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七天過去了,白御澤一直躺在牀上。
她伺候了這位爺七天!
“老孃要撂攤子,撂攤子,不幹了!”李宛青大喊。
這簡直是要人命的活兒。
累死她了。
“青青,真是苦了你。”古老叔一臉愧疚。
他想到這顆子彈原本該是打在自己身上的......
李宛青抱怨歸抱怨,可也見不得古老叔一臉頹喪,她嘿嘿一笑道:“我開玩笑呢,老叔。”
“是我對不起你們倆!”古老叔一下子蹲在地上,一張臉的褶皺裡,爬滿了哀傷。
“我還不想守寡,老叔,以後別提這茬。”李宛青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不過,她私心裡,倒真有那麼一點.....不捨,不想白御澤這般死去。
轟轟轟------隆隆隆。
外面傳來騷動聲。
“我去看看。”古老叔神色一凌,說道。
“嗯。”李宛青頷首,守在白御澤的身邊。
古老叔走到門外,看到那輛銀色的車時,渾身一震。
是他!
那晚他們打入扶桑國基地時,見到的一名扶桑殺手。
雖然他穿着一身銀色西裝,頭上是一頂黑色帽子,可古老叔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他腳步一頓,慌亂的心一顫。
“前面,我那大女兒前幾日嫁了一個外來戶,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阮美鳳給那輛銀色的車指路,一步步朝古老叔的屋子奔來。
阮美鳳!
古老叔這輩子,頭一次恨一個女人。
爲了不引起那人的懷疑,他努力鎮定,不讓自己露出馬腳。
“古老叔,這些人來找白一澤,他人呢?”阮美鳳笑得開懷,直接對上古老叔蒼老的眸。
她說這話時,車裡的人,也走了下來。
銀色西裝的男人,一張白淨的臉,膚白如霜,黑眸狹長,飛入鬢角,如狐狸一般誘敵深入。
一對劍眉,淡而不薄,將那雙眼襯托得,邪魅,陰柔。
他筆直的後背,如劍鞘挺拔。
一對薄脣,噙着入骨的陰寒,似刀鋒閃爍着陰戾。
在看人時,眸光閃閃,像要看入人的心裡去。
“我,明寒士,想來跟白先生談一筆生意,請他出來一見。”銀色西裝的男人冷眸一閃,如刀鋒般的冷氣,剮在古老叔的臉上。
古老叔感覺一陣陰森森的寒氣撲面而來。
他不自覺得後退幾步。
那是殺氣,殺盡無數人才有的冷漠氣息。
“不好意思,一澤前幾天已經跟人商討好了生意項目,不再有其他的意向。”古老叔猛地震了震身子,不悅道。
面對強敵,氣勢不能輸。
“什麼項目啊?我咋沒聽青青說,她可是我的女兒,不至於瞞着我這個做媽的吧。”阮美鳳故意朝古老叔說。
那語氣,似乎她跟她的女兒李宛青關係.....親密無間。
明寒士眼神一肅,腳步跨開。
“這是私宅。”古老叔手一伸,擋在明寒士的身前。
“是嗎?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明寒士語氣冷颼颼,殺氣一開,朝古老叔看去時,似乎在看一個死人。
隨着他的動作,車裡又走出幾個彪形大漢來,齊刷刷地走到了古老叔的房屋前方,擺成一個圓圈的陣勢。
大有大開殺戒的架勢。
“古老叔,你讓白一澤出來,怕什麼?難道他們還能把他吃了?”阮美鳳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