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傷害紫榕的。”多麼讓人感~7麼讓人感覺到真誠的話,卻讓我寒冷冷的打了個顫。謝紫榕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景西男扮女裝屈居此地做她的丫環。能讓慕容黑裝作啞巴,只爲了討謝紫榕的歡心。就連舒玥,遠方的表姐,在我此時看來,也像懷了許多不知名的目的。
懷抱着自己,感覺今晚的月光冷冷的磣人,我爲什麼要這時候走出來呢?即使睡在包房那也無所謂啊,總比看到這樣的場景好。
往牆角縮了縮,把自己藏進黑暗中,看着遠方的二人爭執起來,心底無端端的滑過一絲絲的酸楚,以及困惑。
以前的謝紫榕怎麼樣,我不清楚。現在的謝紫榕,也就是我,除了這靈魂對於他們來說有些秘密,別的根本就正常的不得了。每天的早起早睡,開客棧,交朋友,賺銀子。非常簡單的事兒,沒一處機密的點,怎麼會惹來那麼多人的眼饞呢?削尖了腦袋往我身邊湊。
我還在這邊無端端的思量,只聽那邊的聲音已經大了起來。
“紫榕現在這麼不開心,連話都少了很多。舒玥,你敢說這跟你說沒有關係嗎?”慘白慘白的月光下,慕容黑徹底撕去了平時那付乖巧差澀的笑臉,此時的他,有些咄咄逼人,有些暴跳如雷,配着性感的有些沙啞的聲線,無端端的讓我升起了一柳絲的好感。奇怪了,他欺騙我在先,爲什麼我不生氣?相反還有些洋洋得意?
舒玥挽着腰,夜風輕拂下,有濃濃的花香撲來,刺的我想打噴嚏,連忙一把捂住鼻子,被他們發現不僅尷尬,而且會沒有性命的。依着牆角看去,此時的舒玥高貴端莊,不點都不似我印象中那個亂髮脾氣的女孩子,她堅韌強勢,一襲紅衣把這一優點襯托的讓人不敢仰視。
記憶中,舒玥從來沒有穿過紅色外衣,一向是穿七彩的,猶如鄉下妹子的花衣裳。如今一看這紅色錦袍,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價值不菲。不知道她真的是謝紫蓉的表姐,還是假裝的?
“就算跟我有關係,那又如何?別忘了,接命令的時候,你們可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那是……那是因爲我還不認識紫榕。現在知道了,她雖然長的有些胖,但她自信,堅強,不依靠任何人。”慕容黑扭頭向我這邊看來,我連忙隱進牆壁後,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要死,這麼暗的地兒,再說我又隱在暗中,他不可能發現我的吧?
“這麼說,你動心了?”
我怎麼聽着舒玥這話有那麼一絲絲地嫉妒?悄悄地探出頭去。看到慕容黑已經在石凳上坐了下來。他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來。看了又看。用手撫摸着。良久嘆氣道。“舒玥。你不用逼我。事實地真相。你比任何人都情況。何必這樣逼迫我們?”
舒玥地聲音驀然尖厲起來。猶如利嘯滑過竹杆那麼地刺耳。“景公子。你別忘了。你們二人都是我撫養大地。試問我一弱女子。怎麼樣能把你們養地這麼白白胖胖。英俊瀟灑。現在倒好。還來質問我。我問你。如果沒有我。你還能在這裡悲情傷秋?早不知道投胎幾百回了。”
慕容黑姓景?景西?我撫着額頭。突然想自己就這麼昏倒了算了。心心念念地人兒就在眼前。但他換了另外一付面孔接近我。我還以爲自己那麼有人緣。隨便就能吸引他人地眼球。原來……。原來……只不過是另一場欺騙罷了。
眼前出現了好多地幻影。在水質光影裡。
都那麼地有質感。生生地把我地憤怒分成了好幾份。捂着鼻子。不讓哽咽出聲。景西是吧。舒玥是吧。東郎公子是吧。你們太欺負人了。男扮女裝還不夠。扮啞巴也上了。還附帶家屬。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地。
慕容黑把袖子擦了擦臉。不。現在應該叫他景西了。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音質憂傷地想讓人落淚。“舒玥。是你養大我地。所以我感激你。如果時間能倒流。我寧願自己從來不認識你。”
舒玥冷笑,突然從她的袖中飛出一卷細絲,圈住了景西的喉嚨,“景西,別以爲我一直寵你,你就把自己當回事。上次你把事情辦砸了,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景西的雙手抓着細鐵絲,不讓細鐵絲割進自己的喉嚨,因爲抓的深,有血水慢慢的流出來,嘀嗒在地上。很快,景西的腳邊出現了二個淺淺的血水印。
使勁攥着樹枝,纔沒讓
軟。雖然一直對景西有怨,但見着此時的他,爲了T子對抗,寧願被傷也不願再對我隱瞞下去。此時此景,又讓我感動無比。
我應不應該串出去,裝作步行到這裡,去打斷他們?腦中思考着,右腳已擡了起來,正準備踏出去。
卻不妨此時的場景已經產生了變化。
舒玥收了細鐵絲,挨着景西坐下來,拿出一塊手帕給他細細包紮,低語着,透着無限的溫柔,“景西,你怎麼老出這麼一招,明知道我暈血暈的厲害嘛。唉,我也想過了,兒大不由娘,以後你喜歡什麼,我再也不強迫你了。你也知道,上頭給我下了死命令,景西,你就當幫我好嗎?”
