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原本就打算在潭江市多買一些藥玉,雖然她還沒有研究明白太歲肉靈芝該如何培育,但是藥玉數千年才能形成,被包裹在玉石裡的藥材吸收了玉石的靈氣,大幅度的提升了藥材的藥性,即使不能培育太歲肉靈芝,藥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稀藥物。
這不剛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殷氏藥玉集團可謂是國內十強的公司,經營的就是藥玉生意,相傳殷家從祖輩開始就做這一行的生意,一代傳一代,到如今已經有百年了,殷家幾乎壟斷了全國十分之一的藥玉毛料。
傳言殷家的傳家寶就是一塊重達千斤的一塊毛料,這毛料從祖輩流傳下來的,裡面蘊含着最珍稀的玉髓,被埋在殷家祖宅的地下,殷家每一代的繼承人,每隔十年都會將大量半開的毛料埋到地下,滋養這塊傳家寶。
十年之後,這些品相極好、半開口的毛料被挖出來之後,只要切開,裡面都是白花花的廢料,毛料裡的藥玉都消失了,相傳就是被這傳家寶的大型毛料吸收了,所以無數人都覬覦着殷家這一塊傳家寶。
關於殷家的傳家寶,外界的傳言更是離奇詭譎,這傳家寶已經被傳成了仙丹靈藥,不但可以延年益壽,還可以返老還童,只可惜傳言歸傳言,殷家能傳承百年,自然有相當的門路和關係保住傳家寶不被人覬覦,這種世家根本不是外人輕易可以撼動的龐然大物。
因爲陶沫的受傷,封惟堯很是自責,情緒波動太大,再加上之前也受到了精神力的攻擊,所以下午睡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從噩夢裡驚醒了過來,結果一睜開眼就對上了精神奕奕、活蹦亂跳的陶沫。
這讓原本擔心又自責的封惟堯,足足愣了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陶野同情的拍了拍牀上封惟堯的肩膀,面對陶沫這種生命力無比旺盛的小禽獸,他們這些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
幾個小時之前都被打的吐血了,臉蒼白的像是鬼一樣,封惟堯都自責的恨不能將這些傷都轉移到自己身上,結果幾個小時之後,陶沫就跟沒事人一樣,面色紅潤、精神飽滿,讓飽經病痛折磨多年的陶野和屈子文只能無語的對望一眼,他們能說什麼?人跟禽獸是不能比的。
陶沫之前的受傷也是有好處的,精神力在耗盡之後晉升到了二級不說,關鍵陸九錚也沒法生氣了,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任何黏糊的曖昧,但是那種默契,那種外人插不進的氣氛,依舊讓一羣單身人士嫉妒的牙癢癢!
入夜之後,陶野這邊開了兩輛車直奔殷家在郊區一個高級度假山莊舉辦的藥玉拍賣會,下了車之後就能看見遠處山莊的燈火輝煌,兩個大型的停車場裡停滿了中高檔的豪車,殷氏的拍賣會門檻並不是很高。
畢竟真正的富商、權貴只會買品相極好的藥玉毛料,但是有些低檔的品相差一點的毛料自然也要有人買,所以殷家的拍賣會一般分爲兩部分,就如同這停車場一樣,得到殷家燙金邀請卡的自然都是左邊的停車場,進入的也是左邊的別墅,自古以來以左爲尊。
而右邊不遠處的那獨立的一幢別墅則是普通客戶進入的會場,雖然界限分明,但是不少三流世家和小型公司的人都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可以和左邊這些尊貴的客人碰個面,打個招呼,說不定就會被貴人看重,到時候就是一飛沖天的好機會。
而至於最後的拍賣會,左邊會場尊貴的客人可以無條件的參加,而右邊會場的客人至少要在這裡消費了一百萬才能拿到拍賣會的門卡纔可以進入,就算是爲了能多認識一些名流富商權貴,右邊會場的這些人也會願意花上一百萬拿到門卡,不得不說殷家在經商這一塊的確有手段。
下了車之後,陶沫這邊一行衆人向着左邊的別墅走了進去,寬敞的別墅內部擺放了一張一張的長桌,上面正是藥玉毛料,因爲經過了殷氏的第一次篩選,所以這些毛料的價格自然也都不菲,但是賭漲的可能性也大幅度的提高了。
陶野日後要繼承陶家,所以這樣的場合自然要面帶笑容的去寒暄交際,殷氏的這一次拍賣會原本是不會在潭江市這樣經濟落後的城市舉辦的,但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半個月之前殷氏突然改變了決定,將拍賣會訂到到了潭江市。
