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褚若筠口中,姚文峰大致的知道了陶沫的情況,這會看到她出現在研究所也是一點不奇怪,只是她想要進入考察組就沒那麼容易了,即使有馬教授護着又如何?這一次的考察組一共三個教授,要將陶沫踢出去並不困難。
“什麼意思?”陶沫冷眼看着將自己攔下來的大兵,眉頭皺了皺的看向姚文峰,原本以爲他即使要動手也不會如此粗暴,卻沒有想到姚文峰還真的明目張膽的刁難自己。
“這一次的考察組涉及到國家機密,所以從今天開始進出研究所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檢查。”姚文峰穿着筆挺的軍裝,冷傲的臉上帶着不近人情的漠然冷酷。
如封惟堯所說,他的確心機城府極深,但是那是對同等身份的敵人而言。在姚文峰看來陶沫根本不夠資格讓自己精心佈局來對付,陶家的那一點勢力,姚文峰根本看不上眼,至於季石頭的確是一個國手御醫,可惜在姚文峰眼裡也只是一個醫生而已,和姚家的家世相比不足爲懼。
至於吳老這邊的關係,卻是轉了幾折,畢竟陶沫只是和操權交好,而操權也不過是吳老比較看重的後輩,所以姚文峰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刁難陶沫,行事簡單粗暴又如何?只要管用就行。
姚文峰高傲的掃了一眼陶沫,冷哼一聲,隨後看向一旁的手下下達着命令,“從現在開始,每一個進入研究所的人都要進行搜身,嚴格檢查身上的通信設備,任何拒絕接受檢查的人一律關押起來接受軍方的調查。”
“是,中校。”一旁十多個大兵聲音洪亮整齊的響起,面容肅殺,眼神冷厲,卻是要嚴格執行姚文峰的軍令。
姚文峰擺明了公報私仇,說是檢查不過是爲了侮辱陶沫,不但要檢查通訊設備,還要進行搜身,但是他就是要用身份壓着陶沫,尤其是他是這一次負責考察組安全的帶隊軍官,姚文峰有這個權利。
“陶沫,你拒絕檢查是不是心裡頭有鬼?”冷笑開口,姚文峰看着陶沫轉身就要離開,手一揮,兩個士兵腳步上前直接擋住了陶沫的去路。
“這麼說褚若筠一會過來也要接受搜身了?”陶沫站定腳步,冷冷的轉過身看向姚文峰。
“那是軍方的事,你沒有權利過問,現在你必須接受檢查,我有理由懷疑你想要竊取這一次考察組的機密資料,陶家可是臭名昭著的黑道家族,不知道幹了多少作奸犯科的事,誰知道你是不是間諜。”姚文峰神情愈加的冷傲,違反犯罪的大帽子就扣了下來,“你們兩個出列給陶沫進行檢查,她如果反抗,以竊取國家秘密情報罪論處!”
得到命令的兩個大兵再次逼近陶沫,陶沫啪的一下揮開對方伸過來的手,若真的是正規的檢查,陶沫不會有二話,這擺明了是姚文峰要刁難自己,陶沫還真不怕,“我拒絕接受檢查!既然是上面的命令,還請姚中校將正式文件拿出來。”
“哼,你一個研究所外聘的助理有什麼權利要求我出示文件?”姚文峰嗤笑出聲,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陶沫,她倒是牙尖嘴利,可惜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陶沫這樣的負隅頑抗根本是無用功,臉倏地一沉,姚文峰厲聲怒斥,“將陶沫抓起來!”
兩個負責檢查的士兵立刻聽令的向陶沫出手,在他們看來陶沫長的清瘦文靜,又是研究所的助理,必定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可是誰知道陶沫突然就出手了。
避開大兵抓向自己的右手,陶沫側身飛起一腳,兩個沒有防備的士兵砰砰兩下踹飛了出去,一個九十二三斤斤的小姑娘將兩個一百三十四斤的大男人如同踢沙包一樣踹飛了出去,這畫面實在太有震懾力。
“姚中校想要公報私仇的對付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倨傲冷笑,陶沫收回腳,冷眼挑釁的看向態度高傲的姚文峰,他還真以爲自己好欺負不成。
“很好,很好!”原本以爲對付一個陶沫絕對手到擒來,卻沒有想到她還是個練家子,姚文峰怒到極點反而笑了起來,出口的聲音更爲的冷厲得意,“公然襲擊國家軍人,陶沫,我現在更加懷疑你是敵國間諜,潛伏在研究所裡爲了竊取國家情報,將她給我抓起來,死活不論!”
