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獸吃了痛,也顧不上手裡的靈草,它發了狂一般,舉起龍邀月,不斷地向着牆壁撞過去。
這時候,有太監帶着侍衛跑過來了。
羽滄瀾這纔回過神來,大聲呼喊起來:“救命,救命啊!”
侍衛們向這邊涌過來,那妖獸看見遠處的燈光不斷地移過來。
驚了一驚,扔下手裡的龍邀月,然後一縱身向着御花園的深處縱去。
羽滄瀾慌忙將靈草塞到自己的懷裡,向着龍邀月爬了起來。
龍邀月滿臉是血,身體在不停地抽搐着,也不知道傷到了哪裡,整個人軟得跟一塊布條似的。
羽滄瀾一抱住她,她就軟了下來。
“是什麼人,在哪裡?”侍衛們舉着燈籠走了過來,很快,他們看到了血泊中的羽滄瀾。
“娘娘……”
烈紅看到暈死過去的龍邀月,哭着撲了過來,再拼命地垂打着羽滄瀾。
“你這個妖怪,你這個狐狸精,你殺死了我家娘娘……”
羽滄瀾呆了呆,這時候,夜般若的臉,出現在了衆侍衛的身後,他急急地奔走過來。
看了羽滄瀾一眼,又抱起滿身是血的龍邀月。
“快,快去請御醫!”
夜般若的臉陰了下來,他雙手快如閃電地制住了龍邀月的幾處穴道。
龍邀月突然睜開眼睛,指着前面,也正是羽滄瀾所在的方向,她驚恐萬分地叫道:“她,她,妖……”
只說了三個字,然後頭就耷拉下來,雙目圓瞪着,不肯合上。
夜般若將目光投向羽滄瀾,雖然是他極力地保持着鎮靜,但是這目光,在羽滄瀾看來,是充滿了疑惑。
羽滄瀾白色的衣裙上面,沾滿了血污,雙手,還有臉孔上,都是龍邀月的血。
在外人看來,她像極了兇手,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笑着說道:“你們不用這樣看着我,不是我,我爲什麼要殺她?”
衆侍衛都不吱聲,夜般若的目光再次看向懷裡死不瞑目的女人,他默默地用手替她合上了眼睛。
羽滄瀾站起來,正準備說話,這時候,在她前進一步的時候,所有的侍衛齊刷刷地後退了一步,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她,彷彿她就是一個可怕的妖怪。
“大家閃開閃開,御醫過來了。”有名太監慌慌張張地推開人羣,帶着御醫奔了過來。
夜般若抱着龍邀月站了起來,十分冷漠地說道:“不用了,她已經死了。”
“啊!公主!”
烈紅髮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她突然跪倒在夜般若的前面,不停地磕着頭,磕得額頭都流血了。
鮮血從她臉上宛延而過,情狀非常恐怖,她放聲痛哭,“皇上,皇上啊!您一定要爲公主作主啊!公主從小到大,都是在蜜缸裡泡大的。整個皇宮的人,都對尊之重之,想不到千里迢迢嫁到新羅國,竟然遭此橫禍枉死,還請皇上爲公主作主。否則,奴婢今天就磕頭磕死在這裡。”
那決絕的情狀,讓看者爲之無不動容。
羽滄瀾輕輕笑了笑,“真是搞笑,明明是她自己找死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那……”
夜般若突然冷冷轉身,目光冰冷地盯着羽滄瀾:“你告訴朕,她是怎麼死的。”
羽滄瀾指着夜色的深處,道:“那邊,有一隻可怕的妖獸,有這麼高,有這麼大,很兇猛……”
夜般若聽到一半,便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來人哪!”
羽滄瀾呆了呆,沉默下來。
是啊,這些在皇宮裡生活的人,哪裡會見過妖獸呢?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像一個蹩腳的演員,夜般若垂下目光,轉身就走,臨走冷冷說道:“把這個女人抓起來。”
羽滄瀾沒有再辯解,她知道,自己的辯解是多麼的單薄無力,夜般若看向她的眼神,是那麼的不信任。
她以爲,自己在夜般若的心裡,還是有一些位置。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好了這麼久,這點自然總該有吧。
想不到,原來什麼都沒有。
看着羽滄瀾被侍衛們帶走,烈紅恨不得將她生生撕碎了。
這件事情,被夜般若給強制性的壓了下來,並沒有流出多少風聲。
不過,蘇琉氏還是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當然,她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妖獸,只是知道龍邀月被羽滄瀾搞死了。
她的笑容帶着一些暢快淋漓的感受,“這一次,不再讓你翻身了。”
周媽媽道,“聽說那龍貴妃,死狀非常慘烈,老奴覺得奇怪。羽滄瀾這個女子,身體十分瘦弱,怎麼會有那種蠻力?再說了龍貴妃從小習武,又在馬背上長大,按道理說,死的人該是羽滄瀾纔對啊!”
蘇琉氏頓了頓,“繼續說,你還有什麼懷疑的?”
“老奴其實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之前,在王府的時候,王爺曾經抱回來一隻狐狸,不知道娘娘有沒有印象?”
蘇琉氏點了頭,“本宮如何能忘記,皇上當時對那隻狐狸非常珍惜,連本宮都差點因爲這隻狐狸而遭殃。”
周媽媽繼續說道:“娘娘還記得嗎?那丫頭被王爺帶回來的時候,滿頭銀雪似的長髮,記得娘娘當時就說,這女孩怎麼長得跟狐狸精似的。還有啊,那次她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後來老奴查過,根本沒有人放她走。這一切,都說明這個女人很問題。照說皇上有這麼多女人,後宮裡比羽滄瀾漂亮的多了去。爲什麼王爺偏偏獨寵她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