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驚嚇,玉璽從何而來?

067、驚嚇,玉璽從何而來?

風玲瓏出了小莊園後就回了王府,一路上,她心扉處都好像被什麼東西壓着一般,讓她舒不過氣兒來……“主子,到王府了。”丫頭的聲音輕輕傳來。

風玲瓏下了轎輦進了王府,此刻雨已經停了。可是,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溼氣讓人沉悶的無法呼吸。

“王妃,”福東海正好迎面走來,見到風玲瓏後微躬了身子行禮,“王爺在膳廳等您用膳。”

風玲瓏心裡猛然一凜,微微輕抿了下脣壓下心裡的慌亂,輕輕點了頭後就往膳廳走去……那會兒,聽聞門侍來報,說是巴赫求見,她本不願意去,卻最後到底害怕霂塵有什麼而控制不住的去了。果然,巴赫一臉焦急的說是霂塵因爲追查給馬下毒的人收了傷,中了唐門劇毒,一時間亂了心,便吩咐了轎輦前去,完全忘記了歐陽景軒交代要一起用膳的事情。

想着,風玲瓏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到了膳廳後,只見歐陽景軒一個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面前的菜一點兒未動。左右看看,沒有傅亦珩的身影,莫名的暗暗吁了口氣上前,微微福身,“王爺。”

歐陽景軒眸光深邃的看着風玲瓏,菲薄的脣角噙着淡淡的笑,“王妃好大的架子……”

風玲瓏起身,徑自在檀木椅上坐下,平靜的說道:“妾身有事出府,未曾來得及知會王爺,妾身在這裡陪不是。”

“哦?”歐陽景軒偏頭看着風玲瓏,她一臉平靜淡然,就彷彿大婚夜時的她一般,“王妃在西蒼有什麼事情這麼急?”

風玲瓏也偏了頭,星眸一動未動的迎着歐陽景軒犀利的眸光,只是笑靨如花的緩緩說道:“王爺對妾身回府的動向瞭若指掌……難道,不知道臣妾去了哪裡?”

“不知!”歐陽景軒說完收回了眸光,端起酒飲盡後,給自己又將酒斟滿,“王妃的去處本王沒有興趣……本王有興趣的只是……”他再一次看向風玲瓏,眸光幽深不見底,“王妃是已什麼樣的自信來面對如今未知的局勢?!”

祭祖之行,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兩次不過都是前奏罷了……真正的問題恐怕還在後面。

風玲瓏微微皺眉,她看着歐陽景軒的視線不由得有些弱了幾分,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便又變的堅定,“妾身只知道……過程不管如何,妾身在月滿後依舊能站在王爺身邊。”她見歐陽景軒收回視線的同時又將酒飲盡,就在他要拿酒壺的時候突然摁住,然後拿過酒壺給他斟滿後說道,“王爺慢飲,妾身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安歇了。”說完,妾身淡漠微福後就轉身離去……人到了門口後,卻又停頓了下,微微偏頭向後側倪的說道,“王爺操心的事情那麼多,又何必騰出空閒來操心妾身?王爺如此關懷……就不怕臣妾會貪心嗎?”

嗤冷的一笑,風玲瓏不在停留的就往外走去……腳步剛剛跨動,只見白色影子微晃之間,歐陽景軒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王爺這是何意?”風玲瓏心裡沉悶,一雙眼睛噙了怒意的看着歐陽景軒。

歐陽景軒菲薄的脣角一側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眸光深邃的凝着風玲瓏,緩緩說道:“本王只是突然好奇……王妃,會貪心嗎?”

風玲瓏也笑了,她笑的極爲燦爛絢麗,就好似初雨後盛開的芙蓉,清麗脫俗卻又散發出嫵媚動人,“妾身從不貪心不該貪心之事……比如,”她笑容加深,眸光毫不避讓的和歐陽景軒對峙着,“王爺您!”隨着她的話落,她又是嫣然一笑,恭敬的福了身後,問道,“王爺能否移動尊駕?”

