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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纔不要和你一起洗!”沐凝一看容楚那眼神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她可不想自投羅網。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昨晚還盯着我後背流口水呢!饅”
容楚抓住沐凝就不鬆開,他得意地一挑劍眉,“現在本王就格外開恩,給你與本王共浴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蓉”
“那就謝謝了啊!”沐凝翻了個白眼,起身就想走,打算離這隻自戀又自大的妖孽遠一點。
可是她剛一動就感覺天旋地轉,容楚竟然一把扯了她外衣,然後打橫抱起她,直接就下了水。
“喂,老妖怪,你別得寸進尺——嗚!”沐凝擦了一把臉上的水,剛想開罵,但她最後的尾音已經被堵上。
……
這一晚後來的時光就在容楚的猛烈進攻下,以及沐凝從一開始的婉轉承,歡到出奇的憤怒之下度過……
她憤怒,是因爲容楚實在太不要臉了……
沐凝再醒來時,只覺身下顛簸。
她睜眼,才發現原來身處馬車裡,身邊一隻雪白的長毛團子正攤着肚皮打着小呼嚕,睡的口水橫流。
容楚卻不在車裡。
沐凝知道,這一定是在回帝都的路上了。
她還有些睏倦,身上筋骨也疼,雖然已經醒轉,但她還是不想動彈。
於是沐凝便懶懶地縮在馬車的軟榻上,繼續補眠。
但她隨即就想起還有事沒做,於是趕緊起身,摸到腰袋裡的瓷瓶,倒出一粒丸藥服下,她這才放心地再次躺到。
沒過一會,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從外邊揭開,一道頎長人影隨即上來。
沐凝聞到那股熟悉的龍涎香味迎面襲來,她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直接就轉了身,面朝裡背對着容楚。
“吱吱吱!”也只有土豪大人捧場地跳到容楚腿上,一臉諂媚。
“笨鳥,起來了,你都睡了快一天了!”容楚伸手搭在沐凝肩上,脣角勾着笑痕。
“走開!不準碰我!”沐凝不耐煩道,一邊說還一邊扭動身體,躲開容楚大手。
“還在生我氣呢?”
容楚脣角笑容更深,他直接趴到沐凝肩上,眯着眼在她耳邊吹氣,“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容楚你個王八蛋!”沐凝又氣又惱,她猛地扭頭,揪緊了被子,憤怒地瞪容楚,“你再說,我就回南疆了!”
“好好,我不說不說了!不過,笨鳥,我們是夫妻,開開玩笑也沒什麼的啊!”
容楚見沐凝真的生氣了,他也怕真逗出問題來,只能攬了她肩頭服軟。
“你……”沐凝卻有滿腹委屈,她咬緊了脣,瞪了容楚半晌,還是鬱悶地拿被子蒙了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不說了,太陽快下山了,你一天沒吃飯,不餓嗎?”容楚也看到沐凝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的青紫,他親了親她小手,軟了聲音說道。
“早上是你抱我上馬車的?”沐凝悶聲問道。
“是啊!”容楚掀開沐凝蒙臉的被子,笑着說道。
“那……”沐凝突然有些臉紅。
她睡的昏迷不醒被容楚抱了出來,今天白天又在馬車上一直睡,豈不是告訴別人她荒唐了一整晚?
“放心,當時馬車在樹林外,除了葉冰,沒人看到你是被我抱出來的!”容楚知道他的這隻小笨鳥又在害羞了。
他勾了勾她鼻子,笑道,“以前見你不是膽挺肥的嗎?都敢給本王送衛生巾,現在怎麼成天羞答答的?”
“你以爲誰都像你啊,老銀棍!”沐凝忿忿地嘟了嘴,瞥容楚一眼,“人家本來就害羞嘛!”
“噗~”
容楚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挑高劍眉,好笑地看着沐凝,“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偷看我換衣服,後來又在飛鳳樓偷,窺我洗澡,還……”
容楚曖昧地眨眨眼,“你分明就是個偷,窺,狂,你還好意思說你本來就害羞?”
“明明是你不要臉!懶得理
tang你,我吃飯去!”沐凝纔不承認容楚說得是事實,她氣呼呼地掀開被子下了軟榻,轉身就朝外面衝。
“等等!”容楚眼疾手快一把扯回沐凝,不悅道,“穿成這樣,往哪跑!”
