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嬌嬌消腫之後,秦歌離開了酒店,坐進已經等在樓下的車裡。
可他剛上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天宮愛身穿一套很卡通的女僕裝,脖子上戴着一條綴有鈴鐺的黑色項圈,臉色羞憤的通紅,看向他的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
“這……什麼情況?”秦歌問坐在一旁賊笑的白鳥澤衣,“你昨晚失敗了?”
白鳥澤衣搖頭:“沒有。”
“那她幹嘛這副打扮?”
白鳥澤衣嘻嘻笑道:“昨晚一開始,愛醬雖然不怎麼配合,但還是抱着赴死的覺悟默默忍受了的;可惜,我高估了她的羞恥度,進行到一半時,她就死活不同意了。
於是我們就開始談判,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談判的結果:她要穿女僕裝戴項圈,但因爲配合了一半,所以我允許項圈上不加鏈子。”
秦歌瞬間就腦補出了昨晚兩名美麗少女在牀上的畫面。
白鳥澤衣具體做了什麼,不能細說,但是天宮愛一邊羞憤欲死又一邊咬牙承受的表情,卻瞬間擊中了他心底的興奮點,看向天宮愛的目光就變得怪異起來。
天宮愛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能肯定絕不是什麼好事,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無恥之尤!”
“哎,澤衣,你覺不覺得,小愛現在的表情和剛剛罵咱們的話很有種重口味漫畫的既視感?”
“嗯嗯!我也這麼覺得,”白鳥澤衣點頭如雞吃米,“蘿莉控,你不知道,昨晚她的樣子更絕,讓我比跟羽心姐姐在一起時還要興奮呢!”
“是嘛!那下次有機會,你要叫上我一起哈!”
“一定一定。”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天宮愛終於受不了他倆一臉無恥yindang討論自己的樣子,大聲吼道。
秦歌與白鳥澤衣則很無良的哈哈大笑。
那霸雖然是沖繩首府,但跟東京那樣的繁華都市比起來,充其量算是個小城鎮,沒有高樓大廈,也少見擁擠車流,不過看上去倒也乾淨整潔,是個休閒度假的好地方。
上午十點左右,距離那霸市區約四十分鐘車程的一座教堂前,陸陸續續的開始有各種豪車緩緩駛來。
教堂通體呈純白色貝殼狀,矗立在凸出海面的一塊岩石上,三面環海,周圍椰林隨海風輕輕搖曳,絕對稱得上是最佳的完美婚禮舉辦場地。
白家與楊家的人已經早早趕到,站在教堂前一臉笑意的迎接賓客。
那些賓客大都是白楊兩家在政商兩屆的朋友與合作伙伴,雖說不一定個個都是頂級鉅富,卻都是兩家想要發展不可或缺的人物,
所以歡迎的人員中,白承華與楊嬌嬌的父親楊兆鑫也在裡面。當然,他倆只會親自迎接最重要的客人。
約莫一小時後,一輛白色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在教堂臺階上的紅毯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身筆挺黑色禮服的白恆軒率先走下來,然後很紳士的彎腰向車內伸出了手。
臺階兩邊跟拍的攝影團隊立刻不約而同的給了車門一個特寫。
因爲,美麗的新娘就要出場了。作爲專業團隊,他們必須把這一幕拍出公主或者王妃下車的範兒,還得恰到好處的表現出新郎對新娘的寵愛。
然而,很快他們就傻了眼。
他們預想中戴着白手套的纖纖玉手出現了,可這隻手卻沒有搭在新郎的掌心,反而十分粗魯的將新郎伸過去的手打開,然後新娘自己撩着裙襬就跳了下來。
沒錯,是跳了下來,還撞了新郎一下,要不是有傭人扶着,新郎非得栽一跟頭不可。
驚的攝像師險些把攝像機給掉地上。
新娘子的脾氣……好辣啊!
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都這麼想,只有新郎白恆軒除外。
英俊的新郎官此時氣的表情都扭曲了,要不是爺爺早晨剛剛很嚴厲的告誡過,他早就大嘴巴子抽在楊嬌嬌臉上了。
“賤人,就先讓你得意着,過了今晚,等老子玩膩了你,就把你扔給保鏢和下人,讓你好好嚐嚐被下賤之人輪番玩弄的滋味兒!”