歐陽景軒眸光幽深的緩緩側過身,他看着風玲瓏不疾不徐的踏着蓮步離開,嘴角的笑意加深,只是,這樣的笑抵達眼底的時候,變成了沉戾。

“爺兒……”小豆子暗暗咧嘴的輕喚了聲一直站在膳廳門口的歐陽景軒,然後倪了眼桌子上沒有動的菜,暗暗一嘆,“您還用膳嗎?”

“撤了吧。”歐陽景軒說完,也轉身出了膳廳,徑自跨着四方步往塵月閣走去。

塵月閣的姬妾們聽聞王爺來了這邊,一個個原本失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雀躍了起來,唯獨蘭姬眼中有着期待,卻還能保持淡然,以及冷姬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多情緒波動外,各個開始急忙整裝準備迎接。

歐陽景軒進了塵月閣後,哪裡也沒有去,只是往蘭姬的閣樓大步走去,一路上碰到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姬妾們,連理會都不曾,留下衆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什麼?”琴姬聽了珊瑚的回報瞪大了眼睛,“王爺去了蘭姬哪裡?!”

“嗯。”珊瑚怯懦的點頭應了聲,頓時,就見一個不知名的物什飛向了她,只聽“咚”的一聲悶哼傳來,珊瑚扶額,眼前一片精光。

“王爺來這裡,竟然是去了蘭姬那個賤人閣裡……”琴姬生氣的臉上扭曲的變了形。

“呦……”尾音拖長的聲音噙着一抹不屑的在門口傳來,只見媚姬帶着紅霞款步走了進來,看着地上的狼藉,眉眼輕翻,“我說琴姬,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

琴姬見是媚姬,暗暗咬了咬牙收拾了心情,示意珊瑚將地上的污穢收拾妥當後,方纔冷聲說道,“我管教個丫頭而已。”

“是嗎?”媚姬輕倪了眼額頭上腫了個紅包的珊瑚嘖嘖兩聲,隨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意有所指的說道,“琴姬不要動不動就拿下人出氣……都是自個兒身邊長跟着的,要是疏落了情分可就不好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琴姬頓時瞪向媚姬,“我閣裡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操心?”

“呵呵……”媚姬掩嘴而笑,一顰一笑之間都是勾人的神態,“琴姬閣裡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操心……我這會兒來,也不是來找琴姬添堵的,只是有事想要和琴姬一起商量罷了。”說着,她倪了眼紅霞,紅霞知趣兒的微微福身。

琴姬是聰明人,雖然平日裡和媚姬斗的厲害,此刻卻也好奇王爺剛剛進了蘭姬的房間,媚姬就來尋她何事,“都退下吧。”

“是……”婢女門應了聲,都退了出去,紅霞和珊瑚在門口守着。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琴姬明明心裡好奇,卻冷淡的悻悻然說道。

媚姬暗暗冷笑一聲,也不迂迴的開門見山說道:“簫悅樓裡,關於王妃的賭局……恐怕你是知曉的吧?!”

“如今帝都,有幾人不知?”

“也是。”媚姬又是一笑,轉口問道,“不知道你什麼看法?”

琴姬猛然心凜,她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圈兒媚姬,嘴角抽搐了兩下,露出冷笑,“我能有什麼看法?!”

媚姬心裡知道琴姬此刻的想法,垂眸淺笑了下,緩緩說道:“雖然不知你的想法是何……我倒是有了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琴姬你……”她擡眸看向琴姬,“分享?!”

琴姬心裡百轉千回,最終說道:“願聞其詳。”

“王爺有經世之才,雖然如今封王卻沒有封扈,卻也是衆皇子心裡的一塊病……”媚姬眸光緊緊的看着琴姬,“不知道琴姬可同意?”

“我跟王爺已久,王爺的才能我自然知道。”琴姬有些傲嬌的說道。

媚姬眸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但是,只是稍縱即逝,只聽她又接着說道:“不管以後王爺如何……你我就真的甘心只是委身在這方寸的塵月閣裡?”

