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賜婚,蒼軒王側妃!
寢居里的三個人都變了臉色,之前沒有拿起的時候,心裡的那一點點的小奢望此刻全然變成了幻影。
風玲瓏一雙星眸死死的盯着“受命於天,即壽永泰”八個字,眼睛就好像要噴出火來一般,讓她的心頃刻間滑過灼熱。
西山祭祖是雲蒼國的大事,卻中途停止,皇上一聲令下全部回了帝都……本想着必然是大事,卻原來是玉璽丟失!
風玲瓏的呼吸漸漸開始粗重,手裡的玉璽彷彿有着千斤重一般壓在了她的心頭。她可以不怕任何的危險,甚至那絲毫不能預知的死亡……可是,這件事卻非同小可。
如果處理不斷,隨時有可能將族人牽涉其中,落上反叛之名,好不條件和辯解能力的剿之!到底是誰,是誰能夠將玉璽從皇宮帶出的同時,無聲無息的放入王府裡她的小庫?
“主子?!”梅子輕聲喚了下,看看緊閉的門,暗暗擔憂。清晨開了門,如今又閉上了,時間一久,外面別人的細作必定會大疑。
風玲瓏暗暗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轉身去了梳妝檯,將臺子上原本放簪花的錦盒拿起,就將裡面的簪花倒了出來,將玉璽重新放回盒子裡,方纔開口:“將盒子還放去小庫,然後去請王爺!”
“是。”梅子應聲,接過風玲瓏遞上來的錦盒,手裡感覺沉甸甸的。輕抿了下脣,她和風玲瓏微微示意了下,轉身淡漠的離開了。
風玲瓏有些雙腿發軟的坐在了銅鏡前,不甚清晰的銅鏡卻映照出了她蒼白的臉色。
丫頭有些心神不寧,本來就藏不住心事的她此刻突然知道了玉璽這樣大的事情,一下子亂了章法。
“丫頭!”
“啊?”丫頭看向風玲瓏。
風玲瓏從銅鏡中看着丫頭,迫使自己平靜的說道:“如果你想要害死大家……你就繼續魂不守舍!”
丫頭有些想哭,“主子,我……”
輕輕咬了下頭,風玲瓏方纔說道:“你告假回屋休息吧。”
丫頭明白,此刻的她也沒有辦法伺候主子,她不像梅子那樣穩重,遲早是要被別人猜出什麼來的,“是!”應了聲,丫頭就轉身往外走去,人還沒有到門口,就見冬雪恭敬的走了進來。
“王妃,皇上旨意到了,王爺派人來傳王妃一同接旨!”
丫頭吃驚的微微張了嘴,見風玲瓏看來,她猛然驚醒,然後匆匆的離開了寢居。
適時,就傳來風玲瓏淡然的聲音,“本王妃稍後就到。”
“是!”冬雪應了聲,微微一福後離開了寢居。
風玲瓏坐在銅鏡前,看着自己蒼白的臉色,暗暗吸氣了幾下後,拿過脂粉盒子淡施薄妝,染了口脂後,找了淡雅卻又不會很素的珠釵別上後,款步走了出去。
“主子……”梅子迎面走來,風玲瓏給了她一個顏色後,梅子心明的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着風玲瓏一同去了王府前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藍夢蝶淑慎嫺靜,毓質令名,才學獨善……特賜婚於蒼軒王爲側妃,賜一品誥命,三日後完婚,欽賜!”三德子親自宣讀的旨意,讀完聖旨後將卷軸捲起,含笑的看着歐陽景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陽景軒和風玲瓏攜奴才紛紛恭敬磕頭領旨,歐陽景軒一臉的淡然,嘴角勾着他那常見的邪魅淡笑。風玲瓏嘴角冷哼一聲,在磕頭之際,眸光輕眯了下……藍夢蝶恐怕就是那盛名在她之上的蝶夫人吧?
