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上山打獵

番外 上山打獵

薛尚清不確定沈媽突然抱病是不是有意,只是側頭輕瞟一眼身旁的女子,心裡總有些異樣的感覺,見她在自己身旁,似乎十分歡喜,想着此行目的,又略略有些酸楚。

就幾步的距離,出了薛家院子沒多遠就能看見前方的香滿樓了,沐突然轉頭問他:“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待會我們去見他們,他們肯定也會出來人見我們,我說我叫什麼名字呢?”

薛尚清想了想,她的確是一直都沒有名字的,對他自己家中之人有沒有都可,但若是要見面人,沒有名字自然不好,便回答:“若是對你父母所取之名沒有一點印象,再取一個也好。”

“那我叫什麼……如果和你結拜,那我就是你妹妹,不如就姓薛,你和尚淑都有個尚字,我也弄個尚字?那我叫薛尚什麼呢?”沐皺着眉頭想,身旁被風吹來一陣香噴噴的氣味,她立刻擡起頭去看,正好看到前方兩三個大蒸籠擺着,而那蒸籠後的老闆見了她的目光,立刻就吆喝道:“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勒,姑娘,要不要來兩個?”

沐上午沒吃飯,現在確實有些餓了,一聞這香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被這樣一吆喝實在承受不住,卻在心裡糾結許久,最後終於打定主意毅然拒絕眼前的包子,狠心道:“不吃,不吃,我得留着肚子去香滿樓吃!”

將她這前後神態都看在眼裡的薛尚清笑了起來,一時興起,突然道:“不如叫薛尚食。”

“尚……食……”沐極認真地體味着,直到發現薛尚清臉上的笑意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有意要說自己貪吃,頓時瞪眼道:“纔不要,你才叫尚睡尚穿尚升官發財呢,我不跟着你們叫了,難聽死了,我得叫個好聽的!”

薛尚清的笑意又加深了許多,可他似乎不太適應與別人胡說亂侃,談笑逗樂,一會兒就將目光看向前方,然後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散去。一陣凜冽寒風吹來,沐縮了縮脖子,又將手拿出來搓,感嘆道:“真冷……我真想叫陽陽或者火火,那樣你們一叫我的名字,我就覺得好暖和呀!就是太難聽了,比尚什麼都難聽!”

薛尚清回過頭來,遲疑半晌,還是開口道:“那……暖暖?”

沐眼睛一亮,“這個好!聽着就覺得暖和,好,就叫暖暖,先這樣叫着,等到了夏天我要覺得熱就再改成冰冰。呀,這字現在不能說,一說我都覺得冷了!”

薛尚清輕輕一笑,又回過頭去走自己的。暖暖……暖暖……這字用在她身上也算恰當,而且,他並不想她姓薛。

香滿樓就在面前了,薛尚清站在那幡子下怔了一會兒,輕輕道:“進去吧,到時候……文靜一些。”說完,身後卻沒有迴音,他轉過頭去,沒想到路上也不見她,正要着急,只見就離自己三步遠的路邊,她蹲在別人攤子面前正與擺攤的人聊得起勁。

“這些真是你自己打的?”

“當然……當然了,都……都是我打的!”

那是一個擺賣野味的小攤,一共擺了三隻野兔,四隻野雞,擺攤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看就是山邊的獵人,平時以打獵爲生,有時將獵物買給酒樓或是別的一樣鋪子,有時時間充裕,自己也出來臨時擺擺攤,這樣得的錢也多一些。這小夥子見了……暖暖,一張臉漲得通紅,將頭微偏着,連看也不敢看她,可又忍不住you惑地往她身上瞧,頭髮,脖子,或是纖細的背……直到她突然擡起頭問他話,他才立刻扭過頭去。

薛尚清很快就走到沐身旁,與她一同蹲了下來,甚至下意識地,沒有與她隔着太遠的距離。

“不是馬上就去香滿樓麼,你又看上這些了?”他問。

尚不抱是步。沐眼中帶着興奮,立刻道:“不是啊,我突然想起如果把這兔子啊野雞什麼的剝好皮切好肉放在火上烤,是不是很好?我們可以找個有山又有水的地方坐下,然後把這肉放到火上慢慢烤,一邊聞着香味一邊等着它熟……”記憶裡似乎有些愜意的時光,似乎能看到她是有這樣烤過的,又似乎那時她身旁還有別人,他們說笑或者爭食物……那些人好像很熟悉很熟悉的樣子,但要努力去想時,又成了一片空白。

“怎麼了?”一旁的薛尚清見她突然停下來,開口問。

沐搖搖頭,不經意見,突然瞥到年輕獵人背上的弓箭,立刻道:“你就是用那個打的這些?”