“呀!”沐凝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着了小衣,領口還開着。
她連忙捂好衣襟,手忙腳亂穿上外衣。
“今天趕路趕得急,沒趕上住宿,我們就地休整!你一會不要亂跑!”容楚又叮囑了一句。
“喔!”沐凝看了看容楚,也沒多問,跟着他下了馬車。
不過沐凝一下馬車就發現這隻護送她與容楚回京的隊伍外表異常樸素,半點都看不出是皇家衛隊,反倒像一支普通的商隊。
“軒轅緋她們呢?”沐凝左右看看都沒看到軒轅緋與容雨晴。
只有青雪看到她下馬車立刻迎了過來。
“我讓軒轅緋假扮你,走另一條路線了。”容楚輕描淡寫道。
“啊?”沐凝當即反應過來,驚懼問道,“有人要殺我?”
“只是防患於未然!”容楚顰眉,眼神一霎冷冽。
他沒有告訴沐凝,其實他懷疑這一切的幕後主使還是秦傲天。
所以他纔會不放心,兵分幾路,並且親自保護沐凝。
“好了,先去洗臉,然後來吃飯!”容楚不欲多談,他牽了沐凝的手,往溪邊走去。
用完了晚膳,沐凝在外面與容楚走了一會,天黑下來的時候,兩人上了馬車。
這一晚他們就睡在了馬車上。
接下來的幾天,車隊一直在路上奔波,其間容楚幾次變換路線,他大多時間都留在馬車裡陪着沐凝。
但是隨着臨近帝都,近幾天不斷有奏摺送到,容楚也晝夜不歇開始處理起積攢的政務。
有時候他怕打擾沐凝休息,所以白天裡他都是在另一輛馬車裡批閱奏摺。
如此一來,沐凝雖說少了來自大妖孽的搔擾,耳根清淨了許多,但長路漫漫,她坐馬車坐得腰痠背痛,實在是無聊。
所以,某天當沐凝看到土豪大人在那啃甘蔗啃得到處都是渣,她突然想起她偉大的掃盲計劃。
於是沐凝一把拎起嘴裡還叼着甘蔗的土豪大人,放在一旁小桌上。
然後找來紙筆,開始給這隻小文盲掃盲。
“來,跟我念,a~”沐凝計劃首先教土豪大人漢語拼音,然後方便認字。
“吱!”土豪大人認真跟着念。
“張大嘴,這唸啊a~”沐凝耐心教。
“……!”土豪大人聽話的張大嘴巴。
然而就在沐凝覺得它已經掌握了a的發音精髓時,就聽土豪大人十分猶豫地再次“吱”了一聲。
接下來,沐凝幾次三番糾正土豪大人,但土豪大人除了會“吱”,也就只會“哼”了。
“跟我念b~”
“吱~”
“次~”
“吱~”
“……”
“大象!”沐凝直接放棄漢語拼音教學,又開始看圖認字。
“吱吱!”土豪大人非常認真,不但端坐着,兩隻爪子還背在屁,股後面,一副虛心學習的模樣。
“老虎!”
“吱吱!”
“……”沐凝聽着這滿耳朵的吱吱吱聲,差點就要翻白眼了。
“你以後別叫土豪大人了,乾脆就叫吱吱吱得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見沐凝不教了,還十分不解地扯了扯她,示意她手上還有一張圖片呢。
“大妖孽!”沐凝覺得給土豪大人掃盲實在任務艱鉅,她決定得好好想想。
所以她很乾脆地甩了最後一張畫着猙獰版容楚的圖片,然後沉重地一揮手,“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
“這是什麼?”此時容楚剛好掀了車簾進來,他一眼就看到
正襟危坐的土豪大人與一臉沮喪的沐凝。
然後眼神一瞥,他目光落在桌上的卡片上。
“不準看!”沐凝驚得猛然撲過去,伸手就要去奪已經到了容楚手上的卡片。
“笨鳥!”待到容楚看清楚畫上的內容,他頓時氣得眼中噴火,咬牙切齒,差點嘴都氣歪了。
這隻笨鳥,竟然如此醜化他!
不但將他畫得鼻歪嘴斜,還搖着扇子一臉猥瑣的笑!
這哪裡是英明神武的大乾攝政王殿下他,分明就是個要去逛花樓的浪蕩子!
可是偏偏她又畫得讓人一眼就知道是他!
