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下了高速公路,見溫峻智早就在那裡等着她。
嫣然一笑,她駛過去,搖下玻璃,打了聲招呼:“嗨,帥哥,要不要搭順風車?”
溫峻智很配合地做出驚喜的表情:“我在這裡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人肯載我,美女真是活雷峰!”
這時,有個穿着保潔服的道路清潔工過來提醒穆嫣:“小姐,現在騙財騙色的小白臉很多,別輕易地讓不認識的人上你的車!”
穆嫣一時間哭笑不得,而溫峻智已經打開車門進來了。她就對溫峻智說:“有身份證嗎?現在騙子太多了!”
溫峻智擡起俊目瞥了那位清潔工一眼,慢吞吞地拿出證件晃了晃,聲明道:“我是一等良民!”
清潔工大爺卻是個很較真的人,再次提醒穆嫣:“身份證可能是假的!”
沒辦法,爲了讓清潔工大爺徹底放心,溫峻智施出了殺手鐗——把印着燙金喜字的大紅結婚證亮出來!
發現人家居然是兩口子,而且車裡還有兩個孩子,應該是小兩口鬧着玩的!
鬧了個大烏龍,清潔工大爺不由搖搖頭,嘆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像長不大的孩子!”
從此,清潔工大爺得到經驗教訓:不要去摻合年輕人的事情,弄不好會出笑話!
穆嫣笑了一路,溫峻智摸着自己的俊臉,自言自語:“我長得像騙財騙色的小白臉嗎?老眼昏花,什麼眼神!”
“人家看你長得太帥了,怕你被我騙了,這樣想會不會平衡些?”穆嫣調侃道。
“嗯,很有道理!”溫峻智乜斜着她,靠近過來,邪肆撩脣:“寶貝,你先把我騙上車,再打算怎麼把我騙上牀?”
穆嫣泰然自若,目光直視着前方,抿嘴道:“還用得着騙嗎?軟的不行來硬的——不聽話把你放在路邊!”
“咳,”溫峻智被小小地震憾了一下,不禁對她另眼相看。“幾天沒見,你厲害了!”
“我的厲害你還沒有見識到,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發現!”穆嫣擺出陰謀得逞的表情,給他一記凌厲的眼神。
溫峻智摸了摸鼻子,半晌,道:“孩子們還在車上呢,你要想來硬的……”
“呵,”穆嫣忍不住破功了,笑起來。好吧,她承認要玩葷的,她真得玩不過溫峻智。
“寶貝,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嘛!”溫峻智心癢難撓,想來點實質性的行爲解解饞,無奈兩個孩子坐在後頭呢,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們倆,大概是無法理解他們倆之間奇怪的對白。
穆嫣抿了抿嘴角,反問:“你的心情不好嗎?”
“好,極好,暴好!嘿嘿,暴爽!”溫峻智終於忍不住噙住了她玉珠般的耳垂,從上車的開始他就覬覦好久了!
“注意,少兒不宜!”穆嫣掙脫開,俏臉羞紅,急聲道。
“你臉紅的模樣真好看!”溫峻智改用手摸她燙紅的嬌顏,饞涎欲滴的樣子讓寶寶和俏俏都看不下去了。
“溫叔叔,不要打擾媽媽開車!”寶寶首先開口了,小傢伙對總是騷擾媽媽的傢伙怒目而視。
俏俏緊隨其後,點點小腦袋附合道:“就是啊,媽媽開車需要專心!”
迫於觀衆的壓力,溫峻智只好收斂了自己的行爲,一本正經地轉過頭去,問他們:“幼兒園畢業了吧?老師有沒有給你們發獎狀?”
寶寶因爲他騷擾媽媽而不滿,酷酷地沒有回答他的話。俏俏則回答說:“媽媽爲我們提前辦理了退園,沒有獎勵!”
“噢,你們老師太勢利了,等回家溫叔叔……不對,是溫爸爸給你們發獎狀!”溫峻智承諾道。
聽說有獎狀可以拿,兩個寶貝這才露出笑容。不過寶寶還是提出了質疑:“你是溫叔叔怎麼變成溫爸爸了呢?”
“我和你媽結婚了,以後啊,你們都要改口叫我爸爸!”溫峻智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跟孩子們講清楚。
“不叫!”寶寶率先拒絕,同時對溫峻智投去慍然的目光示威——溫叔叔又騙小孩,太可惡了!
俏俏沉默了一下,決定請示媽媽的意見。“媽媽,我們要叫溫叔叔爸爸嗎?”
穆嫣對溫峻智說:“到市區了,你看看路線應該怎麼走?”
溫峻智給她設上了導航地址,然後仍然跟兩個孩子磨纏。“嫣,你跟寶貝們說,他們是不是該改口叫我爸爸!”
穆嫣小聲地道:“先彆着急,給他們一點兒適應的時間。”
別墅位處幽靜的郊區地帶,環境極好。入住的人暫時還不是很多,看得出來是新開發的樓盤。
“這裡怎麼樣?”溫峻智興致勃勃地問穆嫣:“還滿意吧?”
