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謙對鳳簫很是瞭解,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季疏雲惹出來的禍。
抿了抿脣,慕容謙眉梢一挑,道:“這麼說來,動手的人就只有這一位小姐了?那這位公子便是無辜了?”
林高陽和孫府尹那可都是人精,自然是看出了慕容謙和季疏雲談話間的疏離,更加知道三王爺這麼問的目的,兩人立刻道:“是的,只有這位小姐一人動手,這位公子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是的,動手的只有這位小姐一人。”
鳳簫笑意凝了凝,口氣淡淡道:“謙,是太尉公子先動的手,我親眼所見。”
然而慕容謙只是看了一眼好友,淡淡道:“蕭,你這樣說話,有包庇的嫌疑。”
在慕容謙的心中,季疏雲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粗鄙之人,而今日的這場禍事,也必定是季疏雲挑動引起的。
在過去的這麼多年中,季疏雲犯下的事還少麼?
孫府尹和林高陽鬆了口氣,兩人紛紛勸說道:“這位公子,您不需要包庇犯人,在場所有人可都是證人呢。”
慕容謙轉頭看向那些跪伏在地的衆人,隨手指向離自己最近的一人,問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動先動的手?你說!”
那人見三王爺竟然指到了自己,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動着,看了看權力無限的太尉大人和府尹大人,再看看形單影隻的季疏雲,最終還是一咬牙道:“是……是這位小姐先動的手。”
這個人在賭,如果這小姐真的是什麼世家子弟,怎麼會到現在都沒人來給她“撐腰”呢?而且這三王爺看來也不是站在這位小姐這邊的,最重要的是,他方纔也沒開口證明她無辜,按照太尉的說法,已經是犯了重罪,所以他不得不繼續昧着良心說瞎話。
而有了第一個人,第二個人在開口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乎,在接連問了四、五個人之後,季疏雲就成爲了那個先動手引發事端的人。
其他沒問道的人,均是垂眸盯着地板,哼都不哼一下。
慕容謙冷笑凝睇着季疏雲,他倒是要看一看,到了這個時候她是否還能嘴硬。
鳳簫在一旁聽着,臉上溫潤的笑消散無蹤,他皺了皺眉道:“謙,季大小姐是無辜的。”這件事明明是對方的錯,他不能看着衆人將髒水潑在季疏雲的身上。
慕容謙伸手一揮,淡淡道:“一個人會冤枉她,難道一羣人還會麼?她憑藉着自己的身份,終日爲非作歹,也該得到點教訓。”
鳳簫還想說些什麼,此時,季疏雲緩緩打斷他道:“鳳公子,這件事你無需再插手。”
聽着她氣定神閒的話語,鳳簫到了嘴邊忽然頓住了,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季疏雲,只是她的臉上絲毫慌亂和緊張都沒有,依舊是一派悠然自得,反倒是他焦慮了起來。
這個發現讓鳳簫失笑,自己什麼時候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比不過了?
微微點了點頭,鳳簫道:“好的,季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