所以這一次前來南江省潭江市參加殷氏拍賣會的人比以往要少了一些,不過南江省周邊省份因爲地域關係,過來的人算是最多,南江省是東道主就更不用說了,熟面孔很多,陶野帶着屈子文和陶沫說了一聲之後就過去交際了。
“屈大哥和我哥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陶沫錯愕的眨了眨眼,不過才一天的功夫,她怎麼感覺有什麼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操權嘿嘿一笑,倒是很喜歡陶野對屈子文的親近,他大哥原本就是青年才俊,只可惜被封瑤和黃源禮給害了,“大哥說既然他的身體還能多活五年,總不能浪費了這五年的時間,陶家才轉型,需要用人的地方太多,陶叔說阿野性子直,有大哥在一旁出謀劃策正合適。”
陶靖之的確是最合格的陶家家主,雖然屈子文才能陶家不過兩天時間,但是通過接觸,陶靖之就看出屈子文絕對是個經商的人才,精銳果決、有心計有城府,但是卻帶着一股子的俠氣正直,屈子文日後絕對能成爲商界讓人敬畏的角色。
而且他是陶沫和操權的朋友,陶靖之完全可以信任,讓屈子文跟在陶野後面學習,陶靖之相信最多就半年的時間,屈子文就能成爲陶家的頂樑柱。
而對屈子文而言,他不甘心就這麼平庸的活一輩子,不管這輩子還有幾年的時間,他想要變強,也想要實現自我價值,陶靖之拋出了橄欖枝,屈子文自然就接住了,能爲陶家貢獻一份力量,也算是償還了陶沫的恩情,所以纔會跟着陶野一起過去交往寒暄。
封惟堯自然想要跟着陶沫,可惜卻敵不過操權的蠻力,硬生生的被拉走了,這讓被拽出去的封惟堯氣惱的對着操權這個糙漢子直瞪眼!
“天涯何處無芳草!封二少,我可是當你是朋友才提醒你,上校和陶丫頭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你一個大老爺們攙和個什麼勁。”操權同情的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他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根本就插不進去啊,所以身爲男人自然要乾脆利落的退出,真的死纏爛打,那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不用你管!”封惟堯不甘心的哼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自己根本插不進去,陶沫一直就將他當成朋友而已,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是真的能這麼幹淨利落的退出,封惟堯也不會喜歡上陶沫了。
站在門口,封惟堯側目看向人羣里正專注查看藥玉毛料的陶沫,燈光之下,陶沫的側臉潔白如玉,一雙眼透露着專注和認真,她即使不是面容最漂亮的女人,但是卻是封惟堯所有見過的女人裡最特別的一個。
在封惟堯看來,陶沫如同一塊古玉,雖然沒有鑽石、寶石那種耀眼的光芒和外表,但是古玉的優雅古樸,卻讓人越看越喜歡,越賞越愛不釋手。
目光從陶沫身上轉移到跟在她身側的陸九錚身上,即使是情敵,封惟堯也不得不承認陸九錚是一個強大而可靠的男人,他此時一身冷然的站在陶沫的身側,如同最忠誠的騎士,牢牢的守護着他的公主,兩人之間沒有交流,但是那種氣氛的確是外人無法靠近的。
“走吧,別看了,越看越糾結,我們出去轉轉。”操權再次一把拉過封惟堯,粗暴的攬着他肩膀將人給帶了出去,留在這裡也看不懂那些藥玉毛料,還不如出去晃晃。
殷氏的藥玉毛料有暗拍和明拍兩種,明拍很好理解,自然有拍賣師出面,誰給出的價格高,毛料就歸誰,暗拍則是指全場展示的這些毛料,主辦方這邊提供記錄了所有毛料編號的文件,看重了哪一塊毛料,就可以在後面寫上自己可以接受的價格,到最後將手裡頭的文件交上去。
暗拍結束之後,主辦方會覈對所有提交的資料,哪一塊毛料的價格誰出價最高就歸誰所有,這就考驗個人的眼力和判斷力了,有些時候一塊好毛料說不定就相差一千塊錢就和自己失之交臂。
此時留在別墅大廳裡的人大部分都在看毛料,少部分如同陶野他們這樣過來純粹是爲了交際聯絡關係的,則在大廳左側的休閒區域交談。
