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秦蕭才知道,坤海山派的終極閣內,爲什麼會有自己的畫像,因爲那本是葉傲天的畫像!在原始大陸所有的謎題,現在都已經揭開了!
秦蕭看着古鼎,心道:葉傲天果然了得,竟敢和宇宙之主爲敵…
但新的謎題,又在秦蕭腦際盤旋開來,葉傲天爲什麼和宙王爲敵,葉傲天因何要入魔道,他又是怎麼死的呢?
思量半天,他的目光定在那個‘魔’字的上面,突然,一陣氣霧升騰而出,緊隨其後,一個頭像躍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的臉,臉堅毅如磐石,冷如寒冰。
那張臉,目不轉睛地打量着秦蕭,目光對視中,秦蕭的心頭一顫:“爲何,這張臉長得如此像我?難道那是我的鏡像?是明亮的古鼎,照到我產生的鏡像?”
秦蕭想到這裡,仔細看了看他的頭髮,和自己頭髮的長度、顏色有着很大的不同,這就證明,那個影像絕對不是自己的鏡像。
“難道,他就是葉傲天?”秦蕭猜測道。
突然,那張臉笑了笑,堙沒而去,退入到了那個魔字中。
就在那張臉消失的剎那,一個幽幽的聲音在房內飄蕩而起,餘音繞樑,久久不絕:“終有一天,你會追尋着我的足跡,化魔、魔、魔………”
“你是誰,你是葉傲天?你是不是葉傲天?告訴我,你是不是葉傲天!”秦蕭咆哮了起來,失聲喊叫!
秦蕭本來就重傷了,這麼一咆哮,咳出了不少的黑血。
但秦蕭只要一咆哮,聲線中就會帶出滾滾雷音,那劇烈的吶喊聲,化爲數條雷龍,頓時掀翻了整個木屋,屋內的器具、牀椅、衣櫥全被霹靂洪雷震的支離破碎,化爲粉屑。
秦蕭的咆哮,立即引來了乾爹和乾孃。
他們從正堂內跑出來,看到滿屋狼藉、一片碎屑,驚聲問道:“蕭兒,你怎麼了?”
秦蕭激動的情緒稍微壓制了一下,擠出幾個字:“乾孃,對不起…沒怎麼!”
但這時,來櫻盈家送聘禮的幾個人也跟了出來。
中間一個氣宇不凡的中年漢子,走到秦蕭面前,厲聲喝道:“剛纔是你在直呼‘葉始祖’的名字?你好大的膽子!!”
秦蕭看着那人,沒有開口,心中默默猜測:他既然是坤海山派的人?那麼,要娶櫻盈的,也是坤海山派的弟子?難道是劉威或者劉威?
“我問你話呢,剛纔是你在直呼始祖的名字?”那個大漢高聲一喝,打斷了秦蕭的思緒。
“是又怎麼樣!!”秦蕭最煩別人喊來喊去,怒聲咆哮道。
“喲呵?”
那個大漢被秦蕭嚇了一跳,轉頭問秦蕭的乾爹:“櫻舵主,他是你的乾兒?”
秦蕭的乾爹賠笑道:“對,前日領養的乾兒,他一直很乖巧的,不知今天爲何…”他頓了頓,大笑一聲,拉着他的胳膊說道:“小兒無知,童長老莫怪,莫怪!走,我們去正堂敘過!”
那個叫童長老的站立不動,陰冷的目光打量着秦蕭,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秦蕭身後的古鼎上面。
這古鼎引起了他很大的興趣,當即眉頭一皺,對身旁一人小聲問道:“嘶…那鼎,好生熟悉!司徒兄,你可認識那鼎?”
身旁的那人看着古鼎,凝思片刻,低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鼎換做煉天鼎。我們坤海山史籍中記載,那鼎,是我派始祖年輕時候曾用過的。它本身就是一尊神器,具有神性,能和主人氣脈相融,可煉萬物、可化萬物…”
姓童的又小聲問道:“我記得,那鼎,不是在原始大陸麼?”
身旁那人點頭:“不錯,他一直在我們原始大陸的‘母派’中。”
原始大陸的坤海山派,雖然是低等大陸的派系,但他確實是‘母派’,如果沒有原始大陸的坤海山,也就不會有靈元界的坤海山派。
姓童的又道:“那怎麼落到這小子手裡了?”
那人搖頭。
意思是說,你問我,我問誰!
姓童的呆了片刻後,小聲又道:“無論如何,那是我派的神器,必須奪回來!”他說完,轉過頭,對秦蕭狠狠的說道:“臭小子,你身後的鼎,我是我的,趕緊還給我們!”
此話一出,秦蕭的乾爹、乾孃呆住了。秦蕭也是呆愣片刻,隨後,哈哈一笑:“你說是你的 就是你的嗎?如果我說你妹妹是我的,那我,豈不就成你小舅子了?”
秦蕭情緒本來就差,這話也是泄氣用的。
但是,秦蕭如此大膽的話,立即震驚了他的乾爹、乾孃。
乾孃連忙訓斥了秦蕭一句:“蕭兒,你怎麼如此跟前輩說話,趕緊跪下道歉!”
秦蕭頭一轉:“是他們無禮在先!他們纔不是我的前輩,跟我無關!”
秦蕭的乾孃臉色變得很難看,陰着臉說道:“蕭兒,你再不道歉,休怪乾孃責罰你!”
秦蕭知道,坤海山派的人,是惹不起的,他更不想牽連自己的乾爹、乾孃,於是便違心的道歉了:“是我無禮,請原諒!但這些都與我乾爹、乾孃無關!”
童長老冷聲道:“臭小子,道歉不道歉的我不在乎,但是你身後的煉天鼎,必須交出來!”
秦蕭冷笑一笑,丹田發力,召回了煉天鼎,融進腹中,笑道:“有本事,你來拿!”
童長老和司徒長老一驚,暗道:煉天鼎只能與主人氣脈相融,而配稱煉天鼎主人的人,只有葉傲天一人啊!
他們二人相視一望,嗟嘆不已,“司徒兄,這個,你怎麼看?”
司徒長老沉吟片刻,緩緩道:“也許只是巧合吧,但是煉天鼎,必須要回來!”
童長老點頭,‘騰’地一聲,玄光一閃,額頭上生出一隻長長的手臂,冒着陣陣煙氣,撲擊過去,洞穿了秦蕭的腹部,抓進了秦蕭的丹田氣海中。
“啊!”
秦蕭一聲尖叫!
那隻手臂在秦蕭的丹田中亂抓,尋找煉天鼎的位置。
秦蕭的丹田,精氣磅礴,猶如一個海洋;童長老的手,猶如一根巨大的定海神針,在裡面翻江倒海起來!秦蕭只覺鑽心的痛楚襲滿全身,冷汗狂涌,頓時浸溼了衣衫。
唰!
見童長老還未取出煉天鼎,司徒長老眉心一閃,憑空也生出了一隻手臂,帶着騰騰的熱浪,‘噗’的一聲洞穿了秦蕭的下腹,去抓煉天鼎。
秦蕭的煉天鼎與氣脈相融,除非他自己釋放出煉天鼎,不然,別人要是硬取的話,無異於從他體內撕扯下來一塊內臟。
秦蕭的靈體,本來就受到魔種之毒的侵害,內傷累累、虛弱不堪,哪裡經受的住他們二人的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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