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蜜蠟的手鐲品相的確不錯,但是十來萬的價格已經封頂了,可惜戴亞東這個新貴二代和封惟堯這個京城紈絝是死槓上了,爲了爭這個面子,誰也不願意將手鐲讓出去便宜了對方,這個價更是直接飆升到了一百二十萬了。
“你和我槓上了?”封惟堯眉梢一挑,滿臉傲氣的看着囂張跋扈的戴亞東,豪氣沖天的開口繼續喊價:“那就看誰拼的過誰!一百五十萬!”
戴亞東也是氣的面色鐵青,之前技不如人打不過他認栽了,算計失敗他也認了,但是這一次他絕對要找回面子,挑釁的看了一眼再次開價的封惟堯,戴亞東不怕死的跟着喊價,“一百八十萬!”
封惟堯比闊還真的沒有怕過誰,財大氣粗的再次加價:“二百萬!”
一旁賣蜜蠟手鐲的攤主眼睛已經笑的沒有縫了,今天真是賺大發了!而四周其他攤主羨慕嫉妒恨的看了過來,爲什麼擡價的兩個紈絝少爺看上的不是自己的東西,都兩百萬了,省點花,一輩子都不用出來上班了,這錢放銀行裡,利息一年都有七八萬了。
這個小型的交易會原本就是殷氏拍賣會裡的附屬,此時不少過來玩的客人都看向了喊價的封惟堯和戴亞東,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鄙夷和不屑。
在他們看來,戴亞東和封惟堯就是錢來的不痛、去的不癢的二世祖,所以纔敢這麼鬧騰,不過是拿爹孃老子的錢擺闊,所以面子上大家都其樂融融的,但是骨子裡卻根本看不起這樣的紈絝少爺。
一旁的戴大雷聽到戴亞東不斷的和封惟堯喊價,臉已經徹底黑了,這已經到了二百萬了,繼續下去,估計三百萬都可能,就爲了一個十萬塊的手鐲,這錢花的真冤枉,但是戴大雷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的認栽。
果真價格被戴亞東飆到三百萬之後,封惟堯剛打算繼續開口,一旁陸九錚冷漠的看了一眼封惟堯,直接帶着陶沫離開了,懶得理會這兩個擡槓的傻子,純粹是浪費時間。
封惟堯也不是真傻,剛剛不過是賭一口氣,這會一看封惟堯陶沫他們都打算走了,立刻停止了喊價,笑眯眯的看向同樣賭氣的戴亞東,“行,三百萬我讓你給了,戴少果真是人傻錢多,十萬的手鐲,三百萬高價買下來,看來戴市長這些年工作真勤懇!”
“媽的,你說什麼呢?”戴亞東臉色一變,憤怒的看向嬉皮笑臉的封惟堯,不屑的譏笑,“你沒有錢就明說,敢和我比,你算個什麼東西!”
“的確,我還真沒有戴少你錢多,你請。”封惟堯哈哈一笑,雖然沒有買到手鐲,但是轉念一想坑了戴亞東三百萬,封惟堯頓時痛快了,瀟灑的擺擺手追上陸九錚幾人的腳步。
“怎麼樣?本少爺的表現不錯吧,殺人於無形之中!”封惟堯三兩步上前,趴在陶野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顯擺着,“希望戴亞東這傻子一會再和我槓上,今晚上絕對能坑掉他上千萬。”
陶野笑着看了一眼得瑟的陸九錚,毫不客氣的點出,“剛剛如果不是我們走了,估計被坑的傻子就成了你自己。”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種事封惟堯在京城沒少做,以前感覺那是輸人不輸陣,現在回頭一想,只感覺當年的自己果真是人傻錢多,今天這只是巧合,若是那攤主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那還真是坑死人不償命。
突然的,封惟堯發現一扇嶄新的大門在眼前打開,京城這幫子紈絝二代們,比的是義氣是豪爽,贏的是面子,可是封惟堯此時才明白在老一輩眼中,他們就是年輕氣盛的傻帽,錢多了沒地方花,幼稚到了極點,要坑人多的是方法,而他們這羣紈絝貌似一直都選擇了最蠢最傻的一種。
屈子文悠然一笑,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壓低了嗓音用只有他們幾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開口:“戴亞東花了三百萬買了蜜蠟手鐲,一會拍賣會的時候我們順手將他堵在衛生間敲悶棍,然後再將手鐲順走如何?”