別墅的後面則是一個小型的花園,不遠處是玻璃暖房,配以燈光,在夜色之下顯得迷離而夢幻,若是平常,估計不少來山莊休閒度假的遊客都會過來拍幾張美照。
操權和封惟堯兩個大男人沒這個閒情逸致,此時出來不過是爲了躲清靜,花園不小,佔地至少有五畝地,另一側臨着樹林,環境真的不錯。
此時,靠近林子這邊的花園角落裡,一男一女似乎因爲什麼起了糾紛而拉扯起來,“殷傑你夠了,我要離開了!”女人冷聲怒斥着,可惜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一旁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你和我大嫂不是最好的閨蜜嗎?你真的不想知道她的情況?”男人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一副吊兒郎當的輕浮模樣,雖然穿的西裝筆挺,可惜那猥瑣的笑容,因爲縱慾過度而有些黃的肌膚完全折損了他天生的好相貌。
“我要是想知道我會自己詢問羅琳的,你讓開!”盧輕雪面容清冷,看起來已經發怒了,可惜對色慾熏天的殷傑而言,美人發怒也是說不出來的風情。
盧輕雪今天依舊是古典裝的民族長裙,藍色的裙襬迤邐的拖到腳踝處,黑髮如墨的披散下來,在耳邊簪了一朵淡藍色的玫瑰花,嫵媚又妖豔,此時板着臉生氣,帶着疏離的清冷,正應了那一句:美人如花隔雲端。
“我爲什麼要讓開?”殷傑惡毒的笑着,他可是被這個女人勾了好幾年了,每一次只要想到盧輕雪那妖豔的身段,就心裡頭癢的厲害,恨不能立刻將她的衣服扒了,將人壓在身下一逞獸慾!
可惜盧輕雪的去處成謎,殷傑雖然色,但是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大嫂羅琳詢問,只能一直壓抑着憋着,都快魔障了,如今好不容易再見到了盧輕雪,殷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過她,就算拼着得罪了大嫂,他今天也要佔有這個女人。
此時,殷傑甚至顧不得是在外面,鹹豬手一把抓住了盧輕雪的皓腕就要將人往一旁的樹林里拉,色眯眯的淫笑着,“天爲被、地爲席,正好讓我們洞房!”
就在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殷傑本能的回頭,就看見站在後面的操權和封惟堯,不由的眉頭一皺怒罵出聲:“滾一邊去,不關你們的事!”
爲了這一天,他都等了好幾年了,一想到一會可以將盧輕雪這樣的尤物壓在身上,殷傑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西裝褲下更是起了變化,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這會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有了獸慾的殷傑。
可惜操權抓着殷傑肩膀的手卻如同鐵爪一般,任由殷傑如何掙扎卻也無法掙脫,這讓殷傑終於大怒起來,鬆開了抓着盧輕雪的手,暴怒的轉身看向多管閒事的操權,滿臉不耐煩的戾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在殷氏的地盤得罪殷家的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得到了自由,盧輕雪快速的離開了殷傑的身邊,操權剛剛還真沒有注意被殷傑擋住的長髮女人是誰,此時一愣,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說實話,操權真的不喜歡盧輕雪這樣輕佻妖豔的女人,尤其是她之前打算和屈子文合作,而計劃竟然是色誘黃源禮,在機場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穿的妖里妖氣的盧輕雪,操權就更加不喜歡了,這會沒有想到被糾纏的人她。
盧輕雪似乎也是一愣,洞悉了操權的不喜,頭一擡,依舊一身高傲的走到了封惟堯身邊,似乎同樣不喜歡出手相助的操權。
看着盧輕雪那驕傲的模樣,甚至連個謝都沒有,操權蹭的一下就火了起來,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盧輕雪,不屑的嗤了一聲,“穿成這樣,難怪被色狼糾纏!你這是活該!”
