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矇矇亮了,徐盛開始召開軍事會議。他們要商議進攻的方式和目標。呂家兄弟因爲身份的原因,在徐盛的特意囑咐下,得以進入這種高級軍事會議。而馮家兄弟,因爲身負貼身保護的重任,也得以出席。
令呂家兄弟驚訝的是,這些將領中,蔣奇、韓猛、華雄、徐榮、武安國、管亥六人赫然在列。兄弟兩人都意識到,這次戰爭,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徐盛見海、陸兩軍人馬均已到齊,當即道:“諸位,此次奉陛下之命,掃平百濟、新羅、高麗,此三處盡是彈丸小國,竟然竊居我大秦邊郡,不服管束,妄自稱王。我等定要將其掃平,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衆將齊聲應是,各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徐盛示意手下拉開了一副軍事地圖,赫然是高麗半島地圖。他站起身,接過書記官遞過來的竹鞭,指着地圖,看着衆人道:“無論是百濟、新羅,還是高麗,這三個地方都不是很達。他們只有三座主要的城池。那就是金城、漢陽和原本屬於前朝的浪。只要攻佔了這三個地方,這三個部族形式的小國,也基本上完了。”
衆將聞言,議論紛紛,如何攻佔這三個地方,成了重中之重。但無論是金城,還是漢陽,都經過精心修葺,可謂堅城。如果對方擁有足夠的糧食,己方肯定要付出巨大地傷亡。纔有可能獲得勝利,這顯然是這些人不希望看到的。
徐盛繼續指着地圖道:“馬孟起將軍率領一萬人馬,正在攻打浪,而黃漢升將軍則率領一隻五千人的偏師,和高麗半島的聯軍對峙。這隻聯軍是他們從各地調撥來的,大概有一萬三千人左右。因爲浪一帶盡是山路,不利於部隊的展開。所以一時間也不能取得戰果。”
徐榮已經明白了過來,立刻道:“徐將軍的意思是。我們偷襲他們地後方,讓前方部隊不戰自潰?”
徐盛點頭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我們這次運送的陸軍,人數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一萬二千人。加上登陸支援地海軍炮手,總兵力也不過兩三萬人左右。我們的計劃是,韓將軍、蔣將軍各自率領兩千人馬。直撲聯軍後路。而華將軍、徐將軍率領四千人馬,圍攻漢陽,武將軍、管將軍率領四千人馬,圍攻金城。同時,我海軍火炮部隊,負責支援攻城。”
徐榮猶豫了一下,微微嘆息道:“我們的兵力還是少啊!如果有再有五千人馬,也不至於此!”
徐盛冷笑道:“增加兵力?如果對付一幫連土匪、流氓都不如的敵人。還需要增兵的話,我們是不是太窩囊了?馬將軍和黃將軍之所以遲遲不進,全因敵人佔據地利,我軍火炮笨重,尚在運送途中。要不然還用得着我們?各艦準備戰鬥,明天我們攻破百濟水師後。立刻登陸。陸軍要注意,這些棒子雖然戰鬥力不強,但都是亡命之徒,千萬要小心。”
衆將聽了,都也不是很在意,但都齊聲應是,一想到明天的大戰,一個個眼睛中都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呂智看了呂成一眼,目光中都充滿了堅定。二人下定決心,明天說什麼都要親臨戰場。
百濟地水師勉強可以稱得上水師。這是一隻由五十多條船組成的船隊。最大的船也不過裝載百十名士兵而已。但因爲百濟人實在是太少了。這隻水師很多時候都是擺設。
秦軍水師高高的桅杆上的士兵率先現了這隻稱不上艦隊的艦隊。使大秦艦隊迅速把握好了時機,大炮響起。只兩次齊射,百濟國引以爲傲的水師就化爲烏有。那些士兵連同他們的坐艦成爲大海上地漂浮物。
看了一眼身邊目瞪口呆的呂家兄弟,徐盛微微一笑,帶着一絲驕傲,淡淡的道:“這就是海戰。誰的炮多,誰的炮快,誰的炮猛,就能夠取勝。”看了一眼大海上地漂浮物,徐盛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這的確很殘忍,但這就是戰爭。在戰場上,如果你你時心軟,死的可能就是你。在炮艦的對決中,往往一炮彈,可以解決一切。”
正在徐盛給呂智和呂成講解海戰的時候,那邊的陸軍已經放下了專門爲登陸設計的小船,作好了登陸的準備。登陸船隻是專門爲秦軍登陸部隊設計的。可以裝載全副武裝的秦軍普通陸軍二十人。因爲這些小艇十分寬大,對於海浪有很強地抵抗力,很少出現翻船地事故。更何況近海盡是秦軍船隻,救個把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登陸部隊在管亥地率領下,迅速排成了陣勢。
百濟的君主很英明,他早就預料到秦軍會再次派出強大的水師,從海路進攻。所以調集了千名勇士,大都裝備了皮甲,其中二百人裝備了鐵製的兵器。其餘人馬,則拿着百濟特產——棒子。