封惟堯一愣,眨了眨眼,三百萬的手鐲絕對已經讓戴亞東吐血了,他明面上看起來是贏了面子,可實際上不過是被坑了一把,如果連手鐲最後都保不住,封惟堯敢肯定,戴亞東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陶叔眼光果真好,有屈大哥在,半點不用擔心哥日後會吃虧,陶沫悶悶的笑着,對着提議的屈子文豎起了大拇指,“一會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操權看了一眼臉色依舊顯得蒼白的屈子文和雙腿不便的陶野,而封惟堯行事太粗暴,所以敲悶棍這種事還得專業人士出手,纔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對於教訓戴亞東這樣的紈絝子弟,操權是半點不會手軟。
“人人有份!”陶沫笑眯眯的開口,調侃的目光看向陸九錚,大叔也跑不了!
堂堂陸家幺子,鋒刃上校,竟然淪落到去衛生間敲人悶棍!陸九錚眼角抽了抽,最後在陶沫那興奮期待的目光裡,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什麼原則底線早在碰到陶沫的時候就不見了。
“既然要敲悶棍,不如我們再坑戴亞東一把?”封惟堯倒是來了興趣,目光快速的在全場掃視着,想找個不錯的寶貝再來坑戴亞東。
這個交易會並不大,佔了大約一百個平米左右的地方,不過賣的東西倒是亂七八糟的,當然經過了殷家的篩選覈查,所以一般攤主賣的東西都不錯,突然的,封惟堯雷達般掃描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封惟堯和陶野幾乎同時看上了最左邊角落裡的一個攤子,而攤主是個中年大叔,而他面前就擺放着一把唐刀,在熱武器的時候,這種冷兵器基本都是收藏品,而陶野就對各種匕首軍刀長劍有興趣。
“這把唐刀怎麼賣?”陶野眼睛裡冒着炙熱的火光,一拿起地攤上的唐刀,立馬就愛上了,愛不釋手的撫摸着。
這是唐刀四制中的錯金儀刀,在古代,這種儀刀一般都是作爲重要禮儀活動中的刀具使用,屬於觀賞類的藏品,陶野看中的這把唐刀:環首,雙手柄,刀身筆直,刀柄爲金屬所制,刀鞘中間鑲嵌着綠松石和紅瑪瑙,造型華美。
“五十萬,不二價!而且要現金!”中年大叔懶洋洋的開口,說完之後就不搭理陶野了,也不在乎他把唐刀拿在手裡頭把玩欣賞。
“我馬上就去取!”陶野立馬接過話,因爲往年的交易會上也有不少脾氣怪異的攤主就收現金,所以殷家在這邊準備了不少的現金,當面劃賬就可以交換現金。
交易會場就這麼大,再加上剛剛封惟堯和戴亞東之間因爲蜜蠟手鐲的爭執,這會看到封惟堯看到戴亞東看向自己這邊,立刻挑釁的一笑,揚聲開口:“戴少不是財大氣粗嗎?不知道還敢不敢再來一次!”
戴大雷幾分鐘前才肉疼的從銀行卡上划走了三百萬,這會聽到封惟堯的挑釁聲,頓時頭皮一麻,連忙開口:“小堂弟,他分明是不懷好意的故意激怒你?說不定這攤主就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不過是爲了坑我們的錢。”
戴亞東剛剛贏了封惟堯買到了手鐲,雖然封惟堯最後說是坑了自己三百萬,但是在戴亞東看來不過是因爲封惟堯沒有錢,所以才故意嘴硬的那麼說,不過是爲了找回點面子。
此時,聽着封惟堯的挑釁,再聽着戴大雷的阻止,戴亞東不悅的臉一沉,“我還怕他激怒?哼,今天我就要讓他一樣東西都買不起!”
“就是,戴少,不就是錢嗎?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小跟班的魏傑同樣趾高氣揚的開口附和,不屑的看了一眼遠處挑釁的封惟堯,“他不過是個副縣長,能有幾個錢,估計只能打腫臉擺闊而已!戴少,我們過去!”
“嗯。”戴亞東自然同意,幾個人再次耀武揚威的走了過來,戴亞東更是蔑視的看向封惟堯,擲地有聲的放出狠話來,“有我在,今天你註定了一樣東西都買不到!”