即爲夫人,便也是曾經爲他人之婦,這樣的一個女人賜給蒼軒王爲妃,就算二人之間有着海誓山盟,落在他人眼裡,必然也成了詬病。而皇上在這個時候下旨賜婚,便也坐實了他對歐陽景軒徹底的放棄的說法。
心裡暗暗冷笑,歐陽景軒,如此一舉兩得的做法……便也只有你能做到。
想到此,風玲瓏的心扉彷彿猛然被什麼東西刺了一樣,蟄痛了她的神經……“王爺恭喜恭喜!”三德子含笑的說道,親手將明黃色的卷軸交給了歐陽景軒,眸光深深。
“公公辛苦!”歐陽景軒淡笑,適時,福東海拿了錢袋上前交給三德子。
三德子倒也不迂迴,躬身說道:“奴才謝王爺賞賜,奴才告退!”
福東海送了三德子出去,歐陽景軒垂眸輕倪了眼聖旨後交給了小豆子,小豆子雙手恭敬的接過後,就去存放在了小庫裡。
“恭喜王爺喜得天下第一美人!”風玲瓏嘴角含笑,看不出真正內心情緒的微微福身,一舉手投足之間,不見半點兒嫉妒,到真像是由心祝福。
歐陽景軒看着風玲瓏的樣子,薄脣淺揚了給邪佞的弧度,緩緩問道:“聽福總管方纔說……王妃尋本王?”
“是!”風玲瓏輕輕應聲,“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妾身身子不爽,先行告退!”說着,她又是一福,人便帶着梅子轉身離開了。
進了楓臨軒,風玲瓏嘴角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只是,心扉之間彷彿有着什麼東西緊緊被勒住,讓她呼吸有些不暢快,這樣的感覺,讓她不舒服極了!
由於之前下了雨,今日天氣雖然依舊沉鬱,可明顯的有着幾分暖意迴轉,因着這兩分暖意,四處漸漸瀰漫了霧氣。
“主子……”梅子沏了茶給風玲瓏,看着她一臉平靜的看着書,心裡壓抑的說不出話來。
風玲瓏沒有聽見梅子的喚聲,只是實現落在書頁上一動不動。
皇上突然回宮是爲了玉璽的事情,昨日她去翠竹軒的時候,應該是蝶夫人尋了歐陽景軒,之後便有今天在她的小庫裡尋到玉璽,隨之是皇上賜婚……沒有玉璽加蓋的賜婚還是賜婚嗎?
冷嗤一聲,這也就不難解釋一個側妃的賜婚卻爲何是大內總管親自來傳旨意了……只是,玉璽不見的消息如今半點兒也沒有傳出,皇上又以什麼樣的態度來斷定歐陽景軒不會對此事大肆宣揚?!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隨之傳來,風玲瓏漸漸皺了秀眉,直到梅子再一次喚她,她方纔回神。
“主子,如今要怎麼辦?”梅子雖然知道主子心裡煩躁,可是,這件事情拖不得。玉璽在她們手裡,時間越長越會出事……可是,又不能就這樣拿出去。
“先等等吧!”風玲瓏此刻有很多問題想不通,貿然行事必定會出大問題。
*
皇宮。
蘇牧天呆在朝房內室裡,由於莫名被關押,歐陽梟雲又罷了今日的早朝,這裡便也只有他一人,外面有御林軍把手着。
蘇婉儀着急的不得了,從蘇牧天被關押開始,她宮裡不停從傳來朝臣請折,亦有人遞了話兒進來,詢問要如何處理……“娘娘,娘娘……”桂嬤嬤疾步走了上前,示意寢宮裡的奴才宮女都退了出去後,方纔低聲說道,“娘娘,打聽到了……”
“怎麼回事?”蘇婉儀凝眸問道。
桂嬤嬤一臉的凝重,“老爺監國期間……玉璽,玉璽丟了!”