說實話,盧輕雪穿的並不暴露,不是那些低胸的禮服,今晚上來的九成九的女人都穿着禮服,不是露大腿就是露後背的,露胸那就更正常了。
只是盧輕雪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性感豐滿,長裙剪裁的合體,將她穠纖合度的身材勾勒的無比完美。曲線畢露,在操權看來這就是妖豔!尤其是盧輕雪有着風情萬種的韻味,一看就是天生喜歡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我樂意,怎麼着?”盧輕雪挑着修剪精細的眉梢妖豔一笑,殷紅的嘴角高高揚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更是挑釁一般的撩了撩長髮,笑的勾人心魂。
“你!”操權被氣的臉紅脖子粗,越看盧輕雪越不順眼,黑眸裡噴着火,他就不該手賤的過來幫忙,就該讓這個妖里妖氣的女人得到教訓!
直接被無視的殷傑臉色愈加的難看,看了看盧輕雪又看了看操權,在封惟堯看來這兩人是八字不合,一見面就吵架,但是在色慾薰心的殷傑看來,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對有姦情的狗男女!
“我說怎麼一面勾着我一面拒絕我,原來是找到了姦夫了!”殷傑冷笑着,嫉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操權,陰森一笑,“看你這窮酸樣!我給你五十萬,把這個女人讓給我睡一晚上如何?”
操權和盧輕雪一聽這話,兩人同時臉一變,火大的同時對着殷傑吼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這默契!盧輕雪和操權眉頭一皺的對視一眼,同時別開臉,一旁被吼的殷傑眼神不由的猙獰起來,“給臉不要臉的狗男女!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操權原本就被盧輕雪弄的火大!雖然他嘴上說如果知道救的人是盧輕雪,他就不過來了,但是以操權的性子,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但是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才憋的一肚子的火,這會聽到殷傑嘴巴不乾不淨的罵着,操權毫不客氣的對着他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殷傑原本就是個酒囊飯袋,被女人掏空了身體,直接被操權一腳踹的摔了出去,趴在花叢裡半天沒有爬起來。
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操權煩躁的看了一眼盧輕雪,真不想管這個妖里妖氣的女人!妖精一樣不說,還不識好歹!但是操權也不是真的傻大兵,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將盧輕雪帶走,說不定她又會落入魔掌,但是讓操權幫不領情的盧輕雪,他還真的不樂意,可是不樂意他也得做。
操權轉身就要離開,可是看着盧輕雪樹樁子一樣的站在原地,不由火大的吼了一句,“你還傻站着做什麼?等着被這個色鬼拖進樹林裡?”
“我就算被拖進樹林裡被奸被殺,關你什麼事!”盧輕雪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半點不饒人的刺了操權一句,“我也沒有讓你來幫忙!”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操權直接被氣炸了!他在部隊這麼多年,雖然接觸的女人很少,但是那些女軍醫也好,文藝女兵也好,有些雖然嬌氣了一點,甚至還有些的很主動的想要追操權,但是至少有個度。
當然,操權骨子裡最喜歡的還是那種知書達理、溫柔嫺淑的女孩子,絕對的賢妻良母型,這會看着不識好歹的盧輕雪,簡直氣的想要扇人,可是他不打女人,此時只能氣的暴怒着黝黑的臉,怒瞪着一雙要吃人的眼睛,活脫脫的像是要將盧輕雪給撕了。
封惟堯雙臂環胸的站在一旁,他滿腦子裡的都是陶沫,看了一眼槓上的操權和盧輕雪,倒是感覺操權太偏頗了一點,雖然封惟堯也不喜歡盧輕雪這種類型的妖豔女人,但是平心而論,盧輕雪的確很有女人韻味,而且看起來雖然嫵媚妖嬈,但是並不是那種放蕩氣息的女人。
封惟堯不明白操權怎麼那麼大的火氣,若是操權到了京城,他就會知道盧輕雪這樣絕對算是好的,京城多少女人那纔是天生的放蕩,酒吧裡買醉,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就能上牀,有些玩的開的,甚至一夜和幾個男人同時開房,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怎麼樣都是個人的自由,當然日後有什麼代價也需要自己來承擔。