“戴少不要將話說的太滿,你不差錢,我也不差錢!”封惟堯桀驁的哼了哼,只想着一會用多少錢來坑戴亞東,之前那手鐲被叫到三百萬,這把唐刀價格更高,那就坑到五百萬,可惜啊,早知道戴亞東人傻錢多,自己就該安排幾個攤主進來,絕對賺的盆滿鉢滿,太失策了!
“小堂弟,他就是故意的!他和這些攤主說不定就是一夥的!”後一步過來的戴大雷恨不得將戴亞東給拖出去,剛剛已經花出去三百萬了,現在爲了這把破刀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
想到這裡,戴大雷氣憤難耐的瞪了一眼封惟堯,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同樣都是世家子弟,爲什麼別人就那麼奸猾,而小堂弟卻那麼傻,明知道是陷阱,被人三兩句一激怒就上當了。
“老闆錢在這裡,這把唐刀我要了!”就在戴大雷還想着如何勸說戴亞東不要上當時,陶野換了五十萬現金過來了,連同裝錢的袋子都直接丟給了中年大叔,一把拿起看上的唐刀。
戴亞東剛剛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猶豫,但是一看陶野把唐刀拿起來了,頓時就怒了,對着賣刀的中年大叔吼了起來,“這把唐刀剛剛我不是說要了嗎?”
陶野雖然性子比較溫和,但是一看有人要搶自己看中的唐刀,像是被人戳了軟肋一般,毫不客氣的對着戴亞東譏諷回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戴少來遲一步了,下次請趕早!”
惡狠狠的瞪着陶野,戴亞東這會也顧不得是不是陷阱了,對着中年老闆趾高氣昂的開口:“這把唐刀我要了,你開個價!”
中年大叔淡漠的看了一眼囂張的戴亞東,卻是拿起五十萬就要轉身離開,看都不看戴亞東一眼,更不打算將唐刀拿回來。
“喂,戴少和你說話你耳聾了嗎?”魏傑臉一沉,快速的攔下要離開的中年大叔,高傲一笑,“戴少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福氣,說吧,你開價多少!哼,我們最不差的就是錢!”
中年大叔看了一眼魏傑,粗噶的聲音帶着幾分陰冷,“唐刀已經賣出去了,銀貨兩訖,你們要買就找他吧!”
隨着中年大叔身體一轉,卻是步伐精妙的避開擋在前面的魏傑大步的離開,明顯是不想攪合進來,也不像蜜蠟攤主一樣等着他們槓起來然後發一筆橫財!
“嘖嘖,可惜了,看來戴少的面子也不怎麼值錢!”封惟堯沒有想到陶野是真的看中這把唐刀了,左右也是出了氣,此時笑着譏諷着戴亞東,“戴少,你該明白有時候錢可不是萬能的!”
戴亞東原本就性子衝,年輕氣盛的,怎麼能接受被封惟堯這般冷嘲熱諷,此時腦子一熱,一拳頭就向着封惟堯的臉揮了過去,要打掉他臉上那礙眼的冷笑。
一旁的魏傑和謝勳幾乎都在同時出手,只有戴大雷看直了眼,之前在唐宋居停車場那一次就受教訓了,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陶沫他們的對手,怎麼小堂弟還這麼傻了吧唧的和他們硬碰硬,這不是找揍嗎?自己身上到現在都是一大片的淤青,碰一下就痛的一哆嗦。
“抱歉,幾位,有話好好說,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幾位有什麼矛盾衝突,不如拍賣會之後再解決,實在不行也可以在拍賣會上一較高低!”從最開始封惟堯和戴亞東因爲蜜蠟手鐲槓上的時候,殷氏的一個經理就帶着保鏢過來了,就是擔心會發生衝突,所以此時一看到情形不對勁,立刻上前來阻止。
“那好,既然參加了殷氏的拍賣會自然要遵守規矩,如果戴少你們要壓我們一頭,不如我們就比一比今晚上上誰消費的錢多,誰輸了誰就是孬種,從大門口爬出去如何?”封惟堯停了手,算是給了殷氏經理一個面子,得意洋洋的看向戴亞東,要比就比大的,看看誰差錢!
當然,封惟堯因爲事先知道陶沫已經暗投了不少的藥玉毛料,拍賣會上隨便買點東西,絕對比戴亞東消費的錢多,到時候就等着看他們從這裡爬出去吧!