“什麼?”蘇婉儀不由得大了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桂嬤嬤,見她臉色越發凝重的點了頭,只覺的身體一軟……“娘娘,娘娘……”桂嬤嬤扶住險些栽倒的蘇婉儀,隨即將她扶上了小榻,方纔說道,“娘娘,此時茲事體大,恐怕……”
蘇婉儀沒有說話,在監國期間玉璽被盜,不問緣由……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哥哥怎的如此糊塗?竟如此不小心……閉了下眼睛,蘇婉儀方纔咬牙說道:“皇上那邊怎麼說?”
“好像已經派了人暗查。”桂嬤嬤說的不確定,皇上手裡有一隻暗衛軍,但是,那也只是傳說,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今玉璽不見,明面上是肯定不能查的,也只能暗訪。
“這件事還有沒有人知道?”
“娘娘,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話……”桂嬤嬤臉色不好,“我們能查到,恐怕……別人早晚也是能知道的。”
蘇婉儀帶着護甲的手指彎曲,臉上呈現了焦慮之色……別人還好,如果這件事情被珍妃或者歐陽靖寒知道,必定會抓住蘇家不放。
想到此,蘇婉儀眸光一凜,猛然想到了什麼。
暗暗吸了口氣,蘇婉儀已經恢復了往日端莊的樣子,只聽她緩緩說道:“去雪妃的宮裡走走……”
“喏!”桂嬤嬤頓時明白。皇上壓着這件事情不說,又將老爺關進朝房沒有打入天牢,必然是念着蘇家的勢力和忠心,想要給次機會的。
如今形勢,交給誰都不放心。但是,她們手裡有張牌……上官雪!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上官雪一身淡粉色宮裝盈盈一拜,逶迤拖地的裙裾隨着她的動作輕動,自是有着一番別樣的芳華。
“免了……”蘇婉儀在上首的位置坐下,“雪妃也坐吧。”
“是,謝娘娘!”
蘇婉儀看着上官雪,上官雪一臉淡然從容的看着她,彷彿西山別苑裡的事情從未曾發生過一樣。蘇婉儀暗暗冷笑一聲,宮裡的人,哪個沒有幾張臉來應對各種情況?
“本宮先前在西山別苑時與雪妃說的話,不知道雪妃……考慮的如何了?”蘇婉儀開門見山的問道。如今,拖得一刻恐都對哥哥不利,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迂迴,必須要儘快將傅亦珩攬入麾下。
上官雪淺笑,“皇后恕罪,臣妾不知道娘娘此話何意?”她話說的淡然,就好似真的不記得之前說過什麼一樣。
蘇婉儀猛然凝眸,她看着上官雪淡然無謂的臉,冷嗤一聲,“怎麼……雪妃是覺得本宮一定不會去皇上面前說什麼……是嗎?”
上官雪一臉的疑惑,“臣妾不明白皇后的話是何意?臣妾伺候皇上三年,一直恪守本分,不曾有逾矩之爲,就是不知道皇后嘴裡所謂的是何事?”
蘇婉儀看着上官雪沒有繼續說什麼,她淡定自若的表現不像是佯裝出來的,倒是好事有恃無恐一般。難道……她也知道了什麼?
想到此,蘇婉儀便率先想到了傅亦珩。
皇上突然回宮,落在了好奇的人眼裡必定是想要探測一番……傅亦珩有皇上口諭,進出宮無需通傳,這是就連二品一下大員都沒有的殊榮。如果是他也探知了什麼告訴上官雪,自然,上官雪明白,如今玉璽是哥哥的軟肋,而這個軟肋牽一髮而動全身。
宮中暗流洶涌,宮外卻也不見得平靜。
隨着賭蒼軒王妃命的賭局越開越大,賠率早已經驚得嚇人。
離墨站在二樓的圍欄處,眸光俯視而下,看着涌動的人,微微蹙了劍眉……就算是賭風玲瓏的命,也不該如此的勢頭不減,甚至有着他國的人不遠千里的來下注!