“挺好的。”穆嫣回眸嫣然一笑,淺淺抿脣。
“房子我過戶到了你的名下,還給你買了輛新車!”溫峻智輕輕吐出一口氣,眉開眼笑。“穆嫣,我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穆嫣隱隱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她覷他一眼,笑道:“房子在誰的名下有什麼重要!再說,我有車,都開習慣了,暫時不想換!”
剛結婚,她不想讓溫峻智着急在經濟方面付出,以免給對方造成她依附他生活的心理暗示。
“好好,隨便你!”溫峻智當然不會跟她爲這些事情爭執,那也太傻叉了。他適時地轉移話題:“對了,今晚要不要請你的親戚朋友見面吃飯?”
穆嫣想了想,說:“剛回來,有些累,想休息兩天再說!”
此話正合溫峻智的心意,他不禁大喜,忍不住吻了吻穆嫣,笑道:“聽老婆的安排!”
別墅有三層半,頂部的半層是閣樓,帶着天台。整幢建築並不是很大,卻精緻漂亮,附帶着花園和泳池,各種設施配套十分齊全。
溫峻智安排了兩位傭人,負責日常生活和清潔工作。至於修理草坪和修繕花園之類的技術活兒,則僱鐘點工來做。
“媽媽,以後我們都住在這麼漂亮的房子裡了嗎?”俏俏開心地蹦蹦跳跳,因爲新家很大很漂亮,而且還有許多孩子們喜歡的大型玩具設施,比如說兒童滑梯還有旋轉木馬之類的。
穆嫣笑而不答,溫峻智則說:“當然了,以後啊這就是我們的家!”他特意咬重了“我們的家”幾個字,以示重點。
孩子們在外面玩着滑梯和木馬,溫峻智則帶着穆嫣參觀他們的新房子。
一切都按照婚房來佈置,大紅的喜字,臥室也佈置成了喜慶的大紅色,到處洋溢着喜氣。
孩子們的小臥室裝修得極用心,看得出來設計師的水平極專業,每處細節都昭顯着細緻和貼心。
“如果哪裡覺得不滿意,我再讓人重改!”溫峻智見穆嫣始終含着恬淡的笑容,既沒有受寵若驚,也沒有無動於衷,她的笑像三月的春風,既和熙怡人又不會太過張揚。
覷着她清麗的嬌顏,他不禁邪惡地想:在牀上做到高潮的時候,她會是什麼樣子?
“……晚飯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做給你吃!”穆嫣回首睨向溫峻智,卻見他正色迷迷地盯着她。嬌顏微燙,她嗔道:“又在動什麼歪念頭?”
“老婆,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就在動歪念頭!”溫峻智半分都沒有否認的意思,他見兩個孩子不在跟前,傭人在樓下,他和穆嫣在頂樓的平臺上,俯瞰着院內的怡人景色,覺得這是個親熱的好時機。
將她拽到懷裡,溫峻智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粉嫩脣瓣。龍舌撬開她的貝齒,絞起她的丁香小舌,誘她跟他纏綿。
穆嫣被動地接受他的引領,在他嫺熟的技巧下嬌喘吁吁。
吻,越來越深,他想索取的更多,遠遠不是這個吻可以滿足。纖長的大手箍住她的腰肢,將她的嬌軀固定住,剛想來點兒實質性的進展,就聽到有人步上天台樓梯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穆嫣及時阻止他,剛纔的激情令她緋紅了俏臉,埋首在他的胸膛裡,不敢擡頭。
“二少爺,這是晚餐的食譜,請您和少奶奶過目……”傭人韓嫂走過來,卻察覺出了氣氛有些曖昧,不禁停住了腳步。
“你和朱嫂看着做吧!記得弄成燭光晚餐就行!”溫峻智淡淡地吩咐道。
等到韓嫂離開,穆嫣才試着離開溫峻智的懷抱,剛有所動作就被他更緊地鉗制住。
“別動,寶貝,我們再親熱一會兒!”
晚餐真得如溫峻智所說,是浪漫的燭光晚餐。不過兩個孩子太過頑皮,對搖曳的燭光很感興趣,爭着吹蠟燭(他們還以爲吹生日蠟燭了),好幾次都把蠟燭給吹滅了。
吃過了熱鬧有餘,浪漫顯然不太足的晚餐,兩個孩子纏着穆嫣給講童話故事,溫峻智按捺住急切,心裡默唸:我等,我等,再等兩個小時,就不信耗不過你們倆小東西!