“好,比就比,看誰怕了誰!”戴亞東硬氣十足的接下了挑戰,大手一揮,帶着謝勳和魏傑揚長而去直奔另一邊的拍賣會。
唯獨一旁的戴大雷傻眼了,晴天霹靂一般,原本以爲最多就花個幾百萬,至多不會超過一千萬,可是這樣一比下來,估計一千萬都不夠,關鍵是看封惟堯這笑的奸猾的模樣,戴大雷心裡頭一拎,連忙追向戴亞東幾人,這絕對是個陷阱,小堂弟一定不能上當。
看着離開的戴亞東幾人,經理笑眯着眼,感激的看了一眼封惟堯,不僅僅是因爲封惟堯給了面子沒有繼續動手打架,也是因爲封惟堯的這個提議,最終受益的還是殷氏。
當然經理也知道之前封惟堯和操權在花園裡碰到過殷傑,還起了衝突,所以今晚上封惟堯他們的消費都會打七折,這樣一來,他們就等於佔了便宜。
尤其是暗投那邊,陶沫也算是個大客戶,所以封惟堯這個提議一出口,經理就知道他是在坑戴亞東,當然,於殷氏集團而言可沒有絲毫的損害,誰讓戴亞東人傻錢多,當然,經理自然也發現了封惟堯的精明之處,同樣都是紈絝,這覺悟也是不同的。
因爲拍賣會要開始了,所以交易會這邊大多數的客人都離開了,就在進入拍賣會場的門口時,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卻見一個大肚子的孕婦正和一男一女對峙着,而引起陶沫注意的是站在孕婦身邊的女人正是盧輕雪,從飛機上的碰見到殷氏拍賣會的再相遇,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爲之?
“這裡是殷氏的拍賣會,我身爲殷家的當家主母,這裡不歡迎你們,還請離開!”羅琳冷聲開口,看得出是在強忍着怒火,不過不愧是大家閨秀,此時即使怒到極點,可是絲毫不損她的端莊高貴。
“姐姐說這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說話的女孩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六七歲,正是青春靚麗的年紀,此時嬌俏的笑着,神色裡帶着高傲,不屑的瞄了一眼大肚子的羅琳,眼底深處劃過惡毒之色。
“我和姐姐論起來也算是一家人,再說姐姐現在又不能照顧正安,我也好給姐姐分擔一點,而且今天我和師兄也是拿到邀請卡纔過來的。”季敏格格的笑着,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卡,正是殷氏爲了這一次的拍賣會發出去的。
一想到殷正安在外面找了小三,而且小三還如此高調的挑釁上門,羅琳氣的渾身直髮抖,若不是身側的盧輕雪快速的扶住了她,只怕羅琳此時都站不穩了,深呼吸着,將怒火壓了下來,羅琳面容冰冷,“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立刻出去!”
季敏眉頭一皺,她沒有想到羅琳這個有着賢良淑德名聲在外的貴婦,此時態度如此的強硬,不過這樣也好,最好活活的氣死她,氣的她流產!那麼日後殷氏當家主母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日後自己有了孩子,也可以繼承殷氏。
“哼,殷氏好大的威風,敢將我們拒之門外!”跟在季敏身邊的中年男人此時眉頭一皺,冷冷的開口,一身湛藍色的長袍,乍一看像是個高人,只可惜這份氣息被他面容上的刻薄和高傲破壞了。
“師兄不要生氣,正安一直將我們當成自己人呢,是有的人到現在還認不清事實,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們就在這裡等着,等正安來了親自邀請我們進去!”季敏忙不迭的安撫着身邊氣氛的中年男人,神色裡帶着幾分的卑微之色,可轉向羅琳時,態度立刻變得高傲起來。
盧輕雪扶住渾身直髮抖的羅琳,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動聽的嗓音笑着開口勸慰道:“和這樣不要臉的小三生什麼氣,貶低了你的身份,就算她不要臉的要和你共事一夫,你可是當家主母,按照殷家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她得給你磕頭倒茶,權當養了個小丫鬟。”
盧輕雪嫵媚一笑,無視着憤怒的季敏,繼續開口:“羅琳你想啊,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出去找女人還要給錢,這種免費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還能省下一筆錢捐給乞丐也是做善事了。”
“你給我閉嘴!”被盧輕雪詆譭成不要錢的女人,季敏氣的大叫起來,恨不能撲過來撕了妖豔的盧輕雪,可是四周都是殷氏的保鏢,他們只聽從當家主母羅琳的命令。