站在姚文峰身後的一排士兵,又出列了四人向着陶沫攻了過去,可惜他們終究還是小看了陶沫,有了之前的例子,此時四人同時出手,陶沫冷眼一笑,出手回防,五個人瞬間激烈的打鬥在了一起。
姚文峰是特種大隊的中校,這一次的考察組京城非常的重視,所以姚文峰在特種大隊挑了一批親信過來的,都是以一敵百的好手,到時候再配以地方駐軍,絕對能圓滿的完成這一次的考察任務,可是誰知道在陶沫這裡就碰壁了。
精神力提高之後,陶沫的速度更快,身影更爲的靈巧,攻擊的力度和精準度也大幅度提升,再加上她上輩子不但接受過八年的專業訓練,又是精通人體構造的中醫,所以陶沫一出手就攻擊到了敵人的弱點上,直接將人給打趴下來了。
砰砰砰!短暫的交手之下,姚文峰這邊的人被陶沫打趴下了八個,雖然他們都再次忍痛爬了起來,可是被陶沫攻擊到的地方劇痛難忍,若不是強大的自制力,此時這八人估計都躺地下痛苦呻吟了。
要羞辱陶沫反而被陶沫給打臉了!姚文峰此時怒到極點,鐵青着面容,嗜血的目光歹毒的盯着陶沫,倏地一下拔出了配槍,他帶出來的可是特種大隊的精英,都是跟着他出來掙功績的,這一次的考察任務完成之後,所有跟着姚文峰出來的人至少都是三等功,軍銜也可以往上提一提。
可是誰知道被陶沫一個研究所的助理給打趴下了八個人,這如果傳回京城,傳回特種大隊,姚文峰的臉那就是丟盡了,而且也會有損他在軍區的威信。
特種大隊的精英,而且還是八個人聯手圍攻一個小姑娘,最後卻被打趴了,這個消息傳出去不會讓人認爲陶沫多厲害,他們只會懷疑特種大隊的人是不是豆腐做的,姚文峰這個中校是不是徒有虛名!所以不管如何,這個面子姚文峰必須要找回來。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陶沫卻是半點不懼怕,冷着臉嗤笑出聲,精緻的臉龐上滿是嘲諷的意味,“姚中校好大的官威,有種你就開槍試試,看看我陶沫會不會躲一下!”
四周的大兵看到陶沫出手都有些的震驚,他們雖然是姚文峰的親信,但是特種大隊出來的人,最佩服的還是強者,軍區原本就是以武力來說話,尤其是特種大隊,那更是比一般士兵戰鬥力強了很多。
剛剛姚文峰突然要針對陶沫,這些人其實也很詫異,畢竟之前進研究所的人他們也沒有進行搜身檢查,畢竟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是負責考察組的安全,和研究所的其他研究員都沒有關係,根本不需要在大門口進行搜身檢查。
但是軍人的宗旨就是不折不扣的執行軍令,所以姚文峰開口之後,他們也就執行,卻沒有想到陶沫看起來柔和文靜,可是卻敢和姚文峰叫板,更重要的是陶沫的身手太好,他們八個人圍攻竟然都被打趴下來了,此時衆人看向陶沫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敬畏,對強者的敬佩。
“你以爲我不敢?”厲聲一吼,姚文峰握着配槍的手一緊,咔嚓一聲已經將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有這麼一瞬間,姚文峰是想要就地槍斃了陶沫。
但是姚文峰畢竟不是封惟堯、龍武這些紈絝,他此時雖然看起來極其憤怒,也很衝動,但是頭腦卻是冷靜的,他做出這樣暴怒失控的狀態爲的就是震懾陶沫,將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可惜陶沫不是嚇大的!身爲一個醫術精湛的中醫,陶沫能清楚的分辨出姚文峰此時生理上表現出來的情緒狀態,他在虛張聲勢,想要以此恐嚇自己求饒找回面子,陶沫卻偏偏反其道而行,腳步一個上前,冷聲一笑,指着暴怒的姚文峰,“今天不開槍的就是孬種!”