年輕獵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身後的弓箭,點頭回答:“是啊,就是用這弓箭打的。”此時沐身旁又多了另一個人,他狀態就好多了,再不像之前那樣緊張。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沐對這弓箭的興奮甚至比得上食物。

年輕獵人自人順從將弓箭從背上取下來,遞給沐,沐接到手中看着,摸着,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感覺讓她突發其想道:“小清子,不如我們也去山上打獵吧,去射兔子回來,好不好?”

薛尚清略有遲疑:“我的箭術並不太佳……”他一邊說着,沐一邊又在年輕獵人身上抽了只箭,拉開弓倏地發箭,箭自年輕獵人身旁飛過,射在了離她一丈遠、一棵白楊樹嬰兒拳頭大的樹瘤上。

“哈哈,我果然會射箭,小清子,走,我們去打獵吧!”沐回頭道。

薛尚清看看前方的香滿樓,“你不是要去……”

“那有什麼好去的,不管啦,我們先去打獵,等打獵回來再去!對了萬一我打到只兔子,那待會就可以拿到香滿樓去做,我吃自己打的,哈哈哈,真好!”13acv。

薛尚清仍遲疑着,她卻又和年輕獵人談起來:“我不要兔子山雞,把你這弓箭賣給我吧,多少錢?”

小夥子最初不願賣,後來在沐又磨了一會兒之後才同意出手,講好價錢和,沐立刻找薛尚清要。薛尚清原本還在猶豫這樣的冰雪天,是不是要聽她的一時興起跑去山上打什麼獵,然而在她找他要錢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拿了錢,等反應過來,她已經拿着弓箭喜滋滋地問他青陽嶺怎麼走了,因爲年輕獵人告訴她他打獵都是在青陽嶺。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樣子,薛尚清無奈地搖搖頭,“一直往前走就是了,你還沒吃過東西,還是先吃些東西再去吧。”

“對呀,我還沒吃東西呢!”沐這纔想起來,立刻將他往那肉包子所在的方向推:“快去快去,正好我可以吃包子了,多買點!”

薛尚清依言去買了包子,遞給她,她打開紙包拿出一隻熱騰騰的包子來,伸手遞向他嘴邊:“這個先給你吃!”

薛尚清沒想到她會將包子遞到他嘴邊,一時怔住,好一會兒才伸手將包子接在手裡,她這才又卻拿下一個,一邊吃,一邊誇讚,“嗯,好吃,裡面肉也多,下次再來這兒買!”

薛尚清笑一笑,也將手中包子輕輕咬下一口。

香滿樓上,一又眼睛久久盯着下面的兩人,帶着濃濃的輕蔑與憤恨。

“少爺,下面那是前些日子打了小的的那姑娘吧?”

坐在窗邊的高世灼冷笑:“當然,就杜陵縣這破地方,長得這麼標緻的女人你還有機會幾天就見一個麼?”

“嘿嘿,那是那是!”他身邊下人立刻點頭,隨後道:“小的看他們這樣子,怎麼有些不對呢,難不成這薛縣令和這表妹……有那麼一腿?”

“哼,什麼表妹,不過是運氣好,在外面撿了個女人回來,說是撿的,還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弄到手的呢!”高世灼冷聲道:“好你個薛尚清,平時穿個官服正正經經的,其實呢?不給本少爺,他自己倒玩上了,這杜陵縣還沒有我要不到的女人呢!”說着,朝身邊道:“你們兩個,偷偷跟上去,看他們去哪,有合適的機會就回來告訴我!”

“是!”兩人得令,立刻就要下樓去,高世灼又交待道:“小心着點,辦不成,回來扒了你們的皮!”

出縣城,沐將包子都吃完了,填飽了肚子的她異常滿足,一邊把玩着手上的弓箭,一邊指向遠處看得見的一座山巒:“是那個嗎,那就是青陽嶺?”

