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之所以如此懼憚袋鼠獸,除了與它們擁有着人類同一樣的思維有關係,最重要的是它們擁有着強大無比的力量,上一次在星湖七島,自己就是因爲袋鼠獸的關係而墜入了谷底,差一點摔了個粉碎。
很顯然,在蕭堯連殺死了幾條鯊魚了之後,在袋鼠獸的眼裡面蕭堯已經成爲了搶奪它們食物的敵人,它們在殲殺完剩餘鯊魚之後便開始轉身追擊蕭堯,蕭堯暗暗罵了一聲該死的,自己這可是在幫它們啊,它們反倒是恩將仇報,確實可惡啊!來不及多想,蕭堯轉身就逃,這些畜生非但心狠手辣,報復心極強,而且能力變態,他實在不是它們的對手。
蕭堯很快從船底下潛游了上來,猛地一下從海水裡冒出了頭來,正在船上焦急無比的曹飛玲等人看到蕭堯,均是一愣,跟着高聲呼喚出聲,朝着船下面的蕭堯揮舞起了手臂,艾科夫忙不迭指揮着船員放下繩索,打算把蕭堯拉上來。
然而他們的呼喚聲還沒有結束,浮現在臉上的喜悅表情瞬間就僵硬在了臉上,一種不可思議和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爬滿了心頭。
所有人都忍不住地深深倒抽了一口寒氣。
就在蕭堯的背後,此時竟然鑽出了三頭和電視裡面纔會出現的長頸龍一般的怪物!只是它們的身材更加的強壯,一對泛着腥紅色的雙眸以及那佈滿了整張嘴的齧齒告訴着所有人,它們非但是食肉動物,而且非常的不好惹。
這根本不需要懷疑,其中的一頭怪獸正用它那看似拳頭似的前肢捧着一頭體形巨大的鯊魚放在口中撕咬着,血鼓鼓的大眼睛宛如地獄使者般陰森森地看着船上的所有人。更爲恐怖的是,這些怪物的體形巨大,伸長的脖子幾乎與船頭的甲板平齊,也就是說,只消它們伸長了脖子一張嘴,就可以一口咬斷船甲板上所有人的腦袋!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我的老天爺!”艾科夫砰嗵一聲屁股着地摔坐在了船甲板上,嘴裡啊的一聲怪叫,宛若被潑了一身的冰水,渾身顫抖不迭。
其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擺出了這樣的表情,被駭的不輕,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袋鼠獸根本不會吃人,不過袋鼠獸一旦被惹火了,還是會傷害人的,例如有人侵犯了它們的領地,有人妄想與它們爭搶食物,正如此時此刻的蕭堯和艾科夫等人所在的這艘巨船。
袋鼠獸雖然有着它們的思維,但卻屬於那種一根筋的物種,現在這艘船出現在了它們的領海上,無疑引起了它們的猜忌和憤怒,故而這三頭袋鼠獸一從水面上冒出身子的時候,它們都是一種瘋狂怒火肆意的狀態,雖然沒有立即撲過來,但看它們不斷仰天長嘯的姿勢來看,卻是不難發現出它們已經打算攻擊面前的船艦了!
仍在海上漂浮着的蕭堯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這時候他沒有忙着從海水中爬上來,而是扯開了嗓子朝着船甲板上面的人大聲吼叫,“快離開這裡!快離開這裡!”
而這時候,袋鼠獸們已經開始動了!它們伸長了腦袋,齊刷刷地衝着蕭堯的方向衝撞過來,打算將蕭堯撕成碎片方可罷休。
船艦上的人看到這駭人的一幕紛紛放聲尖叫,均都是嚇傻了。
蕭堯同樣嚇了一大跳,這幫渾帳東西還真打算把自己殺死而後快啊!從船上放下的繩索就在自己的眼前,蕭堯如果這個時候抓着繩索還有可能爬上船,但是那麼一來的話,危險的可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整艘船上的人,蕭堯還沒有自私到那一步,因此這船非但上不得,他還必須得往一旁邊退!