就陶沫此時面對槍口卻面不改色的勇氣,讓四周的大兵更加的佩服萬分,今天換了他們面對姚文峰的槍口,估計都沒有陶沫這麼冷靜。
原本想要用槍來震懾陶沫,卻反而被陶沫給逼的進退兩難,不開槍,那姚文峰的臉就再次被丟了一遍,真開槍?那後果必定很麻煩,這根本不是姚文峰可以承受的。
他之前分析了陶沫身後的勢力,所以姚文峰敢以權壓人的刁難陶沫,但是那也只是刁難而已,如果真的槍殺了陶沫,姚文峰根本站不住腳,吳老那邊肯定會抓着不放,姚文峰好不容易在特種大隊站住了腳,只要他犯了錯,那麼這個位置勢必保不住。
而且季石頭也認識不少京城的大佬,自己就這麼沒有理由的射殺了陶沫,鬧大了,即使有姚家的勢力在,也夠姚文峰喝一壺的,爲了一個陶沫拼掉了自己的前途這太不值得了。
騎虎難下的姚文峰面色愈加的猙獰,此時若不是在公開場合,姚文峰絕對會一槍崩了陶沫,此時拿着手槍的右手繃緊的有些發抖,姚文峰極力的在剋制殺掉陶沫的衝動。
“這是怎麼回事?”就在姚文峰下不了臺時,從門衛這邊得到消息的老所長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嚇的一愣,畢竟普通人面對手槍還是有些本能的畏懼,更何況姚文峰此時這怒不可遏的表情,看起來隨時就像要開槍一般。
“姚中校,有話好好說,先把槍放下來。”老所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連忙勸着姚文峰,看了一眼被槍指着面不改色的陶沫,倒有幾分的佩服,連忙關切的開口詢問,“陶沫,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哼!”姚文峰似乎看在老所長的面子上這纔將手槍收了起來,冷笑一聲,態度依舊高傲,“陶沫拒絕接受檢查,這一次的考察組涉及到國家機密,我身爲負責此次考察組安全的中校,有權調查每一個進入研究所的人,我有理由懷疑拒絕接受檢查的陶沫有竊取國家機密情報的可能性。”
老所長雖然脾氣好,但是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此時姚文峰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是老所長一眼看出他是故意針對陶沫,而陶沫又不是好脾氣的人,所以兩人就這麼硬碰硬的起了衝突,矛盾爆發到動槍的地步。
“姚中校身爲國家軍人,難道不知道凡事講究證據嗎?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給我定罪,是不是褚大小姐學藝不精,醫術不如我,所以姚中校爲了討好心上人,給褚若筠出氣,所以大帽子就給我扣下來了?”
嗤笑出聲,陶沫也毫不客氣的將姚文峰那點心思當衆點了出來,他敢做初一,陶沫就敢做十五,誰怕誰呢!還搜身檢查,自己弄不死他,大叔也會弄死他!
老所長原本以爲姚文峰刁難陶沫是因爲陶沫被馬教授欽點進入考察組,擋了誰的路,所以姚文峰受人之託的針對陶沫,此時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原來姚文峰是要討好褚若筠,所以才故意刁難陶沫。
四周這些特種大隊的大兵也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難怪之前進入研究所的人都沒有接受檢查,偏偏到了陶沫這裡,姚中校突然說要嚴格檢查,原來是爲了討好心上人,但是對軍人而言,他們雖然服從姚文峰的軍令,但是此時心裡頭都有些的不痛快。
畢竟陶沫看起來就是個乖巧文靜的小姑娘,能進入研究所,甚至能進入考察組,絕對是醫學天才,姚中校爲了心上人這樣刁難打壓陶沫,未免太過分了。
“陶沫,我想是你誤會了,你在川渝所以不知道這一次考察組的重要性,姚中校嚴格執行檢查制度,也是爲了確保考察組每一個成員的安全,爲了確保國家機密不被泄露出去。”
不知道在暗中旁觀了多久,褚若筠快步走了過來,氣度優雅,面容姣好,此時微微一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愉悅。