“這是怎麼了?”殷傑之前在花園裡想要對盧輕雪施暴被操權破壞了,又被殷正安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給訓了一頓,惱火的想要離開,潭江市雖然經濟落後了一點,但是美女還是不少的,隨便找兩個女人正好發泄發泄今晚上憋屈的怒火。
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走,殷傑就接到他媽的電話,讓他不要錯過這一次能結識一些大客戶的機會,日後的殷氏也有她兩個兒子的一份,現在不多接觸接觸這些生意上的事,日後所有家產還不都被殷正安這個原配妻子的兒子給搶走了。
所以殷傑雖然惱火,卻也只好乖乖的回來了,遠遠聽到吵鬧聲,自認爲到了自己這個殷家三少發揮的機會了,連忙走了過來,看到季敏的時候一愣,隨即猥瑣一笑,“小嫂子,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阿杰,我和師兄來參加拍賣會,誰知道有人不讓我們進去呢,我正打算打電話給正安,這邀請卡可是正安那天晚上親自給我的。”季敏無時無刻不想着刺激羅琳,故意將話說的曖昧非常,妻子大肚子快生了,老公晚上不在家去了另一個女人的地方,怎麼想都感覺這裡面有姦情。
殷傑平日裡好色,但是身上真沒有殷家人的骨氣和能力,所以此時一對上羅琳這個大嫂冰冷的臉,殷傑頓時就孬了,可是一旁又是和自己還有大哥、母親交好的小嫂子,殷傑不由懊惱剛剛自己爲什麼要腿快的過來,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羅琳並不指望殷傑能做什麼,這個老公同父異母的弟弟,平日裡就是個胡作非爲的紈絝,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要快,最喜歡的就是吃喝玩樂,畢竟是繼母的兒子,所以不管是殷正安還是羅琳都不會真心對待,殷傑當一個紈絝是最好,殷正安和羅琳日後也不會虧待他,憑着殷氏的分紅,就可以讓殷傑一輩子衣食無憂。
只可惜殷傑想要當紈絝,他的母親卻思思念唸的想要讓大兒子和小兒子上位,最好將殷正安這個嫡子給趕出去啊,由他們母子三人霸佔殷氏,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而已,殷正安早就獨當一面,甚至越過殷父直接成爲了殷氏的總裁。
但是也正因爲繼母和兩個異母弟弟帶來的威脅,殷正安這些年壓力也不小,尤其是殷父一直不滿殷正安這個兒子竟然越過自己成爲了殷氏的總裁,處處針對殷正安,再加上繼母的枕邊風,殷正安和殷父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一時半會扳不倒殷正安,所以繼母就想着其他辦法,在知道殷正安竟然找了小三之後,繼母頓時感覺機會到了,要知道殷正安之所以能越過殷父上位,就是因爲羅琳家世非同一般,對殷家幫助極大,他們兩人的婚姻也算是強強結合的聯姻。
所以繼母一家三個人才會交好季敏,只要小三真正的上位了,到時候勢必會破壞殷正安和羅琳之間的關係,若是殷正安志傑將羅琳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掃地出門就更好了,這等於他失去了羅家這個大助力不說,甚至還多了一羅家這個敵人。
即使到最後殷正安也不會離婚,但是隻要季敏的存在,就說明殷正安和羅琳之間的關係會破裂,如此一來,羅家對殷正安這個女婿肯定不會滿意,到時候也是繼母一家三人上位的大好機會。
“將他們趕出去!”羅琳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她一年前就發現了殷正安似乎在外面有了女人,可是這些年羅琳一直沒有孩子,這也成爲了殷氏內部那些敵人攻訐殷正安的一方面。
或許是爲了息事寧人,或許是爲了面子,羅琳雖然知道殷正安外面有女人了,卻也一直沒有說,如同不知道一樣,但是羅琳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她也只求一個眼不見爲淨,畢竟比起大多數成功的男人,殷正安已經算是好的了。
可是羅琳沒有想到季敏這個小三竟然敢上門挑釁,尤其是在每年一度殷氏的拍賣會上,而且還是在她大着肚子的時候!正因爲殷正安的出軌,所以明知道現在不該出來奔波,但是爲了杜絕小三靠近殷正安,羅琳還是挺着大肚子跟過來了。
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季敏,羅琳很慶幸自己不辭辛苦的跟來了潭江市,否則她可以肯定自己在家養胎的時候,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定會和殷正安在一起,按照季敏的腦子,她甚至會以殷家當家主母的身份出來招待客人,沒看見殷傑都喊她一聲小嫂子了!
