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傾城 王爺要休妃 528 秦歌海藍篇 尋她千百度(四十五) 天天書吧
就在此時,讓人驚懼的事情再次發生——二人方靠近秦菲,便往旁側遽跌去,彷彿在看不見的空間裡果真有一個人存在,將二人猛力推開。怎致如此古怪?
便是鎮定的秦浩也變了臉色,這時秦菲驚覺林張二人動作,苦笑之下,眸光一利,竟欺身往距她咫尺的海藍抓去。
她出身特殊,身手雖絕無秦浩秦歌厲害,亦自敏捷有力。
從海藍被擒,手被其握緊按往其額,及至其額上一片殷紅如硃砂,不過是眨眼之事。
這也便罷。
偏生事情這時又再起變數。
按說自踏進這地宮起便異事不斷,但恐怕沒有一件比眼前情形更讓人感覺恐懼。
這一刻,所有人都情願秦菲先前言語只是驚亂之下慌不擇言。
可明顯不是。
在夜明珠幽冥的光影中,在這橫貫千年歲時的死人陰地裡,秦菲身前,彷彿有人將兩個世界之間的空間撕裂開來。
半空中漂浮着一角人衣。
顏色如貴妃榻上紅豔披風。
可怕往往不在於你驟見到一個人,而是……半個人。
此前所歷種種,當真便是陰人所爲,包括暗槍傷秦歌?
一衆軍人雖猶自強制鎮靜,臉色已是難看之極,學生們只慌恐得連嘶叫、爭相避走皆不曾,駭至極點處。
這是一個女人?
一剎,幾乎每個人腦中都閃過“豔屍”二字,在數十道目光死死皉視中,一雙烏頭靴子在衣袂下緩緩顯了出來。800
“翹後,鄙人及鄙國銘感大恩。”
隨着一道輕啞之聲劃過,一個完整的“人”也在這詭秘華麗的荒寂墓室裡全數顯現。
出乎衆人意料之外,這身穿豔裝的“人”竟是名青年男子。
這男人並不豔,相反,他五官清煦,眉目如澈,眸中仿藏萬卷書冊之睿——這等風華芳雅的人,眼中卻又光鬱爍爍,眼瞼下宛如藏着千般計較。
此時,他正笑而若兮看着海藍,又微微低頭鞠躬。
翹後。
他喚海藍翹後。
衆人驚懼的看看這男子又看看海藍,張清一把攬過秦菲,林思翰則躍到海藍身前,警惕戒備着。
秦歌此時已全然失卻意識,不辨生死,他既受秦歌所託,自是不敢有一絲怠慢。只是,眼前情景,他心底實是陰寒發毛。
這個男人,他有種感覺……必不如其臉之善。
秦浩是將,一身氣魄非同小可,雖臨危並不亂,早率一衆軍人擋到衆人面前,沉聲而道:“鎮北王,你既已不在人世,若要爲害,無疑是自添孽障,如你作惡,我們亦是不怕。”
紅袍男子見狀,目光更深,環衆人一眼,笑道:“此間都是了不起的人啊。”
他目光從棺邊秦歌身上掠過時,眉頭略爲一皺,似有忌諱,最終,目光一收,定睛看向秦菲。
張清對他怒目而視,他卻神色微凝,對張清道:“哦,原來你在這裡。”
衆人越發驚疑恐慌,看此人動作,竟似在辨析此間各人前世今生,彷彿人當真有輪迴。
只是,若這厲魂死後千年不散,輪迴也不過是應當……
紅袍男子凝着秦菲也不語,只嘴角隱約透出絲難以分說之笑,便緩緩向她走去。
秦浩自是不允,然而,左右之人都非那紅袍男子對手,他袖子拂動間,衆人相皆跌摔出去。那力道之大,雖不曾立刻取命,卻讓人臟腑受傷,一時竟都無法爬起。
秦浩目光一沉,拔出佩槍,掩到秦菲面前。
但對手是鬼非人,這窒聲較量中,其眸中輝芒竟愈發見盛,彷彿遇強愈強,人們愈驚,這人到底要怎麼對待秦菲?古畫仕女、血破佛法、厲鬼現身……按此來看,秦菲和海藍只怕也是輪迴之人,且和這位王淵源匪淺。
而秦菲首當其衝!
此刻,這鎮北王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衆人一時想起挖掘初期地宮破解祭文所述故事,念及那被挖心的侍妾……都止不住幾乎癱軟到地。
紅袍男子步趨益近,寸步之遙,付書瑤一聲尖叫,秦浩已做好搏擊之勢,張清更是捏緊雙拳,口鼻嘶嘶噴氣而微響——那模樣竟和往日大不相同,似已作同盡之備。
衆人一顆心彷彿也幾度輪迴,此刻又提捏到了嗓子眼上。
因爲,誰都知道,秦浩他們不是這人的對手。
絕不是他的對手。
海藍咬緊牙關,但她清楚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上前只是添亂……她心肝
一怦跳,空氣中,不知哪個女生一聲厲叫,卻是傾瞬之間,男子已拂開秦浩和張清,五指如爪向秦菲面龐抓去。
“你不是鎮北王。這等以下犯上,你便不怕你的主子嚴責於你,按祭文看來,鎮北王左兵並不是什麼好人。”
眼看他美麗頎長卻異常蒼白嶙峋的手便要碰到秦菲,一道聲音自室中輕輕而起。
各人大驚,心道誰這麼不怕死,但這不怕死的聲音,卻成功制住了紅袍男子。
衆人看去,說話的人卻是與秦歌同倚在棺邊的夏聰。
紅袍男子神色如初,卻又突然轉身笑道:“九爺,何以見得鄙人便不是鎮北王,又爲何,我動秦小姐便是以下犯上?”
“祭文記,鎮北王運籌帷幄,用兵神勇,是破軍之將,北狄無冕之王。但從方纔的畫來看,其畫功卻算不得上乘。他是武將出身,能畫已屬難得,擅畫卻未必,可見他一生留墨必定不多,但這墓裡卻有一幅秦小姐的畫像。若果真有轉生,千年前,秦小姐必是他府上貴客。北狄一國,北狄後主身份最貴,但後主不可能與鎮北王同穴而葬,你既非後主,鎮北王又是人上人,王上王,你不是其部屬奴僕又是什麼?你對秦小姐不敬,豈非是對鎮北王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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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們,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