被踢摔了出去的殷傑此時終於緩過起來了,兇狠的目光歹毒的看向不遠處的操權和盧輕雪,已經偷偷的打了電話讓殷氏的保鏢過來,因爲殷氏的背景,這麼多年來,殷傑還真從沒有這麼屈辱過,今天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他一定要當着這個姦夫的面,狠狠的弄死盧輕雪這個下賤的女人,要這個姦夫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欲生欲死,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還有盧輕雪這個賤人,給臉不要臉!既然她不識好歹!一會等自己玩夠了之後,就將她賞給殷家的保鏢,拍個錄像,她不是自詡清高嗎?他要讓盧輕雪日後成爲自己的一條狗,揮之則來、呼之則去,想要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
操權看似粗暴豪放,其實該細的時候絲毫不比任何人差,此時雖然在和盧輕雪槓上了,但是也注意到了殷傑那種毒辣陰森的算計眼神,這讓操權不由的眉頭一皺,再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識好歹的盧輕雪。
若不是她穿的妖里妖氣的,怎麼會被這種色胚盯上,就算今天沒事了,操權擔心日後殷傑也不會罷休,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將盧輕雪給抓走。
盧輕雪似乎氣的不輕,可是當目光掃過操權那黝黑剛毅臉龐上的擔心之色時,盧輕雪微微的低下頭,遮掩住眼中一絲複雜的神色,但是在操權看來,盧輕雪還是在不知好歹的死撐着。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走!”火大的開口,操權沒好氣的瞪着盧輕雪,看着她這模樣,氣的腳步一個上前,粗壯的胳膊一把抱住了盧輕雪的腰,一個用力扛麻袋一樣將人扛在了肩膀上,關鍵還是腳在前、頭朝下的姿勢。
“你這頭蠢熊,你將我放下來!”盧輕雪直接傻眼了,妖豔的臉上劃過一抹真正的惱怒,一巴掌拍在操權粗壯結實的後背上,這頭死熊!蠢熊!
“閉嘴!”沒見過這麼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操權根本沒有發現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一巴掌拍在盧輕雪的大腿上,扛着她就要離開,至於盧輕雪拍打在後背上的巴掌,對皮粗肉厚的操權而言,直接當撓癢癢的忽略不計了。
摔在地上的殷傑正不甘心操權他們就要離開,突然看見不遠處跑過來的殷氏保鏢,頓時一喜,扯着嗓子嚎了叫來,“給老子將他們都攔下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操權眉頭一皺,停下腳步將抗在肩膀上的盧輕雪放了下來,動作太過於粗暴,盧輕雪身體一晃,一個不穩撲在了操權的身上,痛的嘶了一聲。
“你沒吃飯嗎?站都站不穩……”操權扶住腿軟的盧輕雪,聽到她的痛呼聲,不由自主的向着盧輕雪的腳看了過去,這才發現盧輕雪右腳踝處一片紅腫,應該之前和殷傑拉扯時扭到了,腫的有些厲害,也難怪她剛剛一直站在原地不走。
“輕雪?”隨着殷氏保鏢一起過來的還有今天拍賣會的主角,殷氏集團現任的總裁殷正安,之前保鏢接到了殷傑的電話之後就將情況彙報給了殷正安。
知道殷傑的尿性,他說的話絕對有失偏頗,擔心殷傑得罪了晚上來參加拍賣會的客人,所以殷正安這纔跟着保鏢一起過來了,此時看了一眼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殷傑,再看了一眼盧輕雪,殷正安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色不由的有些的難看。
“哥,你要給我做主,他們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對我動手,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殷氏,這是在打我們的臉!”殷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操權和盧輕雪,黑白顛倒的告黑狀。
“你給我閉嘴!”殷正安警告的看了一眼這個繼母的小兒子,隨後抱歉的看向操權三人,“殷傑喝醉了有些的胡鬧,還請幾位不要介意,作爲賠償,今晚上幾位所有看中的毛料都會打七折,輕雪,小琳一會就過來了,你們好久不見,這一次正好可以聊聊。”