看到蕭堯非但沒有上船,反而往一旁相反的方向游過去,船上的曹飛玲急得眼淚直冒,可就算是她喊破了喉嚨仍是沒有能夠喊停住蕭堯。
三頭袋鼠獸顯然十分清楚到底誰纔是它們此刻真正的敵人,船上的那些人雖然人多,而且還拿着槍,但是根本不足爲懼,只有此時大海上的蕭堯纔是真真正正值得它們去正視的敵人。因此它們很自然地全部都跟在了蕭堯的屁股後面。
蕭堯至今沒有忘記在星湖七島上所遇到的那一幕,袋鼠獸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它們天生具備着許多人類所沒有的優點,哪怕是主神打通了的人,也很少會有人會是它們的對手。而三頭袋鼠獸意味着什麼?相信不言而喻!
很顯然,蕭堯未能擺脫這三頭袋鼠獸的夾擊,這三頭巨獸絲毫不爲它們合起來圍攻一個人類而感覺到可恥,每一次的攻擊都足以致人於性命!如果不是蕭堯的身體是淬體的話,又怎麼可能撐得住如此劇烈的攻擊?
仍然即便是淬體,依然經受不住三頭袋鼠獸如此的摧殘!
正在蕭堯的意識越來越淡之際,忽然,憑空中,響起了淡淡清雅的笛聲!
這笛聲甚是優雅,彷彿來自於天際,宛若天籟一般婉轉動聽,這優美的笛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攻擊凌人,又時而輾轉斷腸,又好比一位美麗無比的仙子盤旋在半空之中放聲歌唱,她似乎通曉人世間的任何一種旋律,她用這世上最勾人心扉的音樂將世間的萬物打動,沒有人可以逃脫的掉這音樂的纏繞,更沒有人願意放棄這美不可言的音樂聲,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一種經過了佛化之間的東西,已經帶上了一種脫俗的感覺!
隨着這笛聲一起,尚在攻擊之中的袋鼠獸停止了攻擊,它們似乎能夠聽得懂這種讓人輾轉無綿的笛聲,它們似乎聽到了什麼召喚一樣,紛紛選擇了離去,而它們離開的方向正是笛聲所傳來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蕭堯已經忘掉了他已經脫離了袋鼠獸的攻擊,因爲,他的魂魄完全被那笛聲給勾走了!這音樂……夢兒,這是夢兒吹笛子的聲音!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吹笛子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保證吹着笛子的人正是我徐夢兒,如果不是徐夢兒,爲什麼他聽了之後會忍不住地掉眼淚?爲什麼這笛聲會跟莽山劍法一模一樣?又爲什麼從笛聲中他聽到了徐夢兒在一聲又一聲地呼喚着自己的名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爲什麼他能夠聽得懂這笛聲!也許,這笛聲便是爲了自己而作的吧!
眨眼之間,三頭袋鼠獸消失在了大海當中,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蕭堯擡眼眺望着四周,然而烏雲密佈的大海之中除了與天連成一條顏色的海水之外,其他的就只剩下他們所在的這艘船了,非但沒有任何關於徐夢兒的影子,甚至連一個可疑的島嶼都找不到!可是那笛聲爲什麼就在這附近四周響了起來呢?那個吹笛子的人到底是誰?如果是夢兒的話,她又在什麼地方?爲什麼不願意張口喊一聲自己呢?夢兒啊夢兒,你可知道這段時間來我有多麼的想念你嗎?你突然之間失蹤,殊不知我的心也跟着你而去了啊,如果不是我,你可能還在星湖七島之中安靜地享受着平靜的生活,是我讓你的世界弄成了一團糟,本來應該由我來照顧你一生一世,可是你卻是突然失了蹤,叫我是何等的自責啊!
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但那些天卻似乎已經變成了一輩子,那些天的那些事,那些事的那些人,那些人當中的你和我,都已經深深地鐫刻在了我的腦海當中,我又怎麼會輕易地就把你給忘了呢?夢兒啊夢兒,爲了我你自己廢掉了自己一身的武修,又廢掉了主神,在那冷漠的大千世界中,你該受着何等的折磨呢?
笛聲仍舊盤旋在上空四周迴盪着,這時候,忽然之間變成了流轉叮嚀的小溪水聲,這溪水的聲音不正是星湖七島當中的小溪聲音嗎?這是溪水的叮嚀聲,更是一種哀婉的嘆聲!
