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錢,皇上別追! 071 剖心
殺白靠近籠子,伸手捏住徐小白的下巴,暗暗使勁,“你不是一向不把我和湘貴人放在眼裡嗎?你倒是拽啊?你放心,湘貴人會來看你的,卻不是現在。你的好妹妹結婚,她就算帶傷也得去敬杯酒不是?”
徐小白的喉嚨很疼,拼命咳嗽着,此刻有種很無力很無奈被人掐住了七寸卻毫無辦法掙脫,只能忍着疼痛抱緊左右兩邊的孩子,一句話也不講,雙眼狠狠地瞪着殺白。
安姐兒看着自個兒的孃親被人欺負,嗷嗷直哭:“嗚嗚,壞人欺負孃親,爹爹怎麼還不來救孃親?”
平哥兒不哭不鬧,猛地站起來咬住了掐孃親的手臂,下孩子咬人很疼,更何況平哥兒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殺白疼的難受,鬆開手時將平哥兒帶翻了。平哥兒本來把力氣幾乎全部灌輸在上半身,冷不丁被一推,壓根站不住,背磕到了籠子旁邊。徐小白十分心慌,平哥兒會這麼勇敢,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可平哥兒那麼小,牙齒都沒完全長齊,哪裡經得住殺白那樣一推…
她將平哥兒摟在懷裡,平哥兒光掉眼淚,卻不出聲,還很小大人的擠出了個笑來:“孃親,我沒事,不疼。”
聽了這話,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平哥兒還這麼小,卻懂事的讓人心疼。安姐兒哭的更厲害了,“哥哥,你疼不疼?嗚嗚,爹爹不是說有很多很多人保護我們和孃親嗎?爲什麼沒人來救我們?嗚嗚,哥哥你要是疼就哭吧。”
徐小白一邊哭,一邊將平哥兒翻了個身,細細檢查除了衣服被磕破了一點點,並沒有嚴重的傷。平哥兒安慰安姐兒,“我不疼,妹妹你別哭了,孃親聽了都哭了。”她把平哥兒抱在左邊懷裡,安姐兒抱在右邊懷裡。就算她沒有武功,就算她不是殺白和趙湘湘的對手,她絕不能就這樣人爲刀俎她和孩子們爲魚肉…她必須做點事情轉移殺白和趙湘湘的注意力。
還好趙湘湘會晚點來,她有時間思考該怎麼激怒趙湘湘和殺白。一旦趙湘湘和殺白被激怒,她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忙,她和孩子們反而會很安全…這種打算並不是萬無一失,但富貴險中求,同樣適用於保命的時候,爲了保命冒再大危險都是值得的。更何況能多拖延一會是一會,了無痕回去之後定會稟報給潘朗聽,她只要多爭取些時間,她相信潘朗能找到這個地方,潘朗會帶人來救她和孩子們的。
殺白望着手臂上一圈紫了血的牙印,憤恨說道:“小兔崽子,跟你娘一個德性,打不贏人就用咬人這麼陰損的招數…”
她道:“是啊,平哥兒是我生的,當然跟我一個德行啊。殺白,我跟你講,你會武功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你贏了我們也是勝之不武。平哥兒是個才兩歲的孩子,你有什麼不快衝着我來就好,跟孩子置氣做什麼?”她打賭殺白現在並不會拿平哥兒怎樣,從殺白推開平哥兒後沒有再打平哥兒來看,殺白並沒有想過對兩個孩子不利。意識到這一點,她才發覺,其實兩個孩子是比較安全的,她反而是最危險的。只要現在暫時把殺白的情緒控制住,不發生什麼爭鬥,她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你這樣說,我倒想起你是個潑皮無賴了。這麼多年過去,許多人都忘記了你其實是個沒臉沒皮臭不要臉的女紈絝,爬上這個位置也不見得手段多光明。哦,對了,你的兩個寶貝孩子還不知道你以前的光榮事蹟吧?反正我現在閒得慌,不如讓我這個故人來好好給兩個孩子講講你的從前究竟如何不堪吧?也好讓孩子們早些知道自己的母親看起來嫺熟端莊其實也是個賤貨…”
殺白饒有趣味的說完,等着徐小白臉氣成豬肝色。哪知徐小白臉上還漾起笑意,道:“隨你嘍,誰還沒點過去?以前沒臉沒皮的是我,我從沒否認過,起碼我能放下過去好好生活,而你們呢?你和趙湘湘執着於仇恨,做那些齷齪事,真當我不敢說出去就一點都不知道嗎?殺白,這兩年你變了太多,那個憑幽被你殺死了吧?”