“所長,你好,我是褚若筠,以後醫學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晚輩還想要向所長你請教。”對着姚文峰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褚若筠向着老所長走了過來,禮貌微笑的問好。
就憑着她這一身褚家大小姐的優雅氣質就很難讓人厭惡,更何況褚若筠身上絲毫沒有世家千金的那股子高傲,更多的卻是謙和是有禮。
“褚小姐,客氣了。”老所長笑着點了點頭,京城中醫世家褚家的大小姐果真名不虛傳,而且難得的是褚若筠身上沒有恃才傲物的清高,這一點上肖華就差了許多,肖家的家世還不足以和褚家相比,可是肖華這幾年在研究所那是橫着走,依仗着家世欺人。
褚若筠此時再次看向姚文峰,柔和的嗓音帶着歉意,配以她美麗優雅的面容讓人捨不得責備,“抱歉姚中校,因爲我和陶沫的私人矛盾,讓姚中校你被誤會了,嚴格執行檢查制度是爲了確保考察組的安全,既然陶沫誤會了,不如我先接受檢查吧。”
“有勞了。”姚文峰喜歡的不僅僅是褚若筠這一張美麗的臉龐,更多的還是她的學識她的涵養和她的聰慧,此時褚若筠這麼一說就給姚文峰解了圍,主動接受檢查不但襯托出了褚若筠的識大體,反襯出陶沫剛剛的刁蠻和無理取鬧。
陶沫掃了一眼,四周那些大兵看向褚若筠的眼中多了一份欣賞,在軍隊待的久了,母豬賽貂蟬,更不用說褚若筠原本就美麗出衆。
精緻如畫的五官,典型東方美女的瓜子臉,面容白嫩,眉眼漂亮,此時面對親切和善的笑意,再加上她那份被富養出來的優雅氣度,絕對能成爲衆多男人心目裡的知性女神。
“褚小姐和姚中校是舊識,本着避嫌的原則,我想楚小姐的檢查還是讓地方駐軍來進行比較好,否則姚中校要是想要包庇什麼的也太容易了。”陶沫朗然笑了起來,既然褚若筠要塑造她美麗大方的一面,那自己就當個小人好了。
褚若筠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一臉責備的看向陶沫,美麗端莊的面容也冷了幾分,“陶小姐,你這是不相信我們的軍人?懷疑姚中校和他的士兵徇私枉法嗎?”
褚若筠這話一出,四周的士兵看向陶沫的眼神頓時多了一抹不悅,雖然之前的確是姚中校過分了一點,但是陶沫明顯是懷疑他們的品質,認爲他們會包庇會徇私,身爲特種軍人,被人當衆質疑他們的品格,這絕對是對軍人的侮辱。
“軍令如山,我不是懷疑他們,我是不相信姚中校!”陶沫也是半點不相讓,褚若筠剛剛話裡的陷阱陶沫自然清楚,此時她也不客氣,她就是懷疑姚文風的品格,當然,陶沫也側面讚揚了一下在場這些特種軍人,畢竟軍令如山,如果姚文峰要徇私,他們也只能聽從命令。
陶沫!姚文峰和褚若筠此時都是眉頭一皺,對於滾刀肉一般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陶沫很是惱火,卻偏偏又拿她無可奈何。
局面再次僵持住,一旁的老所長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冷汗,無奈的瞅着陶沫,雖然她來研究所沒有多久,卻勤奮好學,對研究所裡的那些教授也很尊敬,絕對是一個好苗子,可是偏偏陶沫看起來溫和,可是骨子裡卻有着一股子的倔強,狠起來絕對是六親不認,所以之前纔會和肖華他們爭鋒相對。
今天這事,老所長明白是因爲姚文峰要討好褚若筠所以才刁難陶沫,若是一般人,基本都是忍下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是陶沫偏偏是個硬茬,她不但鬧得姚文峰拔槍了,甚至連打圓場的褚若筠給刁難上了。
“陶沫,既然你不遵守考察組的規矩,那又憑什麼進入考察組?你真的以爲考察組非你不可嗎?”肖華從大門口走了過來,陰鬱着眼神兇狠的盯着陶沫,恨不能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雖然暫時一切都很平靜,可是肖父已經警覺到了不對,肖家這一次只怕難逃大劫了,從肖父想要利用黃源禮來殺陶沫,派出兩隊肖家的精英之後,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肖家派到川渝的人都被操權控制了。