他倒是好奇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可以讓西蒼陷入恐慌的同時,讓奪嫡之戰提前,還真是一舉數得的好辦法。
“公子,”弄月走了上前,“探到了,蘇牧天監國期間玉璽丟了!”
離墨聽聞,頓時蹙緊了劍眉,凝眸看向弄月,弄月聳聳肩,意思說着“此事千真萬確”!
這下,離墨突然想笑了起來,這大陸上……他還真沒有聽說過哪個皇帝將玉璽給弄丟了的。只是……是誰偷了玉璽?
“公子,又不關我們的事情,”弄月見離墨神情,急忙說道,“我們操那份心幹什麼?”
離墨輕倪了眼弄月,鷹眸微深的搖搖頭,“下去吧。”
弄月見離墨沒有查下去的慾望了,嘿嘿一笑,轉身離開了。
離墨不綰不束的墨發就像上好的絲質錦緞一般鋪灑在墨衣上,他眸光幽深的看着樓下,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串聯了一番後,嘴角勾了抹冷嗤的笑意,“風玲瓏,我倒是好奇……你這個天生煞星,在如今局勢下,到底是個怎樣的結局?!”
風玲瓏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她看看左右,心神不寧。
手裡的書看了幾個時辰也才翻動了幾頁,最後,她索性放下書站了起來。
“主子?”梅子詢問道。
“出去走走吧……”風玲瓏說着,梅子趕忙去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就聽她說道,“王爺賜婚的消息應該已經府裡都傳遍了,我不出去走走,怎麼能聽到大家的心聲?!”
梅子皺眉,不解的看着風玲瓏的背影,不明白如今玉璽的事情不解決,主子怎麼就有心思去理會那些閒言碎語……人跟着出了楓臨軒,適時,梅子也纔想通。
沒有玉璽的事情,照道理,王妃也是要出來聽聽院落裡的人都說些什麼的。
蒼軒王迎娶蝶夫人,還未進府,就已經御賜了一品誥命,這樣的身份進了府……恐怕之前的姬妾都要翻了天去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享有天下第一美人的蝶夫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唉,望門寡的人都可以被御賜一品誥命,賜婚王爺爲側妃……”琴姬嗤冷一笑,“想來,我也是有機會的。”
“是啊。”媚姬接了話,“在座的可是人人都有機會……”媚姬看到了風玲瓏的身影,輕倪了眼琴姬。
琴姬頓時提高了聲音,“晉了側妃,這落不好,早晚也是要升的……畢竟藍夢蝶可是王爺的心頭好……一直沒有辦法接近府裡,如今遂了願,恐怕,長子是要從這兒出了。”說着,她眸光毫不避忌的看向停頓了腳步,朝着她們坐歇的小亭子看來的風玲瓏。
風玲瓏一臉的淡漠,她聽着亭子裡的聲音暗暗冷嗤一聲,這些女人恐怕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就算她不得寵也是正妃,而她們的身份將會註定了一輩子只能是姬妾。因爲,她們沒有歐陽景軒的愛……得不到皇上的欽賜!
風玲瓏沒有再做停留,亭子裡衆姬妾議論的聲音時大時小,但是,都能看出一點,每個人都彷彿幸災樂禍的等着看她如何死。
真是無知!
一路行走間,奴婢、奴才和護衛看見風玲瓏紛紛行禮,看似恭敬,可大多眼睛裡都含着異樣的光芒。有同情、嘲諷、不屑……呵呵,她到越發的好奇起那個蝶夫人藍夢蝶了,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還沒有進府就已經收買了所有人的人心?
