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父母找來

薛尚清猶自不能相信,甚至有些口吃道:“這……這是怎麼,怎麼說成的,她如何能同意?”

沈媽笑起來,“這個大人就甭操心了,總之是答應了,不過那丫頭說什麼以後想回家了就自個兒回家去,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人以後加些勁,她有了孩子這心也就定了,還回什麼家呀!”

薛尚清臉上暗暗發紅,微微偏過頭去不知該怎麼應對。沈媽又笑道:“好了好了,我去忙我的了,現在事兒都定了,看大人這樣子,恐怕是一夜沒睡吧,還不快點去睡會兒,這下睡得可安心了吧?”

沈媽說錯了,他如今睡着,反而更不安心了。

躺在牀上,薛尚清連眼都不願閉,就那樣睜着。一會兒,想去見見暖暖,一會兒,又不知該怎麼去見,一會兒,想到她若是完全想起來會不會不同意,一會兒,又發覺如今的事情這樣辦,是唯一的選擇。他想象不到,和她以另一種身份相處的樣子,試圖去想時,心中總像有一團火在燒,似乎激動得異常,竟如同當初中探花一般。

薛尚清,你是怎麼了?他在心中問自己,只是納妾,只是在無可奈何之際對一個女子負責,怎麼會讓自己這樣呢?當初在全族人的關注下成婚也沒有如此,如今只是納妾,甚至連天地都不用拜,怎麼就這樣不安眠了?

天地都不用拜……想到這兒,他心裡又覺得難受。暖暖是那麼年輕那麼傾城的女子,她本該同世間所有女子一樣,在風華正茂的年紀穿着大紅嫁衣坐着八人大轎風光無限地進入夫家大門,而此生,她卻無法享受到這些。如果她沒有遭人劫擄,沒有被人害,薛家長輩應該完全能同意她嫁他爲妻吧,他只是個鰥夫,當然可以……

只是,如果那樣,他恐怕也不會與她相遇了。

前後想了許多之後,他又在心裡決定,她雖爲妾,他卻永不會輕待她,的確如沈媽所說,他要努力讓她產下他的長子,這樣她的地位、孩子的地位也會高出許多,雖有嫡庶之分,但他定會給他們的孩子最好的教導,待以後學有所成,庶出又怎麼樣,也一樣能頂天立地,有所作爲!

孩子……她的孩子,應該也如她一樣姿容出衆吧……太過疲勞,終是睡去。

薛尚清與沐是在第二天見面的。之前一天,薛尚清與她們錯開了吃飯時間,又一直在房中沒有出門,第二天一早就出門,所以直到第二天的晚飯,兩人才在飯桌上相見,而這一天,兩人成親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日子也定了,就是兩天後在家中擺酒宴客。

沈媽將一大鍋噴香的肉端到桌上,朝沐說道:“暖暖呀,快嚐嚐,這羊肉是個貴東西,我以前沒怎麼做過,你快嚐嚐合不合口味!”

“好,我最會嘗好不好吃了!”沐提了筷子就要去夾,卻想到這夾菜有個先後順序,必須得一家之長先拿筷子動筷子的,便臨了將筷子放了下來,看向薛尚清。

薛尚清一直是正襟危坐,撞到她的目光,很快就偏過頭去,十分嚴肅道:“在家中隨意些無妨。”說完,也還是動手先夾了一塊肉放進碗中。

得了赦令,沐立刻就開始,又吆喝道:“尚淑快吃,你看這個肉這麼瘦,不會養胖的,沈媽好不容易買呢,多吃點!”

薛尚淑一笑,看看她,又看看薛尚清,回道:“好!”也伸筷子去夾肉。

尚猶至些也。這一頓飯,沈媽看上去十分開心,薛尚淑也十分開心,沐似乎也是開心的,只有薛尚清,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只是從頭到尾都是一派嚴肅正經,但其實又比以往都寬和:比如沐在飯桌上又同沈媽和薛尚淑說了話,最後還幾人都笑了起來,薛尚清卻一句反對的意見都沒發出,甚至連個不悅的眼神都沒擺出來。

飯後,沈媽收碗,沐與薛尚淑一起出門去,薛尚清也往書房走。正要到書桌前,沐卻突然回頭道:“呀,等等,我還有話要和小清子說呢!”