冷冷看了一眼被傭人簇擁着往等待區走的楊嬌嬌,白恆軒哼了一聲,昂首挺胸走上了教堂臺階。
而楊嬌嬌這會兒則是滿腦袋的問號,只覺得秦歌的手段太神奇了,白恆軒昨晚當衆做了那麼丟人的事兒,現在估計連華夏都有人看到視頻了,他居然好像完全不記得一樣。
楊兆鑫也在等候區裡,作爲新娘的父親,他待會兒還要挽着女兒走進教堂,並將女兒親手交給新郎。
剛纔楊嬌嬌下車的那一幕,他也看見了,所以此時面對女兒,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嬌嬌,剛纔那是怎麼回事?知不知道你現在代表着整個楊家的臉面?”待傭人們都出去之後,楊兆鑫立刻訓斥道。
“臉面?”對於家人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爲,楊嬌嬌早已失望透頂,所以此時說話也很不客氣,“都要靠買女兒來尋求庇護了,楊家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放肆!”
楊兆鑫大怒,舉起手臂正要打,猛然想起一個臉上帶着掌印的新娘,豈不是會更加丟楊家的臉?
楊嬌嬌紅着眼眶,一臉倔強的仰頭等着,見父親放下了手臂,剛要心軟,就發現父親的眼睛裡全是
憤怒,根本沒有她所以爲的疼愛。
女孩兒難過極了,但生性倔強的她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的脆弱,反而譏笑道:“怎麼?擔心被別人發現楊家高明的家教方式?”
被說中心事的楊兆鑫冷哼一聲,甩手就離開了房間,臨出門前卻說出了一句讓楊嬌嬌險些哭出來的話。
他說:“過了今天,你就姓白了,要教訓,也該是白家人教訓你纔對。”
如果不是秦歌昨晚的出現讓楊嬌嬌有了主心骨,單憑父親的這句話,就足以讓堅強的她徹底崩潰。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被至親的親人拋棄更值得讓人悲哀的事情?
好在,她並不孤單。
丁曼走了進來,楊嬌嬌看見她,委屈的剛剛喊了一聲“姐”,眼淚就奪眶而出。
剛纔在門外,丁曼聽到了楊兆鑫的那句話,所以能夠想到楊嬌嬌此時心裡有多麼的難過,伸手將女孩兒抱在胸前,她心疼道:“嬌嬌不哭,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到那時,你就是自由的,誰也別想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
楊嬌嬌伏在丁曼的懷裡,死死咬住嘴脣不讓後面的淚水流出來。
她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去參加這場不是婚禮的婚禮,用最美麗的面容去面對教堂裡那些醜惡的嘴臉,用最清澈的眼睛去看他們的驚訝、恐懼和絕望。
教堂裡,婚禮開始。
身穿白袍的牧師背對着蔚藍的海面站在碩大的十字架下,新郎、伴郎以及楊嬌嬌根本不認識的伴娘們都已經就位。
教堂裡安靜下來,牧師示意樂隊演奏《婚禮進行曲》。
在所有人耳熟能詳的音樂聲中,教堂大門被緩緩推開,楊嬌嬌手捧花束,挽着父親楊兆鑫的手臂,沿着坐席中央的紅地毯慢慢走向臺上的白恆軒。
儘管有頭紗遮面,但楊嬌嬌此時的美麗還是讓場間的賓客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不少人臉上已經露出讚歎的表情,特別是一些自覺並不比白恆軒差的年輕人們,眼睛中更是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白恆軒短短的失神片刻,眼睛便恢復了清明,除了得意與嗜血一樣的暴戾之外,再沒有其它。
這倒不是說明他自控能力比別人強大,而是他看待美麗女人的心態與旁人完全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兒時經歷過什麼陰影的緣故,他心理扭曲的厲害,普通的xingai,甚至是SM都不足以滿足他所想要的快感,只有毀滅纔可以。
越是美麗的東西被他親手毀掉,他所獲得的快感就越強烈。
因此,美豔的楊嬌嬌在他眼裡,跟一個馬上就會被打碎的元青花花瓶並沒有什麼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