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錢,皇上別追! 070 將計就計
徐小白恍恍惚惚的坐在牀邊上,什麼都吃不下,平哥兒和安姐兒兩個孩子多好啊,怎麼會被人帶走了沒人知道呢…就算穿了黑色夜行衣,肯定也會有人看見啊…事情怎麼會發生的這麼突然?她這邊被搜查,平哥兒和安姐兒就被人抓走了?
肯定是侍衛們大部分調過來正殿這邊了,剩餘在把守的都心不在焉,小廚房裡的那些人畢竟不會武功,就是看到了黑衣人把平哥兒和安姐兒劫走了,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先是湘貴人的針扎布娃娃事件,緊接着平哥兒和安姐兒失蹤,她很肯定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案件。她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嫌疑人就是趙湘湘,可趙湘湘那時候還在殿上求情接着被拉去挨板子了,趙湘湘沒有足夠的時間和體力去把平哥兒和安姐兒帶走。
這麼說來,另有其人。究竟是何人所爲呢?
潘朗在一旁也很焦急,仍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平哥兒和安姐兒會說話會走路,不管去了哪裡總該有人看見吧?皇宮這麼大,平哥兒和安姐兒會被藏在哪裡呢?他看小白臉色很不好,寬慰道:“小白,你也別太擔心,平哥兒和安姐兒不會有危險的。”
“皇上,可臣妾總不放心啊。平哥兒和安姐兒那樣小,平時在精心呵護下才吃得好睡得好,要是被人劫持到一個很冷的地方,兩個孩子身子骨弱,肯定扛不住啊。”
這也正是潘朗擔心的,兩個孩子才兩歲多,就算平哥兒再懂事再小大人,仍是個孩子。
內監通報杜鵑來了,徐小白在鏡子裡照了照,儘量讓臉色不那麼難看,杜鵑進來後開口道:“皇上,皇后娘娘,要不明天奴婢的婚禮取消吧?”
徐小白沉着道:“杜鵑,你說什麼胡話?婚期是老早說定的,哪能說改就改?你別多想,明天你就好好當新娘子就成,其他的一概不要擔心。”
杜鵑卻不能放心那份擔憂,“皇后娘娘,您想想今兒個趁亂就擄走了皇子和公主,明兒個會不會趁亂擄走其他人呢?奴婢什麼時候結婚不要緊,總不能再讓皇后冒險啊。”
“杜鵑,你真是太聰明瞭…”徐小白高興的跳起來,轉了個圈繼續道:“杜鵑,明兒個你必須辦婚禮,而且要風風光光大辦。”
潘朗在一旁冷靜問:“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認爲杜鵑說的有道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平哥兒和安姐兒又不見了,還是把婚期延後爲好。相信大家都能體諒,不然發生其他意外可怎麼辦?”
徐小白把話說穿,“皇上,你把杜鵑的話想一想。平哥兒和安姐兒那麼小,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所以是我們當大人的得罪了人,對方纔把平哥兒和安姐兒給擄走了。要是換做我是對方,明天杜鵑結婚是最亂的時候,何不趁機把我也給擄走呢?然後可能以我和平哥兒安姐兒三個人來要挾皇上。這纔是最爲合理的解釋啊…”
潘朗仔細想了想,小白說的倒有道理,可明知道前面有個火坑還讓自個兒心愛的女人跳下去,他實在是於心不忍。“小白,杜鵑,要不這樣?要是今晚沒找到平哥兒和安姐兒的下落,那就明天杜鵑的婚禮繼續。要是找到了平哥兒和安姐兒,婚禮必須延期。”
“同意。”徐小白和杜鵑異口同聲道。
這天晚上徐小白怎麼都睡不着,她決定去找玉衡試試看。玉衡仍是每晚子時去給瀟湘宮送信,這個點已經子時過了半個時辰,相信玉衡快回來了。她批了件斗篷,去了隔壁玉衡的房間。原本玉衡的房間比較遠,徐小白覺得玉衡住在隔壁會方便許多,就在前些天讓玉衡搬到這邊來了。走到玉衡房間的門前,她小聲喊玉衡,玉衡也是剛回來,就打開了門,趕緊把皇后請進了屋子裡去。
玉衡很驚訝,皇后娘娘一向是睡得早,幾乎沒有子時過後還沒睡的。“皇后娘娘,你怎麼還沒休息?”
她嘆了口氣,“心事重,哪裡睡得着?今兒個你去瀟湘宮,可有得了什麼消息沒?”