薛尚淑反應很快甚至迫不及待地答應:“好,那我先回房去。”說着立刻就出了門去,將這正房留給了兩人。

薛尚清回過頭去,略有尷尬,卻強作鎮定:“什麼事?”

沐走過來問:“那個姓高的……後面有沒有再找你?他該不會還沒完沒了了吧,他們家那麼厲害,你要怎麼對付他呢?”

薛尚清搖頭:“不用擔心,今日上午高世灼父親便上縣衙找過我了,向我賠禮,另保證會好好管教兒子,高世灼不會再亂來。他雖稱霸一方,卻也不敢對當地縣官亂來,我並不曾妨礙他,相安無事自是最好。”

“哦……是這樣,那就好了,哼,這樣真是太便宜那姓高的了,我還想報仇呢,可惜我武功不行,我是不是不能再這樣吃喝玩樂,得好好練一練我的武功了……”沐皺着眉似乎自言自語。

薛尚清看着她,心中自愧道:“暖暖,我雖無強權,但我定會盡全力護你周全,我亦不會永遠做這七品小官,連這樣的登徒子也無可奈何!”

沐擡頭笑起來:“嘻,你也很厲害啊,我會武功都打不過他們,你不會竟然還救了我們兩人,看來你書沒白讀嘛!”說完就轉身要出去,“好了,我走了!”

“等等”薛尚清慌忙叫住她,卻在她回頭時竟不自然起來,好一會兒才道:“你……之前不是並不同意麼,爲何……爲何後來又會……是否沈媽和你說了什麼?”

“那個啊……呵呵……”沐抓了抓頭:“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想了想,就同意了吧,沈媽也沒說什麼,就是這樣了,我走了。”說完她似乎不願再待地立刻轉身往外走,沒想到纔出房門,竟見到院門口站着個衙差,而沈媽正和衙差說着什麼。

此時薛尚清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從屋中出來,那衙差見了他,立刻道:“大人,衙門裡來了兩個人,說是要找女兒的!”13acv。

沈媽看向後邊,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沐身上。薛尚清立刻走上前去,細問道:“現在來的?找女兒?”

衙差點頭,“不錯,就剛剛大人離開後不久,我才關大門呢,就有人敲門,是一對開雜耍班子的夫婦,他們女兒今年十八歲,兩個月前失蹤,找了兩個月都沒找到,聽說大人救了個姑娘回來,就急忙趕過來了。”

薛尚清也看向沐,心裡幾乎要確定是她的爹孃找過來了。十八歲,兩個月前失蹤,且是雜耍班子裡的,如今學武的女子,除了某些打人殺人的江湖門派,不就是玩雜耍出身的嗎?而暖暖的武功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真的要人命的武功,說她是雜耍班子里長大的,再合理不過。

沐也懵懵的,茫然道:“是……是找我的嗎?”

薛尚清立刻道:“是與不是,一見便知。”說完問衙差:“今ri你值夜?那對夫婦現在人在何處?”

衙差立刻道:“就等在衙門裡呢!小的一聽好像真有點像,就急忙趕過來告訴大人了,要不是太像,小的也不至於這麼晚還過來。”

薛尚清看向沐:“我們一同去看看吧,也許……真是你爹孃。”

沐仍處在茫然中,愣愣點了點頭。

出門,外面是比院中還冷了數倍的寒風。薛尚清身上披着沈媽臨時遞給他的披風,他看一看身旁的沐,想將披風給她,可又有外人在場,做出此舉似乎太過親暱,遲疑半晌,最終還是忍住。一會兒又想,若此番她真能與爹孃相認,不知她爹孃對她給他做小之事是何態度。

應是不會有什麼議異吧,他除卻有個病故元配,再無其他不是之處,只是……如今知道了她家世親人,家中長輩是否會同意他娶她爲妻呢?