果然,到了八點多,穆嫣帶着兩個孩子去洗澡,然後送他們去小臥室
“媽媽,這臥室好漂亮啊!”兩個孩子進了小臥室,睡意頓消,因爲小臥室佈置得像兒童樂園。到處都是玩具,完全按照孩子的喜好來裝飾。
在穆嫣的再三要求下,兩個孩子纔不情不願地上了各自的小牀,拉開小被子,很乖巧,也很獨立。
哄着孩子們入眠,穆嫣關上燈,關閉小臥室的門走出來。
剛走了沒幾步,就撞進一個鐵硬灼燙的懷抱裡,不等她驚叫出聲,就被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攔腰抱起。
“討厭,我以爲進賊了!”穆嫣在他的胸膛上擂了兩記粉拳,嬌嗔着調侃道。
“我不是賊,我是強盜!”某男邪笑着道:“強搶民女哦!”
穆嫣配合了他一下,俏皮地低喊:“救命啊!強搶民女啦!”
溫峻智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很快,穆嫣就明白過來他笑什麼,因爲韓嫂和朱嫂聞聲趕過來,大概是以爲真得進賊或者有強盜。待到看清溫峻智和穆嫣鬧着玩,就不好意思地轉身走了。
進到喜氣洋洋的臥室,在一片大紅色調裡,穆嫣被拋上牀。
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剛洗過的捲髮,慵懶而美麗。清眸在桔紅色的燈光映襯下,染上撩人的性感,誘惑得溫峻智獸性大發。
“咕咚!”溫峻智喉節滾動,嚥下一口唾沫,眸色暗深,燃起熊熊慾火。
穆嫣剛想掙扎着爬起來,就被他重新撲倒。“嘶啦!”繫帶式的睡衣被粗暴地撕裂,玉體橫陳。
“呃,”穆嫣低呼一聲,就被他噙住脣瓣,所有聲音被他盡數吞嚥。
他親吻着她,急切地撫摸着她,邊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解開腰帶。
幾乎沒有耐性給她接受的時間,他迫不及待地侵佔了她。
就像餓了好久的人找到一塊麪包,他每一口都咀嚼得很細緻徹底。在寬闊的大牀上,他充分地品嚐她,如飢似渴。
細碎的嬌吟溢出穆嫣的脣瓣,她承受不住他的狂野,低聲求道:“輕一點兒!”
“你知道我餓了多久?我都記不清自己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溫峻智狠狠地索取着,陶醉地聆聽着她的申吟。直到她嚶嚶低泣,他才放緩了動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對她走火入魔。哪怕獨守空枕,他都再也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並非特意爲她守身,而是除了她,他就是沒有慾望沒有興趣。
也試過像以前那樣找別的女人聊以打發時間,但在最後關頭,他總能看清女子的長相,不是她,他就不想要!
積攢着,壓抑着,他的慾望膨脹着,今晚終於找到了渲泄的渠道。
“峻智,輕一點兒,輕一點兒……”穆嫣低喃着,乞求着,她簡直要被他撕碎了。
他無法剋制自己,就用激吻來安慰她:“寶貝,再忍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又過了好久,穆嫣終於忍無可忍:“溫峻智,你有暴力傾向是不是?”
這個男人簡直像野獸,她實在無法想象他在牀上如此暴力。都說在性愛時只顧自己享受的男人大多數自私,他是不是……
溫峻智察覺了她的慍怒,不敢再繼續撒野,稍稍收斂了些。討好地啄吻她,放緩了節奏。
以前,所有跟他上過牀的女人都盡力迎合,給他養成了在牀上唯我獨尊的習慣。他很少考慮對方的感受,都是可着自己的性子來。只有穆嫣喊出了她的不滿,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好在他是個很聰明的男人,馬上就懂得亡羊補牢,對她溫柔了許多,不時在她的耳邊說些綿綿情話。
結束了戰鬥,穆嫣癱軟在他的懷裡,一絲力氣都沒有。
溫峻智意猶未盡,吻着她緋紅如霞的嬌顏,低喃道:“稍稍用力些你就嚷着受不了,你以前的男人都是紙糊的?”
這個問題引來一記粉拳,穆嫣慍然道:“我不希望你再提起類似的話題!”
她以前的私生活有必要跟他彙報嗎?正如她從沒有想過要打探他跟他前女友的私生活!緊皺秀眉,穆嫣微微不快。
見她不高興,溫峻智便知趣地沒再提。
兩人相依偎着溫存了一會兒,溫峻智撫摸着她佈滿愛痕的玉體,漸漸地,俊目裡重新燃起灼熱的欲焰。
不是他縱慾無度,而是禁慾太久,剛纔的戰鬥只是開胃小菜,他——遠遠還沒吃飽!
“不行,我累了!”穆嫣怎麼都不肯順從,最後她沉下了臉,冷聲道:“溫峻智,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見她冷冽的嬌顏隱露怒容,溫峻智不敢造次。他悻悻地鬆開她,覷着她拉起薄被蓋住一絲不掛的嬌軀,無奈地道:“穆嫣,你這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累了!”穆嫣秀眉緊鎖,冷冷地注視着溫峻智。
“好好,你累了我不勉強,犯不着用這樣防色狼的目光看我!”溫峻智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保證很老實,今晚不碰你了,行不行?”