“奴婢按照皇后娘娘吩咐,一一說給了殺白聽,殺白卻說了句皇后很快就會有機會見到那兩個賤貨了。奴婢聽着覺得可能皇子和公主就是被殺白弄過去的,奴婢不敢多問,就回來了。”
是她自己輕敵了,殺白早已不是兩年前那個憑幽了。兩年前的憑幽做事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現在的殺白做事滴水不漏,十分高明,甚至會使用連環計中計,真是叫人刮目相看…也不知道這是湘貴人授意的還是殺白自個兒的主意…
“好了,玉衡你早點休息吧,明早天未亮就去伺候本宮梳洗吧。明天是杜鵑的好日子,還是得好好操辦纔是。”
徐小白走出玉衡的房間,回自己臥室躺下後,不多時也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天未亮,徐小白伺候潘朗更衣去早朝後,玉衡就來給她梳洗打扮。她穿了身暗紅色遍地繡花如意祥雲褙子,梳了個彎月髻簪了九尾鳳簪和一朵剛開的牡丹花,一身喜慶。
因爲省略了去女方接人這個環節,其他環節也簡化了很多,婚禮和宴席都在杜鵑的新房裡進行。
婚禮十分熱鬧,徐小白在一旁看得也開心,比她成婚時那複雜儀式有趣多了。秦大帥的新郎服很合身,看得出來秦大帥很開心,她衷心希望秦大帥跟杜鵑能幸福。潘朗是在晚宴時候來的,熱熱鬧鬧敬酒後,徐小白藉故去如廁,沒帶任何隨從和貼身宮女在附近轉悠。
她在等殺白出現,刻意製造機會讓殺白出現。
她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擡頭看旁邊的樹上飄過來一縷白紗,殺白,帶了個白字,喜歡白紗是正常的。可白紗還沒飄過來,就瞧見一襲黑衣的黑衣人持劍靠近白衣人,黑白兩人空中舞劍,讓她十分緊張。
黑衣人不消說,就是了無痕。因爲了無痕身形特別,而且潘朗曾在旅途中無疑透露把了無痕安排給她當暗衛,不是非常危急的情況下,了無痕是不會出現。出宮那次馬被箭射中,那夥人就是了無痕帶人解決的。
她很感激了無痕一次又一次幫她,可她這次該怎麼說呢?難道大喊了無痕你快把她給放了,讓她把我綁走嗎?這樣肯定是不行的,這樣激烈的打鬥,她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要是殺白被捉了,她的後續設想,很多事是行不通的…
怎麼辦?必須讓了無痕放過殺白,讓殺白有機會劫走她…她想了個笨法子,大喊大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了。”這地方有些偏,叫人不是那麼容易,她只得繼續扯着嗓子喊了好幾遍,樹上正激烈打鬥的了無痕搞不懂她到底怎麼想的,差點被殺白砍了一劍,了無痕逃走了。
殺白真不知道她是真蠢還是假蠢,有個絕世高手幫她,她還大喊那些庸兵來抓刺客,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最終殺白不負徐小白厚望,把徐小白敲暈抓走了。
一盆冷水澆到她身上,她冷的抖了抖,眼睛試着睜了好幾次,卻發現眼皮猶如千斤重,根本睜不開。耳朵旁有脆生生軟糯糯的呼喊聲:“母后母后快醒醒。”
是平哥兒和安姐兒的聲音…
她努力睜開眼皮,一看果真是她日思夜想的兩個孩子。她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孩子們別怕,你們不會有事的。”
她四處打量這地方,空氣中散發着難聞的黴味,雖隔個一米就點了個火盆,卻掩飾不住這地方的陰森之氣。她和平哥兒安姐兒像動物一樣被關在一個超大正方形鐵籠子裡,鐵籠子四個角被四根比手臂還粗的鐵鏈拴住,沒有鑰匙想逃出去恐怕是癡人說夢。
安姐兒哇哇大哭,“母后,昨晚有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嚇我們,我和哥哥嚇得都不敢睡覺。嗚嗚,母后,我好害怕。”
大概是聽了安姐兒的敘述,平哥兒也想起昨晚的恐怖事情,也哇哇大哭。聽着兩個孩子大哭,她心都碎了。“平哥兒和安姐兒乖啊,咱們不哭好不好?孃親在這裡,你們不要怕。孃親會保護好你們的,你們不要害怕。”
“喲喲喲,真是母子情深,叫人感動呢。”伴隨着隨意的拍掌聲,徐小白看到一個穿着白紗衣的女人朝這邊走來。是憑幽沒錯,聲音比從前多了幾分冷冽。現在,應該叫殺白了。
徐小白撫摸着兩個孩子的頭,邊道:“好久不見啊,老朋友,沒想到我們初次見面會是這種方式。啊不對,其實我已經見過你了,只是你沒認出我來。”
殺白哈哈大笑,“就是那次掃樹葉嗎?你當真以爲我沒看出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你瞧見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裝作沒看到,屁都不敢放一個…”
並不是不敢聲張,而是時機不成熟…她不想就這樣把湘貴人和寂歡的醜聞捅出去,對皇室來說沒什麼好影響。現在不是嘴硬的時候,她淡然道:“殺白,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們遲早會遭報應的…”
“懦弱的人只會說這一句,你不是有本事嗎?有本事你來報復我們啊…哈哈,被鎖在籠子裡沒一丁點武功還這麼不自量力,也不拿鏡子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她懶得跟殺白嘴上耍狠,“我要見趙湘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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