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昌雖然在王夢蝶這裡,心思卻不在她身上,與她囑咐了一番自是出了這朝霞殿。
臨走的時候,卻還朝着西廂房望了望,不時懊惱當日爲何就錯過了白冰冰。
正嘆氣之時,李修容卻將此時看的清楚。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次日,皇上去朝霞殿探望王夢蝶的事情便傳開來了。
當然也包括這其中皇上遇見白冰冰的小插曲
中午的時候,御膳房的管理者張田芳張公公抿嘴微笑,前來向白冰冰所要她最喜歡吃的食物清單。
“小主,這下倒好,我們在這宮裡可有好東西吃了!”綠籮歡喜的緊,自從來這宮裡,便每日節儉支出,不敢胡吃海喝。
今日卻不同往日,過了那麼多昏暗的日子,自己的福氣終究還是來了。
綠籮讓白冰冰說出自己歡喜的食物,可白冰冰只說了一種,那便是蒸茶花。
綠籮皺眉,“小姐,好不容易逮到這望感的機會,又如何可以就此放過?”
“噗嗤”白冰冰笑的面色蒼白,“你呀,就是一個吃貨!”說着竟然還撇了撇嘴。
綠籮像是受了委屈,“小主,奴婢早就知道憑着您的容貌和才識定是要吃香的喝辣的。如今總算是熬出頭了。”
見綠籮笑的開心,白冰冰這才知道,自綠籮被皇上賞給了自己,一直都在跟着自己受苦。
雖說是在這繁華似錦的後宮之中,在李修容和王夢蝶共處一宮的日子裡並未受到感的待遇。
每日謹慎言行不說,還要被無辜責罵。
白冰冰思及此,更是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應了白冰冰的允許,綠籮大寫一通之後,便將這清單遞到了御膳房。
誰料也就是這簡單的清單可難爲了御膳房的廚子,要說這廚子可都是出身京城之內的名家,竟然沒有一個會做這清單上所列的蒸茶花。
所以,管御膳房的頭頭不禁苦惱起來。清單上列了上百種食物,那皆是不在話下,唯獨這一種,卻翻找了書籍請教了大師也未能做出。
於是,就在次決定去朝霞殿跑上一趟。
御膳房的頭頭來了這朝霞殿,尋到這西廂房,見到了綠籮,滿臉含笑的迎了上去“敢問綠籮姑娘,這蒸茶花是什麼菜品?怎麼就不曾聽說過?”
綠籮在這宮中也算待了久了,也是不曾聽說這蒸茶花,便無奈的對着御膳房的頭頭搖了搖頭。
見綠籮這一搖頭,御膳房的廚1??可是急了眼了,恨不得給綠籮跪下去的心都有了。
“綠籮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與我計較,還望告知這蒸茶花的做法,免得惹惱了白貴人,丟了這份好差事!”
綠籮也不是什麼富有心機的人,見御膳房頭頭如此誠懇,早就將之前他來爲王夢蝶送餐時的嘴臉拋之肚外,只是可憐巴巴的望着他道“現下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這蒸茶花是什麼。”
“這……這……”廚房頭頭見綠籮不像撒謊,卻
也只能搖頭嘆息,覺得這上天完懲罰自己,估計一輩子的命運也就栽在這蒸茶花上了。
正抑鬱寡歡之際,只聽內室裡一道溫柔而又清冷的聲音揚起“綠籮,外面來的可是御膳房的人。”
不等綠籮介紹,那早就急了一腦門子汗液的御膳房頭頭慌忙應道“見過白貴人,還望白貴人不計前嫌,告訴奴才這蒸茶花是何物。”
聽到白冰冰說話,這御膳房頭頭本來已經將自己推至谷底,卻猛然又騰生起來,燃起了昂揚鬥志。
白冰冰恍然大悟,原來,綠籮和他在房外爭執了半天,竟然是爲了這區區的蒸茶花。
她本就生在小縣,而那蒸茶花卻是縣內不怎麼流行的普通吃食,也難怪這宮裡的廚子不知道這道菜。
着實也算是爲難了他一番。
“咳咳……”她因爲思慮過多,一時間靜愧疚起來,一個激動,便又開始咳嗽。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御膳房的頭頭聽聞白冰冰的咳嗽聲,自認爲是自己惹得貴人動了怒,慌忙跪下連連叩首。
“不該你的事情,起來吧!”白冰冰但是心中一冷,原來在這宮裡要處處小心,步步爲營,就連這御膳房的活計做不好了也要出了人命。
御膳房頭頭如獲大赦,謝了恩慌忙起身。
“綠籮,去拿紙筆,讓我將這蒸茶花的做法寫在紙上,讓他拿去,也好交差。”白冰冰淡淡的道。
還未見紙筆,他又是連連扣謝,這寧總算是又從那蒸茶花上給撿了回來。
綠籮將紙筆拿出,又扶着白冰冰起身,費了好大的勁這纔將那蒸茶花的做法在紙上娓娓道來。
那御膳房頭頭拿了這紙歡喜的緊,除了這些也讚歎白冰冰的筆墨書法。
恭維讚歎幾句謝了恩便下去了。
提到這山茶花,白冰冰卻是想念自己母親了,聽說父親的遺體後來被運回了老家,定是由母親一人在料理父親的後事。
想來也是感傷萬千,一個鬱悶又有情緒上來,這咳嗽聲卻是更重了一些。
白冰冰的孱弱受到了皇上的憐愛,子楚聽聞便前來探望,一向不喜歡熱鬧的白冰冰也煩心急了。
可子楚愣是趕在晚上來這朝霞殿,每日來此必然精心梳妝打扮一番,雖然論年齡她着實比其他的嬪妃要大上幾歲,但卻也不輸她們的姿色,頗有另一種味道。
這些日子,王夢蝶見皇上似乎把對她的寵愛轉移到了白冰冰身上,一時間竟然惱怒起來。
這房間裡的杯子碗具已經不知道被摔壞了多少。
宮女們也是顫顫巍巍,行爲更是小心謹慎,唯恐得罪了眼前這嫉妒成瘋的女人。
“jianren,竟然敢假裝嬌弱博得皇上歡心!”