她翻身背對着他,始終沒有再綻露笑靨。
“寶貝,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溫峻智從背後摟住她,將自己結實的胸膛緊貼在她光滑的脊背。閉起俊目,喉節滾動,壓抑慾望真得很痛苦。儘管恨不得將她重新壓到身下,不過他剋制着自己很守規矩。“我的不良習慣,以後改行不行?”
他知道自己在牀上有點兒暴力,歷任前女友就算感到疼也沒有拒絕他,更沒有掃他的興,無形中助長了他的壞習慣。
穆嫣不肯買他的帳,他也沒辦法,以後只能慢慢矯正了。學會溫柔的性愛……想到這裡,他不禁皺起俊眉,難道陳奕筠在牀上對她很溫柔嗎?
“我們分手吧!”秦薇薇流淚對陳奕筠要求道。
陳奕筠終於肯正眼瞧她,卻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秦薇薇有些心虛,卻還是大着膽子重複道:“我、我想和你分手!”
“噢,”陳奕筠眯起潭眸,沒有表態同意還是反對,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瞧着她鼓鼓的肚子。
秦薇薇明白他的意思,分手的話,孩子怎麼處理。她小聲說:“孩子……生下來,我自己養!”
生下孩子,她就去找柯宇翔,相信柯宇翔看在親生骨肉的份上還會跟她複合。
“我陳奕筠的骨肉可不能流落在外面!”陳奕筠慢津津地抽出一支香菸,“叭”打着火,抽了口,緩緩呼出白色的煙紗。俊顏掩在層層疊疊的煙霧後面,看不真清他真正的表情,更瞞不出他真心的心情。
差點兒就要說出這不是他的骨肉,秦薇薇及時嚥下了到嘴邊的話,改口道:“你可以給我點兒錢……我會帶着孩子走得遠遠的,把他照顧得很好!”
等她跟柯宇翔複合後,爲了逃避陳奕筠的耳目,當然得逃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臨江了。
陳奕筠默默地抽着煙,似乎在考慮秦薇薇的話。
分手,她倒提醒了他!——這似乎是他擺脫絕境的唯一辦法!
他跟秦薇薇結婚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現在自食苦果,也許分手他才能得到解脫。
可是,唯一棘手的是這個孩子!引產?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未免有些忍心。生下來?他不能容忍她帶走他的骨肉!
幾經思忖,他嘆口氣,道:“等生下孩子再說吧!”
掐滅了手裡的煙,他起身,準備離開。
見他又要走,秦薇薇再次失控。她衝上去緊緊抱住他,哭鬧起來:“你不要走!要不容易盼着你回來,陪陪我好嗎?不要走!不要走!嗚嗚……”
陳奕筠最怕她的眼淚和哭聲,簡直比緊箍咒還要靈驗,立刻就會令他頭疼欲裂。
“放手!”陳奕筠扳開了她勒在他腰間的兩條胳膊,推搡了一把。
秦薇薇跌倒在地,哭聲頓時尖厲起來:“啊!摔到肚子了,肚子疼!”
陳奕筠以爲她故意裝模作樣,可是待到發現她腿間洇出的鮮血,才知道事情嚴重。
不敢遲疑,他連忙彎腰抱起她,快步下樓,送她去醫院!
第二天,溫峻智醒來時穆嫣早已不在臥室裡,他爬起身,回味着昨晚意猶未盡的性愛,不禁再次慾望勃發。
可惜昨晚睡得太晚(被慾望折磨,輾轉難眠),早晨醒得太遲,讓她給跑了。
起身穿上衣服,他去洗漱後下樓。
穆嫣正和兩位傭人一起把豐盛的早餐端上餐桌,兩個孩子圍着餐桌跳上跳下的玩耍,一片歡樂的氛圍。
溫峻智走過來,嘴角勾笑,招呼:“大家早啊!”
“溫爸爸早!”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對溫峻智問候道。
“……”呆了呆,溫峻智還真沒料到孩子們熱情洋溢的新稱呼。俊目瞥向正在擺餐具的穆嫣,後者微微挽脣。
看來是穆嫣教孩子們這樣稱呼他的,溫峻智啞然失笑,摸了摸孩子們可愛的小腦袋,寵溺地道:“早!”
“坐下吃飯吧!”穆嫣擺好了餐具,就坐到了溫峻智的身邊。她清麗的面容籠着淡淡的笑意,澄澈的眸子在早晨明淨的光線下,像水晶般剔透。
溫峻智眯起俊目,想偷得一個香吻,不過見韓嫂和朱嫂還在一旁,怕穆嫣會害羞,便道:“你們去吃飯吧,孩子有我和穆嫣照顧!”
“好的,二少爺!”韓嫂和朱嫂都是從溫家調過來的,做事很穩妥,而且也懂眼色。
等到兩個傭人離開,溫峻智迫不及待地吻了吻近在咫尺惹他心癢的嬌俏臉蛋。回眸見兩個孩子正怔怔地瞧着他,爲了不讓孩子們有意見,他順便給兩個孩子每人賞了免費香吻一枚!
