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怕了?”明寒士臉色一沉,反駁。
阮美鳳也在邊上,嘲諷道:“你不是怕,是什麼,我看你根本一點本事也沒有,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你們-----”明寒士錯愕。
“怎麼,是男人就該拿起骨氣,我們綿樂都是你的人了,她難道不爲你着想嗎,她會推你入火坑嗎?”阮美鳳嘶聲道。
明寒士捏着下巴,思考。
........
從鳳凰山回來後,李宛青和白御澤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早已等在他們的樓下。
來人,卻是白日的皇甫錦輝。
“姐夫,上去坐吧。”李宛青招呼他。
皇甫錦輝頷首。
倒是白御澤,一直抻着臉,冷如冰霜的眸子,釋放出拒人千里的氣息。
“你幹嘛,等你恢復記憶了,說不定會後悔今日的態度呢。”李宛青打趣道。
畢竟是自己的親人,面子上總不至於太難看。
白御澤冷眸一轉,看向皇甫錦輝,冰如冷輝的聲線脫口而出:“你是來找我的?”
“嗯。有點私事找你談一下。”皇甫錦輝淡然道。
聽到他的話,白御澤很厭煩地給了他一記冷光。
李宛青完全摸不清這二人之間到底在搞什麼。
等到上了樓,李宛青去廚房,準備燒兩個小菜,讓他們談完事情,好一起喝兩口小酒。
書房。
白御澤進來後,坐在一張冰冷的椅子上,與身後的書架,幾乎融爲一體。
渾身釋放出淡淡的疏離與警惕。
見他這般,皇甫錦輝苦笑一聲。
他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到烏紅色的桌面上。
“這個,是爺爺爲你準備的,他上次去了國外,找了最尖端的科學家,他們新研製出來的一種可以針對修復神經的藥,你吃了之後,可以恢復記憶。”皇甫錦輝一直淡淡然。
一雙歐式立體的眸子,帶了幾分混血的意味,看起來十分像西方人。
他等待着,等着白御澤做出選擇。
室內一片寂寥。
冰冷刺骨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涌向皇甫錦輝的身體。
他生生被白御澤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氣給煞住,半天才道:“你若是不吃,也可以。爺爺說,不強迫你。”
白御澤眸光轉淡,淡得幾乎察覺不到目光的移動。
“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你之前帶的那些個兵,全被丟到部隊最偏遠的地方,看守設備.......還有,因爲你失憶,拒絕上級的安排,一意孤行來到這個地方,上面的意思是開除你的黨籍,爺爺一力頂下所有壓力,他也因此被氣得病倒了,白家現在羣龍無首......”皇甫錦輝說得好似渾然不在意。
但眼底的期盼之色,一目瞭然。
“那又怎樣,跟我有什麼干係?”白御澤冷聲道。
皇甫錦輝被他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看了看眼前的白御澤,才失望道:“你若執意滯留於此,我別無他話,只是希望他日你恢復記憶,別後悔今日的決定。”
說完,皇甫錦輝轉身離開,大踏步地走出,連桌上的盒子也忘記拿走。
出門時,李宛青驚訝道:“不留下來喝杯酒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