琴姬的心裡猛然一驚,她眸光噙裡些許疑惑的看着媚姬,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王妃初入府的時候,便已經給了我們下馬威……”媚姬的的話娓娓道來,“平日裡也從來不會和我們姬妾來往,既然她那高傲的姿態不將我們放在一起,所謂一同伺候王爺之說,又從何談起?”

琴姬的心裡開始動盪了起來,媚姬的話她不是沒有思考過,只是……她庶女的身份註定了最多隻能是個貴妾,再沒有高的出路,便也不願意再去深思,想着得王爺寵愛,如果能懷得子嗣倒也有個寄託,可偏偏王爺每次在她閣裡過夜就只是……琴姬急忙收斂了心神,不想讓媚姬看出來什麼,“那你想要如何?”

“很簡單……”媚姬眼睛裡露出兇光,“不管賭局的結果如何,但是……我們可以讓她身敗名裂!”嘴角勾了抹冷嗤,“一個坐實了流言的女子,你說……皇家還能容她嗎?”

琴姬心裡猛然一驚,她看着媚姬臉上那抹認真,漸漸抿了脣……媚姬出身青樓,多的是手段,她最初不是沒有吃過虧,好在她機警,最後有驚無險。後來,二人雖然一直爲了爭寵不和,卻也不會給對方使絆子……這麼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的面色,到不由得覺得腳底生了寒意。

*

蘭姬親手爲歐陽景軒沏了茶端了上前,“王爺今日纔回府,舟車勞頓,怎麼到了奴婢閣裡?”

歐陽景軒結果茶盞鋝了浮茶喝了口,放下杯子的同時邪魅的說道:“就是累了,纔到你閣裡……”見蘭姬抿脣垂眸一笑,他斜倚在小榻的繡花軟墊上,“蘭兒,給本王彈首曲子吧。”

“是!”蘭姬微微福身後去拿了琵琶到鼓凳上坐下,“王爺今兒個想要聽什麼?”

歐陽景軒微微沉思了下,菲薄的脣輕啓的說道:“就《十面埋伏》吧。”

“不知道王爺想要聽哪一部分?”

“蘭兒能將整闕彈完嗎?”歐陽景軒問的隨意,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摺扇上的扇穗。

蘭姬垂眸微微沉吟了下,方纔擡眸說道:“有些吃力……但奴婢想要爲王爺一試!”

《十面埋伏》整闕彈完極爲耗費心神,如彈奏之人的心境不夠平靜,很容易被絃音勾動,傷了生息。

“不要太過勉強……”歐陽景軒開口,“如果覺得需要停下的時候,就停下吧。”

“是。”蘭姬應了聲,手指搭在了弦上,錚錚的聲音在她指尖溢出……第一闕走音相對較爲舒緩,卻在琴絃的波動下讓人心扉漸漸澎湃了起來。蘭姬的手法純熟,加之因爲早晚要爲歐陽景軒彈奏此曲,她閒暇時基本都在練習。

氣勢磅礴的琴音漸漸變得激昂起來,間奏漸漸的由慢到快起來,鏗鏘有力的節奏就像擊鼓一樣的落入聽者的興奮,頓時熱血澎湃,讓人不由的心絃跟着手指撩撥琵琶弦的動作而變得緊張進來……就在心情彷彿緊張的快要噴薄而出的時候,琴絃一轉,已然進入了第二闕。

不同於第一闕的循循漸進,第二闕透着越來越急促的緊張、恐怖的氣氛,一張一弛間,變幻莫測……蘭姬的臉色漸漸凝結起來,額頭更是溢出了細密的汗珠,可是,就算如此,她指尖撩撥琵琶弦的動作卻越來越快,彷彿不受控制般沉浸在了沙場的廝殺之中……“鐺——”

“唔……”琴絃斷開的瞬間,傳來蘭姬的輕哼之聲,只見她微微顫抖的指尖溢出血珠漸漸凝結,滴落在了琵琶上。

歐陽景軒收回手,眸光未擡的看着扇穗的緩緩說道:“總是達不到心靜,要如何彈奏完整闕的《十面埋伏》?”話落的同時,他擡眸看向蘭姬。

蘭姬眼眶微紅,輕抿了脣緩緩說道:“奴婢只是想要儘早的讓王爺聽到,也好明確了王爺心裡的想法。”

輕輕一嘆,歐陽景軒轉了話題的說道:“常青最近來家函沒有?”