“娘娘,您這又是何必呢,在怎麼得寵,您也是這後宮第一個誕下皇嗣的人啊,別的嬪妃又如何比的了。”
萍兒安慰的道。
而這房內摔杯推盞的聲音恰好被路過的楚妃聽了去。
楚妃嘴角上浮上
詭異的笑容,對着身旁的李媽媽道:“走,去看看王修容!”
她的眼眸裡涌上一絲冰冷,心裡卻在譏笑王夢蝶的小肚雞腸。
踏進這房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薰香,撇見這還未收拾利索的破碎杯具殘片,她嘴角上輕撫微笑,“喲,妹妹這是做什麼,若是這杯具茶具是活物,知道痛癢,妹妹儘管拿它們撒氣,可惜的是這些死物並不知道痛癢!”
見是子楚站在自己面前,雖然心頭又萬千煩怒,也不敢發泄,只是深深呼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知姐姐駕臨,妹妹有失遠迎,還望姐姐恕罪!”
她嘴上雖如此說,但卻穩穩站在那裡,連最基本的禮節都未向子楚福禮,只看的子楚身旁的李媽媽都要發火。
子楚察覺李媽媽臉上的不快,微微拽了她的衣角,用眼眸示意以後,李媽媽這纔會意的換了口氣,將心中滿滿地怒火慢慢擲出。
“那妹妹就好生休息,姐姐我就不打擾妹妹了!妹妹可是身懷龍嗣,可別氣壞了身體,以小失大。”子楚冷冷一笑,帶着李媽媽和身後的宮人離開了。
剛走出這東廂房,就見子楚收斂了嘴臉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的冰冷。
“哼,竟然如此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而李媽媽剛從東廂房出來,便緊緊的皺着眉頭。
見李媽媽神色異常,子楚立即上前問道:“怎麼?莫不是你察覺哪裡不對?”
李媽媽依然愁眉不展,望了一眼子楚道:“啓稟娘娘,老奴以爲,這王貴人房裡的薰香有問題。”
“哦?你且說來,哪裡有問題?”子楚凝眉,並未察覺出王夢蝶房內有什麼不妥。
所以十分好奇李媽媽想要說的內容。
李媽媽認真的看着子楚道:“老奴以爲,這王貴人讓自己懷上皇上的子嗣定是用了不正常的手段!”
子楚一聽,格外差異,慌忙繼續問道:“此話如何將講?”
她杏眼睜大,神色間佈滿期待。
“娘娘,老奴之前可是在青樓裡管着數百個舞姬。舞姬們所用勾人的招數老奴自是瞭解,若是老奴所猜不假,這王貴人定是用了勾人的薰香!”
子楚嘴臉含笑,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對着李媽媽再次問道:“媽媽說這話可是當真?”
“卻是當真,老奴剛纔進入房間也只是嗅到少量的薰香,或許,這薰香她早已在懷有子嗣之後停用了,而老奴聞到的,只是殘留在掌燈器皿上的淡淡香味!”李媽媽很是肯定,這種香聞起來就是這種味道,她在熟悉不過了。
“哼,好一個王貴人,竟然敢利用這種污穢之物迷惑聖上!這可是死罪!”子楚冷冷一笑,眼眸裡閃過一絲的冷咧。
“這也只是老奴的猜測,我們還要進一步掌握證據才行!”李媽媽眼眸裡略過一道冷光。
“哼,就等着自食其果吧!”子楚冷笑,嘴脣上浮上一抹詭異的笑。
說着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西廂房,子楚微微一笑,整理好情緒便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