遠在京城的肖父,還有肖家其他人雖然還沒有被正式的雙規,但是很多重要的決策決議都避開了肖家,肖父明白這是上面要對付肖家了,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肖華最痛恨的人就是陶沫。
如果不是陶沫,他會成爲馬教授的助理,他會順利的加入考察組,肖家也不會因爲貪圖燙傷膏的配方而走上不歸路,如今肖家已經無力迴天,但是肖華他不甘心,他學醫多年,爲的就是日後大好的前途,有肖家在衛生系統的地位,肖華認爲自己一定會平步青雲,可是這一切都被陶沫給毀了。
考察組的名額是如今肖華唯一翻身的機會,只要他進入考察組,只要他在考察組裡立下了大功,肖家即使毀了,自己卻可以平安無事,可是馬教授卻只認定了陶沫,這讓肖華又氣又恨,如今看見褚若筠、姚文峰和陶沫對上了,肖華立刻站出來。
“你是誰?”雖然肖華看起來和陶沫有仇,但是以姚文峰如今的地位並不是每一個投誠的人都看得上眼。
“姚中校,你好,我是研究所的研究員肖華,肖成善是我父親。”肖華神色極其的卑微,將態度放到了最低,進入考察組是唯一的機會,肖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到這個名額。
肖家在京城只能算是二流世家,但是不久之前肖家鬧出了“操權”無辜毆打他人,軍方包庇的鬧劇,多方勢力都攙和進來,風言風語滿京城,針對的就是吳老。
可是最後被查實,在東水晶大酒店毆打肖華的人根本不是操權,此事最後以鬧劇收場,吳老也藉此發威狠狠的收拾了一些上躥下跳的人,其中肖家直接淪爲三流家族。
姚文峰和褚若筠都知道這事,畢竟當初肖家只是一個引線,是其他幾個軍方大佬想要從吳老手中奪權鬧出來的,此時兩人自然明白肖華痛恨陶沫的原因了。
“肖研究員,多謝你的配合。”姚文峰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給了肖華的面子,手一揮讓大兵給肖華進行檢查。
操權帶人過來時,肖華剛檢查完,之前陶沫和姚文峰起了衝突,韋胖子消息也靈通,立刻就通知了操權,原本今天也要過來和姚文峰匯合的操權立刻油門一踩的狂飆而來。
此時,嘎吱一聲將越野車停在了門口,操權踏着軍靴下了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帶着身後幾個邊防軍的部下大步向着姚文峰走了過來。
這一次考察組京城高層非常的重視,所以保密工作必須做好,姚文峰從特種大隊帶了一隊精英過來,因爲川渝這邊畢竟太遙遠,不可能從京城帶大部隊過來,所以餘下的兵力自然從當地部隊抽調。
西南省第四軍區隸屬吳老,邊防六團目前就歸操權管轄,所以這個這個任務也就落到了操權頭上,算是特種大隊和邊防六團共同合作。
“姚中校,考察組安檢工作從後天纔開始,姚中校帶人堵在研究所的大門口,還動槍了,這是要在我的地盤上耍威風嗎?”操權黝黑的臉上一片冰冷,接到韋胖子的電話時,操權當場就怒了。
姚文峰身爲軍人卻以權壓人的刁難陶沫,還在川渝這地盤上,這分明是不將邊防六團放在眼裡,操權雖然不善言語,但是此時表情很是憤怒“既然姚中校看不起我們第四軍區邊防六團,我立刻請示吳司令,這一次的考察組任務,邊防六團退出!”
姚文峰倒不怕邊防六團退出,但是整個第四軍區都是吳老的地盤,操權退出了,那麼西南省就沒有任何一支隊伍會參加考察組的任務,姚文峰就帶了一隊人,二十個特種大隊的精英,兵力太少根本不足以完成任務。
此時被操權這樣直白的威脅,姚文峰臉色陰霾到了極點,卻還是壓制着怒火,“操團長,一切以考察組的任務爲重,還請不要意氣用事!”
“我意氣用事?”操權嗤笑一聲,剛毅的目光掃了一眼全場,“是誰在研究所耀武揚威!是誰對陶沫動槍?姚中校,你有什麼權利單方面對陶沫拔槍?”
操權冷沉有力的聲音洪亮的響起,直指臉色難看的姚文峰,“身爲人民軍人,你的冷靜呢?你的軍法軍紀呢?這一次考察組的任務是京城特種大隊和邊防六團合作,相關安檢的工作還沒有落實,姚中校就對陶沫動槍,還以竊取國家機密資料的理由,我倒不知道姚中校是從哪個渠道得到消息認定陶沫是間諜?”
