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古老叔按照李宛青的交代,買了很多中藥以及中藥種子回來。
有連翹,大黃,青黛,玄蔘,黃連......一衆他以前從未聽過的中草藥以及種子。
“你要這些幹什麼?”古老叔不太理解。
房間裡,白御澤時不時地顫抖,一臉的忍痛之色。
古老叔見他沒死,還有呼吸,對李宛青生出幾分欽佩來,也有了幾分疑惑。
這姑娘一向非常內向,不與人往,沒人清楚她整日做什麼。
沒存在感。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老叔,我會親自給一澤熬藥,給他配的解毒藥,每天必須按時喝,不得間斷。”李宛青簡單解釋。
她看出了古老叔眼中的疑慮。
不過她沒那麼多時間來一一爲古老叔解惑。
“好嘞,好嘞。”古老叔呵呵笑道。
他去廚房,提來一個小爐子,又拿出一個新買的藥罐兒,遞給了李宛青。
接過東西,李宛青拿着進了房間。
一出來,她又把房門給關上了。
她閃身進了紫空。
一袋子的種子,被她拿了出來。
之前讓古老叔買的藥材,其實是障眼法。
這些種子纔是重點。
外面買回來的藥材,質量不過關。
很多藥材,因爲土地屬性不對,強行種下去,毀了藥性。
再加上各種農藥的噴灑,土壤的酸鹼化,外加人工處理不當,一種藥材的藥效不僅所剩無幾,甚至帶有其他的雜質和粗劣。
這種東西,拿來給白御澤解毒,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必須親自種植。
灑下種子,澆灌靈泉水,設定時間......
一大片一大片的藥材,成批的成熟。
她收穫,炮製......一一按照那本《藥經》的步驟來。
初次處理,有些地方沒把握住,出現了一批劣質的,她全扔掉了,又重新來。
炮製,失敗,重新下種子,收穫,炮製.......
循環往復,她在紫空裡一待,便是幾個月之久。
若不是因紫空有時間對比差,她估計這藥的藥性,無法達到極致。
不過等她拿着幾大包炮製好的藥材出來時,外面也纔過去個把小時而已。
將收拾好的藥材,全部都拿來用水熬製。
熬了滿滿一大碗的藥,端來放在了牀頭的桌子上。
她走到牀邊,貼到白御澤的耳邊,輕聲道:“老公,我餵你喝藥,喝了就會好的。”
經過一個晚上,昨晚兩方毒素交鋒,已經消耗掉一部分的毒。
她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白御澤明明痛得要他的命。
可他依舊如一個強悍的鐵樹,一句也不輕喊。
聽到李宛青的話,男人一直繃着的痛,似乎鬆懈了,脣邊溢出一絲輕哼。
她立馬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腦袋,扶起他的上半身。
一碗藥,喝了一大半,其餘的潑撒在衣服上。
實在是他的喉根本無法吞嚥,喝下去,非常艱辛。
“不錯,再接再厲。”李宛青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
不過喂藥很艱難,喂他吃飯,更是難上加難。
一點稀飯,明明稀到只剩下水,可硬是灌不下去。
最後,她只有用空間裡的水果,加點米,加靈泉水,熬,熬成一鍋水果米湯。
她喝一口,嘟着脣,貼上白御澤熱寒兩重天的脣。
一陣熱,一陣冷。
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用嘴脣來點,點着他的脣,讓他放鬆,再放鬆.....
直到他放鬆到鬆開牙關,才一口將米湯送了進去。
這一頓米湯下來,李宛青累個半死。
書裡寫的柔情蜜意呢?
餵了狗嗎?
她自己感受一回,咋那麼令人有挫敗感呢。
問題是,她一直起起落落,一把纖腰快要折了。
“白一澤,記住,你欠老孃一次命。”她對着他的耳畔,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