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

妃要休書,攝政王求複合意料之外

身下的椅子寬大厚實,還放着柔軟的坐墊,她卻如坐鍼氈。菜一道道上,一道比一道看上去可口,她卻不知道這是不是像白雪公主接到的蘋果一樣有着誘人的外表,卻藏着要人命的劇毒。

菜上完,最後被丫環端上來的是一隻白瓷質地的酒壺和成套的白瓷酒杯,到了桌邊,丫環放下托盤,然後執起酒壺往酒杯裡倒酒,從她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清冽的酒從壺嘴流出,斟入下面的杯子內,一時間,酒香四溢。

一動不動地,她拿出十二分的仔細來觀察着這酒。酒杯一共是三隻,很明顯沒有的那個人就是自己,而菜是所有人共着吃的,只有酒是各用各的酒杯,她相信如果秦煜想在這宴席上對樂正舒下手,下毒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最好是在酒裡下毒。

倒好酒,丫環先端起右手邊的一杯放到秦煜面前,然後第二杯是花飛嫣,最後一杯才放到了樂正舒面前。擡眼,鬱青青看了看那丫環,是秦煜院中近身服侍的丫環,如果說心腹,這樣的人便是心腹,什麼時候,大丫鬟不在主人身後站着,卻親自從廚房端酒過來了?除非是,這酒杯並不是能隨便分的。

此時,菜已上好,一切準備就緒,秦煜開口道:“若非飛嫣姑娘,本王沒有今日,若非樂正公子,飛嫣姑娘也不會來到王府,我敬二位一杯,以謝相救之恩。”他說完,便舉起酒杯來,樂正舒沉默着不曾說話,花飛嫣連忙客氣了一句,在秦煜端起酒杯時立刻也端起酒杯。

樂正舒遲疑半晌,也端起酒杯,鬱青青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也不管樂正舒是不是有自己的辦法,只開口道:“樂正公子就算了吧,有傷在身飲酒不好。”她想,經她這兩次提醒他總會有所察覺的,決不會依然堅持飲酒。

樂正舒果然就在停留片刻後將酒杯放了下來,花飛嫣看看兩人,馬上便道:“的確是有影響,舒哥哥還是別喝吧。”

秦煜將鬱青青看一眼,舉起的杯子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許久之後才一笑,竟帶了些蒼涼:“如此,倒是本王疏忽了。”

看到他這樣子,鬱青青又生出些愧疚難受來,他們現在還是夫妻,還保持着友好,可在知道有宴請的第一時間,她就懷疑他是居心不良,就懷疑他是設了一場鴻門宴,這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不公?

桌上尷尬的氣氛頓時迅速蔓延,一時之間滿桌沉寂,連花飛嫣也將這氣氛感覺了出來,倉促間端起酒杯朝秦煜道:“王爺,既然王妃和舒哥哥都不能喝,那就我與王爺喝吧。”

秦煜淡淡一笑,語氣仍是蒼涼:“那我敬飛嫣姑娘。”

他們在這樣的情形下舉杯,鬱青青低下頭去有些不能面對秦煜,但卻只能無奈。雖然對秦煜有歉意,但這樣的情形她不可能不懷疑,爲了樂正舒的安然,她只能暫時放下與秦煜的關係。

一頓飯下來,由於一開始就僵的氣氛菜並沒有怎麼吃,就是吃了也是食不知味,倒是秦煜和花飛嫣喝了幾杯酒,終於將時間熬夠一頓

飯的時間,鬱青青率先開口道:“王爺,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來一上最。本來只是知會一起,纔要起身,秦煜卻說道:“王妃還是再坐一坐吧,興許會發生些有趣的事。”

鬱青青心中一緊,立刻看向樂正舒,可樂正舒卻好好坐在那裡,而他正一動不動看着花飛嫣。她也看向花飛嫣,只見她似乎沒注意到場中的氣氛一樣,手慢慢地要端酒杯,臉頰喝得酡紅一片,眼有些迷離,似乎已經醉了,又似乎,比醉多了分異常。

與此同時,樂正舒立刻起身,一把上前扶住她,沉聲道:“飛嫣!”

花飛嫣手中的酒杯從桌上滾落下去,她沒說話,呼吸卻變得急促而沉重,臉上的紅也迅速加深,猶如發了高燒一樣,或者說……是其他?鬱青青從腦海裡竟搜出一絲熟悉的記憶,她看向秦煜,厲聲道:“你做了什麼?”

秦煜仍坐着,慢慢手中的酒端起,一口飲下,然後側頭看向她,臉上含着些笑意:“你還說與樂正舒無關,與旁人無關,卻爲何這麼關心他?昨天在碧雲山,你又消失了半天,當時一起消失的還有樂正舒,然後回來,你便說要離開。我是想殺他,可我知道,如果他成了鬼,那我便永遠敗在他手上了,鬼遠比人難對付,特別是在人心中,鬼的地位永遠比活人高。”。

“你對飛嫣做了什麼?”另一旁樂正舒急忙喂花飛嫣吃下藥丸,擡頭怒聲道。

秦煜看着他眼中閃出一絲驚異,隨後才笑道:“沒用的,這藥的解藥須要知道配方後現配,可配成卻要至少七天時間,等到那時,她早已七孔流血死去了,我見過這藥的功效,死狀還有些嚇人。”