娘仨兒都吻過了,沒有偏向誰,於是,大家都不會再有意見。
早餐吃得很愉快,穆嫣像所有賢慧的妻子一樣,給孩子和丈夫布餐挾菜盛粥,好似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不愉快。
溫峻智見她如此溫順可人,心裡又開始癢癢。不過他知道得剋制自己,以免鬧騰得太過惹穆嫣不高興。
時不時的,他會幫穆嫣理理髮絲,要麼幫她揩揩嘴角,或者摸摸她的纖手。
“溫叔叔……不對,溫爸爸,你幹嘛老是碰媽媽?”寶寶對於溫峻智的鹹豬手老是揩媽媽的油,發出不滿的質疑。
“哦,你媽媽的嘴角有飯粒,頭髮有點兒亂,她的手……有點兒涼!”溫峻智很快找出了一堆理由(糊弄小孩子還不容易嗎?)。
俏俏忙伸出她的小豬爪,說:“溫爸爸,俏俏的手也涼!”
於是,溫峻智只好放下筷子,去握俏俏的小豬爪(悲催的)。
穆嫣忍不住好笑,悄悄忍住笑,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自己的飯。
新婚燕爾,溫峻智對她的迷戀狂熱都在預料之中。穆嫣吃驚於自己的清醒,她半分都沒有沉醉在溫峻智的激情裡,而是隱隱擔憂着接下來的相處。
昨晚的性愛並不和諧,她看得出來溫峻智即沒盡興也不高興,可是她不打算委屈自己來迎合他。
選擇溫峻智,她就看中了他對她的在乎和尊重,在婚姻中,一旦有了委屈求全的情緒,那麼註定以後會是悲劇。
她不情願的事情絕不會勉強自己,原則和底線不能丟,哪怕她真得很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第二次婚姻。
等到俏俏的小豬爪被他握得不涼了,溫峻智繼續吃飯。這次,他老實了許多,只用言語來撩撥穆嫣。
“老婆,今天我們去哪裡玩?要不繼續留在家裡度蜜月!”
是留在家裡做(蟹)愛吧!穆嫣清楚他的幾根花花腸子,卻並不點破。擡起頭,若無其事地道:“離開這麼久,也沒跟姑媽打聲招呼。既然回來了,今天得帶着寶寶和俏俏去姑媽家走一趟,順便告訴她我們結婚的消息!”
“呃,”一聽她今天的日程已有安排,溫峻智忙說:“我陪你去!”
“改天吧!”穆嫣見他俊顏微沉,便輕聲解釋道:“太突然了,得讓姑媽有個思想準備的時間呀!”
想想她說得有道理,溫峻智重新露出笑容,思忖着說:“不過……”
“看望過姑媽之後,讓寶寶和俏俏在姑媽家住幾天,我回來準備準備,陪你回家一趟!”穆嫣對一切早有籌劃,有條不紊。
溫峻智很佩服她,笑道:“一切聽老婆的安排!”
穆嫣給顧家每個人都買了禮物,大包小袋地拎着,兩個孩子也沒空手,幫媽媽拎着許多東西。
娘仨兒個上了樓,穆嫣摁響門鈴,恰好是顧媽媽抱着臭臭來開門。
見到穆嫣娘仨兒的剎那,顧媽媽都呆怔得說不出話來。
“姑姥姥好!”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對顧媽媽問候道。
“姑媽,我回來了!”穆嫣對仍處在呆怔狀態中的顧媽媽嫣然一笑。
半晌,顧媽媽纔回過神,驚訝地問道:“你去哪裡了?這麼久音信全無,電話打不通,胡大偉瘋了一樣地到處找你!”
提起胡大偉,穆嫣斂了笑容,淡淡地道:“他找我做什麼?”
“他惦記你啊,還有惦記着孩子們!”顧媽媽抱着臭臭走進屋裡,客廳的沙發上還坐着幾位領居大媽,見有客人來了,都站起來,友好地問候。
介紹了穆嫣,顧媽媽嘮叨着:“好久沒回來了,這娘仨兒……真想死我了!”
領居大媽們聽說顧媽媽好久不見的侄女來了,娘倆自然有許多體己話要說,便知趣地告辭了。
穆嫣抱過臭臭,讓寶寶把玩具火車和遙控推土機拿出來給他玩。
臭臭掙開穆嫣的懷抱,跑過去拉起寶寶的手,仰起漂亮的小臉蛋,甜甜地喊了聲:“寶寶哥哥!”
寶寶像個大哥哥一樣摸摸臭臭的小腦袋,帶着他一起玩男孩子喜歡的玩具。
俏俏抱起一隻毛絨熊仔,也跑過去跟着他們玩。
顧媽媽送走了鄰居,過來跟穆嫣對面坐了,急急地問道:“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帶着孩子走了,招呼都不打一聲,知不知道我們多麼擔心呀!”