拋開羅琳殷氏當家主母的身份不說,羅家也是不好惹的隱世世家,所以殷氏的保鏢對羅琳的話完全是言聽計從,此時聽到羅琳下命令趕人,兩個保鏢快速的上前,“兩位,請出去!”
“羅琳,你這個黃臉婆敢趕我走?”季敏直接氣炸了,她這一次過來就是想着羅琳肚子大了,肯定不會四處奔波,她正好藉着這一次的機會跟在殷正安身邊出來露露臉,落實自己二夫人的身份。
可是誰知道羅琳竟然跟來了潭江市,甚至還讓保鏢將自己趕走,裡子面子都沒有了的季敏氣惱的尖叫起來,用力的推開眼前的保鏢,“我不走!你們沒有權利趕我走!讓正安過來,我被人欺負了!”
殷正安最看重的就是每一年的拍賣會,爲了防止出任何的意外狀況,所以安保這一塊做的非常好,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清楚,自然也知道這邊羅琳和季敏碰上了,殷正安放下暗投這邊的工作快速的趕了過來,正好聽到季敏的尖叫怒罵聲。
比起羅琳那一身優雅的氣度,季敏雖然自詡爲季家的千金小姐,但是本質上卻差了很多,可是一來是圖新鮮,這些年被繼母三人和自己父親逼的壓力倍增,殷正安神經都是緊繃着,正好在季敏身上放鬆一下,這是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對殷正安而言最好,他可以放下所有的警惕和戒心,可以得到片刻的輕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殷正安的身體出了問題,爲了牢牢掌控殷氏,殷正安隱瞞了自己生病的消息,甚至連羅琳這個最親密的枕邊人都不知道,可是在看了很多國手御醫之後,卻都不知道什麼病,也就無法醫治。
而也就在這時,殷正安才知道季敏竟然是隱世的中醫世家的人,抱着一線希望,殷正安找到了季家人,病情這纔得到了緩解,他原本對季敏也就是玩玩,但是爲了自己的身體,殷正安對季敏好了很多。
而季家那些人說是醫道傳家的家族,其實骨子裡被誰都黑,就像是吸血鬼一般。季家這一代的當家人說的很清楚,殷正安的病很棘手,他們雖然能醫治,但是卻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
季家答應給殷正安徹底醫治的條件就是殷正安和季敏結婚,日後他們的孩子繼承殷氏,當然,季家也知道羅琳家族的強大,所以不需要殷正安立刻就做,但是必須在三年之後完成這個條件,左右殷正安的病要完全康復也需要三到五年,季家掌握着殷正安的命,所以絲毫不怕他會毀約。
“正安,你來了!我被人欺負了!”眼尖的看見了人羣后面的殷正安,季敏嗲聲嗲氣的哭喊起來,一路小跑的撲到了殷正安的懷裡嚶嚶的哭泣着,活脫脫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眉頭一皺,殷正安原本想要推開懷抱裡的季敏,他當初會和季敏上牀,也不過是因爲壓力太大,喝多了酒,所以才和季敏開了房間,後來發現這個女人沒什麼腦子,所以殷正安纔會又和她上了幾次牀,排解着壓力。
但是原本就是個萬物而已,殷正安真正愛重的還是羅琳,不單單是羅家的勢力,也因爲羅琳自身就是個非常合格的當家主母、漂亮端莊識大體,能力也有,只可惜殷正安不可能在牀上玩弄羅琳來發泄壓力,所以他纔會找到季敏。
可是誰知道天算不如人算,自己的身體竟然出了問題,而且找了那麼多的醫生都沒辦法,唯獨季家人可以醫治,此時,對上不遠處季家中年男人的視線,殷正安要推開季敏的手也就放了下來。
撲在殷正安的懷抱裡而沒有被推開來,季敏更爲的得意,哽咽了幾聲,隨後親密的抱着殷正安的胳膊,甚至還故意的在自己豐滿的胸口上磨蹭了幾下,挑釁的看着一旁挺着大肚子的羅琳。
羅琳她算什麼東西!哼,正安最愛的可是自己,羅琳不過是個沒情趣又古板的大肚婆,她有自己的身體嬌嫩白皙嗎?她有自己腰軟腿長嗎?她有自己能在牀上放的開嗎?正安是自己的,當家主母的位置早晚也是自己的!
