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好多發達國家,各方面的科研工作都走在世界前列,很多情報資料都顯示,研究特異功能這種事,很多國家都在開展,......
所以李一鳴突然得到了這些能力,是不是跟他們的研究有關呢?
中國歷史實在太豐富,數千年來分分合合,鬥爭無比激烈,相互用間使詐的案例,明載入史的就不下百例,更不用說在過去這大幾十年裡,他們遇到的也絕對不少。
如果李一鳴是敵方,那背後又會是誰?
美?
蘇?
甚至也不止這兩個國家,還有別的潛在對手,比如李一鳴有沒有可能是小鬼子的人?
要搞亂一個國家級的對手,多大的代價可以支付呢?
答案可能是無窮無盡!
因爲回報也是無窮無盡!
在杭城賓館那只是演的一齣戲,他無論是寫書還是寫歌,都其實可能是後面有一個國家在支持他。
所以什麼都可能是假的,李一鳴可能是個傳奇級的間諜,周正也可能是被矇蔽了。
可問題又來了。
這種超級科技成果出來,必然會用到最強對手身上,目前美蘇是各陣營的老大,如果只弄出一個,那爲什麼不直接丟到對方陣營裡,而是拋向中國?
把中國變強大對這兩個國家完全沒有好處,除非像李一鳴這樣的產品不止一個,又或許是隻弄出了黃種人,又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順着這種思路只能是越想越怕。
但資源論爲什麼給我們?
這玩意是能隨便說的嗎?
所以會議的結論,最壞的結果是“鄭國渠”,想當年,秦國明知鄭國是被派來以大工程拖延時間的,卻仍然開展了這個工程,因爲知道這其實才是國力之根本。
國之重器,當然要看掌握在誰的手裡。
這三天,對周正來說就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漫長,第一次他是帶着任務來的,就是與李一鳴見面並聽取他的彙報,面對面評估。
這第二次,就是力勸他不要離開深城。
現在隨着李一鳴給的東西越來越多,那些財富,那各種操作性極強又對國家有極大好處的方案一個個被拋出來,對這個孩子的信任也是與日俱增,這孩子不太可能是敵人,除非你當他是敵人!
只不過所有的計劃和方案,還需要強有力的執行,用時間來驗證。
這纔是爲什麼在深城由得你折騰,外頭要慎之又慎,你方案再對,大家也得仔細想想如何開局,聽其言察其行,你自己都說有可能什麼時候就變了。
如果給了太多信息,李一鳴再一走不回來了怎麼辦?
你讓我們把國家的各種生產資料和數據都給你,然後你還要去香江?
你那個腦子,一瞬間可以有一百萬種可能的大腦,你不珍惜,我們很珍惜!
….........
李一鳴起身走到窗前,遠眺,說緊張剛纔也是有那麼點點,可多半是爲父親擔心,沒料想他休息這麼不好,頭髮都白了。
爸爸的工作也很辛苦,不然不會現在這種局面。
一個電話裡頭信息量極大,說明了成果,說明了顧慮。
周伯平怎麼處理,這個時間問這個事,看似偶然提起,其實只是中間某些人在擔心他以後會搞秋後算賬。
“你不去會不會影響那邊訂單?”
周正在身後突然開口,他看李一鳴走動,下意識以爲他是想提早過去香江。
聽到周正這麼問,李一鳴笑着搖了搖頭:
“並不會,大資本家又用不着到前面來,他們肯定也瞭解其實人沒死,再說就算人死了,又如何呢?做這麼大生意還怕死人?每逢大事也得殺三牲以敬天地鬼神。”
“哦......那你其實可以不去,你有辦法的吧?”周正緊着又問。
李一鳴要去香江的理由當然是很充分的,但不是說理解就會支持,反對的票佔了一多半,就算是支持的,也不是很堅決。
想想現實是什麼情況,現在主持大局的這些人都多大年紀了?