沐凝捂臉,抱頭,立馬開始裝死。
“你來給本王解釋,這是誰?”容楚拎了沐凝後領,逼問道。
“不是誰,真的,就是隨便畫的!”沐凝連忙陪着笑臉,乾笑着說道。
“吱吱吱!”土豪大人也在一邊插嘴。
“大妖孽是吧!笨鳥,還想否認,看來這幾天本王真的是讓你太無聊了啊!”容楚直接將沐凝往軟榻上一放,隨即一個餓虎撲食。
“啊,不要,我真的沒畫你嘛!哎呀呀,容楚你無恥,老孃就是看你不爽……喂,你討厭啦……”沐凝聲音幾度變化,最後,漸漸淹沒在轆轆前行的車輪聲中。
土豪大人早就退了出去,當然,是被容楚一道指風給彈出去的。
其實大人它本來是想留下來圍觀主子和阿凝親嘴嘴的。
可是最近主子總不讓大人它偷看,每次他與阿凝單獨相處,都會撇開大人它。
“吱吱!”土豪大人站在趕車的葉冰肩上,一臉深沉地摸着下巴上的鬍子。
所以土豪大人極度懷疑主子和阿凝是揹着大人它躲起來偷吃什麼好東西了!
兩天後的晌午時分,車隊抵達帝都。
容楚先送了沐凝回王府,他則換了衣服,即刻進了宮。
這一路上旅途勞累,沐凝還不停被容楚折騰,她早就累得不輕。
一回到辰景閣,沐凝隨便吃了點,洗了澡,倒頭就睡。
以至於她竟然忽略了林嬤嬤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還是青雪敏銳地察覺到林嬤嬤有話要說,她服侍沐凝躺下後,就拉了林嬤嬤出去,小聲問道,“嬤嬤,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唉,青姑娘,這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還是等王妃醒來再說吧!”林嬤嬤嘆氣道。
“很嚴重嗎?”青雪見林嬤嬤神色沉重,不由也有些緊張。
“唉!”向來沉穩的林嬤嬤竟然又在嘆氣,她像是自言自語,“這一次,就要看王妃究竟信不信任王爺了!”
青雪聽得一頭霧水,但任憑她怎麼問,林嬤嬤就是不鬆口。
青雪無法,也只好等着沐凝醒來了。
沐凝是在太陽快下山時醒來的。
雖然還是有些累,但她精神卻是好了很多。
可是沐凝剛出房門,她就見林嬤嬤與青雪白露幾人都站在門前,而且俱是一臉凝重表情。
“怎麼了?”沐凝不由訝異挑眉。
“小姐……”青雪咬了咬脣,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在,王府出事了?”沐凝眼神落在林嬤嬤面上,她知道能讓林嬤嬤都變了臉色的事肯定不小。
“王妃,事情是這樣的……”林嬤嬤剛要開口。
就在此時,辰景閣外忽然響起一道女人尖利悽慘的聲音,“王妃,妾身求見王妃,你們讓我去見王妃!王妃救命啊!”
“是誰在外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沐凝眉頭一皺,她依稀聽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可是她細想之下,又不記得是在哪聽過。
“王妃,外面的女人叫翠娘,也是王爺後院的女人。”林嬤嬤也知道出了那樣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她本來就是打算告訴沐凝,好讓她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然後呢?”沐凝目光灼灼盯着林嬤嬤。
“她說她有了王爺的孩子!”林嬤嬤咬着牙說道。
“什麼?”沐凝聞言,當即震驚地睜大眼睛。
“吱吱吱!”正在一旁啃瓜的土豪大人亦是愣了愣,那對小綠眼順便還瞥了下沐凝的肚子。
主子的孩子,不是隻有阿凝纔有資格生嗎?
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竟然也有了主子的孩子?
那麼,主子的孩子,豈不是大人它的小主子?
土豪大人翻着白眼,一陣亂七八糟地亂想。
“王妃,翠娘說她已經有將近四個月的身孕了!”青雪糾結說道。
“快四個月了?”沐凝迅速在心裡算了算,現在已經是九月下旬了,如果說起來,從容楚解毒到現在也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
難道這翠孃的身孕,就是在容楚麟血毒剛解的時候與他鬼混懷上的?
想到這,沐凝突然感覺像是有盆冰水兜頭澆下,凍的她全身冰冷,如墜冰窟。
只要一想到容楚竟然背叛了她,沐凝就止不住的心底發寒。
“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喝口水?”青雪見沐凝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之極,她不由擔心起來。
沐凝看了看青雪,目光閃耀,她突然猛地一拍腦門,罵了一聲,“真是豬腦子!”
她明明知道大妖孽對她的佔有慾強到了什麼地步,他又是超級傲嬌彆扭的個性。
還有着嚴重潔癖,衣服被不相干的人碰一下立馬就不要了。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揹着她與他後院裡的女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