“要說憑幽被殺死,那也是被你殺死的…”殺白眼露兇光,蹲下來在籠子外面喊道:“你看似仁慈,實則蛇蠍心腸…小姐進宮了可曾真正開心過一天?你把她最重要的東西奪走了,還多次饒過我和小姐,裝成聖母樣…你沒把我們殺死,終有一日我們會把你殺死…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看你這麼喜愛這一雙蠢貨兒女,我就讓你們好好話別吧。也許過了今晚,他們就要認仇人做母親了。嘖嘖,你說這樣好不好呢?你造的孽,你償還不夠,你的親生子女來替你還吧。到時候九泉之下,看你如何瞑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小白一聽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嘶喊道:“你們無恥…簡直禽獸不如…我的孩子們永遠不會認殺母仇人做母親,你跟趙湘湘去做白日夢去吧…”
“嘖嘖,這會兒說的義正言辭,到時候真要弄死這兩個小東西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只怕到時候別說是認殺母仇人做母親,你跪下求我們收留兩個孩子我們還不一定答應呢…”
殺白的冷靜超乎她想象,她本想激怒殺白,沒想到反被殺白激怒。不能等太久了,她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跟殺白決鬥…他孃的趙湘湘怎麼還不來…徐小白撫摸着兩個孩子的頭,看他們涕淚連連,很是心疼。要是趙湘湘再不來,她就帶着兩個孩子先睡覺了。“我要睡了,你給拿牀被子來吧。你也知道兩個小東西嬌貴的很,要是弄的着涼了,你們也會特別棘手。”
她之所以敢這樣要被子,是因爲小孩子確實很容易着涼,而且着涼了很不容易好。平哥兒和安姐兒往常只要有她悉心照料,極少生病。可有一次她趕路,兩個孩子着涼了,愣是折騰了一個多月纔好。那一個多月不僅天天看大夫,眼見着孩子們臉都成菜色,她是無比心疼啊。
“來人,那兩牀被子來。我可不想這裡住了三個病鬼,晦氣…”
被子在籠子的縫裡塞了進來,她以爲會有人開籠子,想借機看鑰匙在誰那裡,卻發現白想了一場。兩牀被子倒也是新的,不僅沒有黴味兒,還有些新棉花的香味,比不上她睡的被子,卻也沒法那麼挑剔。她讓兩個孩子站起來,把一牀被子墊在底下,另一牀被子蓋在身上,悠然摟着兩個孩子準備睡覺了。
殺白覺得也沒意思,讓人嚴防死守後便離開了此地。徐小白摟着兩個孩子唱安眠曲,大概兩個孩子也太累了,慢慢也睡着了。
她有些困,正要睡時,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喊那個賤女人呢,她的睡意立刻沒了,是趙湘湘來了,她一直等待的機會就在眼前…她必須把握住機會…殺白很冷靜,她找不到什麼破綻。但趙湘湘會玩弄寂歡,說明趙湘湘並不是無慾無求之人,可能不像殺白那樣復仇心切,趙湘湘絕對有其他軟肋,究竟是男人,權利還是金錢?不管是哪個,她都可以試探出來。
她把被子往兩個孩子那邊挪,自個兒半坐了起來,正好擋住兩個熟睡的孩子。趙湘湘趴在墊了棉絮的竹牀上,被兩個侍衛擡到了籠子邊上。纔打了十大板就這樣,她以爲起碼趙湘湘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看來這兩年趙湘湘的身子骨也大不如從前了,不僅是疏於練習武功,就是身子只怕也比不上前幾年了吧?
“聽殺白說,你要找我?我真不明白,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趙湘湘語氣裡盡是不耐煩。
徐小白卻不覺得氣餒,趙湘湘帶着傷過來,語氣裡雖盡是不屑,身體卻很誠實的表達了還是過來聽聽看。這就表明其實趙湘湘內心裡並不是特別排斥跟她交流,這樣就好辦了。“我們怎麼沒有好聊的?我們喜歡同一個男人,你跟殺白講,殺白會明白這種感覺?你不說我也知道,殺白一心只想殺了我好報仇。殺白不是個正常的女人,你我纔是正常的女人。”
“你說什麼?我才沒有跟你喜歡同一個男人…”趙湘湘用力拍着竹牀。
徐小白淺笑,“息怒息怒,氣大傷身不利於病後恢復。這麼說吧,你找的寂歡跟潘朗有九分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我又不是傻子,我是女人,我懂你。”徐小白一直知道趙湘湘很喜歡潘朗,沒進宮之前就知道。
現在,不光是趙湘湘找的男寵像潘朗,潘朗離開的這兩年,趙湘湘除了找了寂歡這個男寵外,管理內宮之事還是十分盡心盡力,也沒有去摻和江山社稷之事。趙湘湘明明有機會趁虛而入,別說取皇后之位,就是更高的地位都能拿到。可趙湘湘沒有做那些出格之事,只是找了個像潘朗的男寵。
這意味着什麼呢?趙湘湘打從心底裡希望得到潘朗的愛,也渴望得到潘朗的誇獎。可這都是不可能實現的,趙湘湘找了寂歡,跟潘朗有九分相似的寂歡,來演一場戲安慰趙湘湘自己的內心。
趙湘湘過得很苦,她承認。可她也沒辦法把心愛的潘朗,她的夫君和兩個孩子的父親拱手讓給她人。對不起,趙湘湘,愛是自私的,沒辦法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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