“在王爺祭祖時,奴婢收到了哥哥的家函。”蘭姬眼裡難道的露出小女兒的嬌態,“哥哥說,王爺讓置辦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隨時等候王爺命令,可一舉斷了那邊的後路。”

“嗯。”歐陽景軒應了聲,“常青辦事,本王還是放心的。”

蘭姬抱着琵琶起身一福,“奴婢兄妹得王爺救命之恩,如今又有王爺照拂,奴婢兄妹二人自是希望能爲王爺盡一份心力。”

歐陽景軒擺擺手,沒有了外面時的冷漠或者邪魅,有的只是淡然,“常青是可造之材,本王喜歡得緊。”他看着蘭姬,“有你在塵月閣,本王行事起來也較爲方便,倒也不完全是本王照拂你們。”

蘭姬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當初謝家滿門遭受奸佞所害,幸得王爺救下她兄妹二人,並許諾大業已定後,必定爲她兄妹二人翻案,還謝家一世清譽。娘在世的時候就總是說,受人點滴恩惠必將要涌泉相報……如此大恩,她和哥哥只是爲王爺略解小憂,又如何能與之比擬?

“王爺今晚可是在奴婢閣裡住下?”蘭姬輕問道,見歐陽景軒點頭,她抿脣一笑,“那奴婢重新給王爺彈首曲兒給王爺解乏。”

歐陽景軒擺手,“不了,”他緩緩閉上眼睛假寐,“你就給本王說說最近塵月閣的事情吧。”

“是……”蘭姬應聲,將這些天歐陽景軒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件件的到來,不需要記錄,卻井井有條。彷彿已經做過千萬遍一樣。

夜空因爲陰雨而變得暗沉無光,漸漸的,王府內變得悄然無息,除了偶爾交叉路過的巡夜府衛,院落中一片沉寂。

風玲瓏毫無睡意的看着窗前,素手輕輕搭在窗櫺上,星眸看着外面的黑暗,時間久了,便也適應了黑暗,落在眼底的落葉便讓她的眸染上了幾許愁思。

梅子輕輕的將披風搭在風玲瓏身上,隨即又退到一邊,靜靜的陪着。

離開風部落已經月餘,期間發生的事情讓人彷彿已經許久……主子恐是又想家了。輕輕一嘆,梅子垂了眸,不明白爲何從頭到尾,都沒有家書過來,也難怪主子心裡念着。

“主子,更深露中的……您還是早些安歇吧。”過了大約快一個時辰,梅子忍不住的的開口道。

風玲瓏拉回視線,輕輕一嘆的轉身,梅子趕忙上前關了窗,然後給風玲瓏倒了杯熱茶驅寒。

今日回府後,主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去翠竹軒尋了王爺,可是,不過片刻的功夫回來,便彷彿神色有些不對。隨即便聽聞王爺出了府……後來,想着院內沉悶,主子帶着她和丫頭去了院子裡,無意中看到螞蟻搬家,竟就這樣出神直至王爺回府。

後又發生了世子的事情……怎麼能讓主子的心情好的了?

“主子也無需替世子擔心,”梅子輕聲說道,“世子游歷多次,認識的能人異士也是極多的……從世子中了唐門劇毒來看,就也能看出,他是有恃無恐的。”

“梅子,”風玲瓏輕嘆一聲,“我不想耽誤了他一生……也不想欠了他的。”她對他說的話雖然不是全部真的,卻也至少有一半。她一直以來喜歡粘着他,多半因爲哥哥不喜舞文弄墨,她卻喜歡中原的文化。久而久之,她便習慣了膩在霂塵的身邊,漸漸的也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直到出嫁之日,哥哥問她……她才明白,對霂塵也許有情,卻也不曾滲入骨髓,這樣的感情是最爲不牢固的。在經過這麼多事情的沉澱後,她便已經明白,一直以來,她對他……不過是崇拜着,甚至是欣喜他不同於堯乎爾男子的才華。