風燭殘年,吃得少睡得少,身上不是這個毛病就是那個毛病,外頭還有一堆老戰友臥牀不起,國事也是千頭萬緒能處理得怎麼樣沒有一個人心裡有數,國家沒有真正的權威了!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天資縱橫的孩子,還不知道身體問題大不大,誰敢放走?
其實香江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那個訂單了,別的說真的都不是特別急着要走。
你非要走,大家心頭的陰影很重啊!
可問題是,誰攔得住?
只能硬勸!
“沒人比我更合適,我不是說過了?”
李一鳴看了周正一眼:
“不過具體這些人嘛,當然是怕死的了,現在冬天又快到了,得個小感冒都可能引起一堆併發症,他們還不得趕緊跑。實在不跑的,也行,我們幫着治,今天吃大黃明天黃連素......”
周正好無語,就算是折騰人,這孩子也有一堆大道理,讓人無力反駁。騙人家有病,然後這邊很快弄出“檢測”的試劑,測完當然大多數人是沒病的。
整個世界就是你的遊戲場,......
“所以你提議的那個北面人這個冬天南下...是對的。”
李一鳴示意地圖,“我們全面防震防災,外界會有幾個猜測,一個是真有這事,二是掩蓋什麼行動,如果說周邊局勢,越南又沒這能力,所以只能是北邊的老毛子。”
“但我們又調人下來,所以....”
“不,調人的動靜他們也可能會以爲是軍事意圖,但這都不要緊,主要是現在的那個哥爾巴喬夫,他沒有那個魄力做什麼動作。”
李一鳴輕輕一笑,“所以也無所謂他們怎麼去猜,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輕巧回到座位前,看了眼電腦屏幕:
“防震計劃下做人口統計,就得配套很多措施,比如保障基本生活物資,提供條件讓人各盡所能,以及工作機會,按勞分配,短時間內我們要進口,當然,自己也要生產...這些都不會衝突,要盯的地方在於,這些進口的東西滿足了哪部分的需求,是不是有利於再生產。”
“要盤活自己的,涉及物資調整這一塊,國儲軍備的東西,也要理一下。”
李一鳴又看了眼周正,不緊不慢開口:“這幾年連部隊都在做生意,裡頭一定有亂來的,什麼是搞活生產,什麼是投機倒把,這個概念你們現在應該是真懂了吧?”
周正點點頭,沉默了下,所謂一定,其實是種必然性,出事他也有責任。
“香江的訂單,老毛子目前還沒有搞什麼破壞,其實只是因爲我們採購的都是民品,這些東西,他們自己不缺,想跟我們賣工程設備,一時間還拉不下臉,那邊反應也是比較遲鈍的。”
“哦......”
“你剛纔電話裡說那個什麼過山風?”
周正問道,剛纔邊上聽李一鳴在電話裡說讓對面去了解下過山風的什麼效應,差點聽差成了破傷風。
“是一種自然現象,氣流在翻越山脈的時候,在迎風面上升,氣溫下降,水汽被排出,變成雨水,然後過了山脈,再下降時,就會升溫,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呢?”
“暖和?”周正仔細看看李一鳴。
“對,暖和,但這個風是很乾燥的,所以這個風會加熱整個背風面,抽取地面以及植被的水汽,於是這一面就會很乾燥,再然後,又因爲乾燥的空氣很容易產生靜電,在旱季,特別是秋季會引發山火。所以我們要在山間圍湖,這樣就可以減少山火發生的機率了。”
“原來還有這個作用,那你怎麼不直接說?”
“這個工作肯定得有人去做,誰考慮得出來這些因素,或者是觀察過這些現象,就可以帶隊。其實做什麼工作,都得把環境因素考慮得全面,什麼是環境,你當過兵當然知道對不對?”
“秋天,那差不多就是這時候了?”
周正摸摸下巴,這個他也是不知道,想當年長征的時候,一路翻山越嶺,也沒想過哪邊冷還是熱。
真要做事,在一鳴眼裡他連個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