深呼吸着,殷正安避開羅琳那過於冷靜的眼神,目光掃了一圈,季敏剛剛就是故意在拍賣會的入口堵着羅琳,所以此時殷正安什麼面子都沒有了,好在這一次的拍賣會是在潭江市舉行,來的客人大多數都是南江省和長寧省的,其他一些身份的貴客因爲地點的關係並沒有來,也算是減少了一點損失。
“不要鬧,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你這樣耽擱了大家的時間。”殷正安低聲和撒嬌的季敏開口,這一次季家派過來給自己檢查身體的正是季敏口頭上的師兄季夋,所以殷正安即使丟了臉,卻也壓抑着火氣和不滿,好言好語的和季敏開口。
“啊?我忘記了!”嘴巴一嘟,季敏撒嬌的抱着殷正安的胳膊搖晃着,嬌柔做作的聲音都能讓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對不起,正安,我忘記了,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不會了,要不今晚上在牀上你想做多久就做多久,想要什麼姿勢就用什麼姿勢。”
季敏這話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大家都圍在這裡看熱鬧,距離都挺近,更不用說現場不少貴客都是帶着保鏢的,他們的耳力就極好,所以季敏這話一出,殷正安的臉一陣扭曲的猙獰。
不遠處的陶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低下頭忍着笑,見過開放的,還真沒有見過大庭廣衆之下這麼開放的!
羅琳站的近,自然也聽到了季敏這話,從殷正安出現她一直在忍着,看着自己老公大庭廣衆之下任由另一個女人撲進他懷裡撒嬌,甚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來。
羅琳雙手攥緊成了拳頭,太過於用力之下,指甲在掌心裡摳出一個一個的血痕來,卻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發怒的尖利嗓音甚至顫抖着,“將這不要臉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殷氏的保鏢最聽從的肯定是殷正安這個總裁的命令,但是殷氏和羅家是聯姻,羅琳身邊也有一些人充斥到了殷家裡,保鏢裡也有幾個都是羅家的人,所以此時聽到羅琳的話,幾個保鏢直接上前,兩個人到了季夋這裡,兩個保鏢直接向着季敏走了過去,要強行將她拖出去。
混亂就這樣發生了!季敏的尖叫聲伴隨着季夋高傲的怒斥省,推搡聲還有殷正安的斥責聲都混雜在了一起,衆人原本都是爲了拍賣會而來的,卻沒有想到看到了一出家庭倫理劇,不少客人都向着一旁退讓着,唯恐被混亂的局面波及到。
陸九錚也在第一時間帶着陶沫退到了安全角落裡,若不是因爲陶沫真的需要這些藥玉,陸九錚直接帶着陶沫離開了。
原本在場的女人都以爲殷氏總裁殷正安還算是個不錯的商人,妻子多年未孕,也沒有在外面搞三搞四的,卻沒有想到殷正安的好名聲都是假的,小三都敢到正妻面前來挑釁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白癡的小三,連羅琳這個羅家大小姐的腳趾頭都比不上,難道男人就真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嗎?
“大叔,你以後要是敢出去找女人,我一定……”陶沫右手比了個剪刀的姿勢,還陰森森的咔嚓咔嚓的配音。
陸九錚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面癱臉,倒是一旁的其他幾個男人被陶沫這陰森森的小眼神給嚇到,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腿,突然都同情的看向陸九錚,一個醫術精湛的枕邊人,要對男人做什麼那簡直太容易了,估計屍檢都查不出死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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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術好也就罷了,陶沫那武力值也是槓槓的,這要是一不小心真出軌了!衆人頭皮一麻,他們已經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可怕的結果!
對吃過一次大虧的屈子文而言,以後看到女人絕對繞道而行!同樣被退過一次婚的陶野對女人暫時也沒有興趣,而操權瞅了瞅陶沫,雖然這丫頭什麼地方都好,但是操權感覺自己還是個溫柔的小女人比較好。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痛哭的慘叫聲響起,陶沫幾人側目一看,卻見混亂的人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停下來了,而挺着大肚子的羅琳此時痛苦的坐在地上呻吟着,腿下是大片殷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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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三天假期咻一下就沒有了,親們,哀悼一聲吧!明天上學的該上學了,上班的也要上班了,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