這一刻,蕭堯發現自己的心扉似乎都快要炸開了!
現在的他,身體已經嚴重遭受到了傷害,雖然還沒有死,但是死神卻已經就盤旋在他的身體周圍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奪走他的性命!而這笛聲卻在他最爲絕望的時候響起了,迴盪在耳邊勾人斷腸,蕭堯漂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呼吸,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眶當中往外溢流着,他的腦袋裡面此時全部都是徐夢兒那飄渺淡雅的身姿……
“轟!”突然一聲驚雷,幾乎就在蕭堯的頭頂上空炸響了,而那笛聲則在忽然之間褪去不見,蕭堯豎長了耳朵,仍舊還是未能夠聽到那笛聲!
爲什麼?爲什麼沒有笛聲了?爲什麼沒有夢兒了?蕭堯張開渾濁的眼睛!舉目瞪着四周,高聲喊叫,“夢兒,你給我出來!你逃不掉的!你不可能躲着我躲一生一世!你爲什麼要不告而別,爲什麼沒有跟我打一聲招呼就消失不見?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想你嗎?”
然而回答他的除了頭頂上的驚雷聲,卻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來回答他,笛聲不見了,隨之不見的還有許多許多。蕭堯閉上眼睛,腦海裡面卻飄過了喬伊榕,藍欣甚至是蕭穎還有曹飛玲,可就是找尋不到徐夢兒的身影,她似乎變成了一種捉摸不到的空氣一般突然之間就流逝了,誰都不能知道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爲什麼我的腦海裡面甚至連你的模樣都很淡了呢?我不愛你嗎?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覺得很幸福,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也許我真的好色了一些,明明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卻還偏偏地要去記住你。
“蕭先生,我們下來救你了,你要撐着!”艾科夫讓船員把船開到了蕭堯的身邊,然後在上面大聲地呼喚着,蕭堯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他的周身甚至是嘴角口腔裡面也全部都是血!這模樣實在是讓人看到了之後不好受,船上的人都知道蕭堯是爲了救他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個個都很不好受,當艾科夫的人把蕭堯從海水裡面救上來的時候,蕭堯已是奄奄一息,船上的人再也忍不住而嚎啕大哭出聲!
曹飛玲更是不好受,她一下撲到蕭堯的身邊,不斷地在蕭堯的耳邊呼喚着蕭堯的名字。
一頭袋鼠獸蕭堯尚且很難對付的了,更何況是三頭袋鼠獸,這種神奇的怪獸所擁有的能力實在是超乎人的想象,即便蕭堯現在的身體已經到了淬體的地步,可是對於袋鼠獸而言,仍然可以很輕鬆地攻擊的蕭堯沒有任何反手的機會。這一次蕭堯受了很嚴重的傷,在曹飛玲趴伏在他身邊呼喚着他名字的時候,他的七竅都在流血!
七竅流血意味着什麼,相信就算是十歲的孩子都會知道這到底意味着什麼!
在所有人的幫助下,蕭堯被人擡到了大廳裡面,所有人爲蕭堯搬來了溫暖的被子,讓蕭堯躺在上面。曹飛玲從身邊一個女人的手中接過毛巾,爲蕭堯抹去眼角的鮮血,低聲抽泣,“爲什麼會是你,蕭堯,你爲什麼要那麼傻,要是讓你的妻子知道了你現在這個模樣,你知道她該有多麼傷心嗎?”
艾科夫沉默無言,不忍直視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的蕭堯,他抽噎一聲,朝船員大聲道:“咱們起航!”
“艾科夫先生,那些美國佬好像又朝我們這邊過來了!”這時候船甲板外面走進來一個軍人很沉重地喊道。
艾科夫全身忽然跟打了雞血似地,“這幫該死的美國佬!咱們跟他們拼了,我就不相信,他們就能那麼輕易地把咱們全部殺死在這裡!所有人聽令,去甲板集合,帶上所有能夠用的上的槍支,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那幫該死的美國佬!”