“主子,奴才們的話您也別放在心上。”梅子擔憂心裡壓了事情的風玲瓏會因爲這些個流言蜚語和一樣的目光而想着什麼。
風玲瓏輕笑一聲的搖搖頭,“這個府裡,我只需要在意歐陽景軒的想法就好……別人的,無用!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主子清明!”梅子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陪伴在風玲瓏的身邊,沿着小徑走着。
風玲瓏饒了一圈後,果然心扉和腦袋彷彿都輕鬆了不少,回了院落,她淺淺一笑,已經和無事人兒一樣,繼續看着方纔她沒有來得及看的書。
而她的一舉一動,就在她進了楓臨軒之後,有人去稟報了歐陽景軒。
福東海侍立在一側,聽完影衛的彙報後說道:“王妃到是個明白人。”這個王府,不管誰受寵還是會被冷落,都只是王爺說了算,別人……沒有人能夠左右其他人,只是,有些人看不透徹。
歐陽景軒輕擺了下手示意,影衛恭敬的退了出去,他方纔說道:“媚姬和蘭姬什麼時候一唱一和了?”
“爺兒,”小豆子在一旁笑着說道,“這女人要是嫉妒起來,那可就不好說……”
歐陽景軒偏頭看向臉上還有着稚氣的小豆子,擡手,小豆子還來不及反應,摺扇已經落在了他的腦袋上,只聽一聲嚎叫過後,歐陽景軒緩緩喚道:“東海。”
“爺兒……”福東海上前一步。
歐陽景軒收回在小豆子身上的眸光,落在福東海身上,“注意下風玲瓏的動靜。”
“……”福東海不解的看向歐陽景軒。
歐陽景軒封面深邃的緩緩說道:“早上她派了梅子來尋爺兒,必定是有事。而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見福東海還是沒有明白,“風玲瓏是戈壁女子,沒有很強的男女意識……就算之前有教習嬤嬤教了禮儀,可是,偶爾卻也露了小性子……平日有事,她都會親自來翠竹軒找爺兒,今日爲何要讓爺兒去找她?”
這樣說,福東海猛然明白了過來,“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嗯。”歐陽景軒輕應了聲,見福東海離開,他便說道,“爺兒小憩會兒去,你自己一邊兒玩去。”
小豆子看着歐陽景軒去了內室,嘴裡嘟囔了下,轉身出了寢居。
*
風玲瓏由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便也有了心情看書,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晚膳時辰……梅子沒有去大廚房傳膳,而是在小廚房裡給風玲瓏下了碗清湯寡水的青菜面。
隨便用過後,風玲瓏便又繼續看書,直到完全入了夜後才放下書,準不沐浴就寢。
到了深夜,風玲瓏突然起身。
適時,梅子也從小榻上起來,悄聲無息的去櫃子底下翻出夜行衣遞給風玲瓏,“主子,奴婢和您一起去吧?”
“不用,”風玲瓏邊在梅子的服侍下喚着衣服邊說道,“今晚也不一定會來。”
“可是……”梅子一臉擔憂,生怕又遇到向前的危險。
“該來的躲不掉。”風玲瓏落下這句話後,便尋了時機出了寢居,往小庫房而去……她到了後,只是將身子掩藏在一側的楓樹後面,一雙星眸在黑夜下閃動之際,溢出流光。
時間慢慢過去,外面傳來更夫打過三更的聲音。
風玲瓏一直隱在樹後一動不動,此刻正是人意識最爲薄弱的時候,如果想要有什麼行動,也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風玲瓏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她看着小庫的方向,正思忖着會不會是她想的方向並不對?微微皺眉,風玲瓏決定還是在等一會兒……之前,她以爲有人偷了玉璽來陷害她,那麼,無需自己動手,西蒼帝就會殺了她,這樣借刀殺人的方式……不但無法暴露目標,更加能置蒼軒王府於絕境,倒也一舉數得。
可是,當過了午膳後,她便覺得奇怪,有些問題想不懂……直到從王府院子裡轉了一圈兒回來,赫然才明白……如果真的有人栽贓,那麼,就不會一直沒有動靜。畢竟,抓個現行……就算無法解釋她和歐陽景軒都在西山,不能作案,卻在皇上的震怒下,誰也不能保證什麼。
思忖間,耳朵裡傳來輕微的細響,風玲瓏突然眸光一凜,就見一個同樣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躲過值夜的人的視線,快速的往小庫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