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模樣有幾分像山魈,又像是巨大的野猿,力量奇大無力,更可怕的是,來無蹤去無影的。
默默地潛藏在這王府的某個角落,隨時都有可怕會發動攻擊。
那個妖獸的目地,大抵不是殺人,而是爲了羽滄瀾手中的這株靈草。
羽滄瀾手中的這件靈草,雖然是採下來已經三天了,但仍舊是枝綠葉碧的,在月光下,仍舊有熒光閃爍。
仙草就是仙草啊,與凡間的草是無法相比的。
羽滄瀾趁着夜般若這幾天正忙得焦頭爛額的,她自己開始提煉這株仙草。
沒有煉丹爐,羽滄瀾就用香爐代替,其他的硃砂和赤銅,她倒是已經提前備好了。
只是需要足夠的時間就好,正好她被幽禁着,無需擔心自己會被誰訪問之類的。
其實羽滄瀾運用的只是最初級的提煉,這些方法,也是以前在天靈山的時候,紅姝教她的。
不過,當時條件有限,兩個人並沒有試過,羽滄瀾腦子靈活,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現在操作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提煉之後的靈草之珠,更加潤澤,靈氣更回凝聚。
她守在丹爐前面,欣喜萬分,像一位貪嘴的小女生,在等待一般剛剛煮好的菜。
三天之後,靈草終於成丹,她欣喜若狂地收起來,準備等待夜晚的時候,對着月光吐納運息,再加上靈草仙丹的作用,想來凝丹的機會也很是很大的。
不過,她微微有些不安,因爲靈草在她手上,而那妖獸又藏在暗處,隨時都有可能會發動對她的攻擊。
只要過了今晚就好了,羽滄瀾默默祈禱,她只要過了今晚,凝結了丹元,就可以離開皇宮,不再受夜般若的挾制了。
羽滄瀾終於等到了天黑時分,看着月亮慢慢升起,她懷裡揣着仙草靈丹走到院子中間。
突然,她聽到了夜色深處,傳來一陣空靈的木魚聲。
“梆……梆……梆!”
聲音空靈而幽遠,這聲音帶着一種強烈的誘惑,吸引着羽滄瀾挪動着腳步,輕輕地向院子外面走來。
是覺慧嗎?
恍然地,羽滄瀾看到覺慧明亮的眼眸,還有淺淺的笑容。
櫻花樹下,他站在哪裡,遠遠地,對着羽滄瀾露出笑容。
羽滄瀾身不由已地往外走來。
突然,一陣急促而尖銳的聲音,打斷了鈴聲,在羽滄瀾的腦子裡旋轉着,頭,好痛,像要炸裂開來一樣。
羽滄瀾蜷縮着身子,在地上翻滾起來。
好痛,腦子像被什麼給鑽穿了一樣。
“阿米,阿米,麻米……”
鬆塵大師,手裡捻動着佛珠,嘴裡的梵音不斷地響起,在他身後,有二名小沙彌,不停地敲打着木魚,也跟着他一起誦紅。
羽滄瀾覺得自己的五臟六俯被一根根尖銳的金線貫穿了,然後纏繞着,牽扯着她的內臟好痛。
遠遠地,夜般若面色陰沉地盯着羽滄瀾,蘇琉氏突然尖叫起來。
原來羽滄瀾在大師的咒念之下,竟然化成了一隻白色的小狐狸。
一切真相大白,蘇琉氏雖然早已經猜測到了這其中的緣由,但是真正地見識到這一幕時,她仍是膽戰肉驚。
這個女子,果然是妖。
夜般若的臉色依舊是暗得不天日,他看到化成小狐狸的羽滄瀾仍舊是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鮮血從嘴角涌出來。
終是啞着嗓子,淡淡地說道:“大師,住手。”
鬆塵大師停了下來,向着夜般若行了一禮,“皇上,這孽牲不是凡間的生靈,請允許貧僧將她帶回大理寺受封。”
“能留下來嗎?”夜般若眸中是深深的傷痛。
鬆塵大師搖了搖頭,“妖也,沒有人性,若是留下來,定會傷人。皇上若是一念之仁,造成大禍,實在不值當。”
夜般若聽到此言,默默地轉身離去。
半晌,他又折了回來。
“大師,她都化成原形了,還能害人嗎?”
鬆塵大師搖頭,“這妖已經沒有道行了,但是她還是通人性,能魅惑人心。雖然不能行兇,但是以防萬一……”
夜般若再看向羽滄瀾,“留下來吧!朕想關押着,不讓任何人靠近,應該沒事的。到時候若是它真不知悔改,那朕就結果了她的性命。”
鬆塵大師嘆了口氣,“那就由得皇上去處理吧!”
夜般若轉頭對蘇琉氏說道:“既然妖已經除了,此事到這裡爲止吧!朕會帶她出宮,關押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誰也不用擔心了。”
蘇琉氏雖然是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夜般若的意思,她點了點頭,
“臣妾一切但憑皇上作主。”
夜般若彎下腰,將羽滄瀾抱了起來。
此時,羽滄瀾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再也感覺不到夜般若的溫暖了。
那間宅院,還是以前用來關押夜離,夜離失蹤之後,這裡重新翻修了,此時,倒也是空空蕩蕩的。
慢慢地,羽滄瀾又重新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繡金絲的絲帳,上面似乎是牡丹的圖案。
慢慢地,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這裡似乎有些眼熟,羽滄瀾的神智慢慢清醒起來。
很久,她的視線才定格,這裡似乎是以前夜離居住過的地方。
可是,行爲似乎有些困難,羽滄瀾這纔看到,原來自己竟然已經被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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