“是!”所有多哥軍人齊聲喊了一聲,迅速地行動了起來,然而這時候,他們卻是再也沒有幫手了,艾科夫轉眼在蕭堯的身上看了一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跟着走出了大廳。
“董事長,你一定要堅持住,你能夠解救整個江濱鎮的鎮民而活着回去,那麼大的大風大浪你都挺住了,我相信這一次你這一次還會活下來的,我們都相信你,董事長,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洪偉趴在蕭堯的身邊,一邊說着,一邊豆大的眼淚從他剛毅的眼角處滑落,他發誓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落淚!原來,有時候男人的眼淚並不僅僅只爲了女人和自己的親人而流,還有那些英雄!他們更值得自己去流淚!
“好人會有好報的,蕭先生,我們堅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是啊蕭先生,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等咱們回到了祖國,我們會爲了找最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把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一定可以的!”
“讓我們敲希望的鐘啊……”大廳的某一個角落再一次響起了祈禱的歌聲,這歌聲一經傳開,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大廳,瞬間變成了淚水的海洋!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曾經以爲自己這一輩子不可能再哭了,直至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方纔明白過來,不是他們不會再哭了,而是沒有那個值得他們去哭的人和事,而現在,眼前的蕭堯就是他們的眼淚發源點,蕭堯所做的一切他們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如果不是爲了他們,蕭堯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這纔是真真正正的英雄啊!也只有英雄,才能夠配得上如此衆多的人的眼淚!
“蕭堯,你醒一醒啊,如果你就這麼走了,讓我怎麼去跟你的妻子交代啊,求求你,你睜一下眼睛吧,求求你了!”曹飛玲呼天搶地的哭聲渲染了整個大廳,更在這悽婉上染上了一份濃濃的悲情色彩。當曹飛玲親口承認自己並非是蕭堯的妻子時,並沒有人鄙夷曹飛玲作爲第三者跟在蕭堯的身邊,因爲英雄性的人物足夠配得上更多的美女親睞,可是現在,他們的英雄卻是再也不可能睜開眼睛了,他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消散。
船上根本沒有醫生,他們當中要麼是軍人要麼就是商人或者是商人的家屬,沒有醫生,意味着此時的蕭堯只能夠在這裡等待着死亡,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忽然之間,洪偉大聲喊了一聲,“所有人靜一靜!我聽到董事長的聲音了!”
洪偉的這一聲大喊聲過後,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一片,如果不是船外面迴盪着綿延不絕的雷聲,他們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朝着蕭堯的這個方向看了過來,曹飛玲忙擦乾眼淚,俯身到蕭堯的嘴邊,抽泣道:“蕭堯,你剛纔是在說話嗎?你有什麼話,對我說,我可以幫你。”
“電……電話……”曹飛玲依稀聽到了蕭堯的口中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兩個字,原來是電話兩個字!這大海當中怎麼可能會有信號啊?可是……他爲什麼要說電話這兩個字呢?雖然不理解,但蕭堯此時還能說話,說明他還沒有死,這讓曹飛玲又驚又喜,也許蕭堯還會有救的!當然,她並不知道,其實她這個時候所期待的一切都只是奢望而已。
她並不知道,此時的蕭堯主神已經被打散了,被打散了主神之後的蕭堯甚至連修煉者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他雖然有着淬體,可是再強悍的淬體仍然不可能是三頭袋鼠獸的對手!袋鼠獸,這種自上古時期就被修煉者馴養下來的神奇怪獸擁有的能力不是一般人的人就能夠理解的,蕭堯並未低估它們的能力,但卻仍然要選擇跟它們搏鬥,雖然明明知道搏鬥的後果只能是失敗!他不能放棄掉整艘船上的人而不顧!