從最開始刁難陶沫的時候,姚文峰根本沒有將陶沫放在眼裡,但是此時,姚文峰才知道陶沫是個硬茬,她本身就是一身反骨,而操權甚至不惜爲了陶沫就和自己公然對抗,這讓姚文峰幾乎氣炸了,卻依舊將怒火剋制下來。
“抱歉,操團長,這一次是我草率大意了。”將憤怒壓下,姚文峰理智的向着操權道歉,隨後看向陶沫,雙腿併攏的行了個軍禮,“抱歉陶沫,我身爲這一次考察組的中校,爲了確保考察組的安全,行事有些粗暴,還請陶小姐不要介意。”
姚文峰低頭了,而且還打着爲了考察組安全的名頭,就算真的傳出去,姚文峰最多就是行事急切了一點,方法粗暴了一些,但是出發點卻是好的,而且事後也道歉了,誰也不能揪着這件事對姚文峰發難。
“姚中校客氣了,希望日後我們可以合作愉快。”姚文峰能屈能伸,陶沫也不會傻了吧唧的揪着姚文峰不放,此時悠然一笑,大度的擺擺手,“既然沒事,那我就進去了,操大哥,希望你和姚中校好好合作,確保考察組的安全。”
能合作那才奇怪,但是面子上的和平卻要保持,操權對着陶沫點了點頭,也不會揪着這事不放,不過之後,姚文峰要起幺蛾子,操權也不是好惹的。
一場鬧劇最終以姚文峰低頭而結束,褚若筠面色如常,倒是一旁的肖華嫉妒的直咬牙,爲什麼陶沫總有這麼好的運氣!若不是操權給她出頭,就憑着得罪了褚家大小姐和姚中校,陶沫也沒有資格進入考察組!
馬教授是在陶沫回來的前一天回到川渝的,此時,馬教授正在辦公室裡忙碌着,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擡的開口:“進來。”
“教授,我回來了。”陶沫笑着推門走了進來,看向辦公桌前忙碌的馬教授,此時桌子上滿是文件,看得出這一次的考察,馬教授很重視。
“等我一下。”馬教授看了一眼陶沫又開始忙碌起來,直到二十分鐘之後,馬教授這才放下手裡頭的文件看向陶沫,笑着開口:“回來了,這些資料你看一下,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川渝最西邊的戈壁進行考察。”
在陶沫翻看文件的時候,馬教授繼續解說,“這一次考察非常機密,你在我這裡看到的文件資料絕對不能外傳給第二個人知道,這其實已經是第三次在戈壁進行考察了。”
陶沫手裡頭的文件顯示,最開始進行戈壁考察是在將近一百年前,當時在戈壁上似乎發現了什麼珍稀的中藥材,戈壁這種地理環境,按理說不可能有珍貴的藥材,所以就有了第一次的考察。
至於第一次考察的結果到底如何,官方並沒有實際的結果,時隔太久,而且據說第一次考察的時候發生了資料文件泄露和教授被殺的事件,究竟是因爲內鬥還是因爲其他國家的間諜介入導致的,並沒有正式的說法。
因爲第一次考察期間,國內正面臨着政權的更迭,當時京城的情況太複雜,那個時候又沒有電腦記載,都是紙質文件,所以第一次考察到底有什麼結果,文字記載基本都沒有了。
五十多年前就有了第二次的考察,可是這一次考察卻是真正的危機,考察還沒有結束就被中止了,因爲當時從考察組回去的教授身體突然發生的病變,最後死在了醫院裡,而對考察組其他教授和研究員進行檢查的時候發現,全體成員都被未知的毒素感染了。
第二次考察可謂是中醫界上最大的一次災難,當時很多優秀的專家教授都死在這未知的毒素之下,這一次纔有了第三次的考察,具體這戈壁灘到底有什麼兇險,迄今也沒有一個正式的說法。
半個多小時之後,陶沫放下手裡頭的文件,對這個戈壁灘陶沫倒真的有興趣了,拋開前兩次的考察不說,這戈壁灘絕對很詭異,而且很危險。
距離戈壁灘最近的是依蘭村,算是川渝縣最西邊的村子,因爲地理環境惡劣,村子是全國聞名的貧困村,基本都是要靠政府救濟和支援。
考察組的大本營就定在了依蘭村,而要考察,只怕要不斷的深入到戈壁深處,整個戈壁佔地有兩千多平方公里,越往裡面越是荒無人煙的危險區域,漫天的風沙、毒草毒蟲、驟變的溫度、缺少水源,任何一個情況都能致人死亡。
