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海浪聲傳入室內。
曹沫衝過涼走回到臥室,鼻血差點噴出來。
周晗穿的一件米色睡裙頗爲蓬鬆,但下襬很短,似乎是寬帶線或着電話有些問題,她此時身子正趴在書桌上,手伸過去撥-弄牆角的電話接頭,睡裙的後面吊了上去,露出來的雪白-臀部被白色無痕內褲包裹着飽滿豐隆;周晗這一刻雙腳微微踮起,大腿豐腿渾圓,而小腿筆直纖細,肌膚有如粉雕玉琢般晶瑩剔透……
不得不說周晗的臀部略過豐滿了,但她的腿很長,非但不會顯得累贅,卻更有一種特別強烈的誘惑力。
周晗似乎意識到曹沫從衛生間出來了,先伸手捂住臀部,又猛然回頭看過來,精緻而清純的小臉與豐隆渾圓的臀部、豐腴雪白的雙腿同時出在一個狹窄的畫面裡,刺激得曹沫都想衝回衛生間,再狠狠的衝一下涼水。
男女關係就是東風跟西風,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昨日爲了跟泰華進行乾脆利落的切割,周晗即便做好與曹沫發生關係的心理準備,但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難受。
然而曹沫昨夜在關鍵時刻嘎然止步,她心態又悄然發生轉變。
她也隱然猜到曹沫跟宋雨晴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煲電話粥,心想以曹沫的縝密心思,真要對她做什麼,怎麼也不可能忽視掉這點,也就是說昨夜曹沫對她做的一切,還是在裝腔作勢。
這麼想着,周晗心理上的勢勢就扭轉過來了。
她這時候瞥了一眼曹沫沙灘褲支愣起來的誇張隆起,猶有餘暇的估算了一下尺寸算得上驚人,才慢悠悠的拿了一件寬大的簿衝鋒衣,穿在薄透的睡裙外面,將性感的身軀遮住。
“我沒有碰你,你不能張牙舞爪毫不顧忌一個純情處-男的心理健康啊!”曹沫拿了一瓶冰可樂喝了一下,稍稍壓住心頭的火氣,抱怨道。
“沈濟或者誰到你房間裡談事件,我要是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都穿得整整齊齊的,我這個生活助理不是在不稱職了?”周晗問道。
“得,你說啥都有道理。你給過來給我捏捏肩,稍稍盡一下生活助理的義務,我還得給你開工資呢!”曹沫倒趴到鬆軟的大牀上,不說緊張刺激的槍戰了,兩天大半時間都在趕路,渾身肌肉也是酸脹得很,讓周晗過來幫他捏兩把。
見曹沫擺出大爺姿態,周晗咬着嘴脣,最終還是走過來,替他揉捏肩背痠脹的肌肉。
“你心裡要是有怨恨,可以多用點力,我這會兒給你盡情的發泄!”曹沫說道。
周晗還是真是狠狠掐了兩把,但她看曹沫英俊的長相多少帶有點文質彬彬的感覺,卻沒想到他身上的肌肉還真夠結實,不是她這點力氣能掐痛的。
牀太寬,周晗站在牀邊不好用力,最後也脫鞋,直接側坐到曹沫的腰上,方便用力幫她捏肩膀。
叫周晗按得舒服,曹沫很就有些迷糊想要睡覺,但叫周晗柔軟的臀部坐下來,曹沫下意識到想到昨夜伸手抓住那蜜-桃的蕩魂觸感來,強忍住伸手再去摸一把的衝動,岔開心神問周晗:
“陸彥現在知道烏弗博尼亞意圖發動軍事政變的圖謀,你說他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想辦法從其他渠道逃回德古拉摩呢,還是想着跟樑遠合謀搏一把大的呢——我看你今天打了兩個電話出去,樑遠那裡是不是也想跟着搏一把大?”
“謝思鵬今天在你面前暗示了好幾次,你壓根不接話茬,還反覆的刺激他,我還以爲壓根就沒有動心思呢……”周晗當然不會說她跟樑遠聯繫的具體內容,反過來問他爲何對謝思鵬的暗示無動於衷。
“都說大盜竊國,這心思是誰都有資格動的?”曹沫抓了一隻枕頭墊在胸下,方便趴呼吸說話,“要不是擔心陸彥、樑遠他們有可能不知好歹的攪合到這破事裡去,我也想早點拍拍屁股逃回卡奈姆去——我現在賺錢少嗎,不香嗎?有必要跳到刀尖上去賺這血錢?”
“但你不能否認,這裡面的機會確實很誘人啊……”周晗見曹沫動了一下,見他要翻過身來,按住他說道,“老實點,不要動,你轉身來我要怎麼替你按?”