“對不起,姑媽。”穆嫣這次過來就是專門道歉的,她說:“那段時間心情很不好,就想找個地方安靜地療傷。現在已經好了……”
穆嫣正打算把自己的境況悉數告訴顧媽媽,沒想到門鈴又響了。
顧媽媽站起身去開門,嘴裡嘮叨着:“多數又是胡大偉,最近他幾乎每天來一趟,要煩死了……”
穆嫣一怔,剛想阻止顧媽媽去開門,卻晚了一步。
房門打開,果然見胡大偉鑽進來,手裡還攥了只喜羊羊的氫氣球。“姑媽,穆嫣沒回來吧……”
幾乎,他每次來都少不了這句開場白,但是,今天他話沒有說完就像被誰施了定身法一般定格。小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地看着客廳沙發裡坐着的穆嫣還有正在和臭臭玩耍的寶寶和俏俏。
娘仨兒個都在,一個不少!
“穆嫣!”胡大偉驚喜無比,他攥着氫氣球大步走過來,隨手塞給寶寶(已經找到穆嫣了,不必再討好臭臭),就過去想拉穆嫣的纖手。
穆嫣退後一步,清眸滿是戒備,無比疏冷。
“唉,你怎麼不聲不響地走了,可要急瘋了我!”胡大偉賠着笑,試探着邁前一步。
依然沉寂,穆嫣不想再跟他做任何的溝通。
“穆嫣,這段日子我、我到處找你們呢!不信,你問姑媽!”胡大偉轉過頭,對顧媽媽不停地眨着小眼睛,示意她幫他說幾句好話。
顧媽媽雖然不待見胡大偉,好歹他是寶寶和俏俏的親爹,也希望穆嫣能再跟胡大偉複合,一家人能夠重新團聚。“他說得倒不假,最近這些日子,幾乎是一天一趟!估計他總算省事了,外面的女人不可靠,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好!”
“對對,姑媽說得對,還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好!”胡大偉連忙點點他的大腦袋,附合顧媽媽的話。“我知道錯了,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勸勸穆嫣跟我回去吧!”
“你啊,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她,讓我怎麼幫你勸她?萬一,過不了一年半載的,你又犯老毛病了!”顧媽媽恨鐵不成鋼地瞪胡大偉一眼。
“保證不會了!”胡大偉舉手過頭頂,發誓:“我把所有錢都給她,房子都給她,我一分錢都沒有,想犯老毛病也沒錢犯!”
吸引以往血的教訓,他每次被狐狸精欺騙都是金錢惹的禍。假如他是個窮光蛋,不會有狐狸精來招惹他的,他當然就不會再有機會犯病。
把所有的錢都交給穆嫣,他做她的打工仔,這輩子是不是就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白頭到老?
“嗯,這話還算通人性!”顧媽媽點頭,轉而勸穆嫣:“我看他是真心想改過,再說,把房產和錢都給你,他也不敢再犯錯了!”
穆嫣俏臉沉冷,淡淡地道:“我已經結婚了!”
此話一出,胡大偉和顧媽媽都震驚得無以復加,齊聲反問:“什麼?!”
“我結婚了!”穆嫣神態自若地說道,“已經領了結婚證,這次回臨江就是爲了籌辦婚禮!”
“你、你跟誰結婚了?”顧媽媽風中凌亂,急聲道:“我聽凝凝說,陳奕筠已經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啊!”
穆嫣嘴角噙起一抹譏誚,道:“難道除了陳奕筠,這世上就沒有男人了?”
胡大偉瞪起眼睛,他走過去抓住她的皓腕,罵罵咧咧地:“賤貨,你又勾搭上了誰!”
穆嫣甩開他的手,冷冷地道:“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不配過問!”
“操你媽!”胡大偉翻了臉,擡手就打。
“喂,你怎麼打人啊!”顧媽媽連忙上前阻攔,胡大偉已經揪住穆嫣的捲髮,拳打腳踢。
“不要打媽媽,不要打媽媽!”寶寶和俏俏見胡大偉動手媽媽,都急了,跑上前想要阻止。
客廳裡頓時亂成一團,孩子在哭,顧媽媽在勸,胡大偉在罵,只有穆嫣沒有任何聲音。她無聲地反抗着,躲避着胡大偉的施暴。
“嗷!”胡大偉一聲慘叫,一手攥着另隻手的腕部,疼得跳腳。有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流出,雖說不算多,但是真得流血了。
“怎麼回事?”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怔住,不知道好端端的,正在行兇的胡大偉怎麼就受傷流血了。
“誰打我!誰打我!”胡大偉轉了一圈,尋找滋事的元兇,可疑的目光定格在臭臭的身上。
臭臭拿着一把仿真玩具手槍,正笑嘻嘻地看着胡大偉,好像剛纔做了個好玩的遊戲。
“臭小子,你敢用槍射我!”胡大偉憤怒又吃驚,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巧合,一個不到兩週歲的奶娃居然能用玩具槍射傷他,實在匪夷所思。
臭臭將玩具槍藏到身後(爸爸警告過他,如果他敢用玩具槍隨便傷人,媽媽會沒收的),吐了吐小舌頭,做個鬼臉:“壞姨夫,不許打姨姨!”