一隻匕首從樂正舒袖中出來,他瞬間執起匕首襲向秦煜,而秦煜早已躲開,守在飯廳外面的守衛迅速衝進來護在秦煜身前,寒涼刀光下,樂正舒停下了動作。

如此對峙中,秦煜緩聲道:“我話還沒說完,除了我說的解藥,還有另一種解決辦法的,此方法簡單,只要與男子結合即可,樂正公子,飛嫣姑娘與你情投意合又早已訂下終身,這應該不是什麼難辦的事吧,宴席之前我已命人去佈置了你的房間,此時正是紅帳垂掛花燭搖曳,樂正公子大可當這是一次提前的洞房。”

鬱青青只覺自己的心一片冰涼,看着秦煜幾乎不敢置信,而樂正舒則緊緊握着手中的匕首,沉默着一聲不作。突然之前,他轉身抱起已經接近昏迷的花飛嫣,飛身就掠出大門。

守衛動身要去追,秦煜淡淡道:“不用了,他既然嫌棄王府裡的洞房,去別處亦可,本王祝福他便是。”說完,看向鬱青青:“王妃,有情人終成眷屬,你也替他們高興吧?”

鬱青青閉上眼再睜開,聲音絕望而寒涼:“秦煜,你太過份。”

“我過份麼?”他回道:“我的過份,只因爲你的無情,既然你說你要離開與樂正舒無關,那爲何會在乎他與誰去歡愛?”

她看着他,以一種陌生的目光:“秦煜,花飛嫣一手治好了你,你也說過,沒有她你不會有今天。可你卻如此回報她,這是我們三人的事,與她完全無關。”

秦煜笑道:“我以爲我如此回報才稱得上是回報,她愛樂正舒,我便讓她達成宿願,如果樂正舒願意負責,她不是就得到了樂正舒?如果樂正舒不願負責,那正好也能讓她看清樂正舒不過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如此一舉多得,不好麼?”

她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一刻,終於明白她和秦煜再沒有什麼舊情可講。

這一刻,終於明白她若要離去就必須與秦煜抗爭,他們再也無法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商談。

而這樣的秦煜,她必須離去。

外面又下起雪來,潔白的絮兒紛飛得悽美,她看着那滿天滿地的白,竟有些被刺得睜不開眼。她與那個人,終究是無緣麼?她以爲自己醒悟得不晚,已經一切都還來得及,如今才知,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

房中擺了好幾個火爐,她卻仍然覺得冷。

不知他們現在身在何地,又不知他們情況如何……但她情況,她覺得自己是能想到的,只是不願去想而已。

斜靠在牀上,她不由地伸手去撫自己的小腹。清晰地記得昨日他伸手撫上她肚子的感覺,那一刻她才突然覺得這孩子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不只有母親,還有父親。可是未來,他的母親會在哪裡,父親又會在哪裡呢?他的父親,是不是再不能做他的父親了?這孩子,又成了她一個人的。

她將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牀頭,只覺得自己都被抽空一切化作了軀殼一樣,竟有些想就此睡去,長眠不醒。

突然之間,卻想起了一分危險。剛纔在樂正舒說話時,秦煜分明是露出一抹詫異的,他一定是聽出來樂正舒的聲音竟與秦悅的聲音相似,雖然還帶着沙啞,但只要是熟悉就能聽出來,他會不會因此而想到什麼?

雖然有個秦悅還安安穩穩地待在那裡做着他的睿王,一般人難以想到世上還有另一個秦悅,但她知道,他們這些久經危險的人都會比普通人靈敏許多,謹慎許多,當意識到樂正舒的聲音像秦悅的聲音時,難保秦煜不會去重視!

對了,他說他讓人佈置樂正舒的房間,那房間裡會不會留有什麼不能被人看到的東西?想起這些,鬱青青立刻拋開傷心絕望,快步往樂正舒的客房而去,她不能,不能讓樂正舒再一次面臨危險!

下一更就會晚一點了哦,儘量天黑之前~~月票加倍日,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只恨胸小番外不如做丫環番外送你去尼姑庵絕望湮滅與重生求月票番外沐晗篇結局尋他王妃是刺客的內應番外沐晞的打劫王爺你喜歡我番外江易對不起湮滅與重生求月票番外若我不娶她番外要退婚除非我死未預料到的驚悚番外狹路相逢番外你們只是君臣關係吧冤家路窄又見小正太秦悅與姚舜華她比姚舜華重要爲他求藥約定遭襲番外朕要立沐晗爲後意料之外我想嫁給你她的錯番外狹路相逢該笨就得笨該笨就得笨又見那破人番外怎樣我才能下定決心不要你該笨就得笨番外決定我們在哪裡見過湮滅與重生求月票大結局2樂正舒你好大的膽子丫環小蓁我羞恥我無辜番外孔家人番外進京撕了你的衣服番外夜深沉爲什麼你是這樣墮胎藥番外衝動難抑番外負責恨你這纔是王妃王妃如此無奈見秦悅湮滅與重生求月票番外互訴衷腸大結局1番外女論語番外受傷番外伯父伯母最後的希望朝露庵悲喜驚見花飛嫣正太臉紅了這纔是王妃番外江易動心踢王爺下牀私見秦悅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永遠只能屬於我誕子忐忑番外秦霄邀約死裡逃生意料之外心願終於達成放蕩的女人不要我負責番外秘戲番外買豬蹄反抗死得更快留下孩子意料之外的轉變我們在哪裡見過冤家路窄番外夜出意料之外的轉變番外衝動難抑記憶中的故事要出去找虞側妃懷孕別動我的妻子該笨就得笨國師在哪裡讓人留戀的現代他弄了個女人百口莫辯換個世界再見他放蕩的女人大結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