景西的二隻手都纏上了白色絲帕,傷口被包的整整齊齊,也不見血液滲出來,看來舒玥經常處理這種包紮吧,所以才把技藝練的這麼純熟。景西舉起雙手看看,站起身坐到另外一張石凳上,這才說道,“舒玥,小風的能力不亞於我,你爲什麼不用他?”
看舒玥的表情,對景西換石凳,明顯透着怨氣,頭轉向另一邊不知道嘟囔了幾句什麼,然後表情挺正常的走到景西身邊,坐了下來。景西往右邊移一點,舒玥也往右邊移一點,景西再移,舒玥也跟着移,直到景西再也坐不下了。憤憤的起身,對着舒玥拂責道,“別再過來了,連凳子都不給我坐了是吧?”
舒玥一嘟嘴,往左邊一讓,“景西,我們和好吧,老這樣吵架,讓我心裡不好受極了。”
景西對着空出一半的石凳瞧了瞧,卻沒有坐下來。“舒玥,你明知道我的想法,爲什麼還要這麼逼我?爲什麼就不肯放了我?難道一個小風你還不夠用嗎?”
舒玥對着手指頭,有些悠然道,“景西,你也知道我的想法,爲什麼就不能讓我完成呢?只要你同意,我舒玥可以對天發誓,從此以後,相見如陌人。”
景西斷然拒絕,“這不可能。”
舒玥聳聳肩,裝作無奈道,“那沒辦法了,說真的,我挺好奇的,如果讓紫榕知道,不知道會不會馬上昏過去?”
“不,她不可能知道,我也不會讓她知道。”景西否決的很快,但不斷轉圈的樣子來看,我想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吧。
相信舒玥也看出了這一點,於是她笑的很同意,勾着小指頭道,“景西,你好好想想,這件任務完成,你就可以完全脫出這個組織。從此以後,你就自由了,想拉個小手談個戀愛,想放下帳子親親熱熱,也不會有人來阻止你,破壞你。”
周圍慢慢的靜了下來,景西揹着雙手對着冷月沉思,舒玥卻玩着手影戲不亦樂乎。良久,才聽景西長嘆一聲,“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算變成厲鬼,也會來討你的命,把你攪的日夜不安的。”
“你說。”
“讓隋南宮撤消他的命令,可以讓紫榕安安寧寧的在這裡開客棧,而且南宮要保證,從此以後不再騷擾到紫榕。”
“景西,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我怎麼能命令堂堂一名殿下,做這樣的事情呢?”
“舒玥,你有小風。”
隋南宮,小風,還有什麼人被扯進了這裡?聽着他們的交談,我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裡,它不但要消了我,也要消了景西。策劃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牆壁滲過來的陰冷讓我全身都泛起了痠痛,難受的讓人受不了。我不敢放開鼻子,只能偷偷的呼出一口氣來。
月光下的二人像得了什麼信息,驀然轉過身來往我這邊看來。我連忙隱進黑暗中,把自己藏進植物,心跳的不得了。老天爺,你就借星星開開眼吧,別讓他們發現我。
透過樹葉與樹葉之間的縫隙,我看到了二雙腳,他們就站在這叢植物的外面,不斷變換姿勢。良久,才聽一聲“喵嗚”,舒玥那磨着牙的聲音傳來,看來情況不像她想的那樣,讓她很不爽快吧?“看來是隻野貓。”
“舒玥你再掂量一下吧,我明天來聽你的意見。我要去睡了,晚安。”
一雙腳離開了,另外一雙腳卻來回的踢東西,不知道踢壞了多少東西,甚至有一片碎瓷碗碰到了我的臉,馬上我感覺有涼涼的東西順着臉頰滑下來,陰陰的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