“趴着憋氣啊;再說我身邊有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不能下手,多看兩眼也不吃虧啊!”曹沫翻過身來,他得看着周晗的臉說話,才知道她的虛實。
周晗再想試探曹沫的極限,也不敢直接坐到曹沫的小腹上,就怕將曹沫撩得無法自制,兩人真就要擦槍走火了,她可不敢奢望曹沫第二次還能在關鍵時刻剎住車。
她側着身子跪坐在一旁,說道:“烏弗.博尼亞一旦發動軍事政變,無論成不成功,對謝思鵬在阿克瓦的投資影響都極大——你倘若想利用好謝思鵬,那就是順着他的意願,幫他想辦法去挫敗烏弗.博尼亞的政變圖謀……”
“這就是你跟樑遠想了一天,商量出來給我下的套?很一般啊,沒有什麼新意啊,”曹沫雙手抱頭半依到牀靠上,看着周晗這張怎麼看都不會厭的漂亮小臉,抱怨的說道,“我說,你們對我能不能稍微認真點啊,能不能佈一個高級一點的局啊。我現在在你們眼裡,級別怎麼都不應該陸建超低多少啊,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大BOSS的——”
見曹沫一本正經的抱怨她們針對他的騙術不夠格,周晗也是哭笑不得,說道:“我跟樑遠說了,還是要盡心幫你出謀劃策,纔有可能真正騙到你……”
“你現在算是以身伺虎,就算你單純跟樑遠說我是你們的下一個目標,樑遠要是不着急想辦法將我解決掉,還有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那真是夠無情的啊!”曹沫眯起眼睛,盯着周晗漂亮得過分的眼眸。
即便心思再冷靜,即便知道曹沫說這話也是居心不良,但周晗心裡還禁不住泛起一絲幽怨。
“對了,我在你們眼裡,算多大的魚啊?”曹沫問道。
“即便這次,陸彥、樑遠都能看到你是伊波古、科奈羅一系的核心人物,甚至也不再難將你與塔布曼家族聯繫到一起,但你跟沈濟,跟菲利希安、西卡以及塔布曼三大家族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外人不可能猜測到具體的情形,又怎麼可能估算出你這條魚有多大?”周晗說道。
“但你要說服樑遠同意你留在我的身邊,總歸要將我這條魚描繪得很有誘惑力才行啊——我想知道你充分發揮想象力之後,將我這條魚描繪得有有多大,”曹沫問道,“這個你不能瞞我,你要留我身邊有什麼意圖,我不追問,也不會去壞你們的事,但我需要知道樑遠對我有多貪婪,我不能一點都沒有防備……”
“不是我覺得,而是郭建對你的判斷其實都應該是正確的,”周晗說道,“奧喬桑前期都不管伊波古部落的事,酋長菲利希安只是很普通的一個老人,雖然你大量使用部落裡的人,但論及能力甚至都不及你從東盛帶過去兩個人——郭建認爲在伊波古金礦最初的開發中,你就佔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阿巴查雖然是隆塔市政委員,但他在西卡家族的地位並不高,也就是說,郭建推測雖然他最初就參與菲利希安及西卡家族建築材料公司的組建,但也絕不可能跟你爭奪主導權。而等到成立科奈羅能源,沈濟被你拉進局,你已經有底氣跟實力令沈濟甘居從屬的地位了——郭建從投奔陸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都努力說服陸彥、黃鶴斌他們相信這一點,很可惜陸彥、黃鶴斌還是被你放的煙霧彈迷惑住了,以致吉達姆家族兩次追殺斯塔麗的圖謀遭受挫敗,此時都有日落西山之勢,”周晗說道,“我也只是建議樑遠完全採信郭建的話,不要再打折扣……”
“自以爲頭頂草原的男人,真會變得非常的強大啊!”曹沫感慨道。
周晗當然不可能全然實話實說,曹沫也沒有指望她能將全部實情吐出,但他還是能分辨她話裡哪些是真是假。
真要插手阿克瓦複雜詭之極的政局,去謀取難以想象的利益,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太多了,更何況陸彥、樑遠兩人對他已經有足夠的警惕,誰也不清楚他們攪合進來,會帶來怎樣的變數。
曹沫不得不盡可能將所有的細節都推敲一遍,再做其他的考慮。
當然,曹沫原本就沒有想着插手這種事情中去。
風險太高了,稍有不慎還會有無窮的後患。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他看出陸彥起了貪心。
所謂,盜鉤者誅,竊國者侯。
普通人知道烏弗.博尼亞這樣的人物,正密謀發動軍事政變,只會能躲多遠躲多遠,但陸家並不能以等閒視之。
曹沫相信陸建超、黃鶴斌很有可能會被陸彥說動心,他們甚至會說服樑遠跟着搏一把大的;而樑遠哪怕是爲了取信陸家,也不大可能置身事外。
那他現在就必須考慮陸家及樑遠等人搏成功之後的局勢變化了。
一旦讓陸彥他們搏成功,泰華及陸家背依阿克瓦的軍政當局,將不再畏懼吉達姆家族的反噬,會不會肆無忌憚將他與斯塔麗及塔布曼家族的關係吐露給吐吉達姆家族知曉?
陸家有沒有可能更進一步,直接藉助阿克瓦軍政當局的力量打擊他們?
存在這樣的可能,也決定曹沫無法置身事外。
現在最關鍵的,他要摸清楚陸彥他們準確意圖,摸清楚他們會做怎樣的選擇:
他們會不會直接去找烏弗.博尼亞,支持他發動軍事政變,又或者他們通過關係找到阿克瓦最高領導人賽維義,破壞掉烏弗博尼亞的政變陰謀,以便贏得賽維義當局的“深厚”友情?