儘管胡大偉每次來都會給臭臭帶一件玩具,但臭臭是個有原則的奶娃兒,不能因爲胡大偉的賄賂就對他的暴行坐視不理。
“你啊,連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顧媽媽以爲是巧合,卻對臭臭的行爲心有餘悸。走過去奪過臭臭的玩具槍,訓斥道:“不許拿這東西亂射人,不小心射到眼睛怎麼辦!”
胡大偉攥着手腕,對穆嫣說:“你幫我拿一片創可貼!”
穆嫣退後一步,理了理被他揪亂的捲髮,冷冷地。
“臭女人,沒良心!”胡大偉疼得呲牙咧嘴,他見穆嫣沒有要理睬他的意思,只好轉身去了廚房沖洗。
顧媽媽藏好了玩具槍,就去家庭藥箱裡拿了紅藥水和紗布,幫着胡大偉做包紮。“砂粒子多數留在肉裡了,我看你得去醫院取出來!”
胡大偉仍然惦記着穆嫣的事情,轉過頭,問道:“你跟誰結婚了?”
穆嫣不吭聲,靜坐示威。
“你聾了還是啞了?媽的,問你話呢!”胡大偉的心情極度惡劣,比找不到她的時候還惡劣。起碼,找不到她還有希望,現在她結婚了,他是半分希望都沒有了。
顧媽媽也很擔心,她不相信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穆嫣能遇到什麼良人。拉了穆嫣,悄聲問道:“你跟誰結婚了?”
穆嫣沒有理會旁邊虎視耽耽的胡大偉,輕聲答道:“溫峻智,就是溫氏房產的總裁。”
“啊!”既使顧媽媽也聽說過溫氏總裁的大名,簡直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溫家的二少爺?”
“嗯。”穆嫣點點頭,解釋道:“我跟他認識時間不短,他一直在追求我。峻智的人很不錯,對寶寶和俏俏也很好。他親自到外地找到了我,跟我求婚,我經過考慮就答應了他。”
“他是騙你的!”胡大偉沒好氣地插嘴道:“白癡女人,被玩死都不知道!”
穆嫣冷睇他一眼,道:“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寶寶住院做手術,你這個做爸爸的竟然狠心到連一眼都不看他,現在還好意思嚷嚷着惦記他們?依我看,你是又被女人騙光了錢吧!”
被穆嫣一語戳中要害,胡大偉頓時沒了神氣,他沮喪地看着她,小聲說:“是我趕走了她!”
見被自己說中了,穆嫣看待他的目光更加厭惡,冷冷地道:“少往你的臉上貼金!”
顧媽媽擔心地問道:“溫家二少爺居然娶你,你搞清楚了是真的嗎?”
“我們已經領結婚證了!”穆嫣當着胡大偉的面,坦然說出自己再婚的事情。
“領證了!”顧媽媽不可思議地慨嘆,驚訝地注視着侄女。
胡大偉則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打不起精神。這次,穆嫣做得很絕,沒給他留絲毫挽回的餘地。
把兩個孩子留在了顧家,讓顧媽媽給照顧幾天,穆嫣則獨自離開。
胡大偉不死心,他仍然跟隨着她,糾纏不休,試圖說服她回心轉意。“老婆,我錯了,以後一定痛改前非,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姓溫的跟姓陳的一樣,都是在玩你呢,不會真心想娶你做老婆……”
穆嫣停下腳步,冷睇着胡大偉,怒聲道:“滾!”
“我不滾!”胡大偉想拉住她的手,無奈手腕受傷,稍一用力就疼痛難忍。“老婆,你相信我吧,以後我要再犯病讓老天爺打雷劈了我!”
“老天爺要劈你的話早就劈了,也不會等到今天!”穆嫣對他半分留戀都沒有,寶寶住院的時候,胡大偉的絕情寡義讓她徹底對他死心絕念。清眸如冰,再無任何感情:“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得越遠越好!”
胡大偉見她態度如此冷硬,不禁怒從心起,便又要打她。“賤貨,你勾三搭四,甘心被他們玩弄……我打死你!”
穆嫣當然不會任他打,轉身就跑。
“別跑,你回來!”胡大偉肚子太大,一搖一晃的,他跑不過穆嫣,又氣又急,罵道:“臭表子,你給我站住!”