如今他的主神已經散了,淬體也被打的支離破碎,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五臟六腑已經全部碎掉了……碎掉了便碎掉了,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在死之前再也不能看伊榕欣兒她們一面了,還有穎兒,還有老爸老媽,還有阿力哥小馬包子小九他們,還有唐詩,還有黃薇薇那俏皮的小丫頭,韓小雅那清純可愛的笑,總是富有深謀的方洪鑫,還有總是擺着一臉臭魚臉的羅一通,最最可惜的是,他到了死,都沒有能夠再找到徐夢兒。
曹飛玲找來了蕭堯的衣服,從裡面掏出了蕭堯的手機放到蕭堯的面前,很抱歉地說道:“現在這裡沒有手機信號,怎麼辦?”這一聲提醒雖然很殘忍,但是她卻不得不提醒他。
“告訴……她們……我很好……”蕭堯斷斷續續地說着,聲音平淡,“我死後,不要把我帶回去,我要葬在這大海當中。”
“你不會死的!”曹飛玲心頭一緊,眼淚再一次地爬滿了她的臉頰,她大聲朝着蕭堯呼喚着,“你一定不會死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要跟着你一起死!”現在曹飛玲才知道蕭堯爲什麼要找手機了,原來他是想讓自己拿着他的手機回去之後聯繫他的妻子,告訴她他活的好好的,希望她不要傷害難過。
蕭堯沒有再說話,因爲這個時候他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去說話了,他有很多的遺言想要囑咐曹飛玲讓她去代自己說,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卻是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氣力了,他很想再多說幾句話,再多囑咐幾句,他甚至根本不想死,可是……死神的腳步來的很快,他逃跑的腳步卻是很慢了,如果泡不上死神的腳步,那麼他就只能被死神帶走。
“砰砰砰!”船甲板外面這時候響起了槍響聲,顯然美國佬們已經架着他們的小艇船朝着這邊開了過來,他們看到鯊魚羣和袋鼠獸都沒有消滅掉他們,終於再也不打算耗下去了,所以他們選擇了主動來攻擊!隨着槍聲響過之後,所有人清楚地聽到了一種炸彈爆炸的聲音!跟着船體上面一陣晃動,所有人都差一點站不穩而摔在地上!
艾科夫站在指揮艙裡面放聲高喊着,“給我撞死他們!”
“艾科夫先生,我們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們!”船員在一旁邊提醒道,雖然他們都瘋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殘忍地提醒着這個事實,不是說他們想要衝上去就能夠衝上去的,他們的船隻是普通的船啊,怎麼可能會追的上那些小艇船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管你那麼多!我說追就給追,他媽的,我就不相信了,那些美國佬船上的彈藥可以打沉我們的船!追!”艾科夫發瘋地高喊着,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得太多了,他只想要爲蕭堯報仇,爲了他們的尊嚴而報仇,更是爲了他們的國家而報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些該死的美國佬所引起的,他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船員看着艾科夫,過了半晌之後,他高喊一聲,“媽的!咱們拼了!追趕一艘船!追着他們屁股後面打!打死那幫混球!”
“啓動!開船!咱們衝!”
“美國佬們,讓你們嘗一嘗咱們的厲害!兄弟們,這一次就算是死了,那麼也是值得的!兄弟們,能夠有你們在,我很欣慰!”
“廢話少說,給我開好船!”艾科夫大喊了一聲,跟着走出了指揮艙,朝着所有的軍人大聲喊道:“兄弟們,這一次該是你們表現的時候了,爲了我們的尊嚴,爲了我們的國家,爲了蕭先生,咱們必須要取得這一場勝利!”
“取得勝利!我們一定會取得勝利的!”
發現鉅艦這時候竟然發動了起來,跟着竟然朝着他們的這個方向追了過來,小艇船上面的美國人都樂懷了,他們吹着口哨,然後將船開的飛快,很快兩艘小艇船就分了開來,形成了一種夾擊的姿勢將大船包圍在了當中。如果不是他們船上的小型大炮只有侷限的射程,他們早就在很遠的地方開炮了,不過開炮之後的準心也是沒個準的,加上大海當中的風浪很大,炮彈打出去之後雖然會有自動跟蹤裝置,但是被惡劣的天氣一影響,還是會打偏的,不過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卻並不擔心這一切,因爲他們船上的裝備很豐富,一顆炮彈打不到,可以用兩顆,另外他們的船上各自有兩枚魚雷,足夠那些人好受的了!
小艇船開的飛快,船上的美國佬們依然沒有人重視,這個時候竟然在嬉笑怒罵,根本沒有半絲兒他們正在打仗的意思,其實在這些美國人的心裡面,他們其實早就是這一場戰役的獲勝者了,只是現在那些人還暫時活着罷了,但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那些人就會變成死人,這是肯定的!
