了衆矢之的了。”
巴爾曼心中一噎,雖然明知道君無極說的對,但是被燒得可是馬場啊!
沒有了馬,他們還做什麼馬背上的女金族?
君無極冷哼一聲,語氣淡漠道:“馬匹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操心,明日,自然會有‘人’帶着馬羣回來,你們只需要另外找地方再蓋一個馬場即可。”
巴爾曼怔了怔,就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之中,季疏雲和君無極竟然將後續的事情都考慮的這麼全面了,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最終,巴爾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這場火呢?到底是有救,還是沒得救?”
季疏雲轉頭饒有興趣看向了巴爾曼反問道:“你說呢?”
巴爾曼說這場火自然是沒救了,但是一看季疏雲那好像繁星一樣的雙眸,他又有一荒謬的想法,說不定季疏雲當有什麼神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