百濟三面臨海,如果秦軍要登陸的話,有很多地點可以選擇,他們根本無法阻攔。爲了保證都城的安全,這一千人的隊伍駐紮在離都城不遠的地方。偏巧秦軍的計劃正是先圍困百濟,在圍困漢陽。進而合圍浪,一下子撞上了造就有所準備的百濟精銳。
當時登陸的秦軍已經達到了八百之衆,管亥見百濟軍馬已經列開陣勢,冷冷一笑。說實話,他一點都瞧不起這些人,雙方的戰鬥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手一揮,八百人立刻擺開了一個圓陣。隨即,三百弩手掣弩裝箭,隨着一聲大喝,一起拋射了出去。
百濟精銳主力盡數加入了聯軍。這一千人馬,除了百多名禁衛以外,其餘盡是鄉兵,雖然爲了保命,多自帶了皮製或木製的盾牌,但面對秦軍連鐵製盾牌都能穿透地弩箭,這和多了層紙沒有什麼分別。再加上帶隊的將領並沒有見過秦軍的戰鬥方式。根本沒有提醒手下的士兵,這次齊射。有接近二百人的傷亡。
百濟將領臉色大變,知道若是停滯不前,秦軍再來幾次齊射,自己的隊伍就完了,當即指揮部隊衝了上去。但民兵就是民兵,隊伍雜亂無章,好不容易纔排成的錐形陣營也有些散亂。
管亥也不等後面地部隊。大喝道:“拔刀,突擊。”
“錚”的一聲,五百秦軍將士整齊地掣出佩刀,左手舉着盾牌,排成密集隊形,整齊的向敵人逼近。
精銳和和雜牌的差距一下子體現了出來。整齊的隊列,給人一種震撼,精良的裝備。讓敵人一陣氣沮,士兵散出來的殺氣,則給敵人帶來前所未有的恐懼。
百濟將領臉色蒼白,但他也是一員虎將,一聲大喝,指揮部隊和大秦地軍隊撞在一起。
大秦一向主張武器制勝論。在衝鋒的時候,衆多弩手也沒有放鬆,依然進行火力壓制。
兩軍交鋒後,百濟軍一下子折損了大半。百濟之兵,多是民兵,打仗但憑一股血勇之氣,既沒有配合,又沒有技巧,怎麼會是百戰精銳的對手?一下子被秦軍吃掉了大半,就連統帥也被管亥一刀劈做兩段。
百濟兵馬的裝備實在太差了。兵器相交。盡數折斷,還不如棒子好使。棒子畢竟粗大。秦軍有時候一刀無法劈斷。秦軍嚴守軍令,並沒有貿然追擊,他們的任務只不過是先戰穩腳跟,掩護後面的部隊,所以他們任由百濟人逃竄。
百濟敗兵逃回城中,向百濟王稟報水師全沒,陸軍慘敗的消息。
滿臉橫肉,一身肥膘的百濟王聽到失敗地消息後,一下子癱軟了下來。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骨頭一般。他知道秦的強大,據說不停的換馬,從南跑到北得一年的時間。也正因爲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以一國之力,對抗大秦。但同樣,他也懂得脣亡齒寒的道理,也不願意放棄手頭的權利,要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對抗大秦,同時派出主力,加入聯軍。可現在,大秦地兵馬圍城了。自己唯一的選擇,似乎就是派人調回主力,回師金城。可即使主力及時趕回,有取勝的把握嗎?
呂智和呂成是第五批登陸的,他們兩人穿上了海軍校尉的軍裝,肩膀上,掛着銀製的肩章,上面那幾顆星辰顯示了他們的身份。但同樣,肩章邊緣凹陷的帆船,證明了他們見習的身份。
爲了在戰場上得到鍛鍊,二人受命指揮一隻擁有一百門火炮的炮兵部隊。按照要求,這隻隊伍地火炮口徑很大,打地大都是開花彈,炮彈的射程很遠,很顯然,這隻部隊主要地任務是擔任遠程支援。
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呂家兄弟從學院學到的東西彷彿一下子都不見了。二人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幸虧馮家兄弟還算沉穩,是從戰場上爬出來的,有他們在一旁指點,倒也不至於出大亂子。但混亂是免不了了。
擔任指揮任務的武安國如何不認得兩位皇子,他也不好說什麼,但一旁的管亥卻管不了那麼。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見火炮部隊遲遲不能到位,不由得大怒,揮舞着馬鞭,大喝道:“你們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快點……”
呂家兄弟第一次感受到戰場上的恐怖,也遠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和當年他們打獵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他們一點都不着急,他們清楚,在戰爭中,他們會很快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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