“喲喝!”一個美國黑鬼高聲喧叫着,“那幫愚蠢的多哥佬,讓他們嚐嚐咱們美帝國的魚雷,哈哈哈!湯米,發射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去你的,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摁按鈕,沒看到我現在正忙着看書呢嗎?”一個白人朝着黑鬼抱以一記斜眼,同時把手中的一本色/情雜誌高高地舉了起來。
“書有什麼好看的,等咱們任務完成了,回到多哥,那裡有着無數的多哥姑娘們在等着咱們,到時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哈哈哈!”黑鬼邪邪一笑,走到前面去把魚雷發射的按鈕摁了下來,“哈嘍,魚雷先生,你的任務開始了。”
在遠處的大船上的艾科夫等人根本就不知道敵人這個時候已經發射了魚雷,他們只是始終如一地在追擊着一艘小艇船,打算用他們的毅力把那艘小艇船給撞沉了,殊不知他們的敵人這個時候已經朝他們發射了致命性的打擊!
魚雷,就連航空母艦都要害怕的武器哪是一般的船所能夠承受的,一旦被魚雷射中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沉沒!
黑鬼在發射完魚雷之後就不再駕駛小艇船了,而是把船停在大海上面,等待着正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開過來的大船被魚雷給炸沉了!不過在等了將近三十秒鐘後,那爆炸的聲音依然沒有傳來,那艘大船仍然在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開過來,黑鬼心裡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會這樣啊?那些多哥佬的船應該已經沒魚雷給炸到了啊,可是這個時候爲什麼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呢?怎麼可能會這樣啊?
想到這裡,黑鬼有些害怕了,他連忙摁了另外一枚魚雷,甚至清楚地察覺到了魚雷從他們的船上穿擊而出那一瞬間所帶來的劇烈晃動感,魚雷的身上裝備了敵我識別系統,可以輕鬆地辨明面前的敵人,也就是說,面前的大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魚雷的攻擊,然而出了奇怪的是,他又等了幾十秒鐘,面前的大船依然沒有被炸沉,而這時候,那大船已經距離他們僅僅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了!
“見鬼,湯米,咱們好像遇上大麻煩了!”黑鬼罵了一句該死的,驚慌失措地發動起船打算轉身離去,就在這時候,狙擊步槍的子彈穿破了小艇船的窗戶玻璃,隨即第二顆子彈跟上來了,打穿了他的腦袋!黑鬼甚至連其他的反應都沒有做的上,就一下子趴到在了控制儀表上面,這時候的小艇船突然像發瘋了一樣地動了起來,湯米這時候方纔放下他的雜誌,更是這時候纔看到了被子彈打穿腦袋的黑鬼,他全身頓時一抽,妄想要挽回這一切,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們的船這時候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導彈一樣,衝着大船的方向衝擊而去,跟着撞上了大船的船體,瞬間小艇船爆炸!
爆炸的威力根本比不上魚雷,甚至連炮彈都比不上,這艘大船可是用很厚重的鋼板做成的,怎麼可能會害怕這輕微的爆炸?
船上,艾科夫一行人高聲喧喝着,紛紛士氣提升,想不到他們竟然可以摧毀對方,這是之前誰都沒有想到的。
在他們的屁股後面此時還有着另外一艘小艇船,當他們發現他們夥伴的船被炸燬之後,都是一陣驚慌失措,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敢馬虎大意了,一個勁地朝着大船上發射着炮彈,但是他們卻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遠遠地發射着炮彈,另外還把魚雷給發射了出去,然而和第一艘小艇船所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他們沒能等到大船爆炸,他們所發射的魚雷就像是沉入了海底一樣!
怎麼會這樣?
他們都在詫異好奇不已,然而下一刻他們卻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一個問題了,憑空忽然出現在水面的袋鼠獸瞬間把他們的小艇船給撞翻了,而在袋鼠獸的口中,不正是他們所發射的魚雷嗎?很顯然,他們所發射的魚雷其實是被袋鼠獸給攔截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這麼戲劇性的一幕,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已經安全了?
但是那個怪物還在啊,雖然它救了他們所有人,但是,這樣的威脅至今還在,因爲蕭堯就是被那些怪物給弄傷的啊!
當所有人詫異不斷的時候,忽然天空放晴了,整個世界忽然之間變得豁然開朗,刺眼的陽光從天而降,當他們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方纔發現,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哪裡還是什麼大海?而是一座小島!