薛尚清搖頭,“不是,那只是個小山坡,上面有些野果樹。”

“那我們去撿果子?”沐才說完,就見薛尚清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便馬上笑道:“好嘛,我們不去,我們一心一意去打獵,嘿嘿,我要打四隻兔子,拿回來我們讓香滿樓做兩隻我們自己吃,再拿兩隻回去讓沈媽做了她和尚淑吃。”

薛尚清忍不住笑:“等你打到一隻了再說吧,興許連一隻黃鼠狼都沒有。”

“哼,少小瞧人,纔不會,沒看我箭法那麼好呢,我不只要打四隻,我還要打十隻八啊”她腳下一歪,身子再不能平穩地往地上倒去,薛尚清立刻上前扶住她:“小心!”

她這一下歪得突然,薛尚清自己也扶得突然,幾乎沒怎麼想,直到將她扶穩,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緊抓着她的胳膊,又與她向全身相貼,感受得到她身上的柔軟,她頸間、發間的清香,擡眼時,正好與她四目相對,又是極近的距離……這一切來臨時,他觸不及防,立刻將她放開,身體快速退開兩三步,偏了頭再不敢看她一眼。

“雪地裡滑,你……你當心一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成了那買獵物的小夥子,不敢看她,不敢說話,好不容易說了話,卻是結結巴巴的,臉上灼燙地燒着,他想他一定是也像那小夥子一樣臉紅了,那……那該是多麼難看的樣子。

沒想到一旁的她也是沉默的,竟沒有回他的話,只是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他在莫名之下轉過頭去,只見她一手緊拽着手上的弓,微微低着頭似乎就看着腳下的路,而臉上竟也有些異常的紅暈。似乎覺察到他的目光,她擡起頭來,正好與他相對,只是這情形只持續了眨眼的時間她就立刻又低下了頭去,開口道:“你,你走快點,磨蹭什麼,別弄得我打不到兔子!”說完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這才反應過來,她似乎……是害羞了?有此意識後,他之前尷尬緊張的情緒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低了頭輕輕含笑,卻又忍不住又擡頭看向前方,倒沒想到,她也有害羞的時候,或許是剛纔的情形……再次回想,心裡又緊張起來。

被大雪所覆蓋的青陽嶺此時成了一座雪山,入眼盡是茫茫白色,看上去晶瑩耀眼,晃如仙境。多日繁忙,突然到此地實在覺得賞心悅目,心情大好,薛尚清想,哪怕不打獵,就是來遊玩一番也是好的。

兩人此時已經清理了之前的尷尬,又正常起來,只是沐似乎與他保持了些距離,不再隨意與他身體接觸了,比如之前上山時有一處難走的崎嶇之地,他先上去,她還在下面,他猶豫半天,沒說出口伸手拉她,她也在下面看了他好幾眼,沒開口說讓他拉自己,最後努力了半天才上來。

“只有腳印,兔子和山雞他們人呢,光有腳印我射什麼呀!”一路走到山腰,看着茫茫雪地,已經有疲勞的沐看着遠方問。她之前雖然因爲長時間跟着哥哥父親去打獵,但多半都只承擔“吃”的任務,就像她的武功一樣,箭術也只是三腳貓,打獵的技巧更加不太懂了,更何況沒了記憶,就算以前有一點知識現在也不記得多少。

薛尚清也看着被大雪覆蓋的山體,回道:“以前曾聽人說‘晨打露水雞,夜打覓食兔’,走獸也機警,若山上處處是跑着的野兔野雞任人獵殺,那不是人人都去做獵人了。”

“哼,就你會說風涼話,那你倒是說說,我去哪裡找兔子?就是沒有兔子,野雞也行啊!”沐撅了嘴道。

薛尚清搖頭:“我亦不知,只是……以前同人打獵時旁人是拿了泡了酒的糧食上山的,灑在野雞出行的地方,自己躲進草叢裡,裡野雞出來吃糧食裡便射箭。”

“你不早說,我現在去哪裡找酒找糧食呢?”沐怪他,薛尚清一低頭,略有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纔想起。”

沐在原地繞了幾圈,回頭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不行,都怪你,你腦子又沒傷過,卻這麼記性不好,你得給我去找個兔子窩去!”

薛尚清無奈:“我……我上哪裡去找兔子窩?”

