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弘文痛苦的揉着腦袋,從牀上坐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芳雲的侍女怎麼在他的牀上?“來人呢!”
“皇上,奴婢在!”婉兒一臉柔媚,像是一條水蛇蠕動過來,兩隻手攀在了蕭弘文的胸膛上,楚楚可憐。
蕭弘文一把將婉兒從身上拉了下來,厭惡的說道:“你怎麼在朕的牀上?皇后呢?”
“皇上……”婉兒泫然若泣,“皇上您不記得了嗎?昨夜裡是您讓奴婢侍寢的啊,若不然奴婢就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爬上龍牀啊!”
“朕?”蕭弘文蹙眉,根本就不記得他何時如此說過。
婉兒連忙點點頭,跪在龍牀上,“皇上昨夜飲了酒,便推說有些乏了,皇后吩咐奴婢們去收拾內室,皇上竟然跟着撞了進來,就將奴婢拖到了牀上,之後的事情皇上就清楚了。”
蕭弘文的一張臉越來越黑,他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怎麼他一點也不清楚,可是牀單上那分外明顯的紅色血跡卻又不像是作假一樣!
這麼說,昨晚他真的臨幸了這個丫鬟,而他竟然沒有直覺。
雙手握拳,垂在身側。
陳芳雲,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從龍牀上走了下來,婉兒立刻跟在身側,服侍蕭弘文穿上了龍袍。
“你叫婉兒吧?”蕭弘文輕輕捏着眼前女人的下巴,柔聲問道,婉兒頓時滿面嬌紅,低着頭應了一聲。
“奴婢婉兒。”
“從今天起,你就是桂麗齋的婉妃了。”說完,蕭弘文大步離去。
婉兒連同長清殿裡的一衆宮人連忙跪地山呼。
涼亭裡,陳芳雲靜靜坐着,不動如波,像是將一切都掌控在手心裡的智者,婉兒已經換上了妃嬪的衣服,看起來雖然有些青澀,卻透着一股初爲人婦的嫵媚。
“怎麼了?這麼會功夫就又想起皇上了?”陳芳雲涼涼的語調,讓人心中一驚。
婉兒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哎呀,你這是做什麼啊?從今兒起啊,你就是婉妃了,怎麼能自稱奴婢呢,還有啊,不能動不動就跪啊。”陳芳雲慌忙將婉兒從地上拉了起來。
“娘娘,奴婢雖然得蒙聖寵,但是這一切全部都是娘娘的恩德,婉兒就是死也不會有負娘娘的。”婉兒信誓旦旦的發下誓言。
陳芳雲暗暗得意,嘴上卻說着:“這是哪裡話啊,以後你就是皇上的女人了,自然就是本宮的好妹妹了。”
“是!”婉兒立刻答應下來,乖巧的替陳芳雲倒滿了茶。
回到養心殿,蕭弘文就砸爛了不少東西,他心裡有恨有氣,卻無處可發,昨夜的事情必然是陳芳雲搗鬼!
他聞到那香味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但是沒有來得及想明白,他整個人就暈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那種香味是他在明月城就聞到過的,但是陳芳雲並不像是懼怕他一樣,當初爲什麼要用這樣的迷香呢?
突然一個可能性涌入腦海,陳芳雲並非處子之身,而且之後正好是司徒綺月消失的日子,那麼掐算司徒綺月懷孕的時候,分明是那日無疑了。
難道說她懷的孩子根本就是自己的?
蕭弘文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大腦空白,如果真相當真如此,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良久之後,便從養心殿裡一道道的聖旨下了去,都是賞賜桂麗齋的新主子婉兒妃的。
珍珠瑪瑙應有盡有,稀世珍更是多不勝數,後宮衆人紛紛羨慕婉兒一朝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同時在心裡也是嫉妒不已,暗暗想着自己該如何爬上龍牀。
這賞賜的規格簡直就已經超過了皇后的標準,皇上的破規格寵愛讓婉兒心裡暗暗得意起來,不禁猜測是不是皇上對她特別喜歡呢?
不然也不會送給她這麼多東西了,這可是連皇后都沒有的啊。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她嘴上卻是不敢的,見了陳芳雲,依然恭敬如初,這一點倒是讓陳芳雲略微安慰。
長清殿裡,陳芳雲坐在鏡子前暗暗摸着自己的容顏,心裡想着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這般只愛新人不愛舊人。
蕭弘文對婉兒的喜愛已經刺激到了她,入宮這麼久,她什麼賞賜都沒有拿到了,而她有的卻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得來的。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難道皇上真的愛那個小賤人?這根本不可能!
皇上昨晚中了迷香,就連自己做過什麼都很難記得清楚,怎麼可能就憑藉一晚上就喜歡上了呢?
如果昨晚侍寢的人是她,會不會這些寵愛就是她的呢?
對於從心底冒出來的這個想法,陳芳雲是有些期待和憧憬的。同時,卻在心裡嫉妒起婉兒來了,甚至有些微微的後悔了。
一間乾淨整齊的房間裡,堆滿了書籍,滿屋子都是一股書香的味道,好聞的不得了。
司徒綺月慢慢睜開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屋子,水藍色的牆壁有一些夢幻的色彩,同時擺放的粉色書架又透着可愛,這是女人的房間吧?
“你醒了?”潘宇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司徒綺月坐起來驚喜的打了一個招呼,從水池旁救她回來的時候,他還真擔心這個女人會死掉呢。
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正好是醫生,便直接帶回了家。
“這是哪裡?”司徒綺月問道,眼神不住的打量着。
“這是我家,我妹妹的房間。”潘宇拿過一杯清水遞了過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一旁,慢慢瞧了一遍,才說道:“同學,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非要跳水呢?雖然水池不深但是也很危險的,如果今天不是我在,你恐怕就沒命了。”
潘宇沒說一句,司徒綺月的臉就黑一分,原來是他阻止了她!
如果不是這樣,她恐怕早就見到蕭弘文了,可是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將她救了回來!
真是自作多情!
“同學?”潘宇喚道,他瞧着司徒綺月臉色不善,心裡已經有些在打鼓了,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開。
司徒綺月冷哼一聲,便下了牀,“我要回去,你不用多管閒事!”
“怎麼會是多管閒事呢?難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潘宇生怕司徒綺月繼續去跳水,連忙伸出雙臂攬在了她的身前。
“那是我的事情!”司徒綺月已經滿臉不高興了!
對於所有阻止她離開的人,都是被她所厭惡的。
“不行,你不許離開!”潘宇心裡已經確定,如果讓她走,那麼後果就只有一個。
她繼續去跳水。
“讓開!”
“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