操權並不是佔人便宜的人,比起殷傑這個色胚,殷正安看起來正派多了,至於他的賠償,操權剛打算拒絕,一旁封惟堯卻搶先一步的開口:“是嗎?那就多謝殷總裁了,不過麻煩管好令弟,殷氏是龐大,但是總有一些殷氏招惹不起的人。”
殷傑自小就被養廢了,有些懼怕殷正傑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所以剛剛一直憋着,這會聽到封惟堯這話,頓時氣的咆哮起來,“好大的語氣,你算什麼東西!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殷傑,你給我閉嘴!還是說你想回祖宅?”殷正安冷眼瞪了一眼大呼小叫的殷傑,封惟堯這話乍一聽讓人生氣,可是殷正安打量着張狂高傲的封惟堯,雖然他渾身透露着一股子紈絝的氣息,但是那種氣度卻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而且面對殷氏集團的總裁,封惟堯是半點不在意,那是一種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眼神,殷正安明白這絕對是一個世家子弟,如同封惟堯所說,殷氏集團再強大,卻也有很多不能得罪的人。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麼我們就走吧。”封惟堯樂悠悠的開口,正着急的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陶沫,陶沫今晚上肯定要買不少的藥玉,七折的優惠可是很大的福利,一千萬就省下三百萬了。
操權也跟着轉身離開了,有殷正安在這裡,盧輕雪不會再出事了,更何況她和殷正安的妻子似乎是舊識,只要不落單,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別墅這邊的會場裡,陶沫已經看完了所有的藥玉,因爲有精神力這個作弊器,陶沫暗投的都是百分百會賭漲的毛料,當然,她也放棄了一些明顯品相極好的料子,畢竟品相好,看上的人肯定就多,這個暗投的價格肯定會很高。
陶沫挑中的都是一些品相乍一看一般,可是藥玉品質卻不錯的毛料,這些毛料也有人看重,但是因爲賭漲和賭垮的可能性各佔一半,這樣暗投的價格就不會太高,畢竟風險太大,所以陶沫稍微將暗投價格提高一些,成功標下這些毛料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以上。
這會操權和封惟堯回來時,剛好陶野和屈子文也結束了交際,四個人一起過來,封惟堯更是高興的向着陶沫走了過來,“剛剛殷氏總裁說了,今晚上你選的毛料都七折!有便宜不佔是傻瓜,陶沫,再去多挑一點。”
“真的?”陶沫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興奮的再次向着長桌上的毛料奔了過去!
都說賭翡翠是一刀窮一刀富,即使上千萬在賭石界裡也砸不出一個水花來,但是賭藥玉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百塊毛料裡也許只有一塊好翡翠,但是一百塊藥玉毛料裡,說不定都開不出一塊藥玉來。
殷氏的高端藥玉毛料品相不錯,但是那價格更是翻了好幾倍,賭石的毛料從幾百到幾十萬,賭藥玉的高端毛料價格直接從是幾十萬開始的,所以這個七折優惠簡直太划算了。
陶沫這個妹妹到底有多窮那!陶野無奈的嘆息一聲,實在有些不習慣陶沫那一副“窮酸模樣”,不說陶家給陶沫的錢,陸九錚看起來也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人,可是陶沫這模樣簡直是掉錢眼裡去了。
因爲這個七折優惠,陶沫刷刷的又挑選了七塊毛料,雖然陸九錚有錢,也任陶沫花,但是藥玉真的太貴了,陶沫有精神力這個作弊器,自然保證開出來的藥玉品質都不錯,而且暗投的價格也不會吃虧。
可是因爲這些藥玉都是用來培育太歲肉靈芝的,這就等於只出不進,陸九錚就算再有錢,也架不住陶沫這麼敗家,而且陶家才投資了西南省的那個大型中藥材種植基地,家裡的資金也緊張,陶沫自然不會亂花錢給陶靖之添加負擔。
“後面有個小型的交易會,不如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撿個漏。”陶野笑着看向幾人,陶沫挑毛料的速度太快,其他人還在看毛料,還在思考猶豫,到底怎麼訂暗投的價格,陶沫這會都已經結束了,閒着也是閒着,正好去後面逛逛。
“嗯,走吧。”今晚上一定可以買不到不少好的毛料,陶沫心情正好,直接拉着陸九錚就直奔後面而去。