沐發小姐脾氣跺了跺腳,“我不管,你一定得找,沈媽不是說你是探花,什麼都知道嗎,你要真是探花,就給我找個兔子窩出來!”

薛尚清被她鬧着,看一看山裡,只見遠處有片樹木,隱隱似有紅色的果實,當即便豁然開朗,指向那邊道:“你看,那可是柿子?”

“柿子?”沐沿着他指的方向看,自語道:“柿子?柿子……”在杜陵縣她還沒吃過柿子,記憶裡隱約有一些印象,便問:“是吃的,是不是很甜?”

薛尚清點頭,“若那真是柿子,此時必然已經熟透,味道自然甘甜。”

“嘿嘿,好,那我們去摘柿子吃,快點快點!”沐說着就往那邊跑去,薛尚清搖頭,突然間領悟道哄她的辦法,不如在身上戴些肉包子雞腿什麼的,她若不高興了,就給她一些,這樣她自然立刻就笑了,只是他若是長期在懷裡揣上吃的,這多不妥,而且她不是小孩子,時間長了,說不定一開始就要將他身上的吃食全部搜刮一空。想着想着,不免覺得好笑,再一想,那隱隱的酸楚再次泛出:待會就要去香滿樓,她又怎會……總要他來哄?

正走着,發現前面的沐又停了下來,蹲在地上不知看着什麼,待他走近,才大呼道:“你看你看,這不是兔子的腳印,好大,這是什麼呢?”

薛尚清看了看,回道:“當是野豬。”

“野豬?哇,野豬,要是打一頭野豬,那我們不是天天都有肉吃了?”沐回過頭來,仰面看向他興奮道。

薛尚清笑了起來:“你還是好生祈禱我們不要碰到野豬,野豬極其兇猛,若碰到高壯的更是可怕,連老獵手都不一定有把握應付,我們就更不用說了。”

“哼,膽兒小,我決定了,我跟着這腳印走,打頭野豬回去!”沐立刻站起身來往前跑,薛尚清笑着擡頭,突然間神色一凜,立刻喊道:“快停下!”

沐大驚,回過頭來看向他,他忙跑上前去拉了她胳膊道:“別再上前!”說着又將她往後推了幾步。

“怎麼了?”沐慌張起來,警惕地看向前方,卻只見一片雪地,幾叢枯草灌木,遠處的柿子樹,以及地上那一串野豬的腳印,實在再沒有其他。

下一更,大概時間應該是五點,六點,七點……反應就這些時間吧,大家五點之後再過來看就是

終於出府解藥一直都在王爺給我休書吧番外約定不要臉牽掛番外玉鐲番外真正因由你永遠只能屬於我番外結束番外朕也愛着一人番外宮中盛宴番外伯父伯母番外找皇上番外若他成妹夫番外重生一馬桶砸死你一切都會好夫比天高番外沐晗篇結局番外秦霄邀約夜襲秦悅混蛋不能殺你卻能殺別人他又來了一馬桶砸死你嗯王妃寂寞了番外若他成妹夫這個秦悅有點怪私見秦悅大結局4完兄妹夫妻番外要退婚除非我死我懷了你的孩子番外天不由人番外那個人薛尚清番外阻止江易番外隱情番外震驚自由墮胎藥只聽虞側妃吩咐誕子番外情郎好死不如賴活着不如毀了她清白番外進宮秦悅與姚舜華王爺你喜歡我番外震驚王妃看煙花去絕望王爺給個說法番外天不由人我想嫁給你墮胎藥番外沐晞的打劫番外立你爲後番外天不由人番外郎才女貌番外約定番外玉鐲姐姐助我離開王府死裡逃生懷孕番外女論語王爺在側是非多番外不是我爹皇帝輪不到你讓人留戀的現代悲喜終於可以啃食了番外被困若有那一人讓本王想留後番外找皇上妾比妻大番外等我嫁你絕望番外應對妻妾如同姐妹我有丈夫朝露庵番外大結局還有更可惡的番外情郎番外真相曝光番外疑慮撕了你的衣服大結局4完私見秦悅大結局3撕了你的衣服這身體屬於誰番外江易動心番外衝動難抑大結局3帶我出去丫環小蓁她怕他與端王成親吧番外不是我爹皇帝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