穆嫣哪裡肯站住白白捱打,她急急地奔逃着,想跑到路邊攔一輛出租車。急匆匆地,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迎面過來的人懷裡。
“對不起,”穆嫣都來不及看清那人的長相,道聲歉,急匆匆地邁步,繼續奔逃。
“穆畫師!”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問道:“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穆嫣定睛一看,見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竟然是柯宇翔。這也太巧了,她怔神的功夫,胡大偉就追上來了。
“臭、臭娘們!”胡大偉氣喘吁吁,揩了把額角的汗珠,他倒沒再打她,而是想把她拖回去。“跟我回去!”
不等穆嫣躲避,柯宇翔就鉗制住了胡大偉探過來的鹹豬爪,喝問道:“別碰她!你是誰?”
胡大偉瞪圓小眼睛,將柯宇翔上下打量一番,悻悻地道:“我是她老公!”
柯宇翔呆了呆,只聽穆嫣說:“他是我的前夫,總是糾纏我耍無賴!”
聽說穆嫣的前夫欺負她,被自己碰上了當然不能袖手不理。柯宇翔很仗義地上前把胡大偉飽揍一頓,再狠踹一腳,喝斥道:“滾,再不快滾,還揍你!”
胡大偉爬起身,捂着腰眼,一瘸一拐的,指着穆嫣罵罵咧咧:“賤貨,你是真能勾搭。先是陳奕筠又是溫峻智,現在又冒出個毛小子,你……你等着,我饒不了你!”
柯宇翔追上去作勢要打,胡大偉這才害怕了,轉身逃之夭夭。
穆嫣拍了拍被胡大偉撕扯皺的衣服,見柯宇翔去而復返,就對他勉強一笑:“謝謝你!”
今天要不是柯宇翔幫她打跑了胡大偉,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不要跟我這麼客氣。”柯宇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拘謹地搓了搓自己的手,目光有些閃爍。“穆畫師,我、我有件事情想、想對你說。”
穆嫣覷着他,問道:“什麼事?”
柯宇翔從褲兜裡掏出一張卡,神色忐忑地遞給穆嫣,說:“這裡面有五百萬……”
穆嫣當然不會伸手去接,她十分驚訝:“你什麼意思?”
“五百萬……是、是從溫峻智那裡得來的!”柯宇翔結結巴巴的,俊臉窘得通紅。“他、他懸賞一千萬找尋你!我、我跟我的一個哥們……”
明白了!溫峻智懸賞一千萬找尋她,恰好柯宇翔發現了她的行蹤!
柯宇翔跟一個哥們商量了下,把她的行蹤透露給溫峻智,兩人平分了一千萬的賞金。
穆嫣沉下臉,隱隱慍怒。被人出賣的感覺總不會好受,更何況,她對柯宇翔一度很信任,還把他從拘留所保釋出來。
他先是偷拍她的照片去離間秦薇薇和陳奕筠,又出賣她的行蹤換錢……如此人品,實在令她齒寒。
“對不起!”柯宇翔羞愧得不敢擡頭,低喃道:“我太卑鄙了!爲了錢……出賣了你!我、我想讓薇薇回到我的身邊,她喜歡錢……”
於是,爲了爭取能讓前女友回心轉意,他就只能違心出賣穆嫣。
穆嫣冷笑道:“既然她喜歡錢,你就把這錢交給她啊!還有那些你偷拍的照片,也許她看到照片還有錢就會重投你的懷抱!”
“不!”柯宇翔擡起頭,俊目隱隱浮起悔恨的淚光。“穆畫師,我真該死!你那麼信任我,我……我不該這樣對你!”
見他知道錯了,穆嫣倒也沒得理不饒人。她淡漠地睨着他,然後轉身準備走人。
“這錢給你!”柯宇翔追上幾步,把卡塞給她,急急地解釋道:“穆畫師,求你一定要收下這錢,不然……我會很難過死!”
穆嫣不想收,蹙起秀眉,道:“我有什麼理由收這錢呢?”
平白無故的,她不能收下這筆鉅款。
“我利用你的信任,出賣了你賺的昧心錢,不想再拿着它去討薇薇的歡心!必須要還給你,它該是你的!你要怎麼處置它,哪怕把它捐給慈善機構,我也沒意見!”柯宇翔像丟燙手山芋般把卡丟給穆嫣。
柯宇翔怕穆嫣再還給他,連忙後退幾步,大聲說:“收下吧!這錢跟溫峻智沒有關係,是他付給我的!你不要犯傻再還給他,他不缺錢!”
穆嫣拿着卡,有些無措。
“穆畫師,希望你能幸福!假如有一天溫峻智也靠不住……你拿着這筆錢去開畫廊吧!就算是我對你的報答!”柯宇翔邊說邊後退,他用雙手攏在嘴邊喊了聲:“謝謝你對我的好!”
喊完,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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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東南亞軍火王,殷聖奕爲愛情退出江湖,關於他的故事,請親們移駕煙茫的現代完結虐文《擄妻》:
“我愛你,楚妍!”
“愛?”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從我們結婚的那晚開始,你就永遠再沒有資格說愛!”
看着她絕情離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來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是愛到癡迷瘋狂時,他已不配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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