看着在陸九錚面前歡快如同孩子一般的陶沫,封惟堯晦暗下了眼神,在自己面前,陶沫永遠都是那麼的冷靜隨後,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封惟堯就明白陶沫真正放在心裡頭,讓她放下一切心防的人只有陸九錚。
陶沫小跑的速度挺快,差一點和一旁的人撞到一起,還是陸九錚眼明手快的將陶沫拉了回來,看着她這鬧騰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
還真是冤家路窄!陶沫一眯眼,卻沒有想到碰到的竟然是戴亞東、謝勳這幾個新貴子弟,殷氏在潭江市開拍賣會,會送邀請卡到陶家來,自然不會錯過潭江市的這批新貴二代,當然,殷氏也不會忘了程明谷、薛蒔這兩人。
只是在之前的交鋒裡,楊杭成功的給程明谷和薛蒔都升了職,而且都被提到了實權崗位上,這個時候自然要低調行事,悶聲發大財纔是正道!今晚上的拍賣會謝亞東他們肯定會過來,所以程明谷和薛蒔就沒有來了,避免起了衝突。
雖然乍一看是程明谷他們退讓了,但是他們已經升職了,得到了實惠,這會兒讓一步也沒什麼,反而會讓人見識到他們的氣度胸懷。
戴亞東惡狠狠的瞪着陶沫,恨不能當場將陶沫給撕了,之前兩次交鋒,唐宋居停車場的那一次被陶沫他們給揍了,後來想要拿封惟堯開刀報復,誰知道封惟堯竟然是川渝縣的副縣長,讓戴市長狠狠的栽了個大跟頭,丟了臉不說,還丟了兩個實權的位置。
戴市長告誡戴亞東這個兒子必須冷靜剋制,不能再衝動行事,否則不是報復,而是給敵人報復自己的機會,所以這會戴亞東只能用兇狠的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陶沫。
一旁謝勳神色更爲的陰冷,如同嗜血的野獸一般,目光瘋狂的看向陶沫,眼中閃爍着虐殺的光芒,可惜謝父同樣也叮囑了謝勳,而且此時場合不對。
“小堂弟,我們先進去吧。”戴大雷一看氣氛不對了,立刻走上前來打着圓場,戴大雷算是看清楚了,潭江市的水深着呢,原本以爲有了戴市長的關係,在潭江市能橫着走,誰知道潭江市這些二代們一個一個都不是好惹的,抓住機會就會咬下你一塊肉。
戴大雷這會看着面容輕柔的陶沫都有些的頭皮發麻,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和善可欺,可是動起手來,那就是個瘋子,比起謝勳這個真正的瘋子還要恐怖,估計是因爲反差太大。
這個小型的交易平臺算是給來拍賣會的貴客圖個樂子,經過殷氏的核查之後,確定身份沒什麼問題,纔會讓他們進來,賣的東西也是亂七八糟的,不是古董字畫,就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傳家寶,要撿漏也不容易。
而且來賣東西的人也都是行家,或許是因爲差錢了,或許是想要將手裡頭來路不正的東西倒賣出去,反正乍一看有點的龍蛇混雜,不過因爲殷氏的監管,所以不會出什麼大簍子。
封惟堯這邊看了一塊蜜蠟,之前在商場給喬甯買禮物,誰知道被文哥插了一腳,那紫翡的鐲子封惟堯也不打算送了,這蜜蠟的手鐲看起來品相倒是很不錯,而且是老蜜蠟,也算是很珍貴了。
“這個手鐲多少錢?”封惟堯指了指看上的蜜蠟,陶野則是看重了攤子上一個鼻菸壺,陶靖之比較喜歡收藏這些東西。
“不管多少錢,這個手鐲我要了!”這邊攤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戴亞東的聲音卻插了進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陶沫幾人,財大氣粗的就要搶封惟堯看上的手鐲,不能明着動手,至少要出出這口惡氣!
封惟堯頓時火了起來,他在京城橫行這麼多年,還真沒有碰到過敢和他硬着來的!不屑的看了一眼戴亞東,對着攤主開口:“你出價!”
“這個十二萬。”攤主壓抑住砰砰亂跳的心,只感覺自己的好運到了!只要這兩個公子哥較上勁了,那麼這個手鐲的價格肯定會一路飆升,賣到上百萬都有可能!
“二十萬!”戴亞東不差錢,此時看都不看的就開口,就是要用錢將封惟堯的囂張氣焰給壓下去。
封惟堯更不差錢,高傲一笑,“二十五萬!”
“三十萬!”戴亞東半點不相讓,雖然這蜜蠟手鐲最多也就十萬塊的價值,但是爲了賭這口氣,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面子!
戴大雷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他雖然不懂女人的首飾,但是他知道這價格高了,而且看戴亞東這個架勢,肯定會一路喊價下去,而且最後買單的人肯定是戴大雷,可是爲了戴市長這關係,戴大雷只能咬着牙認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喜笑顏開的攤主,白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