也許,女人多是善變的。

當看到西蒼國衆多人的事蹟和才華時,這樣的心情也便沉澱了下來。不管如何,愛或者不愛,她都沒有權利讓霂塵的一生牽繫在她的身上……他有他的部落族人,怎麼能因爲她而落了族人只愛紅顏的罵名?何況,他留下,危險圍繞着她的同時,變相的就在圍繞着他!

梅子看着風玲瓏臉上的擔憂,心扉的位置彷彿被什麼東西添堵了上了一般,“主子,世子對你的感情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就來大條的丫頭都知曉……雖然奴婢也不贊同世子如今的做法,可是,私心裡講,奴婢卻希望世子陪在主子左右的。”

風玲瓏看向梅子,就聽梅子接着說道:“主子如今孤援無助,就算王爺偶爾的幫扶,不過也是從大局着想,並不是有心幫主子……一月之期,纔過去五天,奴婢實在是擔心的緊。”

“那又如何?”風玲瓏輕笑一聲,笑容裡有着無奈,“命,有時候是要認的!而且,你認爲……霂塵一直在後面的幫助,最後王爺是如何想法?”輕笑的搖搖頭,梅子雖然聰慧,卻始終不明白,奪嫡之戰,風雲變幻……歐陽景軒身邊怎麼會放一個事事要人幫助的元妃?

而且,歐陽景軒奪了大位後,他院落裡藏匿的那個女子便成了她的大敵,雖然她無心爭奪什麼,卻要爲了風部落永久的後路着想。自古以來,帝王多無情,就算有情,歐陽景軒的情也不會在她的身上,她只有保住元妃地位,待得他日母儀天下,她纔能有自己的勢力去保的族人。

“安寢吧。”風玲瓏眸光變得平靜,起身退了披風上了牀榻,雖然毫無睡意,卻還是閉了眼睛。

翌日。

陰鬱的天兒讓黎明都來的比平時晚了些許,風玲瓏剛剛起身梳洗完坐在銅鏡前讓丫頭給她梳妝,就聽丫頭說道:“這些個簪花都用過了,梅子,你去小庫裡把我放在櫃子裡的那個龍鳳呈祥的簪花錦盒拿過來。”

梅子沒有說話,轉身就離開了。丫頭翻了眼睛的同時嘴裡嘟囔了聲,繼續給風玲瓏挽着髮髻。

突然,風玲瓏微微皺眉,偏頭往門口看去……適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就見梅子的身影閃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風玲瓏看着梅子臉上的沉重和驚慌,開口問道。

梅子擰了眉,上前附耳說道:“主子,小庫裡多了這個……”說着,她打開手裡的簪花盒子,裡面卻不是簪花,而是一枚三寸見方的白玉印章,印章的上方是鏤空雕刻的一條盤着的龍。

“啊——”丫的大驚的尖叫一聲,隨即捂住了嘴,只是眼睛瞪的老大。

風玲瓏一眨不眨的看着盒子裡的東西,示意丫頭去關了門。

“主子,這個怎麼會在小庫裡?”梅子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先不提這個東西是從而而來,就算和他們無關,可也是殺頭之罪,甚至是株連九族。

“也許不是……”風玲瓏的話就連說服自己都無能爲力,西蒼皇室專用的暖白玉,又是四寸見方鏤空雕龍……風玲瓏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一般,她探手……入手的暖意讓她的心都涼了一半。

“主子?!”丫頭都快要哭了。之前西山也許是驚險,可是卻也不是絕境,如果玉璽在主子手裡,不管任何理由,就算明知道不是主子,主子也絕對是要被牽連的。到底是誰這麼心狠?

風玲瓏深深吸了口氣,猛然拿起……“受命於天,即壽永泰”八個篆體字赫然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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