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凜了凜,澹臺真做最後的掙扎:“你以爲找一個假的季疏雲代替,朝廷的人認不出來麼?”
“哈哈,二皇子你聽聽看認不認得出來,佩城城主!”季疏雲冷冷喚道,而季雙極爲配合在應道:“本城主在!”
澹臺真心中一顫,他眼睛看不到,只能用聲音來判斷,這個聲音的確和方纔死去的“季疏雲”一模一樣!
該死!
竟然連假的佩城城主也一走準備好了,這該是多麼縝密的計謀!真是好啊,好一個北靜王!
“你們,你們好卑鄙啊!”咬牙切齒皺眉,澹臺真感覺自己胸口方纔被壓制下去的毒氣又上涌了。
季疏雲搖了搖頭道:“呵呵,我們也只是將計就計而已。如果不是二皇子你幫忙,我們又怎麼名如此輕易得手呢?季疏雲已死,我們有以假亂真的城主,從此以後,這佩城就是我北靜王的天下!”
“你們竟然想要控制佩城!這是造反!”澹臺真將南嶽朝廷搬了出來,企圖威脅眼前的人。
季疏雲不屑冷哼一聲:“二皇子,你別忘了是誰故意設計王爺的信使讓他墜崖身亡,並且派人裝成佩城的人進京的?是你的人啊!哈哈哈!到時候查,也只能查到你西楚的頭上,與我北靜王何關?”
澹臺真聞言,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季雙此時適當開口:“公子,實在太奇怪了他怎麼還沒死?”
季疏雲也驚愕道:“對啊,爲何還沒毒發?”
澹臺真心中大驚,生怕這個時候季疏雲給自己補一刀,那就真的死定了。
響起季疏雲言語中透露出對北靜王的維護,他故意側開話題,對着季疏雲破口大罵:“無恥,北靜王實在是太無恥了!”
果然,季疏雲一聽反脣相譏:“無恥?哼!我們北靜王只是順水推舟,二皇子纔是真正的無恥啊,不是麼?只不過這個無恥的計謀最後害到了您,成全了我們王爺而已!”
“你……”
澹臺真徹底語塞了,他設計一系列陷阱想讓北靜王重創,沒想到這竟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北靜王竟然用自己和瘟疫爲幌子,不知不覺將自己的爪牙伸向了佩城!
“你門當真不怕死!”
半晌,澹臺真才吐出這樣一句話,只聽季疏雲不耐道:“反正你快死了,本公子不怕坦白告訴你,連私兵我們都敢招募,一早就沒將皇上放在眼裡!”
澹臺真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就算看不到眼睛還是圓瞪了起來,聲音陡然拔高。
“私兵!佩城邊的竟然是北靜王屯的私兵!”
天啊!
他到底做了什麼蠢事?那些不是正經的北翼軍,竟然是私兵!
他耗費如此多的精力將天花患者神不知鬼不覺引至佩城,還派人在途中做了這麼多幌子,爲的就是故意隱瞞瘟疫的範疇,讓朝廷以爲瘟疫發作的只有佩城,而北翼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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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北靜王看到有官吏至佩城救災,而他的北翼軍無人問津之時,自然會心有不甘。北靜王一旦憤怒了,與南嶽朝廷的矛盾必將大增,到時,他們西楚就有機可乘。
可是搞了半天,他大爺北靜王根本就不會將北翼軍的疫情報上去,因爲佩城那發生了瘟疫的是私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