雖然現在有了高科技,但是到了戈壁深處,誰也不確定會不會有衛星信號,第二次考察導致所有考察組死亡的毒素會不會再一次出現,而這個隔壁到底藏了什麼樣珍貴的藥材,從第一次和第二次考察遺留的資料來看,並沒有詳細的記載。
“我知道了,教授,我會做一些準備。”陶沫是真的好奇,在馬教授這裡看到的只是關於前兩次考察的歷史資料還有關於戈壁的一些地理情況。
但是從陸九錚那裡陶沫知道在隔壁深處曾經是原子彈的研究基地,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繫,目前陶沫還不清楚,不過要深入戈壁,陶沫也不敢大意,該準備的東西肯定要多準備一些。
“那就好,這一次的考察很重要,尤其你還年輕,只要出了成果,日後對你而言這就是資本。”馬教授慈祥的笑着,他年紀大了,要不要名聲已經無所謂了,可是陶沫這麼年輕,她的前途不可限量,雖然這一次的考察很危險,但是有多少人爲了進入考察組都找盡了關係。
這邊陶沫順利的離開研究所之後,就埋首到了自己的實驗室開始準備大量可以急救的藥丸,而考察組的其他兩個教授和考察員也都陸續抵擋了川渝,等到了五月十五號,就是考察組正式發出前往戈壁的日子。
川渝縣最大的酒店,東水晶大酒店。
身爲川渝的一把手,黃源禮的情報自然最快,所以他很快知道將有一個大型的考察組進入川渝,那些考察組的專家教授黃源禮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京城褚家大小姐褚若筠,和特種大隊中校姚文峰,還有隨行過來的龍武,若是能和這三人搭上關係,即使黃石集團和封家交惡了都不怕。
一掃在縣委衆多領導前的高傲姿態,黃源禮此時態度放的極低,殷勤的招呼着姚文峰和褚若筠入座,作陪的還有肖華,肖家的危機還沒有暴露出來,所以在黃源禮看來肖華還是肖家的繼承人。
“黃書記客氣了。”姚文峰一貫都顯得有些冷傲,話並不多,只是和黃源禮寒暄了幾句,黃石集團雖然也是全國大型企業集團,可是黃石集團打的是封家的關係,姚文峰、龍武和封家不對付,自然不會對黃源禮多客氣。
“我說封惟堯就在川渝縣委,怎麼?黃書記你和封惟堯鬧僵了?”龍武吊兒郎當的一笑,他的確沒有想到黃源禮會盛情邀約,畢竟京城的圈子都是涇渭分明,哪一個陣營的人就是哪個陣營的,黃源禮這樣放到京城絕對會被打上叛徒的標籤,人人唾棄。
提到封惟堯,黃源禮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不過黃家也不會冒險,畢竟和吉川封家論起來也是姻親,但是也不能吊死在封家一棵樹上面,所以此時黃源禮笑着開口:“封二少可是封家嫡系,估計是看不起我們黃石集團。”
“封二少脾氣是大了一點。”褚若筠接過話笑着,褚家是中醫世家,所以和黃石集團交好沒有什麼害處,燈光之下,褚若筠優雅一笑的調侃,“聽肖華說因爲陶沫的關係,封二少對黃書記誤會很深。”
一聽到陶沫的名字,黃源禮臉上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他花了一百萬找到“三月”,原本以爲陶沫必死無疑,畢竟還從沒有聽說過“三月”失手的,可是誰知道到如今陶沫還活的好好的,黃源禮的一百萬卻打了水漂。
如今石溪市“三月”的據點也不見了,讓黃源禮氣不打一處來,任務失敗了不說,竟然連個說法都沒有,可是黃源禮還真不敢對“三月”如何,畢竟這可是殺手組織。
------題外話------
估計好多親都快將褚若筠給忘記了,呵呵,這兩天生理期,簡直是各種折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