很快,薛尚清就搖頭:自然不會。她曾遭人劫擄之事無可變更,更何況哪怕沒有這事,他娶江湖賣藝之人爲妻也不妥當,家中長輩對他期望很高,甚至想他暫不續娶,待到離開這小縣城,到京中任要職時再娶,那樣興許能與京中大戶結親,仕途更會如日中天。在他們這般打算下,又如何能同意他娶江湖女子?

想罷,微微嘆氣,看一看身旁沐,發覺她微低着頭不知想着什麼,神情也有些緊張,他輕聲安慰道:“不用太過擔心,若是,你便能家人團聚了,若不是,那一切還如之前。”

沐點頭,然後道:“我就在想,雜耍就是在街上碎大石,吐火舉竹竿那種吧?我感覺……感覺沒什麼印象呢?不過……在街上打架,我又似乎有點印象。”

薛尚清微微一笑,“不用想太多,衙門很快就到了。”

到縣衙,那對夫婦果然就等在裡面,聽見外面的腳步聲,立刻就從凳子上站起身來。

男的,四五十歲的年紀,頭上已生了幾縷白髮,一張臉看上去雖是健朗的模樣,但也生了許多皺紋,看得出是飽經風霜,而女的也不過四十多,寬臉,寬肩,高大身材,與別的秀氣女人不同,她一看便知是在外面跑,又是能幹有些身手的女人,只是如今的模樣無比憔悴,兩眼浮腫,面色發黃,看上去就像大病未愈一樣。薛尚清在見到他們的第一眼,便在心裡確認暖暖應該不是他們的女兒。

孩子不一定面相完全似父母,但大致也會有些相同之處,可從暖暖身上卻看不到與這夫婦有半點相同的地方。而且在見到他們後,薛尚清也意識到暖暖應該不是跑江湖的女子,無論是江湖門派裡的,還是街上賣藝的,都不是。眼前這兩人才是江湖上人的模樣,風裡來雨裡去,他們身上必定不會太細嫩,暖暖卻是一雙未沾陽春水的手,一副養在深閨的白希面龐,再看平時口味習慣,她家中興許比自己家中還殷實。也許如他先前所想,她家中是商家?

在薛尚清如此判斷時,那夫婦已上前來,朝着之前那名衙差道:“在哪裡,那個被救到的姑娘呢?”

聽這話,幾人就都知道不是了。薛尚清上前道:“兩位,我便是救得那名姑娘的杜陵縣縣令,身旁這位姑娘便是我所救女子。”

那對夫婦先前聽說他就是縣令,立刻就要跪下來,再聽到後面的,便看向他身旁的沐,頓時一雙滿載希望的眼睛就轉黯淡起來,喃喃道:“不是……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哪裡去了……”

薛尚清立刻安慰道:“不是也不用着急,二位說說女兒失蹤的詳細情況,不管二位籍貫何處,我杜陵縣也盡力幫一幫二位。”

那一對夫婦似乎已經找了很久,這一回也很快就從失望中恢復過來,但哪怕恢復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仍是沒多大精神,坐下來與薛尚清和衙差說了許多,最後又跪下地託付懇求再三,這才離去。

那對夫婦離去後,衙差繼續留在縣衙值自己的夜,薛尚清則與沐一同離開。

此時,外面已天黑,夜空中灑着幾粒星子,又有皎潔的月亮盤居其中,儘管寒氣逼人,夜卻顯得並不那麼淒冷。薛尚清看一看低着頭的沐,伸手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本欲遞給她,可看她似乎失落的樣子,忍不住親自動手替她披上,只是手上仍注意着沒有觸碰到她的身體。

與無血親關係的女子該如何相處他知道,與成婚後的妻子該如何相處他也知道,但與將成婚的女子……他還從未相處過。

沐似乎纔回過神來,驚了一驚,這才接住他的披風,卻只擡了擡眼,又低下頭去什麼也沒說。薛尚清出聲安慰道:“就算他們不是,以後也終有機會能夠找到的,或者我也可以試圖將你的情況告知他人,讓鄰縣我認識的官員都替我注意一些,看是否能尋到你家人。”

沐輕輕搖頭,緩緩邁着步子又往前走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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