這是一座美麗無比的島嶼,上面有高聳的山脈,有迷人的沙灘,有無數顏色燦爛的水果樹,而他們的船所在的這個地方几乎就已經在海灘邊上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艾科夫使勁地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一切竟然會在突然之間發生了風雲變幻?這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想得到的!
“艾科夫先生,難道是發生了海市蜃樓嗎?”有人小聲地問道,“剛剛下完雨的關係?”
“剛剛下完雨只會有彩虹,怎麼可能會有海市蜃樓,白癡!”另外一個人用看白癡的眼神說道。
“把船往海灘邊上開!”艾科夫說道。
“是的,艾科夫先生。”船員們回道。
就在船開了沒多久之後,船體發生了一些撞動,有經驗的人立馬就知道了,這時候他們的船已經擱淺了,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他們的船已經到岸了!同樣更昭示着一件事,他們眼前的這座小島可不是什麼虛幻的存在,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艾科夫讓人放下船板,然後第一個下了船,直至涉水走到沙灘上之後,他才高興地放聲高呼,“這是一座小島!這是一座小島!”
“轟!轟!”正當他興奮無比的時候,突然沙灘上傳來了劇烈的震動聲音,似乎是地震了一般,艾科夫只覺得整個小島都在顫抖着,他定睛看去,才發現不遠處的樹林當中走出來了一頭巨獸,顯然正是剛剛他們在船上所看到的那隻巨獸!看到這一幕,艾科夫的膽子差一點嚇破了,沒有想到,這座島嶼竟然是這怪物的老巢!這下子可不慘了?
然而就在他被嚇的渾身顫抖之際,他的眼睛一瞥,卻忽然又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就在那高聳的怪物的背脊上面,站着的竟然是一個衣袂飄飄的女人!那一襲白色的古裝隨着風兒搖曳飄搖着,宛若從古畫當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說不出來的詩情畫意!不止是他看傻了,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好美的女人啊!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美麗動人宛若漂浮在世俗之外的存在一般的女人!所有人都認爲自己看到了仙女,即便是下凡的神仙,在她的面前應該也會自行慚愧吧,因爲她實在是太美了,美的超凡脫俗!天下無雙!
艾科夫嚥了咽,同時不斷地往後退縮着,雖然怪物脊背上的那個女人非常的漂亮,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仍然害怕的要命,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要不是歹毒無比的話,哪會讓她飼養的那些怪物去傷害蕭先生?
龐大的袋鼠獸每走一步都帶着一種強烈的撼動,它並沒有去追艾科夫,而是走到了海水當中,跟着來到了大船的邊上,它的身體甚至比船甲板的圍欄還要高,白衣女人隨即從它的後背上跳了下來,跟着翩躚地落在了船甲板上!
驚呆的人羣這個時候只是傻傻地看着面前的白衣女人,已經忘記了到底該怎麼做了,而白衣女人根本並沒有去理會周遭的所有人,她轉身徑自走進了大廳,當她出現在大廳當中的時候,再一次讓所有人轟動了!不少人都知道她是那頭怪物送過來的,因此當白衣女人走進來的時候,這些人很本能地喊了些什麼話,然後所有的人都離白衣女人站的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除了大廳正中央位置躺着的蕭堯,還有趴伏在他身邊曹飛玲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洪偉之外,所有人都嚇的不敢發出一聲出來。白衣女人緩緩走到了蕭堯的身邊,在曹飛玲詫異不解的目光下緩緩低垂下了臉,她在蕭堯的臉上看了一眼,低低嘆了一口氣,隨即一聲輕盈而又優美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蹦了出來,“夫君,想不到再次重逢竟是生離死別。”
夫君?所有人的腦袋都是一懵,搞不明白這個古裝女人開口第一句說的竟然是這個?而且還是華夏語?夫君?這可是古時候的女人稱呼自己的丈夫時纔會這樣稱呼的啊?蕭先生怎麼可能會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呢?
曹飛玲橫眉冷眼道:“我說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可不是你的什麼夫君!”別以爲她不知道,蕭堯如果真是她的丈夫的話,看到蕭堯這個模樣,她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這顯然太不切實際了!再說了,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座小島本來就很怪異,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裡,天知道她到底是人還是妖怪變幻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